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爸爸，我能再跟你一起睡麼？」

肖辭從陸曾諳身體裡抽了出來。

陸曾諳趴在床上，聽肖辭走進浴室，關門洗澡。屁股裡還存留著被嵌入的異物感，他反手摸了摸，肖辭沒射。

初識性愛的身心都很敏感，陸曾諳十分難過地趴著，大腦裡很混亂，他想不明白肖辭為什麼不願意射，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哭。

他只能想到，沒射出來，就不是完整的做愛，肖辭不願意在他身上釋放自己。

肖辭從浴室出來就看見陸曾諳依然光著身子趴著，他挑挑眉毛，以為這孩子早就落荒而逃了。

他捧起陸曾諳的臉，男孩兒眼圈兒通紅，眼淚洶湧得流，看著委屈巴巴。肖辭揩揩他的眼角，有時候很不懂，這孩子的眼淚為什麼這麼多，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

「怎麼又哭了？」肖辭溫聲問。

陸曾諳不知道怎麼說，如果能說得明白，可能他也不會這麼難過了。在心裡估算著肖辭現在的心情，陸曾諳試探著爬起來拱進養父懷裡，攀著他的肩膀揚起臉，想要討一個親暱的吻。

肖辭如他所願，溫柔地含住花瓣兒一樣嬌嫩的嘴脣，安撫著磨蹭舔舐。

分開的時候，陸曾諳因為哭了太久，淚眼婆娑得肩頭一顫，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哽咽的「咕」，像奶貓兒喝到了母乳，心滿意足得伸著懶腰在嗓子裡呼呼嚕嚕。

肖辭覺得自己的男孩兒實在是有些可愛，忍不住勾起嘴角，陸曾諳卻覺得很是羞臊，紅著耳朵把臉拱進肖辭的頸窩。

「爸爸……」他悶聲悶氣地小聲呼喊。

「嗯？」

肖辭說話的時候，頸部的震顫貼著陸曾諳的耳朵直直躥進他的大腦，陸曾諳的心尖兒也跟著酥酥麻麻地顫，認為肖辭真是任何方面都十分性感。

他忍不住搓搓腿，又將肖辭摟緊了一些。

「我跟那個人……就是你看到的那個，真的沒什麼……就是親了一下。」

肖辭又沉默了，陸曾諳心裡一咯登，登時覺得自己又要被冷漠，很是心慌，連忙接著解釋：「我錯了爸爸，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他接吻，我沒想別的，你別生氣了……」

他把臉抬起來，鼻尖兒紅紅的，又是泫然欲泣的模樣，小聲懇求：「爸爸你別不理我……」

一副受盡委屈，害怕極了的狀態。

肖辭沉沉地與他對視，陸曾諳這樣子在他眼裡，十足的像只失措羔羊，嬌弱又可憐。

讓人簡直無法壓抑骨血裡沸騰的施虐慾望，才能讓這無知又稚嫩的男孩兒明白，自己的身體屬於誰。

陸曾諳腰肢一抖，他覺察到肖辭的手撫著自己的後背，一路向下滑到光溜的屁股上，情色霸道地揉捏。

他陡然腿根兒發緊，張張嘴想要喊爸爸，又被肖辭生墨一樣的目光震懾，只敢情動得小聲喘息起來。

肖辭把玩著養子溜滑的肉屁股，知道再這樣摸下去，自己剛才的忍耐就都白費了，於是垂首在陸曾諳嘴角親了親，哄孩子一樣拍拍手裡的屁股，輕聲道：「嗯，爸爸知道了。」

陸曾諳還沒來及欣喜，又聽見肖辭接著說：「去睡吧。」

去睡？去哪裡？

他有些茫茫然，脫口而出平日裡不敢訴說的請求：「我不想一個人睡。」

「爸爸，我能再跟你一起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