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〇
寒玲嘆道:“他們要這樣叫我,我也沒法子。”
小邪馬上拱手一拜道:“小的不知小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風度,請多多包涵。”
寒玲驚道:“幹嘛!你好像吃錯藥似的。”
小邪做難過狀,苦笑道:“小公主,你是江湖上人人心目中的公主,我差你太多了,我不敢和你坐在一起。”說笑著他已挪開位置。
寒玲一看小邪已挪過去對面坐,心裡一陣難過哭了起來。
小邪一看暗叫道:“怎麼搞的又哭了,奶奶的,女人就是好哭,不過……
還真有效。”
小邪叫道:“小公主別哭別哭,我不是叫你要開朗點,高興地過日子嗎?
剛試你一下,你就歪了,唉!差!”
寒玲抽搐道:“那你不離開我了?”
小邪叫道:“寒玲,你怎麼這麼喜歡哭,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天,你就哭了多少次?自己說多少次?再這樣下去,我可不敢和你在一起,我怕你的哭病傳給我,那我可慘了。”
寒玲擦擦眼淚道:“好,我不哭。我只是沒有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你,而你又要離開我……我好難過,嗚……”她又哭起來。
“停……”小邪大吼一聲,音如霹靂,果然把寒玲嚇住了。
小邪心想:“我每次哭心裡都是很高興,老頭死了,我哭得也很高興,難道她哭也是心裡很高興嗎?”他道:“寒玲你今天高興不高興?”
寒玲被這一嚇,倒清醒不少,她道:“剛開始被老怪物追時,我不高興,現在很高興。”
“那你剛開始哭不哭?”
寒玲覺得奇怪,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她道:“開始時,我沒哭。”
小邪很滿意道:“這就對了,你是高興時才哭,對不對?”
寒玲倒沒弄清小邪在說什麼,喃喃道:“高興才哭,我高興才哭?”
小邪道:“對啊!早上你不高興就不哭,晚上你高興就哭,女人心真難測哪!”
寒玲一聽,原來如此,窘笑道:“你……你誤會了。”
“舞會?”小邪道:“你要請我跳舞?來呀我們一起跳。”他拉著寒玲小手,東跳西跳,一下像蛤蟆,一下又像猴子,那模樣差透了,弄得寒玲咯咯直笑。
小邪一樂道:“寒玲,我看明天你不必去找你哥哥啦!咱們到處玩玩,怎麼樣?”他終於發現寒玲還有這麼一樣好處,可以陪他耍猴戲。
寒玲急道:“好哇!”她本不敢開口,現在有小邪自己說出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夜已深。
月已沉,星已淡,風已寒,流水依然,林濤依舊。
“寒玲,你睡吧,明天我們再聊。”
“那你呢?”
“我也要休息,來!這外衣你拿去。”小邪將外衣脫給她。
寒玲道:“我不冷,你自己穿著,別著涼了。”
小邪笑道:”我生在祈連山,那裡一年有八個月都是下雪,所以我已經習慣這種天氣。你別再說下去,我要讓你和我一樣,從來不曉得客氣是什麼,懂嗎?有時候客氣反而不好。”
“我……”
“拿去吧!冷了我會生火。”
寒玲拿著外衣走到裡邊,躺在地上,有沒有睡,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小邪還是一樣,現在他墊在頭上腳下的,是飛刀而不是石頭,小邪功力又增進一層。他也躺在飛刀上休息。
第二天。
因為小邪必須行功十二週天才會醒來,否則此次行動就自廢了,故而寒玲先起來,一見小邪如此模樣,先是一怔,但看久了她才知道小邪在練功,也不打擾他,將昨天吃剩下之魚乾再烤熱。
小邪不多時亦醒過來道:“好香的香味,哪裡來?”
寒玲笑道:“這裡來。”她拿著魚乾在小邪面前晃了一下,吃吃直笑著。
“嗯!有一套,分我一點。”
寒玲嬌嗔道:“為什麼要分你!我自己都不夠吃。”
小邪一看她在耍嗔撒嬌,頭也不回地往外奔去。
寒玲又愣住了,她哪是小邪之敵手?
她本來想了好多好多的對話,如剛才那句話——小邪一定會回答:“我捉的你不給我,給誰!”那我就回答:“給你?少來!你的那份昨天已經吃掉了,難道你要用搶的不成?”小邪回答:“搶就搶。”那我就回答:“等一下,這樣好了,這些魚頭你慢慢吃吧!”“……”寒玲已想到許多有趣之對話,她要表現一下,她也是很有幽默感的人,誰知道小邪來了這一招,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往外跑,這招是絕招,令寒玲無法招架,愣了半晌,她一急大叫道:“楊小邪——”也往外衝去。
小邪暗笑道:“給我來這套,還早哪!”
他見寒玲往外衝,他故意往裡沖,霎時兩人撞在一起,小邪目的在魚,準準地接過兩條魚道:“咦!你不是要吃它嗎?怎麼又送給我了?”
小邪丟一條魚給她道:“哇佳佳!才一天不到,你就存心不良,哪天我真會死在你掌中,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各走各的。”隨身一掠,他已奔出洞外直往山下奔去。
“楊小邪!”寒玲也在後面追趕。
跑過一座山頭,小邪已在一間破廟休息。
不久寒玲也趕來,氣喘如牛道:“楊小邪!你可累死我了。”說著已坐在附近石頭上,直捶著雙腳。
小邪笑道:“這可是你要跟我,不是我故意整你喔!”
寒玲嬌笑一聲道:“好啦!我們在此休息一下,要到哪裡,再走好嗎?”
小邪道:“也好,你傷勢好了多少?若還不行,我們就走小徑。”
寒玲道:“沒有多大關係,那老怪物想捉我,打的勁道也不怎麼強,只是毒掌厲害,如今毒一解,身體感覺已完好如初,否則跑了這麼一大段路跑不死也得重傷。”
小邪點頭:“那你的武功如何?說來聽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