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男人躺倒在血泊中,蒼白的皮膚已被血水染紅,漆黑的頭髮似海藻一般層層疊疊地鋪散,像一朵本該盛開在極樂天國的曼陀羅華,卻墮落成了盛開在地獄的曼珠沙華,散發出濃烈的死亡氣息。
若是換個人,必定會被這恐怖的景象嚇得噩夢連連,然而在子玄眼中,男人卻如此惑人,以至於勾走了他的心,也勾走了他的魂,令他著魔。他瞳孔劇烈收縮了一瞬,指尖也開始微微顫抖,本就急切的動作變得瘋狂起來,低下頭,像野獸啃咬獵物一樣啃咬男人的身體,留下一個個帶血的牙印。
周允晟疼得直抽氣,卻說不出半個字,分明心急如焚,敏感的身體卻在疼痛中有了反應,疲軟的那處顫巍巍地站起來。
子玄眸色一亮,順著他結實平坦的腹部啃咬下去,脣舌終於停留在散發著腥氣的柱體頂端。
千萬別咬!周允晟在心裡大喊。
若是換成以前的愛人,他必不會白白操心,然而眼前這個做了二十幾年的和尚,男人跟女人該怎麼做都未必知道,更何況是男人跟男人?
子玄並沒有咬,相反,他對這根漂亮的柱體十分喜愛,近乎於本能地納入口中吸吮舔舐,目露沉迷。
現在的他不知道什麼叫作羞恥,什麼叫作色即是空,他只知道他想品嚐男人的一切,最好能把他整個人都生吞活剝吃下去,卻不是針正意義上的生吞活剝,而是進入他身體最深處,讓他裡裡外外都染上自己的氣味。
強烈的獨佔欲沖昏了他的頭腦,當男人漲紅臉頰,無聲呻吟著噴發出來時,他含著他略帶腥鹹味道的白濁液體,反渡回他口中,用舌尖推送著迫使他嚥下一部份,自己把剩餘的吞掉。
如此,他腹中就染上了男人的氣味,而男人也應該染上他的氣味。
這樣想著,他掰開男人白皙修長的雙腿,用赤紅的眼珠死死盯著男人後穴。
本該是五穀輪迴之所,卻美妙得超出了他的想像,那處竟然是粉紅色,因為受了刺激正一緊一鬆地收縮著,像是在等待著吸入某個粗大灼熱的物體。
子玄腦中劇烈轟鳴,徹底沒了理智,扶著自己已然勃起一條條青筋的陽物往穴口送去。
周允晟急得滿頭大汗,卻沒法開口。
他萬萬沒料到和尚竟一下就找準了地方,還打算強行進入,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讓自己受傷慘重?哦,他差點忘了,他這輩子轉生成了聖僧,當然不知道交歡之事。
聖僧?有點了人穴道,強行與人交媾的聖僧嗎?而且還是在幕天席地之下!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他一面擔心和尚逆流的真氣,一面又擔心自己的安危,恨不能立馬衝開穴道,把和尚狠揍一頓。然而走火入魔之後的和尚功力驟然飆升,就算他拼盡全力去衝擊,一時一刻也未能把穴道解開。
周允晟正暗暗著急,子玄的陽物已抵在他穴口反覆摩擦,藉著頂端泌出一汩汩黏滑液體,慢慢擠了進去。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進入男人體內是何種感覺,會不會又緊又熱,美妙得命人迷醉,還曾屢屢失去理智,做出自瀆的醜事。
但想像永遠只是想像,無法與現實相比,當他真正進入朝思暮想的所在時,那銷魂蝕骨的感覺令他幾欲瘋狂。那處不但緊致、灼熱,還非常濕潤,更有層層疊疊的軟肉夾攏過來,攪著他的陽物,吸著他的陽物,引領他往更深處探去。
他咬緊牙關,一點一點往裡面擠,因為過程實在難捱,忍不住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
周允晟感覺到身體像是被利刃劈開一般,疼得幾近麻木,也不知少林寺的住持從前拿什麼餵養和尚,竟讓他長得如此高大健碩,連那處也尺寸驚人,若不做好充分的潤滑和擴張,委實難以容納。
他愈發急切衝擊穴道,剛凝聚起一股強勁內力,試圖往封閉的穴位上撞,就感覺和尚堅硬如鐵的陽物陡然跳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疲軟。
由於是第一次,且男人的後穴堪比頂級名器,能把人的魂兒都勾去,子玄只入了半截就按捺不住雷擊般的快感,噴射出來。
他行走江湖,在路邊的茶棚歇腳喝茶時,免不了聽旁人說些葷話,自然知道持久力對男人的重要性。莫說挺動,連入都未入就洩了出來,簡直丟人至極。
子玄一時間僵住了,反射性地朝身下看去,果然見那人脣角微勾,目中隱有譏笑之意。
他本就不甚清名的腦袋愈發像炸開的爐子,火星四濺,然後熊熊燃燒,把佈滿血絲的眼珠薰得赤紅,與此同時,剛舒解過一回的那處以最快的速度腫脹充血,蠢蠢欲動。
看見男人諷刺的表情變成了驚訝,子玄低聲冷笑,將他兩條腿扛在肩上,直視兩人緊密相連的私處,一入到底。有了之前那股濃精的潤滑,粗硬的巨物輕易就擠開層疊軟肉,抵達花心。
劇痛過後,強烈的快感猝不及防襲來,令周允晟乾燥的眼眶浮上一層水霧,若是沒被點住穴道,他早就攀著和尚的肩膀大叫起來。
太舒服了,是他一直渴望的滋味,因疼痛而疲軟的那處終於再次顫顫巍巍地豎起來,緩緩吐出一滴清亮滑膩的露珠。
「爽不爽快?舒不舒服?想不想要更多?」子玄把男人調戲自己的話盡數奉還,每說一句就狠狠挺動一下。
他低垂著頭,死死盯著男人後穴,見自己每撞擊一次就帶出些許白色的濁液,然後又被一圈豔紅色的媚肉吸入更深處,愈發覺得欲罷不能。
擠出的白濁順著男人的股縫滑至後背,然後緩緩浸入血染的布料裡,那畫面淫靡至極卻又驚心動魄,令他幾乎看呆了去。
他全身的血液瞬間燃燒起來,冒著沸騰的氣泡盡數往堅硬如鐵的陽物裡填充,若是不用力貫穿男人,讓他分擔一些灼熱的溫度,他一定會被綿延的慾火焚燒成灰燼。
周允晟的身體本就非常敏感,被他一次又一次撞擊花心,早就承受不住,大張著嘴急促喘息,朦朧的眼裡透出淚水。
用力,再用力,往上一點,就快到了!
若是能開口說話,他一定會大聲吶喊,讓和尚滿足自己的一切要求。和尚雖然是第一次,動作太過粗魯急切,卻恰恰撓到癢處,令他被接連不斷的高潮推至巔峰,彷彿沒有盡頭。
子玄愛極了他失神的表情,掐住他下顎,一面狠狠衝刺,一面啞聲低語:「痛快嗎?痛快就哭出來!」當男人被慾念折磨得淚流滿面時,他就會感到無比滿足。
周允晟左右擺頭,表情倔強。
子玄停下動作,把男人的雙腿搭放在臂彎裡,讓他面對面地坐在自己懷中,托住男人臀肉的掌心往下一壓,把男人全身的重量都放置在自己堅硬的陽物上。
碩大的頂端破開花心,探入更緊致更濕熱的深處,令男人的肚皮凸出一塊。
周允晟無聲吶喊,被途如其來的劇烈快感折磨得差點發瘋,這樣的深度是以往從未達到過的,誰說和尚不會做愛,他簡直無師自通!
子玄見男人眼角終於流下幾滴淚水,欲落不落地掛在濃密的睫毛上,這才滿意弟低笑,一面瘋狂吸吮他殷紅似血的脣瓣,一面挺動腰臀用力衝撞,直撞了幾百下才低吼著洩出來。
與此同時,周允晟也在接連不斷的強烈刺激下射出汩汩白濁,然後抽搐著癱軟在和尚懷中,小穴不受控制地一緊一縮,把和尚疲軟的陽物往外擠。
他臉頰通紅,雙眼濡濕,渾身沾滿晶瑩的汗珠和腥紅的血點,像一枚爛熟的果實,散發出令人瘋狂的甜美氣味。
子玄看著還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男人,下身再次有了反應,狠狠往裡一撞,又入了花心。
周允晟像觸電一般抖了抖,然後拼命眨眼,目中滿是抗拒。
有人來了,不過片刻就能抵達此處,若是仇家,樂子可就大了。
快離開!他收縮的瞳孔裡寫滿這三個字,子玄分明也聽見了響動,卻依然不管不顧地撞擊,臀肉與大腿互相拍打,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快離開!你他媽瘋了嗎?再做下去,別人一刀能宰兩個!周允晟一面在心中怒罵,一面收縮後穴,試圖把男人夾出來。
子玄果然很舒爽,喉頭逸出野獸一般的嘶吼,等來人近在咫尺才抱起男人,並同時解開他的穴道,朝遠處掠去。他功力暴增,瞬息間就已去到千里之外,確定四周無人就立馬停下,把男人壓在粗壯的樹幹上繼續大力頂弄。
周允晟背部抵著樹幹,雙腿被他架著,臀部直往下墜,不得不伸手摟住他脖頸,仰頭悶哼:「唔,太快了!」
「你剛才不停夾我,不就是嫌我不夠快嗎?」也不知子玄跟哪兒學來的葷話,幾乎不用思考就脫口而出。
他像打樁機一般猛力夯擊了好幾十下,然後把男人的一條腿放下,另一條腿舉高,也不抽出粗硬的巨物,掐著男人纖細的腰將他轉了個身,從後面頂弄。他用力拍打男人極富彈性的臀肉,把它揉搓成不同的形狀,然後掰開臀縫,赤紅著眼珠緊緊盯著自己進出男人身體的動作。
穴口紅腫了一圈,因沾滿濃精而反射出清亮的光茫,更有許多腸液順著臀縫流到男人的囊袋上,把他漆黑的毛髮盡數打濕,然後抽成銀絲滴落。這幅畫面像世間最劇烈的春藥,令子玄發狂,用盡全力一下又一下地朝男人敏感的那一點撞擊。
「啊啊啊!」周允晟被他撞得嗓音都在發抖,呻吟聲情不自禁變成了一連串低叫,雙手撐在樹幹上,以免被撞飛出去,咬牙道:「叫你慢一點,你他媽的沒聽見嗎?」
「你這裡可不是這樣說的。」子玄順著濕滑的囊袋摸上他堅硬如鐵的陽物,惡劣地賭住他快要噴發的孔洞。
「你放手!我快要到了!」周允晟轉回頭,狠狠瞪視和尚,卻被他粗魯地堵住雙脣,叼住舌頭,嘖嘖有聲地吸吮。所有的悶哼和低吼全都被二人吞嚥下去,脣舌的交纏更加深了肉體的快感,令他們在數十下的狠命撞擊中攀上巔峰,齊齊射了出去。
周允晟被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折磨得生不如死,身體斜倚在樹幹上微微抽搐。
子玄格外喜歡觀看自己灼熱的硬物進出男人身體的情景,他垂頭凝目,一點一點把半軟的柱體拔出來,當碩大的頂端撤離,一股白色的濃精立即從紅腫的穴口滑落,並帶出一截微微蠕動的媚肉。無論看多少次,這畫面依然能激起他洶湧澎湃的情潮。
幾乎在瞬息間,他那處又開始腫脹發硬。
媽的,剛開葷的處男都是不知節制的禽獸!
周允晟一面在心中唾罵,一面喘息道:「你真氣逆流,丹田受損,不想死的話就馬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調息。」
子玄聽而不聞,用力一頂就入了進去,發起又一輪進攻。
周允晟沒空再想別的,仰躺在男人懷中一聲接一聲高叫。
二人從午時廝混到月上梢頭才堪堪停下,找了一條小溪匆忙清洗一番,然後潛入最近的小鎮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