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李姐正是情竇初開之尷尬年齡,含情脈脈,她老早就喜歡上小邪了,只是無法將自己深情吐露,只好以吵架來發洩,每次吵嘴她總覺得快樂無比,只有如此,她才感覺到小邪在注意她,現在小邪說要她當老婆,她恨不得這是一件真實的事,可惜這只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小邪:“你笑?你以為我真的要你當我老婆?我是要你天天洗衣服作飯種菜,侍候我爺爺,哼!好命?”
“你!”李姐咬咬嘴脣:“作飯就作飯?你以為我怕了不成。”她賭氣地說出口。
“怎麼?你沒輸就要到人家家裡作飯?也不怕鎮上的人笑,弄不好,還說我拐跑你呢!”
“你?”李姐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龍:“小邪,別再說了,我們玩吧!對了,你的銀子呢?”
小邪從口袋拿出一兩銀子丟在桌上。
“一兩?”小龍、李姐及小勇很失望地叫著。
小邪:“這有什麼稀奇,對你們可以說一兩也不用,不過為了守信用,別急,還有。”
他從口袋掏出那張五百兩銀票晃了晃,“著,這是開封“吉祥錢莊”的銀票,五百兩怎麼樣?”
李姐接過手看了看:“沒錯,但在這裡又換不到銀子。”
小邪:“放心,賭贏賭輸不賭賴,我是要讓你們知道我沒有騙你們,錢,我是有,我保證給你們換銀子,只怕你們沒這個本事贏。”
李姐:“哼!別得意,今天可不一樣,小龍,用我們的骰子。”
小龍從口袋拿出四顆骰子放在杯中,“小邪,今天用我們的骰子,好嗎?”
小邪:“都一樣,是你作莊呢?還是我作莊?”
李姐:“我作莊,先押大小再押點數。”
小邪:“行,你搖吧!”
李姐得意笑了笑,拿起酒杯開始搖了起來。
“下下下,別擔心,有我在,這次押小。”小邪很自信地往小押,大牛他們也跟進。
“開!”李姐笑得很開心,第一莊,旗開得勝。
“哇咔!”小邪瞪大眼睛叫道:“不可能嘛!”
小胖他們失望地看著小邪。
小邪苦笑道:“有鬼,媽的!有鬼!”
李姐又搖了骰子,照正常這次也是小,但小邪吃了一記暗虧,突然改口叫道:“大”,結果是大,大牛他們又笑了。就這樣有吃有賠,小邪心中納悶,頭大如米鬥,怎麼都猜不準。他已懷疑骰子有詐。
“來,賭單雙。”
李姐笑道:“好。”這次小邪下單,被吃,第二次下單,又被吃,第三次還是單,一樣被吃。
李姐笑哈哈,小勇小龍也笑哈哈。
而四位小鬼看到老大罩不住了,有點擔心。
小邪心中直叫著:“邪門!邪門!一定是假骰子。”他叫道:“不押單雙,比點子。”
李姐:“好。”他將杯子打開,拿出骰子。
小邪心想:“只要骰子到我手中就知道是什麼玩意了。”
李姐:“我押十兩。”小邪:“好!”
小龍:“我也押十兩。”
李姐一扔,加起來是九點,大叫道:“好!天門。”她沾沾自喜,因為點子就是九點最大,再下來就是對子了,難怪她會這麼高興。小邪將骰子在手中秤了一下,心道:“他媽的,原來是灌了鉛。”轉了轉骰子,他已能辨別較重的是幾點,較輕的是哪幾點。笑了笑大吼一聲:“臉盆哪!”骰子轉了又轉,第一個停下來五點,第二個五點,下兩個也是五點。
“臉盆!果然是臉盆,他媽的通吃!”
李姐臉色一變,吃了一記馬後炮,她又拿起骰子扔了四個二高興叫道:“是丫頭!”
小邪笑道:“丫頭比不上掃把的,嘻嘻……”骰子一扔“掃把啊!”果然又是四個三。
只要李姐擲兩點,他就擲三點,李姐地槓,他就天槓,李姐可是屢況愈下,轉眼錢都輸光了,小龍也差不多啦!
小邪看看他們意猶未盡,笑道:“怎麼?還想玩?”
李姐:“借點給我,下次還你。”
小邪:“算啦,誰要你還,我不說好了嗎?衣服一件十兩,全部五十兩,人值二百兩,換不換?”
李姐不信,她明明作弊,還會輸,可惜她沒想到碰上天下第一賭鬼投胎的楊小邪,註定要倒黴。
“借就借嘛!”李姐脫下外衣丟給楊小邪。
小邪笑了笑,不客氣地收下來。
李姐這次押大,結果沒起色,不到十秒鐘,衣服變成別人的了,她想:“這小子難道真敢把我捉回去不成?先騙騙他二百兩再說,贏了再還他。”
遂又以身子抵押借了二百兩,小龍也借一百兩。
小邪很大方,讓他們玩久一點,借的嘛!總不能這麼快就解決了。但三刻鐘一過,他倆還是傾家蕩產,屍骨無存。
小邪呵呵笑道:“不幸得很,土地公今天站在我這邊,你們可不能怪我喔!沒關係,下次再來。”
小龍前後共輸了二百兩,李姐和小勇一共輸了四百兩,很慘。
小邪要算算總帳了,他道:“時間也差不多啦,你們也輸光了,我看就此收攤吧!小龍,這十兩你拿回去還你姊姊,其他的有空就拿給二愣子,我下個月要到中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你要還喔!我不逼你什麼時候還,只是我不在時二愣子他們有困難,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否則我回來,有你好受。”小龍:“我一定還,但你什麼時候再來?”小邪:“很快,我爺爺交代的事辦完我就回來。”李姐輸光了連身子也押給小邪,楞在那兒,不好意思開口。小邪知道根本不可能帶她回去,但也不能如此善罷干休,他道:“李姐,那你就跟我回去吧!改天我再到你家說媒。”
李姐沒想到小邪會來這一招,急道:“小邪你別當真,我怎麼能跟你回去?不行!不可以。”
“這可由不得你,誰叫你要輸給我?輸了就不能賴。”
“我回家拿錢還你就是嘛,我不能跟你回去,我爹會打死我的。”
“怎麼,你當我是呆子?竹槓、還是槓子頭?叫小勇回家請你爹來贖,否則我不放人。想賴?沒這麼簡單。”
“喲!凶起來啦!怎麼樣,我就是賴定了,怎麼樣?你敢把我怎麼樣?”
她兩手插腰,很是凶悍。
“哇佳佳!來硬的,輸了還賣乖,好!”好字剛說完小邪一飛身越過桌子“啪”一聲,輕輕打了李姐一嘴巴,“嗯,好香哪!”聞聞右手又道:“值十兩銀子。”
“哈哈……”大家都在笑,連小勇也在笑。
李姐愣住了驚叫道:“你,你……”
“你什麼你?”“啪啪啪啪啪……”小邪一口氣打了二十來下。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這二十來下雖然不痛不癢,但李姐哪有受過這種氣,“嗚嗚……”已哭了起來。
“站住!”小邪大吼一聲:“再哭,再哭就把你衣服剝光。什麼玩意兒嘛!”
女人可以被打、被罵,但很少忍得住衣服被剝光,李姐一驚剎住哭聲,象突然間塞了一個大饅頭似的,憋住了。
小邪道:“我就知道女人一輸就想哭,一哭就鬧個沒完。反正我也打過了,二百兩我不想要,衣服你帶回去,這種愛哭的老婆我也不敢要。”他轉身向二愣子、小胖、小田、大牛,他道:“我們回去吧!”
說完,人已向鎮東走去。
李姐楞在那兒,心中若有所失,是感激?是迷惘?還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