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東窗事發;秋後算帳
「傅司年, 你什麼意思?又開始了是吧?這麼重要的宴會你都不帶我去,不帶我去你準備帶哪個美貌如花的助理去?」
「這是商業宴會, 宴會上喝酒不可避免, 你出月子不久, 你……」
「我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喝酒了?醫生說我不能喝酒了嗎?我知道了, 懷孕的時候各種保證, 現在孩子生下來了, 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那三年,什麼酒會宴會都不帶著我, 連你公司我隻去過一次,你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承認我是嗎?從前一個喬桉,現在又是誰?你說!」
「你別胡攪蠻纏, 我沒那個意思!」
「我胡攪蠻纏?對, 我胡攪蠻纏,那你說,你帶別的女人去宴會, 到底幾個意思?」鬱朵哭訴:「我從前每天等你回家,天天就圍著你轉,你有時候整晚整晚的不回家我都沒有怨言,現在你開始說我胡攪蠻纏嫌棄我了是嗎?」
眼看著又要翻舊賬, 傅司年一個頭兩個大, 「你別胡思亂想, 我是什麼時候說要帶別的女人去宴會?」
眼看著吵得不可開交,連姨忍不住勸道:「太太, 先生,都別吵了,消消氣。」
連姨是不擔心太太,她隻擔心先生。
一個多月前,鬱朵生產,傅司年衝到產房裡握著她的手陪她,結果孩子生下來,人從產房裡出來,傅司年臉上手上多了好幾條紅印,一條手臂全是淤青,都是鬱朵給撓的掐的。
傅司年沉了口氣,摁住隱隱跳動的額角青筋,「連姨你先出去。」
「誒,好。」
連姨一走,傅司年沉聲,心平氣和對鬱朵說:「第一,晚上的宴會我沒打算帶別的女人去,第二,不帶你去是因為宴會上需要喝酒,你生育後身體一直不好,酒這種東西你能少喝就少喝,第三,我們不是說好,以前的事不提了嗎?」
「不提?對,現在孩子都有了,所以不提了是嗎?從前的一切你就當沒發生過是嗎?」
傅司年覺得自己犯了個錯誤。
他不該試圖和女人講道理,更不該和一個剛出了月子的女人講道理。
「好,對不起,我錯了。」
這一認錯可不得了。
「你也知道你錯了?你錯哪了?你說!你錯哪了?」
「……晚上我帶你參加宴會。」
鬱朵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
晚上的宴會正如傅司年所說,是個商業氣息很濃的宴會,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的不是公司發展,就是股票行情,鬱朵手裡的紅酒被換成了葡萄汁,挽著傅司年的手臂,在站了半小時後終於失去耐心。
累了。
「我去休息會。」
傅司年點頭。
鬱朵找了個休息區休息,揉著痠痛的腳,對今天這番自找苦吃很後悔。
她本以為身體上的疲憊已經是她的『報應』了,卻沒想到,『報應』才剛來。
「鬱朵?」
生硬的中文夾著濃烈的英文腔,隨後驚喜以英文問道:「真的是你?」
看著面前西裝革履的法國男人,鬱朵如遭雷擊。
面前這男人,好像是她在法國兩日遊時,認識的法國男人Alex。
開放的法國男人在與她跳完一支舞後的第二天,就對她展開了激烈的追求,嚇得鬱朵當即不辭而別。
這都快一年過去了,她早就忘了Alex,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宴會上遇到他!
「你是……」鬱朵佯裝不認識,「先生,您應該認錯人了。」
鬱朵看外國男人臉盲,料外國男人看中國女人應如是。
可Alex一臉嚴肅,「小姐,難道您將我忘了嗎?在法國,還記得嗎?那個浪漫的夜晚,我們在舞池中央跳了一直浪漫的舞曲,後來……」
他將一隻耳環從口袋中小心掏出,用錦步包裹著,「你的耳環,我一直在找機會還給你。」
鬱朵眼皮一跳,這對耳環還真有些耳熟,她坐立難安,但這-->>
個時候還是得保持鎮定不要慌,態度坦然,比遮遮掩掩要好得多。
「原來是你Alex,好久不見,當時我因為急事不得不離開法國,這耳環……真的非常感謝您的保管。」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Alex環顧四周,「不知道宴會結束後我能不能請鬱小姐喝一杯?」
鬱朵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正想露出來給他看看時——
「怎麼回事?」老遠傅司年便瞧見鬱朵和一外國男人在說話,走進一瞧才恍然大悟,Alex。
Alex他可熟,當初他可是隱蔽在黑暗中,看著他和鬱朵親密跳了一支舞。
鬱朵心一驚,忙起身,語速加快,「沒事,以前……很久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Alex笑:「請問您是?」
「我是這位小姐的丈夫。」
Alex目光在鬱朵和傅司年身上來回巡視,良久後恍然大悟,歎了口氣,「原來如此。小姐的丈夫去世我很遺憾,不過小姐能這麼快找到真愛,我也為小姐感到高興,這隻耳環就此還給鬱小姐,祝你們幸福。」
鬱朵顫顫巍巍接過耳環,雖如芒在背,也不敢看上一眼。
————
宴會的後半段和回家之路鬱朵恨不得一分鐘當一小時過,可偏偏眨眼既過。
「先生太太回來了?需要我準備夜宵嗎?」
傅司年邊走邊說:「不用,連姨歇著吧。」
「連姨,寶寶呢?我去看看寶寶。」
傅司年看了眼企圖用孩子做擋箭牌的的鬱朵,「孩子有月嫂照顧,你上來。」
鬱朵唉聲歎氣上樓,左思右想該怎麼解釋這事,一早上的囂張氣焰,如今成了霜打的茄子。
「說吧。」
「說什麼?」
「那個法國男人。」
「他……」鬱朵絞盡腦汁愁眉苦臉,「他就是我在法國見過一面而已,不熟。」
「不熟,手裡有你的耳環?」
「我不小心掉的。」
「你不小心掉的,他為你保管了一年,還時時刻刻帶在身上?」
「助人為樂嘛。」
傅司年笑,「早些年和你在一起,我以為我知道你心裡在想這些什麼,後來你二話不說就談離婚,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麼愛我,現在冒出個法國男人……」他手撐著額頭,一臉頭疼的模樣,「我真的不知道哪天又冒出什麼美國男人來。」
「以前的事,不是都說好過去了嗎?別提了。」
「我不提,那麼那個法國男人就可以當做不存在嗎?」
鬱朵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是這個情形,早上和傅司年吵什麼,他愛帶誰去宴會帶誰去,自己幹嘛嘴欠!
她磨磨蹭蹭到傅司年面前,雙手抱住尚在生悶氣的傅司年,「你別生氣了好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耳環也是不小心掉的,他當時確實是對我有想法,可是……當我知道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第二天就走了,老公,你相信我,以後不會再有什麼法國男人美國男人了,今天的事,咱們就當他不存在好嗎?」
傅司年沉默不說話。
「老公,對不起,我錯了。」
「你也知道你錯了?你錯哪了?」
鬱朵: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我以後有什麼事一定先和你坦白,不會主動和其他的男人說話,」為了確保可信度,鬱朵伸手,「我發誓!」
傅司年沉默看著她。
鬱朵惴惴不安眨眨眼。
「還有以前的事,不提了。」
「好!以前的事再也不提了!」
傅司年臉色這才緩和些,「那這件事就過去了。」
鬱朵笑著往他懷裡鑽,「嗯,過去了。」
只是鬱朵沒發現的是,狡猾的老狐狸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