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誰會哭
按下一樓的按鈕,何樂樂的面容有些扭曲……不行,她好想笑。明明是這麼尷尬的事情,但……一想到牧惟那個惡劣的男人剛剛的表情她就真的好、好想笑!牧惟看到她染血的手指先是一驚,隨即爆了粗口,他懊惱憋屈地瞥過她的身體,怨懟地瞪了她一眼,最後低頭瞅了瞅他那生機勃勃的老二,無可奈何地翻下她的身體。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這可不是她沒有職業道德,親戚來找她,她也沒辦法,而且她本來應該沒這麼早來的,估計是之前在申屠默的辦公室吃了那顆緊急避孕藥亂了經期。
電梯門開……這麼快?何樂樂剛準備走出去卻見季節走了進來,抬頭看看樓層,原來只是到了四樓。
何樂樂連忙收斂笑意,「季先生,晚上好,一樓麼?」
季節伸手按下二樓,順便瞟了眼何樂樂,愉悅的笑意還殘留在女孩青春柔美的臉上,顯得很有幾分嬌俏可人……這個時間這個點從樓上下來,牧惟還真的上了這個管理員!
有必要這麼開心嗎?季節眉頭輕皺。被秦小子壓的時候不是還不情不願的,換了牧惟就高興成這樣?原來說到底還是個裝模作樣的腦殘花痴女!來了半個多月就爬了三個人的床,雲姨怎麼會讓這種女人進公寓?而且見鬼的是……連牧惟的品位也被狗吃了嗎?是個女人就上?
季節挑剔地上下掃視身旁的何樂樂,嫌棄鄙視的眼光赤啊裸啊裸。
「送兩杯咖啡過來。」
「……好的。」何樂樂垂首應道。看到季節剛剛的目光,她臉上最後一點笑意終於徹底湮滅。
回到一樓,何樂樂小跑著回房收拾好自己,然後泡了兩杯咖啡端到二樓。
二樓客廳中的秦之修和季節正坐在地毯上下國際象棋,季節打了個呵欠接過咖啡。
「你去睡吧,讓管理員來陪我玩。」秦之修接過咖啡,突然開口。
「她?」季節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陪他玩?何樂樂心一顫,玩什麼?
「好啊,來!」季節作勢起身,抬手示意何樂樂坐他的位置。
何樂樂連忙搖頭,「我?我不會。」
季節露出一個「不出所料」的表情,繼續坐下。一個腦殘花痴女,能指望她會什麼。
「沒關係,你會玩什麼我們就玩什麼,我只是需要有個人陪著我而已。」秦之修抬頭看著何樂樂,神情平靜,語氣輕緩,悅耳的聲音直入人胸腔,聽得人彷彿喉間胸腔都擴張了一圈,心肺隨之微微震動。這樣美的嗓音,不做歌手的確就太暴殄天物了。
何樂樂想起翎羽之前說過的,業主中有人會要管理員陪著玩遊戲,說的是秦之修?如果只是遊戲的話……
「有跳棋、飛行棋、五子棋之類的嗎?或者玩撲克?」何樂樂跪坐了下來。
季節無語地搖頭。果然……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有的,我去拿。」秦之修起身進了一個房間。
季節倚著一旁的沙發曲臂支著腦袋,「你不問為什麼?」
「管理員守則第一條,不能刺探業主的任何隱私。」
「看不出來……你還挺敬業。」季節輕飄飄地在何樂樂臉上掠了一眼,「告訴你也無妨。這家夥──」季節朝秦之修揚揚下巴,「是個貨真價實的天才。」
秦之修拿著幾副棋牌重新坐下,聽到季節的評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天生的怪才。」季節接著說道,「大概天底下的事情對他來說都太簡單了,簡單到無聊,所以他要是一個人呆著自己做事或想問題,他很快就會睡死,一心二用的時候反倒效率更高。」
何樂樂看看秦之修身旁的曲譜。難道秦之修是一邊玩遊戲一邊作曲?作曲難道不應該是呆在樂器旁一次次彈、一次次試、一次次聽、一次次改出來的嗎?何樂樂驚異地望向秦之修……果然天才的行為往往都是不合邏輯的。
「非人類吧?」季節笑道。
何樂樂剛想點頭,卻看見秦之修漂亮的眼睛微垂了一下──「……其實每個人都有些與眾不同的習慣,可以理解。」
「……」季節嘴角微微抽搐。這女人是說他少見多怪?
秦之修抬眸看了看何樂樂,俊秀的面容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何樂樂卻微微鬆了口氣。出於直覺,她覺得秦之修並不喜歡季節那句「非人類」的評價……想想也是,就算是天才,也不希望被人當做異類吧?雖然別人可能沒惡意。
「玩哪種?」秦之修問。
「建議你玩運氣成分高的,以你的智商,我怕你撐不過半小時就會哭著跑下樓。」季節的語氣十分的幸災樂禍。
「……您不去休息嗎?」
「呵……我怕我剛睡著就要被吵醒。」
「您如果暫時不休息的話,不如一起玩?」何樂樂直直地看著季節,眼神中的某種堅定讓季節不由得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收回撐著腦袋的手,微微坐直身體。
這女人……這個奇怪的氣場是怎麼回事?季節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那麼,聽從季先生的建議,我們玩飛行棋?」何樂樂不再看季節,而是扭頭徵詢秦之修的意見。
「嗯。」
半個小時後……
「你運氣還真好。」季節訕訕地說。
「是啊,或者我們試下跳棋?」
又半個小時後……
「這種小孩子的玩意我不熟。」季節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
「那我們玩撲克好了,最簡單的『跑得快』?」
再半個小時後……
「你、你們……」連輸七把的季節握著一手牌出不去,看著眼前兩手空空的男女說不出話。
「啊!」何樂樂突然輕叫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
二男神色各異的望向她,秦之修是帶著淡淡地笑意,季節則是恨不得撕了她的神情。
「過了半個小時了沒?我好像還沒有哭耶……」
「噗……」秦之修噴笑。
「何、樂、樂!」季節咬牙怒吼!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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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別惹牧惟
在季節惱羞成怒之後,秦之修微笑著拿起了曲譜冊開始作曲,季節立馬收聲,示意何樂樂收了棋牌。
等何樂樂收拾完,端著空咖啡杯下樓了之後,秦之修停了筆,美眸隱著絲絲笑意看向季節。
「有話要說?」
「別告訴我你沒幫她。」
秦之修搖搖頭,「我的確沒有幫她。」
「哼……那她今晚的手氣還真是很旺。」
秦之修輕笑,「是,不過不僅是手氣,你輸得不冤,至少撲克,你現在的確玩不過她。」
「……為什麼?」
「她會算牌。」
「什麼?」
是的,每人出過兩回牌之後,她就大概知道秦之修和季節手上還有什麼牌了。她會算,並不是因為她智商特別高或者記憶力特別好什麼的,而是因為……小學五年級時,她得了視線恐怖症,最初的一年,她害怕看任何人也害怕任何人看她、不哭不笑不說話、甚至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都會恐懼地顫抖,爸爸媽媽為了她辭了工作搬了家,整整在家陪了她一年,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逐漸消除她的恐懼,爸爸媽媽就一直陪著她玩各種棋牌遊戲,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她就一個人一張張數撲克。
後來爸爸媽媽教她把別人都想像成撲克,都沒有眼睛的,這樣她就不害怕了。坦白說,這個方法的效果……很糟糕,因為她總是想湊齊四個四個一組,人數是奇數的時候她總想找個人來補一下,反而變得更加焦慮。
也正是因為她對數字似乎比較敏感,玩這種跟數字有關的遊戲時運氣還不錯,爸爸媽媽才建議她讀會計──要是爸爸媽媽知道她讀完會計來做這種工作……
不想了。
她還年輕,還可以重新開始。一切都還有機會。
凌晨兩點,她終於能入睡,枕頭下壓著牧惟下午給她的《保鏢可壓不可辱》下冊,隨書還有孫曉妝的一張致謝條。女孩的字很娟秀,明明有她的手機號卻不發短信而是親手寫字條……若字如其人,女孩一定是個心靈善良的好姑娘。可是遇到牧惟,會受傷的吧……她要不要告訴孫曉妝點什麼?可是,背著人打小報告什麼的……她做不出來。
第二天一早,季節和秦之修還沒有下樓,牧惟吃過早餐剛準備出門,何樂樂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您對孫小姐是認真的嗎?」
「什麼?」牧惟止步。
「如果您只是找人玩玩,孫小姐會受傷的。」
「你的意思是叫我換個人追?」牧惟詫異地看著何樂樂,只覺得荒謬至極。這個女人以為她是誰?不過是在他的身下躺了一下,他還沒碰她呢就敢幹涉他的事?誰借她的膽子?
「對不起,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什麼,但……如果孫小姐因您而受傷,我也有責任。所以,如果可以……」
季節正巧出電梯,聽到何樂樂的話,好笑地拉過一把椅子,點了根煙,一臉看戲的表情。
感受到季節的目光,牧惟有些惱羞地瞪了過去,季節攤攤手,叼著煙癟癟嘴,做了個「不關我事我看戲而已」的表情。
不耐煩地看著何樂樂,牧惟的語氣有些不善,「何小姐,麻煩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管的事情最好站遠一點。」一個供人洩慾的妓女而已,有什麼資格這麼跟他說話?
身份……她當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工作是工作,她不能因為工作就破壞她為人的底線。「如果您堅持,我只能把孫小姐應該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她不會多話,但也不會什麼都不說,眼睜睜看著孫曉妝跳進他這個火坑。
牧惟冷笑一聲,捏著何樂樂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你威脅我?」
「……」何樂樂垂眸不語。
「好啊,讓我看看你能做點什麼?」略一使力,將何樂樂的臉甩向一旁,牧惟冷哼一聲轉身出門。
直到看到牧惟的越野車駛出外院,何樂樂才轉過身走向餐桌。
「早上好,季先生,早餐想吃點什麼?」
「呵呵……」季節叼著煙笑得燦若桃李,抬手擊掌,發出響亮的「啪啪」聲,然後拿下煙舔舔脣,彈了一下煙灰,讚道:「有勇氣。」
「怎麼了?」剛出電梯的秦之修似乎還有些困頓,白嫩的小臉散發著十足的「呆萌」氣息,活像動漫中走出的美少年。
「這個女人,」季節拿著煙點點何樂樂,然後叼上,「不怕死地挑釁牧惟,我們有好幾年沒見有人膽子這麼肥了吧?你說該不該掌聲鼓勵一下?第一首的Demo做好了?」
「……嗯。」
「早上好,秦先生。」
「……牧惟,你最好還是別去惹他。」秦之修看著何樂樂,柔柔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