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三

柳西竹扶著西湖走出來。

西湖臉色蒼白,但狡狠仍在:“你也有會落入我手中的一天!”

小刀舔舔乾裂嘴脣,不理他。

西湖自行走近,挽起袖子,五指如鉤慢慢抓向他胸口,就如鋼爪般,抓出五片紅皮。

小刀硬是咬牙,身軀抖顫,汗流滿面,呼吸更急促沉濁,痛啊!

“叫呵!叫我一聲爹!我就饒了你?”柳西湖冷酷道。

柳西竹笑得更殘怨,“小淫賊,你也敢跟柳家作對?”

“呸!”

小刀硬是吐了柳西湖滿臉口水。

“媽的!”

柳西湖發瘋般撕下五片如紅蚯蚓的嫩皮,猛踢狠打,打得小刀倒地不起。

“你還敢侮辱我?少爺割了你的舌頭!”

匕首一現,就想割下小刀舌頭。

“你怕嗎?刀子利不利?”柳西湖往他臉上慢慢切,冷酷直笑:“求饒呵!求饒就放了你!說啊!說呵!”他已拉出小刀舌頭,“不說就割掉它!”

小刀呻吟,痛得整身抽搐。

“快說啊!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柳西湖當真揮起匕首,剌向小刀舌頭,連刺三個洞,小刀滿口是血,他想慢慢折磨小刀,以解心頭之恨。

“割完舌頭,再割了你那條淫根,看你以後如何去強姦女人?”

柳西湖揮刀就要割下小刀舌頭。

“住手!”

後廳已走出一位青袍中年書生,乾淨沒鬍子的臉上,壓著薄薄的嘴脣,十分冰冷。

名聞江湖的柳西一絕柳西風就是他。

“爹……”

柳西竹、柳西湖拱手而立。

柳西風冷漠瞄向小刀,問道:“他是誰?”

柳西湖道:“他就是在公孫府強姦女僕的淫徒,也是偷襲孩兒的人。”

柳西風慢慢走向奄奄一息的小刀:“他也是折我七名劍手的人?”

西竹回答:“是的,爹。”

柳西風注視小刀良久,面無表情,問,“你和柳家有仇?”

小刀微張眼皮,他已被折磨得元氣盡失,不能回答任何話,但心裡卻在叫:“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西風得不到答案,轉向西竹兄弟:“你們知道他出身來歷?”

西竹道:“她娘以前是公孫府女婢,後來被逐,沒混過江湖,也沒師承。”

柳西風說道:“沒師承?他能夠傷我七名手下?”

兩兄弟不語,低頭。

“帶下去!好好問清來歷!”

有衛士走過來,扶起小刀,準備關入地牢。

“記著!治好他的傷,不準再用刑!”

“是!”

衛士帶小刀離去。

西竹不解:“爹……您為何要治他的傷?”

柳西風此時才有了笑意,一樣有股殘酷味道:“他是一位高手。”

“爹……”西湖不服。

柳西風說道:“西湖,你還想騙爹?”

西湖不說話了,他知道他爹的精明和固執。

西竹道:“他已和二弟結怨,根本不可能為柳家所用。”

“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柳西風道:“必要時,西湖要道歉。”

西湖滿臉不願意。

柳西風安慰道:“這只是必要時,何況道歉也只是形式,你該知道爹的用心。”

“是,爹!”西湖才勉強接受。

柳西風又道:“再不行,可利用其他手下接觸他,讓他推心且腹,為人所用,如果仍不行,就只有讓他回地府了。”

兩兄弟唯唯應是,在他爹面前,只有聽命的份。牢很黑,也很冷。

兩個獄卒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刀兒,因為他們知道,只要一出差錯,那只有死。

小刀兒靠在牆角,經過對方治療傷口,已較舒服,但仍火辣辣,尤其舌頭上幾道傷口仍很疼。

他想自己命運老是如此不好,不知如何能夠轉運。

柳西湖的殘忍手法,哪天也讓他嘗嘗。

蘇喬為什麼臨時又變了卦?坑了他?

江湖真是步步險!

沒了不知如何?他能救我嗎?我能逃過此劫嗎?

能!一定能!

黑影一閃!

獄卒倒地。

小刀驚醒。

黑影再揚手,小刀已昏迷。

牢門打開了,黑影抱起小刀兒,飛掠而去。

有誰能有如此身手?能把名震天下的柳府當作客棧,來去自如?

他為何要救小刀兒?是沒了和尚請來的高手?

這是否又是柳西風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