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
女人正是可憐的飛燕,她並沒有逃過被蹂躪的命運,整整三天三夜,她都在這床上讓人欺負。
本是完美潔白的肌膚已被抓出多處血痕,尤其是酥胸。
她沒有感覺地張著眼睛,空空洞洞,好似躺在此的不是她。
從第一天的掙扎、尖叫、反抗,那股恐俱、羞辱、痛苦,一下到第三天的無奈、絕望,心念:“為了爹!我值得嗎?為了爹,就該棲牲一切嗎?就連最寶貴的貞節都該拋棄嗎?在爹心目中,我又算什麼呢?甚至連一個丫鬟都不如!讓這野獸齷齪身體壓在我身上,任由他抓、任由他搞,連個最起碼為人的尊嚴都沒有,為的只是這野獸的武功?我算什麼?算什麼?為了爹能學到更高的武功?為了飛霧能稱雄江湖,我這個作姐姐的犧牲了,又算什麼?爹的命令能不聽嗎?爹以死來要脅,我的生命本是他給的,能任由他死去嗎?還給爹吧!卻是如此不甘心。”
她不停地想著這些問題,她多麼希望沒有出生在這個世上,沒生在如此家庭中!
飛燕感到全身都在痛,她卻沒有一點反應,空空洞洞的。
突然,柳西竹吼叫聲已傳來:“飛燕你在哪裡——快出來——”
仇三已有所覺,目光一閃,但仍不放棄最後一刻,加緊動作。
“大小姐——”小刀兒聲音也傳來。
突地,飛燕驚醒,恍惚叫著:“小刀兒?”
麻痺羞辱又上心頭,急忙捶打仇三,想推開他。
“放開我!有人來了!”
仇三見她捶打自己,更加興奮,猛地身軀一抖。
“放開我!放開我——”飛燕已急哭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飛燕——”
柳西竹和小刀兒已衝入此房間,乍見之下,小刀兒已回過頭,退出房間,整個人如墜無底深淵,快要支持不住地靠在石牆上。
“大小姐……”他悲愴地喃喃唸著,後悔自己如此莽撞地闖進來。
柳西竹見狀,雙目充滿血絲,發瘋般撲往仇三。
“色魔,我要你償命——”
仇三哈哈大笑,露出過長的兩支犬齒,就像吸血鬼一般,猙獰可怖。
“小畜性,也敢壞我的好事!”
枯瘦稠皮包骨的右掌已擊出一陣強風,震得柳西竹身形摔撞牆壁,口吐鮮血。
柳西竹暴喝出口,全然不顧傷勢,衝過去又亂打。
“畜牲!你爹都不敢對我如此,你卻瀆師犯上,不想活了?”
仇三吸血魔般地臉孔不停獰笑,像要吸入鮮血一般,也沒穿衣服,裸體地迎向柳西竹,準備收拾他小命。快掌齊抓,想挫斷他骨頭。
飛燕羞愧欲死,卻無言可訴,乍見小刀兒衝過來一刻,她才感受到她做錯了,唯一能夠保有童年回憶,就在此刻完全幻滅。
“小刀兒一定會唾棄我,嫌我髒、笑我賤……”
她已咬破嘴角,撕下床單裹墊,茫然地找尋業已三天未穿的衣服。
邊穿衣服,邊自嘲地笑:“穿上衣服,就能掩去骯髒的身體嗎……”
砰然巨響,柳西竹已被震出屋外,掉向前屋,滿臉是血。
仇三衝出來,奸笑:“你求饒,我就放了你,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在乎一個?”
“放屁!”
柳西竹怒罵,又沖上去,然而受傷過重,攻擊之下,全無效果。
小刀兒仍然閉目靠牆,不知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飛燕穿上衣服,釦子也扣不起來,雙手抖著,頭髮凌亂,宛若瘋婆子,她也走出來。
“小刀兒……”她依然地一笑,眼淚已滾落腮邊,嘴角不停抽搐。
小刀兒回頭,見她如此慘狀,整個人不自禁地抽搐起來。
“大小姐……”
童年的大小姐是純真無邪,善良可愛的,不是這種模樣,誰敢欺負她?侮辱她?將她弄成那副模樣?是誰如此凌虐她?誰?誰?是誰?
“是誰?仇三!”
小刀兒剋制不住自已,如山洪暴發般衝向仇三,左手抱他大腿,右手抽出小刀兒,猛截、猛戳、猛刺、猛砍。
仇三大痛,雙掌不停劈向小刀兒,左腿不停甩踢,想甩掉小刀兒。
“是你——仇三——”
小刀兒硬是不放手,猛戳、又戳、再戳……他已進入昏迷狀態。
柳西竹見狀也纏抱而上,硬抓住他右手,亂踢亂打。
飛燕急叫小刀兒,不忍他被打,沖上去,不停拉扯仇三另一隻手。
三個人就像螞蟻纏咬大蟲般,任蟲怎麼甩,就是不放手。
仇三右手已抓向小刀背部,痛得他醒了過來,攻勢卻更猛,不躲厲爪,小刀兒再戳、再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