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
柳西風拱手道:“此種大事,柳某自是不能耽擱,天鷹不就更早抵此?”
雙方哈哈一笑,才談及正事。
天鷹道:“傳公孫斷!”
一名黑衣人奔向左林,不久已帶公孫斷上場,客套一番,公孫斷瞄向柳西風道:“沒想到柳西一絕也趕來助興了。”
柳西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柳西風卻鎮定自如:“公孫斷攻擊公孫府,也是武林一大盛事,柳某錯過,豈不可惜?”
天鷹怕他倆弄僵,立時道:“行動在即,兩位不防暫時拋開已見,想必拿下公孫府後,事情會有改觀。”
柳西風和公孫斷冷笑不已,雙方各有盤算,也不爭一時。
天鷹輕輕一笑,坐回椅上,道:“公孫斷你說說看地形及兵力?”
公孫斷道:“公孫府分東西兩院,秋月寒住西院望風樓,三層樓閣,十分好認,走道房屋也十分清楚……除了秋月寒和旋風十騎外,硬角色十分少,若有公孫小刀在場,就得小心……”
他詳細地說明公孫府所有兵力。
天鷹稍加思考,道:“照此看來,我們兵分兩路,由柳兄及本座手下五鷹,分別從南北方攻入,再回巢東西方向。”
柳西風問:“不知天鷹選擇何方?”
“北方。”天鷹道:“北方離正門較近,可以調配自如,是主攻,柳兄大概只須負責攔阻逃竄人員即可。”
柳西風拱手一笑道,“多謝天鷹關照,柳某自當盡其全力,以使此舉成功。”
公孫斷道:“還有一件事,東院住有我兒飛雲。他武功盡失,還請諸位能放過他。”
“那當然!”天鷹笑道:“凡是天鷹座下或朋友,自該受到保護。”
公孫斷拱手笑道:“多謝天鷹抬愛。”
天鷹微微頷首。望向斜向西邊快滿的月亮,道:“準時三更,火光一閃,立時發動攻勢。”
眾人知曉,已各帶領人馬潛向公孫府。
決戰在即,卻靜謐得嚇人。
公孫府門那高掛龍旗,不再翻騰,那條青龍也似乎睡著了。
不知公孫秋月將做何種對策?
天鷹已抵府前那片竹林,正虎視眈眈等待時間到來了個個繃緊肌肉,準備大打出手。
這是天鷹崖壯大以來的第一戰,他們須全力以赴。
若不是為了萬全,天鷹也不會先折服柳西風,再一同發動攻勢。
有了柳西一絕,勢力自可大增,想拿公孫府,該是不成問題。
不知公孫秋月能否邀到助手?不必說,小刀兒和沒了和尚此時正在水晶宮迷陣中摸索著,根本不可能趕回來助陣。
也沒聽到姑蘇慕容府的人前來。
依情勢來看,公孫府處於極不利的局面。
柳西風在南側,他不停地輕笑,對這一戰似乎充滿自信。
“三更過後,第一撥,我們只派十個人攻入公孫府。”眾人十分不解。
柳西風道:“我們必須不作正面攻擊,以保存實力。”他又道:“本來此次戰役就與柳家無關,我們只在觀戰的位置。”
他冷笑:“必要時,還可扯天鷹的後腿。”
眾人恍然,原來柳西風早就有此計畫,難怪他笑個不停。
柳西竹問:“要是天鷹獲勝了?我們又該如何?”
柳西風道:“只要有此傾向時,到最後勝負快決定時,我們才全力剿滅公孫府。”
他道:“一切聽我指示行事,攻掠之間要不露痕跡。”
他的計畫對公孫府來說,雖有所助益,但卻無實際效果,若他們敗了,一樣會遭殲滅,仍須靠自己力量戰勝此戰。
突然,柳西竹問:“爹,今天的天鷹似乎沒有那天如此威風,他的眼神並無光彩,不知是何原因……”
柳西風點頭道:“我也感到疑問,反而是他身邊紫衣蒙面人架勢更好……難道的武功時好時壞?也就是有病在身?”
柳西竹也覺得他爹說得很有道理,興奮道:“既是如此,爹您就可以制服他了。”
柳西風笑道:“以後再說,這只是推測,將來有機會,爹會試試。”
一切又歸於平靜,會動的只是公孫府前那兩名衛兵,算著腳步,來回悠哉地走著。
靜得月亮西行都好像能聽出聲音般。
驀地——
一束火花衝向空中,紅光乍閃,十分耀眼。
“不好!”
衛兵剛要示警,已然被人放倒。數十條黑影已掠上高牆,
只有天鷹和紫衣蒙面人,還留在原地。
天鷹冷笑無比,愈笑,愈接近瘋狂。尤其是遠處傳來的殺伐之聲時,他笑得像是觸了電,抖著身軀。
紫衣人道:“主人,您該迴避一下,屬下可能要參戰,以免有意外發生。”
“會蠃嗎?會蠃嗎?一定會贏,我知道,一定會蠃!”
天鷹有點瘋狂地叫著。
“會贏的!主人你還是避一下如何?”
天鷹稍微恢復鎮定,才點頭答應。
紫衣人這才叫兩名護衛扛起椅子,送天鷹至那所謂安全的地方。
等天鷹消失暗處,紫衣人方動身,掠向公孫府,加入戰圈。
局勢並沒有如天鷹估計那麼順利。
當第一批人馬攻人公孫府時,並未遭受抵抗。公孫斷領著眾人衝向西院時,突然數排利箭從四面八方噬向眾人,逼得他們手忙腳亂。
“不好!有埋伏!”
金鷹大喝,已竄空而起。數道人影追竄而上,又有一撥利箭射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