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天音閣】如歸巫山
說完這番話,踏仙君動了動手指,那小魔龍立刻將身子纏得更緊。師昧臉色一變,很顯然是疼到了,但他一貫愛惜顏面,即便這種時候,還竭力維持著他的處變不驚。
“墨燃,你竟敢窺伺我?”
踏仙君嗤笑道:“有意思,你倒說說,這世上有什麼,是本座不敢做的?”
“……”
“介紹一下。這是蛟山魔龍惘離的分體,只聽南宮家族的命令。”踏仙君斜睨了他一眼,“你在本座的地盤上還如此不知收斂,本座看你是真的活膩歪了。”
師昧額角筋脈突突,顯是被氣的不輕。但他沒有想到蛟山血契竟還能被這樣用,一時被拿捏著,也不敢太過氣焰囂張,便只道:“你把這噁心東西給我撤了。”
踏仙君沒吭聲,毫不掩飾地盯著魔龍纏繞的地方又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冷笑道:“那你得先保證再也不會把你這噁心東西給本座拿出來。”
床笫之事被打攪了原本就惱怒,師昧陰著臉:“你說誰噁心?”
“誰被綁著就是誰。”
楚晚寧:“……”
看了一眼被綁著的楚晚寧,踏仙君皺了皺眉,又改口道:“誰沒穿衣服就是誰。”
楚晚寧:“……”
誤會太多,踏仙君乾脆擺手:“……本座沒有說你。”
師昧道:“墨燃,你真太可笑了。”
但話說歸這麼說,他還是沉著面龐將浴袍披上,而後抬眼對墨燃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解開了吧?”
“不急,你先出門,走遠些,走到差不多後山,它自己就會開的。”踏仙君懶洋洋的,“不過本座提醒你一句,要是下回你再有心思對本座的人動手動腳……它已經熟悉你的味道了,哪怕你在蛟山外頭,它都會追過來勒死你。”
人至賤則無敵,踏仙君高處不勝寒,十分無敵。
師昧怫然離去。
屋裡就又只剩下帝君和北斗仙尊兩個人了。
踏仙君走過去,伸出手——
然後他看到了楚晚寧那雙明顯帶著鋒芒與敵意,卻又有些濕潤的眼睛。他把手伸過去,大概是那些年的囚禁讓楚晚寧立時想到了他的暴虐,幾乎是在瞬息間繃緊。
“……”踏仙君在心裡微微歎息,卻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絲心軟究竟是因為什麼。
他把手觸上了楚晚寧的額頭。
“沒剛才那麼燙了。”踏仙君面上沒有太多表情,“他人是廢了點,藥倒真是不錯。”
頓了頓,又冷然道:“以後不會讓那孽畜欺辱你了,本座的人,誰都不讓碰。你大可以放心。”
他根本還不知道楚晚寧此刻的記憶已被師昧清洗,暫時又回到了前世,因此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話給了楚晚寧多大的驚駭。
墨燃竟然稱師昧為孽畜……
踏仙君沒有留心楚晚寧的神情,事實上他一直在避免直視他。他瞭解自己,眼前這種景象若是多看幾眼,怕是就會失控,可是以楚晚寧此刻的狀態,再做肯定會更加難以承受。
如果換成以前,他大概不會有所憐惜。
可是他一個人,在另一個世界孤苦伶仃那麼久,死生都不能做主,只能這樣行屍走肉地活著。
再一次見到楚晚寧,他這顆冷冰冰的心裡似乎生出了一抹模糊的暖意。正是這種暖意讓他沒有如從前那樣暴躁。
他替楚晚寧解開繩索,看到那手腕上鮮紅的勒痕時,甚至還下意識地揉搓安撫了兩下。但他隨即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所以又停了下來。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再過一會兒,師昧的記憶紊亂法咒漸漸變弱,所以楚晚寧的眼神開始有些錯亂,但他在這光怪陸離的暈眩中,還是蒼白著臉色,忍著顱中的痛楚,說道:“墨燃……”
“……”
“他回來了。”
是醒是夢都不再重要,只是心裡多年的一個夙願得償。
楚晚寧幾乎是沙啞地:“所以……不要再恨了。”
踏仙君望著他。
大約是覺得此夢將央,楚晚寧闔了闔眼眸,抬起紅痕猶在的手,摸了摸踏仙君的臉龐:“回頭吧。”
心底似乎有什麼在坍圮塌陷,踏仙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茫然也在他臉上浮起,薄薄的似一層煙雲。
楚晚寧蹙起眉,竟是有些哽咽的。
“前頭沒有路,回去吧……別再往前走了。”他捧著他的臉頰,浮沉在兩次人生裡的北斗仙尊,望著早已是活死人一具的踏仙帝君,兩生過去,他們皆已殘破。楚晚寧的嗓音是喑啞的,“墨燃,你的臉怎麼那麼冷……”
冷得像是冰。
如果可以,我願意當蠟炬,在凜冬長夜的岔路口等你回頭。我願意燃盡一生,照你回家的路。
可是你怎麼這麼冷……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燃燒多久,萬一等我力竭了,燒盡了,萬一等我熄滅了,你還是走在黑夜裡不肯回首,那該怎麼辦。
楚晚寧手指微微顫抖,合上眼眸。
他一生煢煢孑立,無親無友,倒也不怕離去。
只是想到或許他燒盡了畢生的熱,也無法暖墨燃已經寒涼的心,他就覺得很愧疚。想到他要是熄滅了,那個青年如果有朝一日想要浪子回頭,卻已找不到來時方向,他就覺得自己應當活下去。
多等一天也好。
也許明天,冰就化了。
那個男人就會回頭,從無極長夜裡行出,朝燈火闌珊處走來。
接下來的幾天,受到師昧法咒的殘餘影響,再加上楚晚寧自己兩世記憶的波動,這些天他都是醒的時候少,睡得時候多,而且每次睡醒,精神都很渙散,知道的東西也都零零碎碎的,並不完整。
踏仙君明白過原委之後,也覺得這樣頗為挺省心,楚晚寧現在是糊塗人,好哄。頭天欺負狠了,第二天睜眼未必就能記得之前的事情。而且因為記憶破碎的原因,楚晚寧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所以比平日裡就少去許多戒備——
指爪鋒銳的貓兒固然有滋味,但睡成奶團子的大白貓也實屬難得。
不得不說,他覺得華碧楠做了件好事。
“今天的你,記起了多少東西?”這成了他這幾日早上醒來必然會問楚晚寧的一句話。
而楚晚寧則往往皺著眉,問他一句:“什麼。”
他就難得耐心且不厭其煩地答:“你的記憶是依舊只停在上輩子咱們倆成親後,還是變成了別的日子?”
這個時候,他多半又會等到楚晚寧難堪的臉色,還有低沉的一句:“墨微雨,你又發什麼瘋。”
不是什麼好話,換作以前,勢必要一掌摑上去。
踏仙君現在也是一掌摑了上去,只不過尾勢輕緩,繼而另一隻手又跟上,瞧起來就完全不像是扇巴掌,而是捧了對方的面龐。
他嗤笑一聲,眼裡卻有著一絲心滿意足:“很好。你若是一直這樣下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是真的很不希望楚晚寧想起這輩子的事情,不希望他想起那個成了宗師的墨微雨。彷彿只要楚晚寧一直這麼糊塗著,他們就能回到那一年的巫山殿,不管楚晚寧有多恨他,他們倆都能日夜廝磨在一起。
他的師尊,他的晚寧,都是他一個人的。
華碧楠諷嘲他:“連自己的醋都吃,心胸不如婦人。”
吃醋?
踏仙君想,不存在的。只是哪怕一條牲畜,一件事物伴隨自己久了,也會生出些類似於“習慣”的感情。
僅此罷了。
這日蛟山晴好,踏仙君硬逼著楚晚寧和自己在橘子花樹下午憩,他看著滿枝細碎芬芳的白色小花,懶洋洋地歎口氣:“就是缺了些味道,要是海棠就好了。”
楚晚寧神識模糊,依舊以為這是自己的某一夜夢境。
所以他說:“你這個人,為何連在夢裡都會這麼挑三揀四的?”
踏仙君在草坪上翻了個身,又靠過去,把腦袋枕在他膝頭。四目相對,踏仙君道:“一貫的。對了,本座餓了,一會兒回去,你給本座煮碗粥吧。”
“……”
“要蛋花瘦肉粥,蛋花不要太熟,粥不能太稠,肉放一點點就好了。你會做的吧?教你很多次了。”
楚晚寧原不想去,卻被他生拉硬拽軟硬兼施磨得一點辦法也沒有。後來只得跟他一起去了祭祀殿的後堂伙房。
柴生上了,米淘乾淨,水也開始沸煮。踏仙君坐在小桌旁,托腮看著楚晚寧在炤臺前煩躁又無奈的模樣。
不過好在楚晚寧以為這是夢,所以不打算費太多精力反抗。
而踏仙君呢,他知道這夢終究會碎,所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得珍惜。
水滾了,木蓋下頭飄出米和肉的香味。
踏仙君換了姿勢,雙手交疊墊在下巴處,他覺得自己有挺多話想跟楚晚寧說的,但是又覺得說了也沒意義,說了也都是枉然。
到最後,他動了動嘴皮子,低沉慵懶道出的,也只不過一句:“喂。”
“嗯?”
要說什麼?
其實他也不知道,於是想了想,鄭重其事地:“記得要放鹽。”
“……放了。”
“那記得嘗嘗鹹淡。”
“……”
踏仙君黑到發紫的眼瞳瀲著一絲捉弄與輕鬆:“別指望著把本座鹹死。”他說著,起身走到楚晚寧身後,朝鍋子裡望了一眼,然後忽地抬手,自後面擁住了那個身體溫暖的男人。
他蹭了蹭楚晚寧的耳鬢,垂落眼睫:“本座還想折磨你一輩子。”
“墨微雨——”
覺察到那人的僵硬,他卻抱得更緊了,甚至沒有忍住,側過臉在頸側一吻,長睫毛輕動:“幹什麼?本座教了你那麼久煮粥的手藝,你還不願意給本座煮一碗粥嗎?”
楚晚寧被這強盜匪徒般的邏輯堵得竟無話可言,好不容易想到一些可以駁斥的嚴詞厲句,但才開口,連聲音都未及發出,就被踏仙君湊過來的嘴脣堵得嚴嚴實實。
他抱著他失而復得的火,回到春暖花開的人間。
在柴米油鹽的煙火味裡,已是一具活死人之身的他,縱情而深情地與楚晚寧接吻,冰冷的脣齒纏上溫熱的。
他的師尊,他的晚寧,他的楚妃。
誰都搶不走,誰都不給。
吻到激烈處,踏仙君頭腦昏沉,把人按在桌邊,一邊時不時地湊過去再親吻兩下已經紅腫的嘴脣,一邊伸出手去脫楚晚寧的衣服。
他以前常做這樣的混賬事,興致來了,哪怕有人急事求見,他也不會顧及。
曾經最瘋狂的一次,他自日裡忽起慾念,在巫山殿議事廳與剛剛被敕封楚妃的師尊歡愛,外頭無悲寺來了和尚,因黃河水怪之災不住請求覲見。他最後被惹煩了,乾脆命人放下隔簾,讓那幾個和尚進來。
他就隔著那一層薄紗,璁瓏脆響的珠簾,在小葉紫檀雕琢的夏榻上繼續操弄著楚晚寧。
“別出聲……我對外頭可是說,我正召著楚貴妃寵倖呢,給你留了面子。”那時候,他一邊壓在楚晚寧身上律動,一邊沉聲喘息道,“你要是喊出聲了,等會兒那些禿驢可就都知道我在操的人是你。”
“墨微雨……”身下之人恥辱到了極處,雙目都是紅的,“你混賬!”
而踏仙君對此的回應只是更凶猛粘膩的抽插,以及飽含著情慾的輕嘲:“寶貝兒,你下面都那麼熱那麼濕了,怎麼上面的嘴還這麼硬?一會兒可別因為太爽了而喘出來。”
那些和尚渾不知所以的進來了,看到的就是隔著一層淡黃色絹紗,踏仙君模糊而高大的背影,還有一雙修長緊實的腿,正無力地大張著,隨著踏仙君粗魯地貫穿而顫動,指尖細致冷白,猶如隨著雨露而簌簌顫抖的蘭鈴花。
那一段請求說辭因此說的混亂又含糊,墨燃也壓根沒有聽進去多少。
他只記得那時候楚晚寧忍到極處,一聲不吭的樣子,生理性的淚水從紅若胭脂的眼尾淌落,在自己身下被操射的那一刻,更是驀地痙攣,繃起身子,極為痛苦又隱忍著舒爽,咬破嘴脣也絕不呻吟……
太刺激了。
等和尚走了之後,他就再也按捺不住,抬起楚晚寧虛弱無力的一條長腿,架在肩頭,從側面愈發凶猛有力地侵入他。
“晚寧,別忍了,沒有人了。”
可是楚晚寧的神識已是渙散,唯只記得絕不能出半點聲響。踏仙君便湊過去親吻他染著鮮血的嘴脣,把那鐵銹的腥氣吞嚥其中。
“沒有人了……”
他又把楚晚寧翻過來,讓人趴在自己前面被挺進。滾燙硬熱的性器抽插著那已經濕粘的小穴,一雙手則探到前面撫摸揉搓著男子結實而乎淚的胸膛。他喉結攢動,在這熾熱的做愛中粗喘出聲。
“舒服嗎?刺不刺激?”
“……”楚晚寧的額發遮在失焦的眼前,半張英俊的臉龐都掩在淩亂的軟衾靠墊後,墨燃的性器實在是太大了,每次都有一種要把他肚子都頂穿的錯覺,他微微張著薄脣,手指揪緊綢緞。
身後的人越頂越快,幾乎是狂熱的節奏,最後射精的時候進的那麼深,彷彿連囊袋都要發了狠地一起擠進去。
精液一股股噴在他已經濕粘不堪的甬道深處,楚晚寧被激得渾身戰慄——墨燃總是這樣,他知道他的敏感點在那裡,每次發洩的時候,都會抵著那個地方射出來,濃稠的精液讓他頭皮發麻,禁不住微闔著眼,呻吟出聲:“啊……”
可是這並不是終止。
墨燃精力旺盛,只是壓在他身上稍緩一會兒,埋在他體內的性器就又脹起。墨燃睜開漆黑的眼睛,透過微微汗濕的額發盯著楚晚寧看。
目光一寸寸燃過去。
從濕潤迷離的眼,到咬破的脣辦。
一路向下,忽地又埋首,噙住胸口突起。早已被做到神識渙散的楚晚寧猝不及防,不由地發出一聲悶哼,繼而腿又被高高抬起——他喘了口氣,承受著體內那根火熱性器的再次勃發。
“啊……啊……”
他搖著頭,聽到自己的粗喘呻吟,忍不住抬手湊到自己脣邊,咬住。
眼裡的光卻愈發破碎。
身下已經濕成一片,剛剛墨燃射在他體內的精液成了潤滑,在兩人如膠似漆的愛欲抽插中發出粘膩的水聲。
“別咬著自己,手鬆開。”
楚晚寧哪裡會聽他的,依舊啃緊了自己的腕子,試圖堵住聲音。墨燃暗罵一聲,單手撐著榻面,另一隻手抓住楚晚寧的胳膊,把他拉下來。
“抱住我。”
“做什麼……啊……!”
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墨燃將他整個從矮榻上抱來,失去了依靠的男人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墨燃身上。
墨燃低緩地笑著,親了親他:“你也不怎麼重。”
說著就這樣抱著他,想往內殿走去。
可是他怒張的陰莖還插在自己的師尊體內,這個姿勢讓他每走一步,都會往腸壁深處頂一頂。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的,墨燃炙熱的龜頭就抵在楚晚寧最受不了的那個麻筋的位置,每次頂到,他就被刺激得連腳趾都忍不住繃緊,可卻還是執拗地不肯叫出聲來,只一雙黑眼睛狠戾地盯著面前的徒弟。
“你老看我做什麼?”
墨燃輕笑出聲,忽然就不走了,但還箍著楚晚寧的腿,往上旖旎而小幅地頂弄。
“想要這樣?”
“……!”
太恥辱了,可身體早巳被墨燃調教得敏感,楚晚寧蹙起眉頭,小口小口地喘息著,臉不由地漲紅。
他能清晰地感到兩人交合部位有粘稠的津液流下來,隨著墨燃的進出操弄,下面淫靡地愈發不像話。
墨燃抱著他這樣小幅地插了一會兒,似乎也耐不住了。他目光幽暗地往後殿看了一眼,似乎是厭倦了路途太遠。就乾脆把人壓在平日上朝的大殿殿內,冰冷的地面上——他不想再等,只覺得下身被溫熱濕滑包裹著,那麼舒服,所以他就這樣把楚晚寧壓在地上,臀胯激烈聳動,發了狠地往裡面捅插。
“啊……啊……”
抽插到了最熱烈痴狂的時候,魂靈都像要被吸出,饒是楚晚寧再隱忍,也不禁在這狂風驟雨般的性愛裡失去神識。
他的雙腿無力地大開,掛在墨燃緊實修勁的腰際,身子隨著男人的激情而顫抖羞,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墨燃是想就這樣要了他的性命……
巫山殿雲雨淩亂,威嚴的廟堂之上沒有旁人,只有兩個赤裸糾纏在一起的怨倡。
墨燃沉熾地喘息著,汗水彙集在腰腹,他去擁抱緊摟著被自己操到失神的師尊,下面密密實實地用力頂幹著,耳邊聽到楚晚寧低沉壓抑的悶哼與偶爾支撐不住的呻吟。
“晚寧……”
熾熱的吻噙住楚晚寧微張的嘴脣,因為操弄得太狂熱,墨燃頸間的經絡血管都凸起著,烈火一般的溫度,烈火一般的眼神。
他廝磨著他,糾纏著他,良久之後,在這纏綿的接吻和急促熱烈的頂撞中,墨燃猛地將楚晚寧抵死在地上,一把捂住楚晚寧喘著的口鼻,只留那一雙被操到失焦的眼。
他用力最後小幅捅了兩下,然後猛頂進去,插得極深,腳趾抵在地面都因為猛力而微微發白。
“要射了……晚寧……是不是這裡?”
楚晚寧已經快被他怪物般的暴戾與精力弄瘋了,他雙手無力地垂在冰冷的石面上,身體完全被墨燃打開,因為刺激與痛苦而不住輕微地發著抖。
墨燃低喘,嗓音性感,瞳色幽深,他一把掰過楚晚寧側著的臉:“這裡?嗯?”
碩大飽張的龜頭就抵著楚晚寧身體深處的麻筋,一頂就讓楚晚寧驀地張開微闔的眼,眼尾有不甘屈辱的薄紅……
他在墨燃身下戰慄,卻被一雙大手緊緊抱住。墨燃在他耳邊渾厚炙熱地喘道:“別動寶貝,要來了……啊……”
射精時男人低沉地悶哼,緊接著濃稠的愛液有力地噴湧而出,一股股全都澆打在楚晚寧體內最深處,激得楚晚寧也不禁闔眸痙攣,渾身都像有雷電穿過,酥麻至極,魂靈出竅。
“晚寧,舒不舒服?我搞得你爽嗎?”
楚晚寧那時候往往答不出任何話來,不論是怒駡還是斥責,都沒有。
他早已是失神的,一雙修勻長腿大張著,腿間滿是自己徒弟的精液……
這之後,他們往往又會在大殿的寶座上,或者臺階上,甚至抵在牆上再做一次,踏仙君的激烈與狂野幾乎是摧毀性的。
這種性愛如果是你情我願的,可以堪稱銷魂,所以哪怕帶著那麼些報復與淩辱的意思,也依舊極度歡愉。
此時此刻,蛟山深處,踏仙君凝視著楚晚寧那張清臒的臉龐。
他不出聲地回憶著當年的事情,心中卻隱約升起一絲狹蹙的好奇。
他不知道當年楚晚寧究竟有沒有過好奇,為什麼自己精力旺盛至此,宋秋桐卻無一所出。
其實他雖也曾寵倖過那個女人,可總是食不對味,且他也並不希望自己與宋秋桐有孩子,哪怕尋歡作樂,也都會避免讓她有孕。他甚至不願射在她柔軟的溫柔鄉裡,讓她為自己孕育子嗣,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出身,他總覺得兩個沒有篤深情誼能夠廝守一生的人,是不該有孩子的。
但說來也怪,他那麼厭憎楚晚寧,卻總是肖想著,要是他的楚妃被自己這樣日夜姦淫,能懷上他的骨血就好了。
征服欲?
報復欲?
佔有欲?還是比被強佔更令人受辱的懲罰。
他不知道。
他就在這樣的自我麻痺中,一次又一次地拽著楚晚寧與他一起共赴罪惡與情慾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