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九、失憶的戀人(64)H
一開始,薛薛很能理解羅馳的不安。

雖然事情在計劃內也算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可計劃趕不上變化,薛薛努力做到盡善盡美,卻不敢說萬無一失。

好比被注射肌肉鬆弛劑和策反阿陳這件事便是個意外。

還有龍傲的決定,他們也只有八成的把握。

哪個環節出了錯,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結果。

可人生有時候就是需要賭一把的勇氣。

薛薛明白這個道理,羅馳亦然,然而人都是感情動物,知道和做到常常是兩回事。

所以對於羅馳的不安,薛薛十分寬容。

在白天時他竭力壓抑的情緒,在夜晚經常透過夢境宣洩出來,每到那時候,薛薛就會溫柔的抱住他,吻他,哄著他。

然後,用性愛來撫平一切。

“沒事的,羅馳。”女人微啞的嗓音像從天空降下的一條藤枝,足以提供墜入深淵的羅馳一條生路。“不要怕,睜開眼睛來,都過去了。”

睜開眼來的羅馳,目光迷茫,柔軟的發絲服貼在額上,遮住那對斜斜畫向上直入鬢角的鋒利眉毛。

這樣的羅馳看起來年輕許多,甚至帶著一絲平常少有的稚氣。

薛薛心念一動,親上男人的眼皮褶皺。

這像是一個信號。

猛地,羅馳翻身將薛薛壓在身下。

本來迷茫的眼神此時被獸類的野性給取代,彷佛一把剛開鋒的利刃,泛著冷光,銳氣十足。

接著,他低下頭,吻住薛薛。

或者,用啃咬來形容會更合適。

“嗯……”

紅脣與檀口被大舌肆意玩弄,晶瑩的唾液沿著脣角涎下,又被舔舐乾淨。

睡衣被粗暴地拉開,在夜燈下鍍上一片柔和光澤的白嫩肌膚成為羅馳的畫布,一個又一個紅紫色的記號被啜出來印在上頭,像漫山遍野盛開的野花。

前戲並未持續太久,猴急的男人像迫切要證明什麼似的,胡亂在剛泌出汁水的小穴外抹了兩下便掏出性器,一舉闖入。

“唔!”

薛薛繃緊腳尖。

往常都能得到充分潤滑的甬道此時顯得乾澀許多,摩擦過程中帶來的除了快意還有痛意,讓薛薛忍不住低哼出聲。

羅馳的動作停頓片刻。

他低頭,如鳥銜住果實那般銜住乳尖,接著手伸下去,撥弄花瓣,撚住陰蒂,藉由刺激敏感帶,讓薛薛能更好的投入性事中。

即使在意識模糊不清,態度焦躁的現在,他依然記得考慮到自己的身體,而不是一味顧著宣洩情緒和性慾,單是這一點,就讓薛薛覺得整個身體暖烘烘的。

水流漸漸充沛起來。

主動攬上對方脖子,薛薛給他開了綠燈。

“可以了,阿馳。”她學著羅馳方才的動作,用牙齒輕輕磨著對方的耳垂。“乾我。”

沒有男人忍得了這句話。

如烏雲驟然壓下,黑沉沉的眸子中猛地迸發出炫目的亮光,下一秒,雙手探出,抓住一對纖細的腳踝往兩邊用力一扯,羅馳再無顧忌的,大開大合的操弄起來。

“好深……嗯……”

十指插進男人粗硬的發絲裡,薛薛覺得連呼吸都變得濕濕黏黏的。

“阿馳的肉棒好大呀……嗚……乾進來了……嗯啊……”

媚肉被撐開到極致。

穴嘴圓嘟嘟的,流出來的春水在羅馳的大力撻伐下被搗成細細密密的白沫,覆在嬌嫩的祕密花園上。

“阿馳……嗯啊……”

薄汗從男人飽滿的額頭上一點一點泌出。

他的頭髮已經濕了。

順著刀刻般流暢優美的線條,滑過高挺的鼻樑,直接滴到了薛薛的身上。

水乳交融,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隨著夜幕越深,房間裡的氛圍越旖旎。

“嗚……不行了……嗯……好脹……”在男人孜孜不倦的,如一臺永動機般重複抽插的動作中,薛薛很快攀上了高潮。“要到了……呀啊──”

彷佛煙火炸裂,炫麗的白光模糊了視線。

薛薛大口大口喘著氣兒,在男人將她身體轉過去,換了個姿勢繼續原始的律動後,她無力的嚶嚀一聲,渾身軟綿綿的倒在床上。

對羅馳來說,這不過是個開始。

對薛薛而言,夜色漫長的好像沒有盡頭。

連續一個禮拜下來,薛薛大呼吃不消。

“你真的不是機器人嗎?”

話題跳得太快,饒是羅馳也跟不上。

他面露不解。

“什麼?”

“還是你的腎是機器做的?”

“……”反應過來的羅馳哭笑不得。“妳的腦迴路怎麼長的?”

薛薛瞋他一眼,哼了聲沒再說話。

羅馳也知道自己這幾天真的有點兒過了,好聲好氣的哄道:“對不起,我……現在好多了。”

聞言,薛薛仔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