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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聞櫻沒搶救過來,死在手術室,於是這下子都開始同情她,說賀家當任掌權的十分心狠手辣,不僅奪走了所有的財産,還非把聞家折騰的支離破碎才肯罷休。
但真正的情況卻是,聞櫻出了那樣的大事故,賀寧煊比所有人都焦慮,守在手術室外寸步不離,整整三天三夜沒有闔過眼,從來沒有如此疲憊不堪。最開始時,他整個人都是絕望的,死死盯著手術室的門,喉頭一陣陣地湧上血腥味,彷彿胸腔那一片寸寸碎裂,心臟瘋狂滲血,疼痛不堪,只要一張口幾乎都能嘔出血。後來他眼眶紅的可怕,把醫生都嚇到了,強行拉他下去,但他仍然寸步不離,直到手術室滅了燈。
他幷沒有過分魯莽,許是汲取了上回的經驗教訓,在事態穩下來之後,他居然懂得借這個機會乾脆瞞過眾人的眼睛,讓聞櫻金蟬脫殼,甚至連自己的親弟弟都騙了過去。
當時賀承越非常難過,但連光明正大緬懷她的身份都沒有,只能躲著眾人私底下痛苦,好幾個夜晚他都只能用酒精麻痺自己。但最後他還是沒法嚥下那口惡氣,沒法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他單獨找賀寧煊攤牌幷算帳,聞櫻的死,幾乎就是他一手所致,如果他不把她逼的那麼緊,她怎麼會選擇跳樓?還有聞櫻母親的死,一個接近半百的女人,對賀家能有多大威脅?有必要讓她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到底是她精神失常自己跳樓還是被賀寧煊逼的?無論如何想想都覺得殘忍。賀承越沒他那麼硬的心腸。
賀承越飈車抵達別墅,氣場淩厲,正準備撕破臉皮,女傭試圖阻攔他,說賀總吩咐過誰都不讓進。賀承越不管不顧,一個勁地硬闖,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輕鈴般悅耳的笑聲,羽毛似的撓著人心的感覺——十分熟悉,竟像是聞櫻的聲音,他狠狠震驚了一下,一把推開門,恰好看到那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聞櫻眉眼彎彎,臉上帶著可人的笑,她喚了一聲「老公」,輕輕撲進賀寧煊的懷裡,他穩穩地接住她,幷且把她抱起來往沙發那兒走,低聲說了句,「你還在恢復期,不能大幅度動作。」
他看向她時,目光總是格外溫柔,旁人恐怕都不敢相信這是傳言裡「心狠手辣」的賀總。
賀承越哽了哽,覺得自己在做夢。
賀寧煊看到了他,目光淡淡地掠過,又落回懷裡的寶貝身上。
「今天下午帶你去複查。」
「好,那查完了你會繼續陪我嗎?」
他點了下頭,「今天休假,一整天都是你的。」
聞櫻一聽可開心了,纖細的胳膊愈發環著他脖子,親暱地用額頭蹭他下頜。
她就像隻粘人的小貓,有點慵懶地偎在他懷裡,她垂落的腳丫子還在隔著西褲摩擦他小腿。她背對著門,沒看到那裡站了個人,肆無忌憚地跟賀寧煊膩歪,她在他懷裡稍稍仰起面,花瓣似的嬌艶嘴脣微張著,那是一個索吻的姿態。
這樣的聞櫻,賀寧煊怎麼抗拒的了?他低下頭,她閉上眼睛,結果等來的卻只是輕柔一觸。她不滿意了,平常都是舌吻,怎麼今天隻碰一下就撤?她揪著他的領帶往下扯。
賀承越看不下去,眉頭皺了起來,賀寧煊的餘光往那掃了一下,聞櫻察覺到他有點心不在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可是她一扭頭,剛看到門口站了個人,賀承越異常果斷地轉身走了。
他說不清為什麼,大概是不願面對這樣的聞櫻,心理多少會失衡的。
「誰啊?」她好奇地問。
賀寧煊回答的似是而非,「不重要。」
聞櫻一骨碌站起身,長髮跟著衣襟垂落,她突然有些拘謹,「不會是專門找你有事的吧?」
賀寧煊沒有正面回答,只說,「其他事我不關心,今天只想陪著你。」
聞櫻笑了笑,繼續窩進他懷裡。
賀承越先是震驚,旋即也就懂了,敢情那場事故到頭來焉知非福,可是這樣秀美可愛的聞櫻,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創傷後失憶,這概率可大可小,全看命。這對聞櫻來說,無異於重生一次,而且是不帶記憶地重生,這在某種程度上,許是一種徹底的解脫。
賀寧煊的運氣恐怕也太好,好到讓人嫉妒,甚至讓承越有些憤怒——憑什麼他做過的事、那些過錯全都一筆勾銷?賀承越自認什麼都沒做錯,甚至還三番兩次地幫她,結果在她這裡反倒成了陌生人。
毋庸置疑,聞櫻被調養的很好,才三四個月她已經恢復大半,賀承越記得,當初她墜樓著地,身下鮮血蔓延,左臉頰更是被豁開很大一道口子,近乎毀容。可現在仔細窺探,那道可怕的傷口已經淡成淺粉色,再被她用長髮一遮,幾乎看不出什麼,大概再過些時日就能徹底消散,畢竟,賀寧煊不惜重金請的都是最頂尖的醫生。
那樣眼眸靈動嘴角帶笑的聞櫻,賀承越有一剎那幾乎覺得,賀寧煊或許做對了,至少她現在幸福快樂,甚至過的無憂無慮——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所以那一回,賀承越選擇不打擾她的快樂,但他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某一塊補上了但另一塊卻丟失了。
心理上,聞櫻等同於處女,而當時賀寧煊三個多月沒有碰她,身體上也近乎於第一次。
某種程度上的初夜。
受傷後,她原本完美無瑕的身體上添了很多疤痕,她覺得很醜一度自卑,也不敢在他面前裸露肢體,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慢慢讓她重回自信,每晚親自給她擦藥,甚至一點點親吻她的疤痕。初夜那晚,先是鴛鴦浴,在浴缸裡就開始愛撫她,順著她細嫩的大腿往內側撫摸。聞櫻整個人斜躺著,舒適地浸泡在溫水裡,背部靠著他赤裸結實的胸膛。
她的乳尖,在水下呈現一種極為溫潤的櫻粉色,誘人蹂躪。
「嗯……啊……」乳房被握住時,她從喉嚨深處發出綿長慵懶的低吟,尾音像鈎子似的,甜膩地引誘著他。
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腰臀,力氣粗重多了,白晰的臀肉被擠壓地從他指間溢出。整整三個月,她恢復身體,他控制自己沒有碰她,所有親暱隻停留在親吻,太想要了,今晚他輕而易舉地情動。聞櫻感到他的硬挺抵著自己的臀縫,她下意識地有點害怕,擺動腰部,雙臀也不自覺地夾緊,結果她聽到他愈發粗重的喘息聲。
她的腰被他一手環住,將她往回一拉,她重重往下一做,那粗大的玩意堪堪夾進了她陰脣裡。
他灼熱的吐息在她耳邊,「別動,讓我好好抱你。」
她挺翹的臀部緊緊抵著他堅硬的小腹,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熱力賁張。
乳房被他握在掌心裡揉,鼓脹地從他虎口擠出來,櫻色的乳尖在愛撫下加深顔色,漲漲地挺立起來。
她呼吸越來越急促、紊亂,浸在水裡的雙腿,不住地跟他摩擦,「啊……啊……」
她的氣息帶著迷人的熱香,鋪灑在他的脣上,他低下頭,一把含住她誘人的嘴脣。
她雙眼迷離,無助的張著嘴,任由他的舌頭在自己濕滑的口腔裡攪動。
她很久沒接觸性事,身體敏感的很,他的指尖一碰她私處,她就緊張地夾緊了。
他不徐不疾,順著她夾緊的縫隙插進去,中指和食指兩根,在那私密的縫隙裡探索。
小腹深處傳來陣陣酥麻,好癢的感覺,尤其是後腰,軟的直不起來,她難耐地擰動著身體,從殷紅的脣縫裡溢出連綿不斷的曖昧呻吟。
他親吻她的後頸,被熱氣蒸過的肌膚,輕薄柔嫩得像是她的處女膜,甜膩,甜美,布滿粘稠的汁水。
從骨子裡散發的香味。
他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能瘋狂,心裡的那頭野獸必須被拴住。
抱她出浴,寬大的浴巾裹住她濕噠噠的身體,來到臥室,像拆禮物一樣,讓她裸露。
她害羞的很,又因為擔心露出疤痕,總下意識地縮著身子,但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卻是痴迷,深深的痴迷,就像癮君子一樣。
她稍微主動一點,才羞澀地把雙臂張開,他下一刻就擁抱上來。
亟待入侵的凶器,抵在她脆弱的雙腿之間。
她用力摟著他的肩,緊緊依附,所有動聽的喘息和呻吟,全都給他一個人。
她一感到臀部被托起來,整個人更緊張了,用力閉上眼,屏住呼吸等待那粗暴的進入。
可是剛進入一點,她就感到撕裂般的疼痛,不禁失聲尖叫。
他一頓,所有動作剎住。他退了出來,把她放倒在床上。
她仰躺著,任由他打開自己的雙腿。
她的蜜穴腴嫩深紅,正中央的肉縫是淺粉色,飽滿而鼓脹,像小嘴一樣翕動著,一張一合。一切都跟以前一樣,然而,沒有任何粘液出來。
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