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shadowaa 發表於 2012-5-7 14:49
那份工作的待遇確實不錯。工資夠我和老三生活不說，還能剩下一些用於積蓄。工作時間是從上午１１點鐘開 ...
生活就是那般變幻莫測，讓你患得患失。它會讓你適應溫馨甜蜜的日子，然後一下子把你推入深淵，讓你在寒風冷雨中掙扎徘徊。
不知是不是好日子來了，小賣部在我和老三來了之後，生意漸漸地好了起來。盈利也比以前漲了幾倍，我的工作也忙了不少。不過老闆夫婦認為是我和老三帶來的財運，給我加了四倍的工資，我苦笑不已。或許小賣部的生意的確和我們的到來有關，但財運一說委實讓我苦笑不得。
在我的建議下，老闆夫婦在環城二路的一個十字路口買了一個店面，把小賣部遷了過去。雖然生意沒有多大的提高，但進貨出貨卻方便了不少，因此也省了不少本錢，直叫他們夫婦誇了我不久呢！加工資我是不讓的，他們只好作罷。不過老闆娘經常會買一些女孩子的小禮物送給老三，讓老三歡喜不已，總是在我面前督促我要勤快點云云。
一天上午，老三沒來，在張奶奶家裡學做一樣新菜，還囑咐我中午要帶老闆夫婦回家裡吃。而老闆娘也剛好有事，小賣部裡就剩下我和老闆兩人。那天真的有夠忙的，有時是老闆在櫃檯收帳，我在裡邊忙；有時是我在收賬，老闆在裡邊忙。
差不多11點鐘的時候，有汽車在小賣部不遠處停車的聲音。這也是我看中這裡的原因，可以為一些司機供應飲料菸草之類的東西。這路口的旁邊就有兩三家和我們做同樣生意的。
本來我也不多在意。但老闆突然在外邊喊我，說有人找我。我應了一聲，邊走出去，邊尋思。是誰會來找我呢？我在這兒認識的人本就不多，鄰居們平時雖然也有來找我的，但老闆都認識的，他們會徑直來裡邊找我的。除了鄰居，就只剩下以前打過工的餐廳了，上次有兩個女同事無意中看見我，見老三在旁，倒也收斂不少。該不會算準了今天老三不在，又想上門挑逗一番吧？不過今天好像沒放假，怎麼……
我胡思亂想間，已經走到櫃檯處了。那個熟悉又漂亮的身影，一下子印入眼簾，我愣住了。她正焦急的尋找著什麼。一看見我，眼神變了再變，先是驚喜，然後又有些嗔怒，直直地盯著我看。
老闆見情況微妙，有些玩味地調侃道：「仰卿小子，該不會是情人上門討債來了吧？」看看她，又看看我，嘻嘻笑著。
她臉色微紅，低聲怨道：「老闆，你怎麼這麼說話的？他是欠我情債不錯，可是我討得回來麼？」臉色有些痴怨，還是直直看著我。
老闆聽了，先是一愣，本來笑意盈溢的臉，變得有些僵硬。詢問般地看著我，似乎想問些什麼，但終究沒問。只是搖搖頭，自顧自地忙去了。
「仰卿，你這些日子好麼？」她看著我，低聲問道。
「你，你怎麼來了？我還好，只是……羽溪，你這些日子也好麼？」我不知該說些什麼，訕訕地問道。眼睛卻不敢去看她，心不在焉的整理身旁架子上的東西。
羽溪突然幾步走了上來，眼眶卻早已紅澤泛光了。從我背後抱住我，嗚咽道：「我不好，我過得很不好。我想一個人，他不辭而別，他突然撇下我，我卻無法恨他，我很不好……」
我僵住了。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情況了。離開餐廳，不辭而別，也是因為她，祝羽溪。
「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我對你不好麼？還是你討厭我……」羽溪語氣顫瑟地問著。
我不知所措。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跟她說？這些話，我怎麼說出口？她對我不好麼？還是我討厭她？這些問題答案是否定的。正因如此，我才離開餐廳，逃離她的，我怎麼解釋？
「我愛你！仰卿，我真的愛你……」她終於哭了出來。
我幫她擦乾淚水。老闆在一旁插不上嘴，悻悻地來回踱步。
「羽溪，你不該喜歡上我的。」我語氣緩和卻堅定地說道。看著老闆，示意他先離開一下。才又說道：「我已經有老三了。我愛她，我要永遠守著她。你看，這是證明。」我把手張開，讓她看我無名指上的戒指。
「哼！呵呵！證明，你想騙我？」她看著我，淚水又湧了出來。「你根本就還沒結婚，什麼老三？你還想騙我！我查過了，你有很多事，我都知道了。」
我怔住了。還沒結婚？很多事她都知道？對了，我的身份證！我在餐廳登記過身份證號碼！難道？
「老三？老三？你老婆對吧？她叫柯水瑤，是你表妹！」羽溪咬牙盯著我，眼神有些古怪。
「你……」我哽住了。
「你們父母現在正報警在找你們兩，哼！我還知道，你們從小就住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一年前水瑤突然想自殺，後來沒事，不過卻和他表哥凌仰卿雙雙失蹤了。我知道的還有很多，你想不想聽？」羽溪的眼神裡，藏著一絲冷意，但很快被溫柔覆蓋，淚水洗刷。
「羽溪。」我甩開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你想幹什麼？你調查我？」我退了一步。掏出手機，撥了老三的手機。
「喂！老公，什麼事呀？我正在煮飯呢？你忙好了麼？我快煮好了，你快點回來哦！記得帶馮老闆他們一塊來啊！」老三輕快的聲音傳來，我緊張的心情一下緩和下來。
「哦！呵呵！老婆，好想啊！我隔著電話都能聞到呢！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先在偷吃了呢？小心吃成豬哦！」我聲音有些生硬，但還是順暢地說完了這番話，眼睛直直盯著羽溪。她，在笑。
「哦！」老三的聲音低了下來，柔柔地問道：「老公，你累了麼？怎麼聲音有些不對勁？累了就休息一下嘛！知道麼？」我聽了，心裡登時暖了很多。
「好！知道啦！老婆煮飯要小心點！別把我們的豬窩燒了！老公掛了哦！拜拜！」我膩聲道。
「呵呵！老公說話好可愛哦！什麼『老公掛了哦！』。我們還要活到牙齒光光掉得的呢！說話注意點！好了，老公我愛你！拜拜！」老三地聲音輕柔，甜甜地說道。
「嗯！恩！知道了。老婆，我也愛你。拜拜！」
我緩緩地放下手機。看著羽溪，神色比剛才緩和了很多。但仍有些冷淡。
「仰卿，我可以見見她麼？」羽溪看著我的手機，神色黯然地問道。
「不行。」我轉身，往櫃檯走去，那兒正有顧客等著付帳。
「你放心，我只是想見見她，別無它意。」羽溪跑到我旁邊懇求道。
「五十三塊錢，謝謝惠顧！」我神情緩和地對付帳的顧客說道。
「我只看她一眼就走。以後不再來找你了，好麼？」羽溪突然有些艱澀地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我有些心動，反問道。因為我本來心裡正盤算著向老闆夫婦借些錢，帶老三離開這裡，如果她肯就此罷休的話，那我們就不必走了。畢竟，離開這裡，就意味著我們要從新開始，老三或許也會因此再吃些苦了。
「嗯……恩！」羽溪稍有遲疑，還是應聲道。
那份工作的待遇確實不錯。工資夠我和老三生活不說，還能剩下一些用於積蓄。工作時間是從上午１１點鐘開 ...
生活就是那般變幻莫測，讓你患得患失。它會讓你適應溫馨甜蜜的日子，然後一下子把你推入深淵，讓你在寒風冷雨中掙扎徘徊。
不知是不是好日子來了，小賣部在我和老三來了之後，生意漸漸地好了起來。盈利也比以前漲了幾倍，我的工作也忙了不少。不過老闆夫婦認為是我和老三帶來的財運，給我加了四倍的工資，我苦笑不已。或許小賣部的生意的確和我們的到來有關，但財運一說委實讓我苦笑不得。
在我的建議下，老闆夫婦在環城二路的一個十字路口買了一個店面，把小賣部遷了過去。雖然生意沒有多大的提高，但進貨出貨卻方便了不少，因此也省了不少本錢，直叫他們夫婦誇了我不久呢！加工資我是不讓的，他們只好作罷。不過老闆娘經常會買一些女孩子的小禮物送給老三，讓老三歡喜不已，總是在我面前督促我要勤快點云云。
一天上午，老三沒來，在張奶奶家裡學做一樣新菜，還囑咐我中午要帶老闆夫婦回家裡吃。而老闆娘也剛好有事，小賣部裡就剩下我和老闆兩人。那天真的有夠忙的，有時是老闆在櫃檯收帳，我在裡邊忙；有時是我在收賬，老闆在裡邊忙。
差不多11點鐘的時候，有汽車在小賣部不遠處停車的聲音。這也是我看中這裡的原因，可以為一些司機供應飲料菸草之類的東西。這路口的旁邊就有兩三家和我們做同樣生意的。
本來我也不多在意。但老闆突然在外邊喊我，說有人找我。我應了一聲，邊走出去，邊尋思。是誰會來找我呢？我在這兒認識的人本就不多，鄰居們平時雖然也有來找我的，但老闆都認識的，他們會徑直來裡邊找我的。除了鄰居，就只剩下以前打過工的餐廳了，上次有兩個女同事無意中看見我，見老三在旁，倒也收斂不少。該不會算準了今天老三不在，又想上門挑逗一番吧？不過今天好像沒放假，怎麼……
我胡思亂想間，已經走到櫃檯處了。那個熟悉又漂亮的身影，一下子印入眼簾，我愣住了。她正焦急的尋找著什麼。一看見我，眼神變了再變，先是驚喜，然後又有些嗔怒，直直地盯著我看。
老闆見情況微妙，有些玩味地調侃道：「仰卿小子，該不會是情人上門討債來了吧？」看看她，又看看我，嘻嘻笑著。
她臉色微紅，低聲怨道：「老闆，你怎麼這麼說話的？他是欠我情債不錯，可是我討得回來麼？」臉色有些痴怨，還是直直看著我。
老闆聽了，先是一愣，本來笑意盈溢的臉，變得有些僵硬。詢問般地看著我，似乎想問些什麼，但終究沒問。只是搖搖頭，自顧自地忙去了。
「仰卿，你這些日子好麼？」她看著我，低聲問道。
「你，你怎麼來了？我還好，只是……羽溪，你這些日子也好麼？」我不知該說些什麼，訕訕地問道。眼睛卻不敢去看她，心不在焉的整理身旁架子上的東西。
羽溪突然幾步走了上來，眼眶卻早已紅澤泛光了。從我背後抱住我，嗚咽道：「我不好，我過得很不好。我想一個人，他不辭而別，他突然撇下我，我卻無法恨他，我很不好……」
我僵住了。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情況了。離開餐廳，不辭而別，也是因為她，祝羽溪。
「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我對你不好麼？還是你討厭我……」羽溪語氣顫瑟地問著。
我不知所措。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跟她說？這些話，我怎麼說出口？她對我不好麼？還是我討厭她？這些問題答案是否定的。正因如此，我才離開餐廳，逃離她的，我怎麼解釋？
「我愛你！仰卿，我真的愛你……」她終於哭了出來。
我幫她擦乾淚水。老闆在一旁插不上嘴，悻悻地來回踱步。
「哼！呵呵！證明，你想騙我？」她看著我，淚水又湧了出來。「你根本就還沒結婚，什麼老三？你還想騙我！我查過了，你有很多事，我都知道了。」
我怔住了。還沒結婚？很多事她都知道？對了，我的身份證！我在餐廳登記過身份證號碼！難道？
「老三？老三？你老婆對吧？她叫柯水瑤，是你表妹！」羽溪咬牙盯著我，眼神有些古怪。
「你……」我哽住了。
「你們父母現在正報警在找你們兩，哼！我還知道，你們從小就住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一年前水瑤突然想自殺，後來沒事，不過卻和他表哥凌仰卿雙雙失蹤了。我知道的還有很多，你想不想聽？」羽溪的眼神裡，藏著一絲冷意，但很快被溫柔覆蓋，淚水洗刷。
「羽溪。」我甩開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你想幹什麼？你調查我？」我退了一步。掏出手機，撥了老三的手機。
「喂！老公，什麼事呀？我正在煮飯呢？你忙好了麼？我快煮好了，你快點回來哦！記得帶馮老闆他們一塊來啊！」老三輕快的聲音傳來，我緊張的心情一下緩和下來。
「哦！呵呵！老婆，好想啊！我隔著電話都能聞到呢！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先在偷吃了呢？小心吃成豬哦！」我聲音有些生硬，但還是順暢地說完了這番話，眼睛直直盯著羽溪。她，在笑。
「哦！」老三的聲音低了下來，柔柔地問道：「老公，你累了麼？怎麼聲音有些不對勁？累了就休息一下嘛！知道麼？」我聽了，心裡登時暖了很多。
「好！知道啦！老婆煮飯要小心點！別把我們的豬窩燒了！老公掛了哦！拜拜！」我膩聲道。
「呵呵！老公說話好可愛哦！什麼『老公掛了哦！』。我們還要活到牙齒光光掉得的呢！說話注意點！好了，老公我愛你！拜拜！」老三地聲音輕柔，甜甜地說道。
「嗯！恩！知道了。老婆，我也愛你。拜拜！」
我緩緩地放下手機。看著羽溪，神色比剛才緩和了很多。但仍有些冷淡。
「仰卿，我可以見見她麼？」羽溪看著我的手機，神色黯然地問道。
「不行。」我轉身，往櫃檯走去，那兒正有顧客等著付帳。
「你放心，我只是想見見她，別無它意。」羽溪跑到我旁邊懇求道。
「五十三塊錢，謝謝惠顧！」我神情緩和地對付帳的顧客說道。
「我只看她一眼就走。以後不再來找你了，好麼？」羽溪突然有些艱澀地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我有些心動，反問道。因為我本來心裡正盤算著向老闆夫婦借些錢，帶老三離開這裡，如果她肯就此罷休的話，那我們就不必走了。畢竟，離開這裡，就意味著我們要從新開始，老三或許也會因此再吃些苦了。
「嗯……恩！」羽溪稍有遲疑，還是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