第四章
正所謂「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雞雞」,嚴畯對於導過GV的事是沒什麼忌諱的。但是劉恂卻十分牽掛他的形象,不許他到處說。而唐棣是怎麼知道嚴畯以前是導GV的呢?那可是一次印象非常深刻的事件!
那時在拍攝二人第一次合作的片子《被閹割的西施》,白天拍完了戲,晚上嚴畯和唐棣在酒店房間裡商量劇情,嚴畯開了幾瓶酒,當白開水一樣咕嚕嚕地喝了進肚子。
唐棣目瞪口呆,說:「導演,明天還要拍戲!」
「你拍而已,又不是我拍!」嚴畯甩了甩手,說,「而且,我宿醉的話,更有靈感!當年很多片子,我都是在宿醉的情況下導的!」
「當年?很多片子?」唐棣皺眉,「你不就當了導演兩年,導了三部嗎?」
「切!」嚴畯揮手說道,「我之前還導過別的,你看過《鹹濕太監俏皇上》沒有?」
唐棣連忙擺手:「GV什麼的我從來不看!」
嚴畯眯著眼說:「真的?」
唐棣忙點頭:「是啊!假炮公司什麼的根本不知道!」
嚴畯醉醺醺地晃著腦袋,說:「那你就得去看看啦!好多假炮公司的片子都是我導的!」
唐棣說:「該不會什麼《農場物語:雞雞下的兩顆蛋》《騎乘在草原上的爾康爾泰》《跌了一個屁股朝J》……都是你的?」
嚴畯說:「你又知道?我都每導一部換一個導演名的啊!」
「沒事,就風格太獨特了。」唐棣說道,「不過我得聲明,這些片子我都沒看過。GV啥的從來不沾。」
嚴畯輕哼一聲,說:「說起來,《鹹濕太監俏皇上》的靈感啊,也是……當年很多片子的靈感,也是為了……」
「為了什麼?」唐棣好奇地問。
「當年啊,我要學藝術啊,燒錢啊,家裡窮啊,大學都沒錢讓我上,我只能自己到城市找機會,可人家壓根兒不需要我這種大學沒畢業的英俊男人,我看我走投無路啊,就去應徵做男優。」
唐棣驚訝地說:「真的嗎?你做了嗎?」
「沒有,他們就說他們公司不走猥瑣男路線!」嚴畯抿了一口酒,說。
唐棣頷首:假炮公司出品的片子雖然從不真做,卻也很受歡迎,主要是因為更多融入劇情元素,男主角們也相當好看,適合顏控和高素質人士。
嚴畯呸了一聲,說:「我說那讓我導吧!結果老闆還挺有眼光的,說我導的不錯,就陸陸續續的有導。不過日子也不大寬裕,我一邊存錢一邊自學唸書,熬了好幾年,才賺到錢去那個XX學院讀電影,那個藝術學校的住宿貴得跟酒店似的,別的就更不用說啦。所以我一邊唸著,一邊還是會導一下。算不上特別有錢,但日子沒那麼拮据、還能寄錢回家了,那倒是真的。」
「哦,那麼你那個《鹹濕太監俏皇上》的靈感到底是怎麼來的啊?」唐棣問道。
嚴畯大喝了好幾杯,醉醺醺地搖頭晃腦,說:「怎來的?就我室友啊!我們那是兩人一間套房的宿舍,我喜歡上我室友,又不敢說,有一天他剛洗完澡出來,身上穿了一件黃色的睡袍,本來我想男人穿睡袍就算了、還穿個黃色,不噁心啊,怎知落到他身上,十分好看,而且那個肌膚是十分的雪白,於是我就肖想,如果能將他撲倒,那是如何美妙?如果能將他的衣服扒掉,看見他的XX、xx和xx那就好了!」
「我說,」嚴畯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們不是在討論劇情?」
嚴畯十分僵硬地轉過背去,就見到劉恂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後。
「你、你怎麼進來的?」嚴畯結結巴巴地說。
劉恂託了託眼鏡,說:「時候不早了,唐棣你先回去睡吧,有些事情我得跟嚴導聊一聊。」
那時唐棣不知道嚴畯的室友就是劉恂,只是覺得他們之間氣場的確有點奇怪,但也無暇多想,拿著劇本就走了。
劉恂在唐棣剛坐過的沙發上坐下,搖了搖酒瓶,感覺裡面沒什麼酒液了,又看看地上的空酒瓶,冷冷地說道:「不是讓你別喝嗎?」
這麼一折騰,嚴畯的酒已醒了大半。偷喝酒被劉恂捉包也不是第一回的了,但今次他之所以這麼緊張,是一直以來,他都是處於暗戀劉恂的狀態,根本不敢表露自己的愛意,唯恐被當成變態。
劉恂將酒往自己這邊杯子裡倒,正要拿來喝,嚴畯就說:「誒!慢著!」
「怎麼了?」劉恂皺眉。
嚴畯說:「這杯子是唐棣喝過的,我給你拿個新杯子。」說著,嚴畯就要起來。
「不用麻煩。」劉恂示意嚴畯坐下,然後伸手去拿嚴畯的酒杯。
嚴畯這下倒是沒話說了。
劉恂將酒杯放到脣邊,又擱下,說:「怎麼?我喝唐棣杯子裡的酒不行,喝你的就行了?」
嚴畯這下真真是沒話可以回答。
劉恂說:「原來你喜歡我啊?」
嚴畯說:「就暗戀一下。」
「還意淫我啊?」劉恂聲音很平穩地說。
嚴畯說:「不,你是我的繆斯!」
劉恂冷哼一聲,說:「得了吧,該不會想著我手淫吧?」
嚴畯說:「怎麼會呢?」
「說實話!」
「就一兩次。」
「說實話!」
「一天一兩次……」嚴畯清咳幾聲,低頭說。
劉恂打量了他幾眼,突然站了起身,說:「時候不早了,睡吧,明天還得拍戲。」
嚴畯見劉恂要走了,腦子突然就抽了,噗通一聲跪下,說:「我錯了!」
劉恂愣了愣,轉過頭去看他,見他跪在那裡,實在是苦笑不得,只說:「你跪著幹什麼?」
「認錯啊!」
「算了,順便幫我搞搞那個口交吧。」
嚴畯彷彿被霹靂劈中,緩慢地抬起頭,看著劉恂,然而劉恂還是那副雷打不動正直如同郭靖現代版的臉。
二人對視良久,火花噼裡啪啦,嚴畯突然說:「我願意!」
說著,嚴畯突然去扯劉恂的褲頭。
劉恂慌張地退後幾步,紅著臉說:「神經病啊你!我叫你幫我搞『扣繳』!withholding!」
嚴畯愣了愣,說:「對不起!」
「算了!」劉恂別過臉。
嚴畯苦著臉答:「可我不會扣繳,只會口交啊!」
劉恂深呼吸一口氣,說:「那算了!」
說著,劉恂走了,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