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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附近森林中冒出來的十名壯漢,將馬車圍成一個半圓形。這些壯漢身上各自穿著不同裝備,質量雖然都不太好,但也沒有特別差,可以知道他們也挑選過武器。
他們談論著如何處置獵物,誰先上誰後上之類的事情,完全是一副手到擒來的輕鬆態度,而這種勾當他們確實也幹了無數次,要是隻有這次感到緊張,反而比較奇怪。
扎克一從駕駛臺跳下,就以小跑的方式跑向那些男子。
當然從駕駛臺跳下時,他順便切斷了韁繩不讓馬車跑掉,為了讓一邊的門無法打開還從外面動了手腳,變成只有面向那些男人的那一側可以開啟。
男人們展示手上的武器讓裡面的獵物看到,發出無言的警告,像是在說如果不趕快出來可是會遭殃的。
像是要響應他們般,馬車門慢慢地被打開。
一位美女在月光下現身。聚集而來的傭兵和強盜們,露出下流的笑聲與充滿慾望的眼神盯著那位美女。可以從男人們的臉上看到喜不自勝的表情。
不過,卻有一個人大吃一驚,那就是扎克。
如果用一句話來說明他為什麼驚訝,那就是「這人是誰」。扎克根本沒見過這名美女,不過馬車卻是他非常熟悉的,這之間的差異讓扎克陷入混亂,完全說不出話來。
接著,在她的後面又出現一位同樣裝扮的女子,這讓這些男人露出疑惑的表情。按照他們聽說的,目標應該是一位不懂世故的千金小姐和一位管家老伯。
接著,又出現了一位說是少女也不為過的女子,他們的疑問立刻被拋到九霄雲外。
如銀絲般的頭髮在月光反射下閃閃發亮,水汪汪的紅色眼瞳帶著妖豔的光芒。
看到如此美女登場,強盜們只能發出嘆息,甚至連感嘆的讚美都說不出口。這個瞬間證明瞭,當眼前出現真正的美麗事物時,連獸慾都會萎縮。
全身沐浴在神魂顛倒的男子們的視線下,夏提雅臉上浮現出淫靡的笑容,就這樣毫無戒備地走到男人們面前:
「各位,謝謝你們為了我而聚集在此。對了,你們之中地位最高的是哪位?我可以和他交涉一下嗎?」
看到強盜們的目光聚集到其中一人身上,夏提雅判斷出已經獲得想要知道的訊息。也就是說,其他人都可以不要了。
「你……你想要交涉什麼?」
像是隊長的人物這時才終於重新回覆神志,向前跨出一步。
「啊啊,請原諒我的不是,我說的交涉只是為了套出必要情報的一句玩笑話罷了。真不好意思呀。」
「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夏提雅看向如此發問的扎克:
「你就是那個叫扎克的傢伙囉。我會按照約定把你送給索留香,所以是否能請你稍微讓開一下呢?」
有幾個人感到不解,像是在尋求答案般面面相覷,不過,那些人之中有一個不忿道——
「哼,明明是個丫頭,身材倒是不錯嘛,等一下本大爺就讓你號啕大哭。」
碰巧站在夏提雅面前的一名強盜,伸手往夏提雅那不符合年齡的豐滿胸部摸過去。接著——手掌就這樣掉落地面。
「可以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嗎?」
目瞪口呆的男子望著自己已經失去手掌的手臂,遲了一秒才發出慘叫:
「啊——手,手!我的手——」
「不過是失去一隻手而已,幹嗎那樣大呼小叫,這樣還算是男人嗎?」
夏提雅如此低喃後隨手一揮,男子的頭便隨之砰的一聲掉落地面。
手無寸鐵的纖細玉手如何能砍下男人的頭?眼前這如同噩夢般一點真實感都沒有的景象,讓盜賊全都嚇傻了,精神受到強烈衝擊而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不過,接下來的恐怖光景讓所有人都回覆了意識。
從切斷部位噴出的鮮血,簡直就像是擁有自我意識般,在夏提雅的頭上聚集,形成一顆血球。
夏提雅一行人知道這是由特殊技能「血池」造成的現象。不過,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人看到這種非人的技能後,最先出現的想法就是:
「是魔法吟唱者!」
若是瞭解魔法的人,應該會發出更加明確的警告吧。所謂魔法吟唱者只不過是一種廣義的名稱,根據各種細分的職業,對付的方法也各不相同。尤其是看到夏提雅這種只穿禮服的人,最先想到的應該是魔力系吧,接下來才是精神系。不過,對方卻沒有發出這樣的警告,可以判斷他們毫無魔法的相關知識。也就是說,只要看到那種莫名其妙的不明事物就認為是魔法。
瞭解到這點的夏提雅,帶著無趣的眼神看向周圍那些驚慌失措、提劍戒備的強盜。
「真無聊,之後的攤子讓你們收拾吧。還有,只留下這個和那個……知道了嗎?」
「是的,夏提雅大人。」
隨侍在左右的吸血鬼一走向前,便出手擊中一名沖夏提雅揮劍的強盜臉部,將他打飛。
眼前的光景就像是有人以金屬棒全力揮擊一般。
隨著一道有如塞滿東西的氣球爆裂的聲音,強盜在空中狂亂地飛舞。各式各樣——血液和腦漿的混合體從腦袋當中飛濺而出。液體在月光的反射下閃閃發亮,因為恐怖更顯得無比美麗。
超過半顆腦袋被擊飛,從破裂處灑出粉紅色腦漿的屍體受到重力吸引,滾落地面而發出巨響。這道聲音正是賦予強盜們恐懼與痛苦、為夏提雅帶來喜悅的戰鬥鐘聲。
扎克露出僵硬笑容,看著眼前的光景。
過於慘絕人寰的一幕。
殘忍殺戮所造成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人的手腳像紙片般遭到撕碎,被雙手抓住的腦袋如石榴般破裂。
因鎧甲剝去而露出的腹部被手穿過,濕潤光滑的腸子被拉出來好幾米。這樣都還死不了,證明人類實在相當頑強。
在地面翻滾的是企圖逃走而被打斷雙腳的傢伙,可以看到白色的物體——骨頭刺穿了肌肉和皮膚。即便如此,依然用雙手在地面死命地爬行,努力掙紮著想要遠遠逃離這個恐怖源頭,即使多一刻也想要繼續活下去。
絕世美少女看著趴在腳下乞求饒命的男人,發出的破音笑聲感覺有些刺耳。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扎克拚命思考。
不管想要以多麼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推動世界根源的天理還是弱肉強食。強者掠奪弱者是極為理所當然的事,一直以來扎克也都是這麼做的。不過,強者就可以做得這麼過分嗎?
當然不行,他絕對無法認可那樣殘酷的殺害方式。那麼,該如何是好呢?對方只是剛好沒有攻擊自己,如果企圖逃走的話,對方一定會採取某些手段讓自己不敢再逃吧,例如使用最令人痛苦欲嘔的虐待法。
扎克從衣服外面觸摸藏在懷裡的短劍。
這把劍為什麼這麼小啊,絕對無法用這把短劍和輕易把人手臂切斷的怪物戰鬥。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啊?他從沒想過要對那樣的怪物做些什麼。
扎克似乎想要儘可能地隱藏自己,以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他覺得自己規律地發出的牙齒碰撞聲很吵,要是那些怪物聽到這個聲音後找上自己該如何是好。
他雖然拚命忍住,但事與願違,牙齒依然繼續發出聲響。
話說回來,那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扎克根本不認識他們。
正當他如此思考時——
「扎克先生,過來這裡。」
突然,一道與這個殘酷光景完全不搭的優哉聲音,從扎克背後傳來。
感到恐懼的扎克回頭一看,站在眼前的正是自己的僱主。
對方的表情,不像是平常那種會以高傲聲音大吵大鬧的僱主。如果夠冷靜,或許他會瞬間產生戒心,但已經被這個異常世界與血腥臭味搞到一團混亂的扎克,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可以察覺異樣。
「那些傢伙是什麼怪物啊!」扎克以走音的高亢聲音向不懂世事的千金小姐(索留香)大叫,「既然有那些怪物在,為什麼不事先跟我說啊!」
沒錯,如果事先知道,事情就不會演變到這種地步。眼前這個可怕的景象都是這個臭娘們兒造成的。
「別不出聲,快點說話啊。搞清楚,這全都是你害的啊!」
焦躁和恐懼變成催化劑,讓滿腔怒火的扎克感到不耐,伸手抓住索留香領口,粗魯地前後搖動。
「我知道了,這邊請。」
「你……你要救我嗎!」
「不,是要趁最後機會,好好享受你。」
一隻冰涼的白皙手掌握住紮克的手,索留香就這樣拉著對方的手邁開步伐。
「因為塞巴斯大人不怎麼喜歡這種事。所以雖然已經獲得許可了,不過我想至少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扎克覺得只要自己被帶到別的地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對於現在還不斷從後面傳來的慘叫聲,扎克裝作沒聽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扎克實在太弱了。根本不可能前去解救那些照理說比自己還要強的同伴。
「不要太激烈喔,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溫柔一點,這樣我會很高興的。」
在馬車的後方,向扎克招手的索留香如此低喃,將手伸到背後像是要脫去禮服。看到這幅光景的扎克目瞪口呆,這個女人到底是在做什麼?帶著如同看見奇妙生物的眼神,扎克目不轉睛地盯著索留香。在這段時間,索留香的手仍然沒有停下的跡象,於是一頭霧水的扎克開口發問:
「你……你在做什麼?」
「你說呢?」
索留香就這樣,繼續將穿在身上的緊身胸衣輕輕褪下。
像是在等待這個瞬間般,被緊緊束縛的雙峰彈了出來。那是非常堅挺的圓錐形狀,雪白肌膚在月光照射下顯得晶瑩剔透。
眼前的光景讓扎克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請。」
像是要求撫摸般,索留香將裸露的胸膛挺向扎克。
「要我做什麼……」
扎克渾然忘我,只是凝視著眼前的胴體。
真美,那是扎克一生中看過的最美的女人身體。
在扎克抱過的女性中,最美的還是那個旅途中在馬車上被自己襲擊的女孩。不過,輪到扎克時,那女孩已經精疲力竭,身體一動也不動,只像青蛙般張開雙腿而已,即使如此依然不失她的美麗風采。
但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比她更美,而且不像她那時候那樣毫無反應。
慾望點燃扎克的慾火,身體以胯下為中心開始發熱,像犬隻般不斷喘氣,手滑向索留香的身體。
像絲綢織成的布——就是那樣的觸感。
再也無法忍耐的扎克,一把抓住索留香形狀完美的胸部。
手就這樣整個沉了下去。
那種感覺真的像是柔軟到手整個沉了下去,扎克一開始是這樣認為。但看向自己的手之後,他隨即發現情況並非如此。
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扎克的手真的沉入索留香的身體裡。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遇到如此不可思議的狀況讓扎克大叫起來,企圖把手縮回來,但手一動也不動。不僅動彈不得,甚至還被吸得更進去。就像索留香的身體裡有許多蠢動的觸手,那些觸手纏住紮克的手,不斷吸入。
索留香端正的五官,即使在這種異常情況下依然毫無變化,只是靜靜注視著扎克。像是科學家觀察著被注入某種致命藥物的實驗動物,帶著冰冷、無情且充滿好奇與興趣的閃耀眼神。
「喂,快點住手!放開我!」
扎克空著的另一隻手握成拳頭,使盡全力往索留香的俏臉揮去。
一次、兩次、三次——
即使拳頭受傷也無所謂,扎克以全身的重量出拳。那張端正臉龐即使受到男子全力攻擊,依然若無其事地一動也不動,似乎一點痛覺都沒有。
反觀扎克卻對命中時的觸感感到詭異,不禁毛骨悚然起來。
那種觸感就像是擊中裝滿水的柔軟皮囊一樣。正常情況下,揮拳的力道應該會反饋回來才對,但拳頭沒有半點撞到骨頭的衝擊,這絕對不是揍人時該有的感覺。
後方那因為興奮而被自己拋到九霄雲外的地獄光景,突然掠過腦海。
扎克壓抑住想要吶喊的衝動。
終於恍然大悟了。
眼前袒胸露背的女人也是個怪物。
「你終於察覺了嗎?那麼,好戲正式上演囉?」
再次詢問前,像是有數百支針刺入的劇痛,從扎克被吸入的手臂傳來。
「啊——」
「我正在融解你的手。」
在劇痛中聽到這道冷峻的聲音,扎克無法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為這已經超出扎克的認知。
「其實,我很喜歡觀察東西融解的景象,因為扎克先生想要進入我的體內,所以我覺得這樣正好是你情我願。」
「呀——渾蛋怪物,去死吧!」
忍住劇痛的扎克,撂下這句話的同時從懷裡拔出短劍。接著,就這樣一口氣往索留香的俏臉奮力刺去,索留香的身體稍微震了一下。
「活該!」
不過,扎克立刻發現自己的想法實在太過膚淺。
這樣和把短劍刺入湖面又有什麼不同?頂多隻是讓湖面出現一些波紋罷了,事實上就是這麼回事。
保持短劍刺在臉上的狀態,索留香轉動目光注視著扎克,然後輕聲告訴他:
「抱歉,我具有對物理攻擊的抗性,所以這樣的攻擊無法傷害到我,那我把它融解掉囉。」
一股刺激性的臭味傳來,不到數秒,劍身遭到融解的短劍便從索留香的臉上滑落。就如同她宣稱的一樣,一張毫無半點傷痕的美麗臉龐出現在眼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劇痛依然不斷從手臂傳來,但眼前這種面臨死亡的恐懼更勝劇痛,讓扎克幾乎快忘記疼痛,淚眼潸潸地如此發問。
但得到的回答卻是令人幾乎想要塞住耳朵的可怕內容。
「我是捕食型黏體。時間有限,所以我得把你吞下去了。」
扎克的手臂轉瞬間被吸入索留香的身體,那道吸力壓倒性地強大,即使扎克反抗也毫無意義。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饒命啊饒命啊饒命啊!」
扎克大哭大叫,不斷求饒,但被索留香吸入的吸力還是很強,那吸力絕非人類能夠抵抗,手臂、肩膀陸續被吞噬進去。
「莉莉雅!」
最後呼喚了這個名字後,扎克的臉被吞入索留香的身體裡。扎克就這樣彷彿被蛇吞入的獵物般全身遭到吞噬——
不到幾分鐘,現場已經沒有任何生還者,變成只飄散著刺鼻惡臭的空間。
不對,還有一個男人活著,他拚命滑動他的舌頭,匍匐在夏提雅腳邊,把她出於好玩而踩破強盜的頭顱時沾在高跟鞋上的某人的腦漿舔乾淨。
夏提雅滿意地看著又變回光潔亮麗的高跟鞋。
「辛苦你了呀,那麼,按照約定我就不取你性命了。」
怕到整張臉扭成一團的男子,就這樣趴著身體對夏提雅露出感激眼神,不斷磕頭表示謝意。夏提雅則對這個如狗一般的男人露出慈愛的表情,然後彈了一下手指。
「吸呀。」
當兩個吸血鬼來到身旁之後,男子才終於明白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
「因為不死者還是具有生命,所以我不算騙你喔。」
吸血鬼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夏提雅斜眼看著生命力不斷被吸走的男子,開口對整理著凌亂領口,從馬車方向走來的索留香問道:
「喔,已經結束了嗎?」
「是的,我很滿足。這次真的非常感謝您。」
「不需要客氣呀,因為我們都是納薩力克的同伴嘛。話說回來,那個人類玩得還開心嗎?」
「正在享受當中喔,您要欣賞嗎?」
「咦?可以嗎?那麼,我就稍微見識一下吧,」
男子的手臂突然從索留香的臉部冒了出來,同時發出一股刺激性的臭味,臭味的來源就是那隻手臂。受到強酸侵蝕的肌肉已經腐爛不堪,從肌肉流出的血液和強酸產生反應,冒出陣陣濃煙。
宛如從湖面冒出的手臂,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般不斷扭曲掙扎。每次掙扎,露出的肌肉都會向外濺出液體。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他還這麼有精神。」
索留香就這樣以臉上冒出手臂的詭異姿態低頭道歉。然後粗魯地將冒出來的手臂塞進臉裡,將還在拚命掙扎的手臂完全塞回去之後再次展現笑容。
「真是厲害呀,即使活活吞下一個人,外表也完全看不出來呢。」
「謝謝誇獎,外表看不出來是因為我的身體裡面本來就是空的。另外,我原本就是這樣的生物,所以我想大概是特殊的魔法效果發揮作用所致吧。」
「喔——或許是我多管閒事,不過他什麼時候才會死呢?」
「這個嘛,如果要我立刻殺掉,我可以分泌更強的酸液,不過難得有人類想進到我的體內,所以想讓他盡情享受個一整天。」
「我並沒有聽到什麼慘叫聲,是用強酸腐蝕了嗎?」
「不是的。如果用強酸腐蝕喉嚨,可能會讓對方無法呼吸而導致窒息,所以是將我身體的一部分伸進他體內藉此壓抑住聲音,這樣也能避免發出臭味。」
「這種重視玩物、能玩弄就玩弄到最後一刻的態度實在令人欽佩呢。順便問一下,用強酸腐蝕時,可以指定地方嗎?比方說,可以只腐蝕某個部位嗎?」
「是的,沒問題,可以輕易做到。證據就是在我的體內還存放著一些捲軸和藥水等道具,但那些道具都安然無恙。即使把夏提雅大人放進體內也可以行動自如,當然是在您不隨便亂動的情況下。」
「捕食型黏體還真是厲害呢……嗯。下次要不要一起玩呀?」
「沒問題,不過……玩具您打算上哪兒準備?」
索留香的視線稍微往後方的吸血鬼瞄過去,夏提雅發現後露出愉快的笑容。
「那些丫頭雖然也是不錯,但我想等有人入侵時把她們抓起來,央求安茲大人把她們賜給我。」
「那麼,到時候請別忘了算我一份,我想把他們吞到胸口部分,其他部分則露在外面。這樣應該也很有趣。」
「不錯呢。你和那位拷問官一定很聊得來吧?」
「尼羅斯特大人,那位特別情報收集官嗎?真的非常遺憾,我實在無法理解那位大人的藝術。」
夏提雅打算繼續說下去,不過卻被後面傳來的聲音打斷。
「索留香,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更換好馬匹韁繩的塞巴斯,從駕駛座上開口叫道。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那麼,夏提雅大人,雖然還有些依依不捨,但請容我先就此告辭了。」
夏提雅看著急忙跑進馬車內的索留香背影,接著望向坐在駕駛座的塞巴斯。
「那麼,就在這裡和塞巴斯暫時道別吧。」
「這樣啊,這麼說來,你已經發現強盜的巢穴囉。」
「是的,等一下要去進攻,準備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傢伙,知道一些能夠討安茲大人歡心的情報呀。因為這次似乎是白忙了一場。」
「這樣啊,能夠和你同行真的非常愉快,夏提雅大人。」
「那還真是謝謝了。就在納薩力克再見吧。」
「嗯,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