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自殺
時墨有次看報的時候,看見了鄒家小姐鄒若的新聞,“富家小姐留學國外的淫亂生活”幾個大字佔據了頭版,時墨嘖嘖稱奇──人不能貌相,時墨再次知道了。
他爸從此之後再也沒在他面前提過鄒若,前幾天還叫時墨把他的兵媳婦帶回去瞅瞅,時墨連滾帶爬沖出了時家。
再說衛穆。
衛穆不是個善茬,夏銘森對時墨有了心思還付諸行動,他不可能放之不管,不過咱們衛長官是個心思不純兼腹黑的禽獸,正大光明的手段他不屑用,更不會特傻×地跑到夏銘森面前去告訴他:老子要開始對付你了,做好準備吧。
不過還沒等他有任何動作,夏銘森找上他了。
衛穆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兩人的見面──為什麼不見?情敵都登堂入室毀三觀做小三了,他沒理由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藏著。
那天衛穆伺候好了他家小祖宗,然後去了和夏銘森約定的咖啡館,時墨看見他穿戴整齊出門──也沒穿軍裝,躲在被窩裡的眼睛探究似得掃射他,在衛穆出門後,也跟著出門了。
衛穆到的時候,夏銘森已經到了,衛穆招呼也沒打,直接坐下,冰冷的眸子和夏銘森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激烈地廝殺。
平心而論,夏銘森是個極其優秀的男人,有良好的家世,上乘的容貌,絕佳的能力,可惜,這樣一個男人,卻是他衛穆的情敵──也不能算情敵,時墨那心肝兒眼裡就沒夏銘森。
隻不過,夏銘森做的事兒衛穆忍受不了,他不能否認自己對時墨有著強勢以及不可理喻的獨佔欲──夏銘森碰了時墨,觸及了他最大的底線。
夏銘森和衛穆談論的話題很簡單,因為中心隻有一個──那就是時墨。
“我夏銘森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事兒就是當初放過了時墨沒把他辦了,便宜了你。”
“我衛穆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兒就是抓住時機把時墨給睡了,真是謝謝你了。”衛穆一笑,得意的,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是慶幸,那時候他就已經非時墨不可了,可時墨心底那時候是沒他的,如果他那晚是和夏銘森在一起,也許今天笑的人就是夏銘森而不是他。
“衛穆,你隻是運氣比我好而已。”
“是嗎?真是可惜,你剛好沒有這樣的運氣得到時墨。”
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相讓,夏銘森的拳頭捏的很緊──沒錯,他就是沒有衛穆那樣的運氣,明明隻差一步了,明明就隻有一步了,他卻在最後那一步退縮,而這一退,就是徹底退出了時墨的世界。
衛穆笑著,自信滿滿,拿出一個信封甩在桌上,“夏銘森,離時墨遠點,他心裡已經夠厭惡你了,而我還能有一千種辦法讓他更討厭你,想想看,被自己喜歡的人討厭,那是什麼滋味?”
夏銘森瞟了一眼那微黃的信封,打開──是一疊照片。
看見照片的內容,夏銘森目光一下子陰鷙之極,“你調查我?”
“有何不可?知道時墨最討厭什麼嗎?”衛穆一笑,很滿意地看見夏銘森臉色下沈,“群交,濫交,要是時墨知道你的私生活這麼......豐富多彩,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另眼相看?
沒錯啊,是另眼相看──另樣的厭惡。
時墨會連看他一眼都顯得多餘,因為時墨最怕死,他會說──我怕得病,你離我遠點。
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那些荒唐的生活,到底是因為誰才會發生。
時墨,時墨......
夏銘森抽笑一聲,站起來,雙手捏成拳撐在桌上,俯身陰鷙地看著衛穆,“衛穆,你夠狠。”
知道怎樣才能徹底擊垮一個人的內心。
要是真的和衛穆光明正大的去爭取時墨,夏銘森不以為自己會輸給衛穆,可是衛穆出這麼一招,他還敢去爭取時墨嗎?
答案很顯然──他在乎時墨,害怕時墨厭惡的眼光,所以──不敢。
夏銘森拿了照片,陰森著臉準備離開,好死不死這時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抓著他手裡的照片就跑。
夏銘森眼神立刻幽暗,追著那人出來咖啡廳,一眼望去那人早就不見了蹤影,隻看見時墨坐在不遠處公交車站牌下,拿著一疊照片傻樂。
時墨跟著衛穆出來的,躲在暗處看見他和夏銘森疑是曖昧的舉動,又看見那碟照片,想著不是夏銘森和衛穆之間的姦情吧?
買通一個人從夏銘森手裡搶走了那碟照片,時墨雙腿盤坐在公交車站牌下的座椅上,一張一張地翻看。
“哇......”
四人組群P大動亂啊夠重口味啊這是。
“哇......”
藍眼睛小受帥哥後背式啊夠深度啊這是。
“哇......”
露天遊泳池激情四射啊夠噴血啊這是。
“哇......”
時墨接著感歎,然後──
──照片被抽走了。
時墨抬起頭,看見衛穆陰沈著臉盯著他,咬牙切齒地問:“好看嗎?”
時墨特鄭重地點頭,“好看啊,特好看,特刺激了,衛穆你再給瞅瞅。”
夏銘森站在一邊,本來還怕時墨看見這些照片會厭惡他,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他知道,時墨就是心裡沒他,所以才能這麼雲淡風輕地去評價這些照片,夏銘森心裡不難過是假的。
衛穆對他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兒特沒轍,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拖了起來,“走了,回去。”
時墨去搶他手裡的照片,衛穆閃開,慍怒,“你給我安分點。”
“我看看怎麼了,你又不是我媽,整天管著我做什麼?把照片給我,我就要看。”時墨也怒了,叉著腰怒瞪衛穆。
“原來小墨對這些照片這麼感興趣,你想看?可以找我?”夏銘森似笑非笑。
“衛穆你看看,人家當事人都不不介意,你介意個什麼勁,別告訴我你看上夏銘森這小子了,人家可是一號。”
時墨口無遮攔,衛穆恨不得在他屁股甩兩耳巴子,他眼色森冷,“時墨,你給我閉嘴。”
時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剛好公交車停下,時墨跳上車,甩了一張百元大鈔進去,衛穆怕這小子又玩出點什麼事兒,也跟著上去。
車子人很多,時墨往最後面擠去,衛穆緊跟其後,時墨別開了臉不看他。
衛穆去拉他的手,時墨甩開,衛穆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語:“生氣了?”
時墨冷哼一聲,將頭偏開,衛穆舌尖在他敏感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時墨蚊子似得輕輕嗯了一聲。
“衛穆你走開,我煩死你了。”時墨冷著臉將屁股往旁邊一挪,再次將衛穆伸過來的手撥開。
挺翹圓潤的屁股瓣磨蹭過衛穆的下半身,衛穆喉嚨裡低沈的呻吟一聲,時墨當即臉就紅了。
衛穆挺立的巨大緩慢地在時墨的股溝裡移動,時墨躲不開,也不想躲──他現在就想跟衛穆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身體的部位緊緊地相連,那種刺激瘋狂的性愛──時墨光是想想,下身就硬得不行。
“想要了?”衛穆性感暗啞的聲音如魔鬼般引誘著他,時墨立刻就將剛才的不愉快拋到了腦後,滿腦子隻有衛穆操他時被填滿的快感。
時墨搖擺著屁股求歡,雙手勾在扶勾上,下身隨著車子停停走走的弧度和衛穆更深層次地摩擦。
衛穆眼睛一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拴在時墨的腰上,然後掏出瑞士刀,劃開了時墨的褲子,讓他的下半身光溜溜地和自己的胯下接觸,外靠蓋住了他們的下半身,也遮住了他們淫亂的動作。
衛穆大掌蹂躪時墨的屁股瓣,低聲在他耳邊警告,“敢亂叫我就不操你了。”
時墨低低地嗯了一聲,衛穆扒下他的內褲,手指伸進他的股溝滑弄,然後在洞口處轉悠。
時墨吊著雙手,腦袋低垂,緊咬下脣,抑制住自己的呻吟。
衛穆手指在洞口玩弄夠了,開始往騷洞裡插去,洞裡面緊緻幹澀,衛穆緩慢地在裡面擴張、抽插。
等到裡面開始發浪自動分泌出潤滑的腸液,衛穆開始增加手指肆無忌憚在裡面搗亂,指尖搜刮著時墨的腸壁,帶起時墨身體最深處的戰慄,雙腿打顫,幾乎站不穩。
衛穆一手扶住他的腰不讓他滑下去,一手在洞穴裡抽插,等到裡面能容納三根手指了,衛穆退出來,放出自己的巨大頂在時墨的騷洞門口。
巨大一點一點慢慢地推進去,車子猛然一個剎車,衛穆沒掌控住力道,巨大直挺挺地朝時墨的深處插去,時墨爽翻天了卻死咬著下脣忍耐。
衛穆低笑一聲,在時墨騷穴裡抽插起來,緩慢的動作有別樣的煽情,細水流長般溫潤,巨大摩擦著腸壁,摩擦著時墨的小騷心,摩擦著時墨的屁股,時墨前端不斷跳動。
衛穆伸過一隻手到前面撫慰他備受冷落的玉根,輕輕地彈一下,玉莖跳動一下,衛穆大掌圈住上下擼動,後面的抽插撞擊不斷,前後夾擊,再加上處於公共場合的緊張和興奮,時墨全身都冒出不一樣的紅暈。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喘,屁股往衛穆的胯下扭動得越來越快,終於,前端在衛穆一個狠力地頂撞之下射了出來,液體全射在衛穆的掌心。
衛穆的大掌往時墨的小腹上移去,將液體塗抹在時墨緊緻的小腹上,手指在肚眼裡轉著圈圈。
車子停停走走,周圍的人來來去去,沒有人發現此刻兩個男人下身正在做著活塞運動。
每一次車子啟動和停下,由於慣性,插在時墨浪穴裡的巨大都會狠狠地抽出來然後再狠狠地插進去,直直插到了騷浪的小花點。
時墨被操得兩眼泛紅,抬起臉,側過頭,無聲地哀求衛穆再插狠點。
衛穆自己也被這慢動作忍得難受,汗水浸濕了衣衫,他上半身保持不動,扣住石墨的腰,下半身開始狂暴地操幹起來,時墨想浪叫,卻沒那個膽兒──他可不想因為跟男人在車上做愛而上頭條。
衛穆在時墨體內快速抽插了幾十下之後,受不住時墨騷穴的夾擊,射在了他體內,抖出一股一股的精液之後,衛穆抽出自己的男根,拉上拉鏈,然後拉著時墨下車。
時墨兩腿發軟,屁股還光溜溜地,騷穴裡還流著男人的精華,他抬起春水般的眸子勾了衛穆一眼,“老公,我們去開房。”
衛穆的手鑽進蓋在時墨屁股上的外套,插進時墨流著液體的小穴裡,眯眼狠狠一插,時墨低低地尖叫了一聲,衛穆說:“不去。”
時墨恬著臉,軟言細語,“老公 ,求你了,我想你操我。”
衛穆說:“看別人的豔照打手槍去。”
“我哪有別人的豔照啊,我連你的都沒有。”時墨說完,就想到剛才他看夏銘森的豔照時,衛穆那憋屈憤怒的模樣,笑嘻嘻而又淫蕩地湊上衛穆的耳朵,“老公吃醋了?”
衛穆的手指在他體內再次用力一插,時墨屁股一縮,“情哥情哥再插深點......”
衛穆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裡可是大街,這混小子總是不分地點時間亂發情。
好在時墨叫得小聲,沒人聽見,衛穆卻不得不慎重,不得不妥協帶時墨去了酒店。
酒店是時墨家開的,時墨直接拿了卡去總統套房,衛穆事實都順著時墨,唯獨受不了他心裡還裝著旁人。
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是鄒若還是夏銘森,不管以怎樣的存在佔據在時墨的心裡,衛穆都受不了。
一場激烈的性愛結束,衛穆擁著時墨睡了一會,快傍晚的時候,時墨醒過來,肚子餓得不行,衛穆在櫃子裡給他找了套衣裳換上,然後拉著他出門。
進了電梯裡,衛穆看著時墨緋紅的脣瓣心癢難耐,抓著他一通狼吻,電梯門打開,衛穆摟著他走出去,心裡還不滿足,在時墨的脣上再次啃了一口,粉紅色的脣瓣愣是被他啃成了豔紅色。
時墨勾了他一眼,一拳砸在他的胸口,跟衛穆勾肩搭背地走了,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臉色鐵青的中年男人。
時墨他爸來酒店視察,沒想到會讓他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和一個男人親親熱熱。
他黑著臉看著時墨和衛穆離開,驀然就想到了時墨當初說他媳婦兒是當兵的──衛穆他還不認識?可不,人家確實是當兵的。
時墨他爸連視察都沒心情,丟下手裡的工作直接回了家,時墨他媽坐在客廳看電視,問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時墨他爸看了他媽一眼,一言不發上樓了,時墨他媽納悶,“這是怎麼了?”
時墨他爸想著這事兒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起的很早,穿戴整齊,去吃早餐,對時墨他媽說:“時墨最近都在做什麼?”
“昨天才打了電話回來,說是忙著公司的事兒。”
忙著公司的事兒?這謊也撒得太沒水準了,整天翹班不在公司還敢說忙著公司的事兒?
恐怕是跟那個男人在廝混吧?
老爺子越想越氣,“啪”地將筷子扔在桌上,“走,今天去瞧瞧,那混小子到底在外面幹些什麼混賬事。”
老爺子說一不二,當即就讓司機開車,拉著時墨他媽一起去了別墅。
門沒關,老爺子吸了一口氣,推開門。
客廳裡,衛穆擁著時墨,輕啄他的脣瓣,時墨腿搭在衛穆的腿上,衛穆的手在他的大腿內側不斷撫摸,氣溫在升高,時墨不滿衛穆的輕柔,抓著他短短的發尖,與他深吻,脣舌交纏,酣暢淋漓,時墨氣喘籲籲睜開迷濛的眼,一眼透過衛穆的肩膀,看見站在門口兩個面色煞白的人。
“......爸,媽......”時墨驚恐地站起身,手腳無措,面上一片慘白。
時墨他媽抖著嘴脣,“小墨,你......”
“你這個混小子!!!”老爺子怒火中燒,跑進廚房抄了把菜刀朝時墨砍去。
時墨撒丫子在客廳狂奔,“爸,你別啊,我可是你親兒子,殺了我你就絕後了。”
老爺子停下來喘幾口氣,“我就是殺了你絕了後也不會讓你出去丟人現眼!!!!你這個混小子!!!!”
時墨跑到了衛穆身後,探出個頭小聲小語地回了一句,“這怎麼就是丟人了?”
老爺子拿刀指著時墨,“還敢回嘴,給老子滾出來!!!!”
時墨仗著衛穆人高馬大,“本來就是,我又沒偷又沒搶,不賭不嫖不嗑藥,哪兒給你丟人了?”
老爺子被氣得不輕,幾步走到衛穆面前把時墨揪了出來,拿著刀背就準備砍下去,時墨真怕了,張口大叫,“衛穆救我啊!!”
衛穆攔下時墨他爸的刀,雖然是刀背,但這要是落在細皮嫩肉的時墨身上,肯定得脫了一層皮,衛穆沈著開口,“你不能打他,我會心疼。”
老爺子的目光一下子轉移到衛穆身上,瞧著這年輕人是個前途無量,家世人品都是上乘,可惜──再好也不是女人,生不出崽兒。
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性他知道,要是沒人煽動他,他哪敢在外面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於是乎老爺子越瞧衛穆越是不順眼,拿著刀去劈衛穆,“讓你拐我兒子,今天我砍死你。”
衛穆不躲不讓,倒是把時墨嚇了一跳,從衛穆身後跳出來,時墨劈手搶走他爸手裡的刀,“爸你別這樣,殺人犯法的。”
往常他爸媽要來,都會提前打電話告知一聲,今天這情況......
時墨確實沒轍了。
他爸瞪著他,時墨一下子氣就焉了,瞅著他爸又朝他沖過來,時墨撒腿就往門外跑,搶過司機手裡的鑰匙,猛踩油門沖了出去。
時墨就是個沒膽兒的,瞅著他爸那副要殺人的表情,腿就嚇得發軟,還不如先跑出去躲幾天,等風頭過了點,再跑回來,再說了,他在那兒,衛穆也跟著遭殃,隻要他走了,他爸自然就撒手了。
時墨開車去了東子家,東子一個人住,來開門的時候光著身子,下身系著一件女人的裙子擋住了重點部位,時墨進門才看見東子他家客廳擺了一張大床,此刻床上躺著三個光溜溜的美女。
時墨張大嘴,愣在原地──丫的,東子這哥們太開放了,還玩群P。
東子上前攬著他的肩膀,淫蕩地笑著,“墨子,要不要一起?”
三個美女眨著媚眼赤裸裸地盯著他,手在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上遊走,時墨差點噴鼻血,他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淫蕩地勾引時墨操他的時的模樣,難怪能引得衛穆發狂。
東子淫蕩地揉著美女的胸部,將乳頭叼進嘴裡吮吸,時墨完全忘記了他才剛被他爸捉姦,一臉興緻地坐進沙發裡,笑嘻嘻地朝東子開口,“東子,你繼續,當我不存在。”
都說物以類聚,東子也跟時墨一樣,是個忒沒節操的人,他跟時墨從小認識,什麼壞事沒幹過?時墨想著要不是他早被衛穆收拾了,這會子恐怕就跟東子一樣──哥幾個門躺在床上一起睡女人。
東子也不介意時墨的觀摩,直接架起一個女人的腿,沖進了了他濕漉漉的小穴之中,女人張揚地尖叫了一聲,一雙眼睛時不時地瞟著時墨,其他兩個女人幹瞪眼,瞅著沙發上的時墨,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時墨瞧著瞧著就沒了興緻,他又想起衛穆了──不知道這會兒他爸走了沒。
時墨起身進了臥室,門一關,外面的聲響全部被關在了門外,時墨拿出手機,猶猶豫豫不敢給衛穆打電話,他怕衛穆怪他沒擔當,遇事兒就知道跑,時墨想了半天,最後關了手機,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想他爸他媽,時家就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他媽還好,就是一寵兒子寵的無法無天的主兒。
可他爸──鐵定不會讓他跟個男人在一起的。
時墨也想衛穆,想著他們之間渺茫的未來,以前的時墨過一朝是一朝,從來沒有想過他跟衛穆的將來該怎麼辦,今天被他爸當場抓住,他才想──我以後跟衛穆,該怎麼辦呢?
一邊是他爸的藤條加對父母的孝意,一邊是衛穆呵護八九年的深情不移,時墨難以抉擇。
時墨跟東子說了,他現在被他爸追殺,無論誰問他的下落都說不知道,東子滿口應承。
時墨那天從別墅跑掉後,他爸壓下心裡的怒火面對面跟衛穆談了,他爸覺得這是男人的事兒,把他媽給支開了。
老爺子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衛穆離開時墨,衛穆幾乎沒有猶豫,硬朗沈靜的臉在那一刻有著異常堅定的魅力,他說:“絕不可能。”
“你們都是男人,也不是普通人,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你們的家庭、前途有什麼樣的影響?你們之間是沒有好結果的,趁早放手吧。”老爺子都覺得,他能跟衛穆心平氣和地說出這一番話,那得需要多大的毅力。
衛穆,可是勾引他兒子的禍水。
其實──誰是禍水,還真有待揣摩。
而衛穆就是一根筋,他認準了時墨,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手了,“隻要你們能祝福,我們就會有好結果。”
老爺子嗓音陰沈,“時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你不在乎你的家庭前途,我在乎,我絕不同意時墨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像什麼話。”
“伯父,你的意思並不代表時墨的意思,隻要時墨一天沒有說分手,我就絕不可能放手。”
說實話,就算時墨那小子真跟他說分手,衛穆也沒想過放過他。
老爺子聽見衛穆那句話,冷哼一聲站起來,“時墨是我兒子,他是什麼德行我清楚的很,你隻要答應我,如果時墨先對你放手了,你要保證自己不纏著他。”
衛穆沈默,片刻站起來,“好,如果時墨真的......跟我說分手,我放手。”
衛穆沈下的眸子裡,朦朧暈染,他也想借這個機會看看──自己在時墨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分量。
時墨在東子家日子過得很悽慘,東子自從群P結束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儼然隻是把這屋子當成了一座行宮。
偌大的屋子裡連個傭人也沒有,被伺候慣的墨大少每天呆在屋子裡看著無聊的綜藝節目,最後實在餓得不行了,紆尊降貴於廚房煮雞蛋。時墨得感謝東子那廝也喜歡吃雞蛋,不然他真會餓成一具幹屍。
時墨隻記得衛穆煮雞蛋時候的步驟,照著做了一遍,放好了水在鍋裡,扔了兩個雞蛋下去,然後去客廳等著,十分鍾後,時墨回到廚房,鍋裡沒反應──雞蛋沒翻滾,水也沒翻滾。
時墨用手試了一下水溫──黑線了。
水還是冷的。
怎麼回事?
時墨繞著廚房冥思苦想了幾個小時,終於想出來──原來瓦斯沒開。
時墨跑去房裡百度了一下,終於成功弄明白瓦斯那玩意,當滾燙滾燙的雞蛋滑進他胃裡的時候,時墨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他連蛋黃一起吃了。
時墨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真想現在就打電話告訴衛穆,他會煮雞蛋了。
時墨吃完了雞蛋,坐在客廳繼續看無聊的綜藝節目,看著看著雙眼皮開始打架,時墨不堪重擾──睡著了。
東子被時墨他爸逼著告知了時墨的下落,帶他爸來了屋子,剛推開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洶湧鑽進鼻子裡、喉嚨裡。
東子仔細聞了聞,這不是──瓦斯!!!!!
東子三魂七魄嚇得隻剩下一魂一魄,瞅見時墨躺在沙發上沒意識的模樣,嚇懵了,“墨子,你別害哥們啊,你要自殺咋也不選個好點的地兒啊,你選哥們這地兒你不是要害死哥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