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眼神對視上,溫恆景依然是冷冷清清的樣子,已經看不出任何慾望的痕跡。
“溫總……別忘了你昨天答應過我的……”許河弋覺得此刻的溫恆景,與在床上溫柔抱著自己疼愛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他莫名的失了底氣。
“你也別忘了昨晚答應過我的。阿弋。”男人特意將他的名字喊得親暱無比。
溫恆景其實並沒有看人穿女裝的特殊癖好。
可許河弋生得膚白貌美,骨骼也纖細瘦長,他每次看到他的身體,就會忍不住幻想他穿裙子的樣子。
最好是紅色的裙子,更能襯得他膚白如雪,裡面什麼也不穿,他一掀開就能操到他的小穴兒。
或許是溫恆景的目光突然變得灼熱,許河弋紅了臉,連忙避開男人灼熱的眼神,低聲地說:“不會忘的……”
清風徐徐吹過,許河弋坐在副駕駛座上,身旁是溫恆景挺拔的身姿。
他竟然要送他去上班。
秋日的陽光明媚爛漫,又帶著一絲涼意,潑灑在黑色邁巴赫的車身上,讓許河弋一時覺得有些恍神。他的視線小心翼翼地偷偷落在男人身上,窺見他微微含笑的清朗側臉時,覺得心忽然跳漏了一拍。
怕被溫恆景發現,許河弋隻偷偷看了一眼,就趕忙轉移了視線。之後便一直低著頭擺弄手機,等到快到自己公司旁邊的路口了,才有些緊張地抬頭說:“溫總,就送到這裡吧。”
倒不是他避諱什麼,實在是溫恆景這輛車太打眼,他要是在公司大門口從這輛車上下來,不出半個小時就會成為全公司的討論對象。
“好。”男人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車在路邊緩緩停下來,許河弋打開車門,他隱隱覺得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也許是一個吻,也許他會拉住自己的手再說上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也許……想到這,許河弋的耳根就微紅著。
他的動作很慢,可直到他下了車目送著溫恆景離開,任何曖昧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許河弋低頭反思了一會兒自己這莫名其妙的痴心妄想,最終還是隻能把這一切隻歸咎於溫恆景在床上時太過溫柔多情,讓他生出了這些不該有的錯覺。
還以為自己過了這三年會有所長進,可原來,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太容易把感情當真了。
只是逢場作戲的一夜情而已。
許河弋在心底反覆提醒自己,不可以有無謂的心動。
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可忙的事情,許河弋整理了一下自己手裡投入的幾支基金。
他在這方面很保守,觀望了很久才確定要投那幾支。份額也不高,五千一萬地投,沒想過要賺大錢,但每個月靠基金分到的分紅能稍微改善一點外婆的生活。
許河弋在攢錢付首付。
當然不是在T市。
他出生在鄰省的一座小城市。母親早逝後父親再娶,他在家裡沒有待上幾年,就回到了外婆家與外婆相依為命地長大。
後來又出了那件事,差點沒被父親打死,也白紙黑字地寫了斷絕父子關系的文書,算起來,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外婆了。
外婆的房子在農村裡。有些年久失修,許河弋這幾年努力去工作,就想著能在市中心買一套房子,把外婆接過去安心住著。
最好是再過上幾年更富餘點了,能給外婆請一個保姆照顧著,他也就徹底放心了。
他沒有想過結婚生子的事情,也沒指望還能再愛上誰,能平靜安定地好好活著就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