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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聞家的人——聞櫻,被留在了賀家,而且賀總喜歡去她那裡過夜。蘇渺每每聽到這種話,恨的要把牙給咬碎,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局,最後卻成了聞櫻的墊腳石,否則這個狐狸精早就被遣送,孤零零的抱著她爸的骨灰盒在哭。氣憤歸氣憤,但蘇渺可不信賀寧煊動了真格,只是玩弄聞櫻罷了,畢竟她那階下囚的身份,擱古代去等同於淪落為營妓。這話可不是她說的,而是賀承越講的。他幷非惡意,只是聽到傳言後打趣他大哥。
「都過了半個月,你還不準備放人走,女傭跟我說,你每隔兩三天會去一次,」承越漫不經心地笑,「這要是擱古代,叫禁臠,但現在是違法的,你可別搞的人家報警,到時候可就麻煩。」
他本意是提醒他大哥,不要搞過頭,聞家雖然可恨,但已經垮臺,沒必要如此遷怒一個女人,恩怨該了斷就了斷,拖太久沒意思。這話被蘇渺聽去就斷章取義,覺得聞櫻就是臠寵營妓一類的貨色。
賀承越幷不喜歡多管閒事,他自己玩的可比這浪蕩多了,但從不強迫女人,他的長相身型本就屬極其吸引的那類,身份地位又尊貴非凡,他再主動撩一撩,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斷過。
起初,他以為聞櫻是自願的,畢竟孤女一個,她要尋找倚靠,甚至想依附賀寧煊都無可厚非。聞家垮臺後,旁系的直系的,要麼躲著賀家不敢冒犯,要麼格外諂媚地想要依附,甚至送女兒聯姻。但沒見賀寧煊正眼瞧過,更別提動心。包括聞櫻,其實她一早就能離開這,是被她三叔坑的,那老男人想借花獻佛,但賀寧煊根本不願見她。結果現在卻對她愛不釋手,各種原因真是「耐人尋味」,所以賀承越私心想見見這個女人——這個蘇渺嘴裡的「狐狸精」。
某天傍晚,他找賀寧煊有事,然而賀總早早下班,去了藏嬌的金屋,賀承越轉念一想,故意不打電話,自己找過去。女傭帶他上去,卻在樓梯上就聽到那種曖昧的呻吟。
女傭面紅耳赤,拘謹地問他:「二少,下次再來行嗎?」
賀承越卻一派無虞,還有心思打趣,「慌什麼?難道這種事我還見得少麼?」
聞櫻從來都不知道,她的叫床聲能有多媚,對男人而言,幾乎光聽這聲音就能喚起性慾。
女傭羞臊極了,轉身準備下去,但賀承越卻伸手將她一攔,「帶我進去。」
「您自己去行嗎?」
他彎著英氣的眉眼,卻像只笑面虎,「我聽這聲響,是還沒進入正題。」
女傭驚嚇地睜大眼睛,「二少,你這是故意為難我嗎?」
他語氣柔和的很,但隱隱透著不容拒絕,「去,打斷他們,我有重要的事,必須今晚說,否則耽誤了你擔得起責任嗎?」
女傭一臉恐慌,幾乎就要認定他是故意為難,此時,他微微一笑,「走吧,我跟你一起。」
女傭戰戰兢兢地敲門,硬著頭皮說:「賀總,二少有急事找您,您能出來一下嗎?」裡面的呻吟頓時停止。
賀承越正品著那聲音,突然一停他還有點惋惜。
「什麼事?」仔細聽,賀寧煊的聲音雖然很穩,但呼吸卻有點紊亂,嘖嘖,他情動了。
賀承越停頓幾秒,直接推開門,「哥,國外的分公司出大事,你必須出來跟我商量。」
裡面的場景盡收眼底,賀寧煊和聞櫻幷不在床上,而是在沙發上,一看聞櫻那淩亂的衣衫和神態,賀承越這個老手就能輕易想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那細細的呻吟是接吻時發出來的,但賀寧煊顯然不滿足於此,會用手不住地撫摸她,看來是撫摸她的腿,要不然她的裙角怎麼會皺上去。
他對著賀寧煊講話,目光只是順其自然地往聞櫻身上瞥了眼,再徐徐收回。
她的確是個美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瞳仁水水的,格外清澈,讓她看起來有種清純的氣質。
她爸生前沒少把錢砸在這唯一的女兒身上,養的她冰肌玉骨,楚楚動人,露出來的皮膚幾乎白晰到沒有任何瑕疵。她很苗條但又不會瘦到發幹,身上的綫條很誘人,他最先關注的倒不是她的胸,她及腰的長髮把胸部遮擋了。是那一雙性感的腿,最先吸引他的視綫。
大腿緊致飽滿,充滿彈性,一點點地往下收,膝蓋處窄窄的,十分秀氣,小腿非常瘦,幾乎沒有任何贅肉,最纖細的腳腕,一手足以抓握,整個腿部曲綫的起伏和延伸,在他看來近乎完美。然而最主要的還是,她雙腿之間誘人的陰影。
賀寧煊方才跟她親暱,把她的裙子撩了上去,倉皇間,她還沒完全整理好下擺,那一刻,她的裙子剛好擋到腿根,香艶的恰到好處。賀承越連自己大哥都忽略了,目光完全停在她身上,他還想深看一眼,想要她雙腿打開的再多一點。但很快地,賀寧煊起身,走過來,賀承越的視綫被阻隔。
「哪家分公司?」賀寧煊開門見山地問。
賀承越不自然地吞嚥了一下,「洛杉磯的。」
賀寧煊皺眉,「在我面前別說廢話。」
承越被他一駡,罕見地停頓了一下,他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到底什麼什麼事,給我講清楚。」賀寧煊的聲音略顯低沉,顯然親熱被打斷讓他或多或少有些不悅。
兩個男人自然要去外頭談話,邊走邊說,賀承越有些意外地發現,這小洋房底下,幾乎每隔五十米就站著一個保安,守衛堪稱森嚴。賀承越剛想問一嘴,但餘光卻瞥到有人在往這邊看,而且不是別人,正是聞櫻。她在二樓,窗簾擋住了她大半個身子,但賀承越還是察覺到,他抬眸一對,可聞櫻像受驚的小動物似的,瞬間撤走,只餘窗簾輕輕擺了擺。
賀寧煊當然察覺到承越的走神,順著他的視綫往上一看,窗邊空無一人,但簾子卻在晃動。
承越微挑嘴角,語調還是一貫的戲謔,「哥,原來你養的是金絲雀啊。」再回想聞櫻剛剛的神情,那絕對不是自薦枕蓆的享受和淫蕩,恰恰相反,她是慌亂的,被賀寧煊鬆開後,她還明顯舒了口氣。她眼眸裡似有淺淺的淚光在閃,一對上來,賀承越就感覺自己心臟噗通了一下,是的,保護欲和征服欲被她激出來。
但他可不會傻到,去跟大哥爭搶一個女人。聞櫻的確很美,不管哪個男人,只要看一眼都會對她留下印象,她該被保護起來,不然只能被掠奪。
先前,賀承越還時不時打趣一下聞櫻的事,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提過她。當天晚上,他找了兩個女人過夜,兩個他覺得比聞櫻還要漂亮的女人。但打開女人的腿時,他腦海裡浮現的情景卻是……
真是太糟糕了。
賀寧煊從女傭那裡得知,聞櫻有個愛好是養鳥,許是她那貪汙受賄的父親給她留下了這個奢華的習慣。為了哄她高興,賀寧煊買回很多珍貴品種的畫眉,幷專門在花園裡清出一塊幽靜的空間作為鳥房,上面掛滿紫色的藤蘿。
聞櫻一開始幷不領情,但慢慢地,開始主動喂養鳥兒。她終於笑了,也不再害怕見人似的悶在閣樓裡,時不時會主動下來。花園裡有很多個搖椅,也是看她走著站著沒地方坐,專門打造的。
久而久之,她更願意待在下面。
沒有賀寧煊的允許,她不能離開這棟洋房,不是沒嘗試過,無一例外被保鏢擋回來,最後一次她掙扎著衝出去,後果多麼糟糕可想而知。而且她想見母親,只得再熬一陣子。
聞櫻有時候會直接睡在搖椅上,蜷著身體像個寶寶,賀寧煊初次看到時,凝視了很久,然後走過去單膝跪下來,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髮絲,動作輕緩的像對待易碎的珍寶,神態溫柔的幾乎不像是他。
只要他不親吻不撫摸,她就不會被驚醒。這種罕見的溫情時刻,是極少的,他的慾望根本難以忍耐,後來,會抱著她在搖椅上做愛。雖然花園裡綠植茂盛,又有繁密的藤蘿做遮掩,但本質還是開放的環境,聞櫻緊張極了,每次都會狠狠抓他,拼命壓抑自己的呻吟。
他當然不會脫光她的衣服,他不想她被別人看到。
但會脫掉她的文胸和內褲,在百褶裙的遮掩下,肆意進入她軟嫩的蜜地。
她雙腿被迫分開,在他背後交叉,就這麼整個坐在他腿上,裙子遮到腿根,蓋住了最淫穢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