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章 番外

秦宅清冷冰涼的主廳,葉允兒孤零零的站在那裡,瑟瑟發抖,屋外狂風暴雨,被驟雨大力擊打的一扇窗戶「砰」的一聲被大力的震碎,她嚇的一個機靈。

「我要找秦逸!」葉允兒帶著哭腔,長長的頭髮被打濕,貼在後頸、背上。

秦母身穿寶藍色套裝,碩大的鑽石項鍊閃的葉允兒眼睛都疼,站在那裡儀態端莊,冷笑淒涼的看著葉允兒。

葉允兒望著樓上秦逸的房間,越過秦母上樓,她的腿冰涼涼的,走一步都難受,秦母大力的一把扯住她的長髮,狠狠往後一拽,讓葉允兒摔在地上。

胳膊肘重重的磕在地上,她疼的兩眼發昏,坐在大理石地板上冰涼的一灘水漬上,忍過那陣疼,艱難的站起來,便又被秦母又甩了一巴掌。

麻麻的,耳邊一直「嗡嗡」作響,看著秦母的口一張一合,聽不太清楚。

「他是你哥哥,都看看你媽媽幹的什麼好事!」

「不覺得噁心嗎?!」

她震驚,幾乎是立即反駁爭辯,衝秦母喊道:「你可能,你騙我。」

秦母越過她,大力的抽了一個黃色硬皮資料夾砸到葉允兒身上,資料夾鋒利的邊緣將她的臉劃破,疼的她叫了出來,「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真是和你媽媽一樣的德行!」

秦母出生大家閨秀,此時說出這樣傷人的話,身旁的幾個傭人都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那黃皮硬皮資料夾裡面正是DNA檢測報告,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一:確定兄妹關係;二:確定父女關係。她看著資訊欄那裡的姓名,死死咬住嘴脣發抖,口腔裡滿是血腥味。

葉允兒將那蒼白的紙撕得稀巴爛,哭著叫喊,又將那黃色的硬皮資料夾扔向秦母,「不可能,你騙我!」

秦母踩在那亂七八糟的紙上,走過來把她撈起來,扭頭凶狠大喊:「過來人,給我摁住她!」

側廳裡便走出一個拎著醫用藥箱的白大褂男人,停在秦母身側,向秦母點了點頭,臉色平淡自若,他便開箱取了一支針劑出來,戴上手套,極專業的手勢,然後舉著那針向葉允兒走過來。

葉允兒從一看到那針,就已經呼吸緊的肺部都疼,她感覺鼻腔充血,想吐的感覺,微微往後退就被人緊緊抓住頭髮不準。

她拼全力掙扎,嘴脣發著抖,身體扭成一團,裙子被蹭的褶皺,整個大腿都生生摩擦在冰涼的地面上,嗓子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你走開……滾開啊……」

女孩子哭著被幾個男人女人制住,手臂的衣袖被「嘶」的一聲扯攔,白嫩柔軟的小臂被暴漏在冰涼的空氣中,白大褂男人用止血帶綁住她的上臂,輕鬆的將針劑推入她的上臂,葉允兒感覺到刺痛更加劇烈的扭動。

「別動!」白大褂男人不耐煩的說,抽出針劑將針帽掰斷一扔,又撕開一隻針劑推入她的上臂抽血。葉允兒哭的歇斯底裡,徹底的沒了力氣,看著鮮紅將那針管慢慢充盈、拔出,痛苦的往後仰。

白大褂男人收拾好白□用箱,站起來向後退、離開。

幾分鐘的靜默後,隨即而來的是「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兩扇門就是這個時候被人從外撞開。

巨大的外力,幾道大鎖生生斷裂,門重重砸向牆,再重重的反彈回來,聲響震的屋裡所有人都愣在那裡,揪著葉允兒頭髮的手也鬆開,又驚又怕望過去。

江昱磊一把揪住白大褂男人,狠狠重重一扔,踹開了好幾米。

葉允兒攤在地上,鞋子也蹬掉了,光裸的小腳露在外頭,攤在地上瑟瑟發抖。

是江昱磊,軍靴褲腿上全是泥水、頭髮眉毛都在往下滴著水、衣服濕透,濃眉緊擰深深望著她,劍眉朗目、眸若漆星。

葉允兒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身體一顫一顫的。

秦母頓了一會兒,又輕笑假裝鎮定,對幾個傭人冷冷嚴厲的說:「都給我嘴巴閉緊,這件事誰敢說出去給我試試看!」

江昱磊絲毫沒有懈慢,一路走來,看著她被撕破的衣衫,膝蓋手臂的青紫,還有手肘那處更加慘不忍睹,看著這樣的她,江昱磊連呼吸都疼,俯□子隻單臂撈起了她。

葉允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扣住他的前襟,咬著脣在他懷裡發著抖。

秦父跟進來,一身西裝淋的濕透,看著這場面擰著眉不語,又極力轉身看著江昱磊懷裡的葉允兒。

江昱磊經過秦父時,冷冷的瞥了一眼離開。

小心翼翼將她帶回他的單身公寓,給她放好熱水,在浴室門口放好浴衣。

「一個人行不行?」他沉聲溫柔的問,將她從懷裡放下。

她膝蓋那處青紫,沒站穩,被他撈住,雖然艱難,還是點了點頭。

葉允兒洗了澡出來,被熱氣暈的哭腫的眼睛更腫,一邊的臉還有秦母留下的指印。

江昱磊坐在床邊上,早就洗了澡換好了衣服,看起來乾淨清爽,對她說,「過來。」

葉允兒一瘸一拐的挪過去,期間江昱磊一隻盯著她腫的誇張的膝蓋看,眯著眼睛一臉嚴肅。

握住她的腿給膝蓋上了藥,手肘,還有臉頰,大手拂過她的眼睛一路向下,觸到她鎖骨處,那雪膩柔軟的感覺讓他呼吸已經急促,還想要深入往下,有些把持不住。

葉允兒抬頭一把圈住衣領,不讓他繼續,急急對他說:「還有這裡。」她伸手給他看。

胳膊肘那觸目驚心,是針管進去時她劇烈扭動才造成的,「疼不疼?」他輕吻她的小手低問。

葉允兒幾乎是下意識的縮回了手,而後又嗡嗡的說:「疼。」

江昱磊心疼的再也忍不了了,把她抱入懷裡,又顧忌她的痛,不敢太用力。

葉允兒放鬆在他懷裡,終於大聲哭了出來,一顫一顫,「她說我不是爸爸的女兒……是真的嗎?」

不想再瞞著她了,江昱磊艱難的點點頭,說:「小允,林叔永遠是你爸爸,你不要想太多,和秦逸斷了,和我在一起,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他知道現在對她說這些太心急,她也承受不了,可是江昱磊等不了了,抬起她的臉蛋,吻了上去。

她的脣太軟太甜了,他幾乎是立刻亂了陣腳,近乎啃噬一般,咬住她的脣吃進嘴裡,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握了她的後腦勺,用舌抵住她的牙關,想要打開她。

葉允兒只能被迫接受,被他逼得高高仰起頭,逼她接受這近乎吃人的啃噬,這樣的感覺太陌生恐怖了,與秦逸溫柔的相比,江昱磊霸道嚇人,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接受她,找到她的小舌糾纏,狠狠的咬,葉允兒想要逃開卻被他制住,長時間張^著嘴被他吃著,一絲銀線在兩個人脣舌之間暈開拉長。

她身上這麼疼,面對他這樣霸道的吻早就亂了心智,推開他,扭著頭不讓他繼續,卻被他輕巧的放倒在床上。

他欺身上前,一隻手揉上了她的胸前的柔軟,撥開她的前襟想要探進去。

他滾燙的指尖剛剛觸碰到她柔軟冰涼的皮膚,葉允兒就嚇的低低哭了,「你別……你別^摸^那裡……」

雖然他忍的整個後背都緊繃,下^身都已經腫大,但還是估計她的感受,沒有再繼續,而是抱緊她,脣貼著她的皮膚,近乎祈求,「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葉允兒沒說話,在男人火熱滾燙懷裡有點怕,而且秦逸的事情她還根本接受消化不來,現在,她只想快一點見到爸爸,而不是在他這裡被迫接受這樣近乎吃人的吻和力道嚇人的揉弄。

「小允,求你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不好?」江昱磊逼問,急切想要得到回答。

葉允兒不喜歡這樣,搖了搖頭,「我要回家。」

江昱磊發燙的心尖被澆了一盆冰涼涼的水,聲音冷了下來:「哪都別去,陪在我身邊。」

「你送我回家啊,我不想待在這裡。」她哭著說。

江昱磊循序善誘,「現在這幅樣子,你讓林叔怎麼放心,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再給你找一身衣服。」

衣服被淋濕撕破,臉也是紅腫不堪,其實他說的對,可是她不想被江昱磊的懷抱禁^錮,她也從來沒有打算和江昱磊在一起。

「你能不能不要睡在這裡?」她說。

江昱磊默了默,還是起來,握了握她冰涼的小手,給她蓋好被子,答應:「我去睡隔壁,有什麼不舒服的叫我。」

葉允兒點了點頭說:「謝謝。」

自這日分別,葉允兒還是拒絕了江昱磊,乖乖的待在林淮的身邊,誰也不願意見。

秦母約了江昱磊出來,還是那個妝容精緻的秦太太,她坐在江昱磊對面,給江昱磊倒了茶,向他那邊推了推,慢慢的說:「怎麼樣,那丫頭嚇壞了躲起來,誰也不見,包括你是不是?」

江昱磊沒有回答她,而是有一絲煩躁。

秦母不再是嘲弄的目光,而是有幾分自嘲,「他向我提出了離婚……我不就踹了那丫頭幾腳,給了幾個耳光嗎?竟然要跟我離婚,真實可笑!」秦夫人冷哼。

「也是,人不被逼到那份上,都是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死樣,不知好歹。」

秦夫人說完從身後拿出了一份資料夾,說:「阿磊,這件事你來。」

「有些事要狠一點,讓那丫頭嘗點苦頭,她就只知道到底是誰對她好了,到時候還不乖乖的到你懷裡,求著你讓你娶她,而我呢,這事情曝光,誰要離婚還指不定呢!」

江昱磊猛地抬眸看著秦母,冷冷的說:「這種事你不應該找我。」

「你還是太直,不懂得玩弄心計,這是最近那份DNA報告單,有點名氣的小記者不敢接,怕惹事,找個初出茅廬的小記者扔給她,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叫安馨,膽大心細,做事圓滑,曝光之後護著點她,當然要給點甜頭,告訴他,不要怕,事成之後一家報社的主編位子等著她,其他的事情我來善後。」

她又說:「阿磊,別的我不說,但是葉允兒我敢肯定,她絕對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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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是滿城風雨,江昱磊抱住無處可逃的葉允兒,輕輕的對她說:「小允,嫁給我好不好?我帶你離開這裡。」

謾駡指責,還有與血緣關係的哥哥的婚約為人笑柄,葉允兒甚至連學業都無法繼續。

「允兒,你說你跟你那個哥哥結婚會生出個什麼東西來?」葉允兒至今還記得朋友嘲諷她的這句話,讓她隱隱作痛,讓她恥辱痛苦。

她沒有依靠,沒有選擇,一方面是葉老將軍把她打包送人,打算將她遠嫁國外,就如同處理當年葉蕾與秦父私通的事情被葉老將軍知曉一般。

只有他,只有這個男人能夠護著她了,她點了點頭,答應江昱磊。

而秦父在這樣的多事之秋,被停職,原本下定決定的離婚打算也只能作罷,挺過這段狂風暴雨就已經算是萬幸,不離婚,至少能得到秦母孃家的支持,什麼都是為時已晚,當年沒能說出口的離婚,現下更是無能為力。

他終究是犯了錯,但至少現在他沒有後悔過,葉允兒是他千方百計得到的寶貝啊,讓他交出什麼來換他都願意,所有的珍惜愛意都要給她。

看著純白婚紗的心愛姑娘一步步向他走來,江昱磊如臨幻境,這一刻是他做了太久的夢,是夢也罷,隻願不要醒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