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四十七:
「連景行也不能保證嗎?」
季輕舟搖頭,「石墨和周旭昇被殺的時候,連景行離他們都不算遠。」
餘安宜感覺自己壓力山大,「我怕我有負你的期待。」
季輕舟見她有所遲疑,一掃剛才手撕蔡莉的氣勢,變得嬌弱了起來,似乎實在是不擅長這塊兒,只得道,「實在沒辦法,我出去後,你就把我猜到的這些信息公佈出來,你一個人猜不出來,群策群力,說不定就能猜出來了。」
「那你為什麼現在不公佈?」餘安宜問他,「我們群策群力,說不定就把筆記的主人抓住了。」
「很簡單,第一,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第二,」季輕舟笑了笑,帶了一絲狡黠,摀住麥小聲和她道,「如果我猜對了,我沒有死,我有可能會猜出那個人是誰,這麼好的表現機會,我也不想讓給別人啊。畢竟,我可是在場最沒有名氣最需要粉絲的那個。」
「這倒是,」餘安宜點點頭,「你還挺有自覺的。」
「我又不傻。」
餘安宜笑了一下,「那你知道為什麼從進來到現在,我一直跟著你嗎?」
「你來參加這個綜藝不就是因為我嗎?那自然應該是跟我一起啊。」季輕舟捂著麥回她。
餘安宜搖了搖頭,學著他捂著麥低聲道,「是為了給你賺鏡頭。這麼多人,綜藝就那麼長時間,你又是人氣最低的那個,節目組要下剪刀,肯定先從你剪起。而我跟著你,我們倆的鏡頭就在一起了,我的人氣在這裡僅次於連景行,比羅予新和孟原白還高,他們肯定會給足我鏡頭,這樣,也就保障了你的鏡頭」
季輕舟倒是沒往這方面想,聞言才發覺餘安宜雖然在推理解密這方面不太擅長,但在其他方面確實是心思通透,「謝謝師姐。」他笑道。
餘安宜聽他叫自己師姐,很是滿意,心道,等下次的時候,一定要讓季輕舟當著楚誠的面這麼叫她。
季輕舟本以為自己會死在第四關,但是並沒有,在蔡莉、貝婉瑤和宣傳嘉賓方娜死後,吳峰運氣爆棚的找到了鑰匙,他們終於來到了第五關。這是密室的最後一關,剩下的人員有連景行、應年、季輕舟、餘安宜、孟原白、羅予新和吳峰。
羅予新看了看自己隊伍僅存的三人,又看了看還剩四人的季輕舟隊伍,將嫌疑人鎖定在季輕舟他們隊的成員身上。根據自己之前得到的關鍵信息,結合現在的情況,他覺得筆記的主人應該是應年。應年戴著戒指,雖然總體表現並沒有很出色,但是也有亮眼的地方,當然,他覺得最重要的是,餘安宜這樣的性格,又是第一次來玩,節目組應該不會安排她是這種身份,那麼也就只剩應年了。
他想到這裡,問孟原白要了手銬,在孟原白還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準備幹什麼的時候,走到了應年面前,直接銬住了他,問道,「你就是筆記的主人,對嗎應年?」
應年有些懵,他怎麼就是筆記的主人了?
「當然不是。」他否認道。
「現在場上就這些人,根據遊戲規則,如果有一隊全軍覆滅,那麼剩下的一隊自動獲勝,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隊就三個人了,而你們隊還有四個人,所以筆記的主人應該在你們那邊。季輕舟和餘安宜都是第一次錄製這個節目,為求穩妥,節目組不會安排這麼重要的身份給他們,所以筆記的主人只能在你和連哥這裡,你是第一個找到那本筆記的人,也是一直保管那個筆記的人,蔡莉死的時候,連哥離她很遠,根本沒法殺人,所以只能是你。」
「那貝婉瑤死的時候,我還離她很遠呢,也沒法殺人。」應年辯駁道。
「你們倆當時的距離,就是幾步的距離,根本不算遠。」羅予新堅持道。
「那我還覺得筆記的主人在你們那邊呢?他故意多殺了一個自己的同伴,以求營造出自己隊伍處於弱勢的效果,從而讓其他人懷疑是我們隊伍裡藏著筆記的主人,這也不是不可能。這樣子的話,你也有可能是筆記的主人。」
「我不是。」羅予新道。
「羅予新確實不是,」季輕舟看著他們爭執了半天卻說不到重點,這才忍不住開了口,「他不是,不過,筆記的主人,確實在他們的隊伍。」
「你胡說什麼?」羅予新見他竟然提出了新的懷疑,當下反駁道,「怎麼可能在我們隊伍,就是應年。」
他們隊伍裡滿足戴戒指這個條件的就是吳峰和孟原白,吳峰是第一次錄製,不可能承擔這個角色,孟原白是隊長,怎麼會多殺自己的同伴,再說了,孟原白對這個遊戲根本不擅長,全程都是靠節目組為了貼合他幸運擔當這個身份,提前透給他的關鍵信息,才能出其不意的找到鑰匙,根本不是筆記主人的合適人選。
「不是應年,」季輕舟淡定道,「如果我沒有猜測,筆記的主人,應該是孟哥。」
「我?」孟原白驚訝道,「我怎麼可能是筆記的主人,小季你別冤枉好人啊。」
季輕舟笑了笑,「孟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演的這麼好,節目組欠你一個奧斯卡啊。」他道,「周旭升離開的時候,我認真觀察了他,他的鞋上有一個圓內帶五角星的圖案,但是隻有右腳的鞋上有,左腳上的沒有,我開始以為這是鞋上自帶的裝飾性圖案。直到餘安宜說,她衣服上的口袋是假口袋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那個圖案可能並不是鞋上本來就有的,而是有人印了上去,因為是在鞋上,營造出了一種裝飾性效果,像假口袋一樣,可以渾水摸魚,混淆視聽。」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筆記主人殺人的方式就應該是依靠印章之類的東西。所以第四關一開始,我讓大家互相檢查了一下其他人身上的物品,這裡面只有貝婉瑤的口紅可以改成印章,不過安宜檢查了她的口紅,確定口紅是沒有問題的。」
羅予新聞言,笑了一聲,「按你這麼說,第四關還檢查出了你的紫外線筆呢,你的紫外線筆不能改成你說的印章嗎?或者你直接用紫外線筆照射,照到誰身上,誰淘汰出局。」
季輕舟沒有和他廢話,掏出自己的紫外線筆對著他照了一下,羅予新怒道,「你幹什麼?」
「不是你說我照到誰身上,誰淘汰出局嗎?你怎麼還好好的在這裡站著。」
羅予新被他這話一噎,一時竟沒了話。
「要檢查嗎?」季輕舟拋了拋自己的紫外線筆,「我可以讓你當場檢查,看看到底有沒有印章。」
羅予新覺得他在挑釁自己,沒有說話。
還是連景行道見氣氛不對,和他道,「給我吧,我看看。」
季輕舟對自己這個師兄還是很尊敬的,走了過去,把筆遞給了他,連景行接過,和他道,「你繼續說。」
季輕舟點頭,「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安宜,之後,貝婉瑤離開的時候,安宜和我說她在貝婉瑤的裙角看到了這個圖案。這也就證明瞭,筆記的主人確實是靠著印章淘汰嘉賓的,凡是被他蓋章的人,都相當於被殺死,需要離開密室。」
「可是孟哥身上沒有印章啊?我們不是檢查過了嗎?」吳峰問道。
羅予新在那一剎反應了過來,戒指,印章藏在了戒指裡,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關鍵信息會是戒指,不僅僅是告訴他戴戒指的人是筆記的主人,更是告訴他關鍵的殺人方式隱藏在戒指裡。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點。
「是戒指。」季輕舟道,「他把印章藏在了戒指裡。我讓安宜幫我看過了,她告訴我說,孟哥這個戒指有些奇怪,她見過這個品牌的同款戒指,似乎與這個有些不同,可是以孟哥的身份,也不會戴山寨的戒指。那麼,就應該是節目組為了這次遊戲專門設計的,如果我沒猜錯,孟哥的戒指戒面應該是可以打開的,裡面就是印章,我說的對嗎?」
孟原白:……
孟原白覺得自己低看了季輕舟,他試圖掙扎道:「要麼,你再想想?」
然而餘安宜已經拿出了手銬,笑著走向他,「快點,孟原白,伸出你的雙手認罪伏法吧!」
孟原白擺了擺手,「安宜,你不要靠我這麼近,不合適。」
餘安宜一把抓過他的手銬上了手銬,「不靠近你怎麼抓你,隱藏的夠深啊你。」
她把孟原白銬住了,羅予新還銬著應年。
應年歪頭看著羅予新,無奈道,「真的不是我,你剛剛也聽到了季輕舟的推理了,鬆開我吧。」
羅予新看著他,心裡忍不住地想著萬一呢,萬一他猜的是對的呢,萬一真的是應年呢。
他沒有鬆開應年,和其他人一樣,安靜等著節目組的評判。很快頭頂就響起了節目組的提示音,「現在公佈筆記的主人,在本次密室環節,筆記的主人是……」
眾人屏氣凝神,就聽到提示音清晰的響道:「孟原白。恭喜連景行隊找出筆記的主人,加兩分。」
餘安宜「耶」了一聲,「我們隊贏了。」
季輕舟也笑了,之前的四關,第一二關是他們找到了開門鑰匙開了門,三四關則是孟原白他們隊找到了鑰匙開了門,二比二打平,可是有了現在這兩分,哪怕第五關不是他們找到開門鑰匙,他們也贏了。
羅予新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只覺得陣陣羞恥來襲,他聽著應年和孟原白對話道,「這個手銬怎麼開啊?孟哥你有鑰匙嗎?你退場前先把鑰匙給我啊,不然我還怎麼繼續往下玩。」
「那不剛好,你和我一起退場。」
「你是筆記的主人,我又不是,我是良民,我不背鍋。」
羅予新只覺得一陣諷刺,甚至覺得應年是故意說這些嘲諷自己,他默默握緊了雙手,覺得這個遊戲簡直糟糕透了。他甚至有些悔恨自己之前拒絕了導演的提醒,如果他當時看了劇本,知道每一關的佈置,哪還輪得到季輕舟現在在這裡搶風頭,這個密室,本身就是為了他打造的,現在,卻白給季輕舟做了嫁衣。
他帶著這種不甘心,在第五關的時候依靠導演給的關鍵信息找到了鑰匙,開了門,不過卻也改變不了季輕舟他們贏了的事實。
解完了密室,眾人都有些疲倦,導演組見此,讓大家先回去吃飯休息,下午的時候再進行第二個明星PK環節。
餘安宜拉著季輕舟就要去吃飯,季輕舟叫上了連景行,孟原白也想跟著,結果被餘安宜以「我們公司內部團建,你一個其他公司的來幹什麼」給拒絕了。
孟原白還是第一次見到排外排得這麼明目張膽正大光明的,一時竟也沒法說她什麼。
餘安宜很開心,要了飲料和大家乾了一杯,慶祝他們隊伍獲得了此次勝利,「季輕舟你還蠻厲害的嘛,比我強多了。」
連景行也覺得他在這方面很不錯,「你以前是看過推理解密之類的書或者電視嗎?」
季輕舟點頭,「看過,還寫過,不過沒寫完。」
「為什麼沒寫完?」餘安宜問他。
「因為很費腦子,可是那時候自己又很忙,所以就擱下了。」
「那你以後閒的時候可以寫,寫完了還可以直接讓阿誠給你出版,你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季輕舟笑了笑,「這倒是。」
連景行聽著他們提到了楚誠,抬眸看向季輕舟,問道:「周成峰說,你是楚誠的遠房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楚誠:我需要出鏡
盎司:你不是想和舟舟感情降降溫嗎?滿足你!
楚誠:不是現在!!!我現在還沒和舟舟說要降溫呢!
盎司:那你珍惜現在哦~
密室結束了,節目組白給舟舟做了嫁衣,明天讓楚誠出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