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5-2 說的也是呢
幾天後。
弗蘭克先生收到埃克托先生的傳喚，帶著我前往領主公館。
好像是有使者來報告會議結果了，他提出的讓我出席。
「呀啊。好久不見啦，二位。」
來的使者就是宰相。
身為宰相卻離開王城，傻不傻啊你。還一個護衛都沒帶。你想死隨便你，可你也得為會擔責任的我們想想啊。
沐浴在我的侮辱視線中，宰相卻笑起來。
「別這麼看我嘛，伊莉雅。我也是仔細思考過的。」
仔細考慮過還這麼草率啊。反正就是培育過下一任接班人，這個不行就再培育另一個，之類的吧。
……怎麼說呢，對這超過一百歲了的傢伙說了也沒用。我抱著小白站到坐在沙發上的弗蘭克先生身後待機。
「那麼我這就開始轉達會議的最終決定。」
「「 好的。 」」
領主大人和支部長都點頭了，宰相就從信筒拿出紙攤開，讀出上面的文字。
「許可於呂內維爾建設鬥技場一事。」
後面的太長了我就省略啦。
反正國家的決定就是——建造、運營鬥技場都可以，但也得帶幾個條件。
首先，鬥技場必須遠離居民區。用城牆隔開就行了吧。再有就是要同時進行之前停工的教會的建設。這次倒不會漲稅，公會要多努力一點。——就是這樣。
老實說，有點太優待過頭了反而讓人不爽。
與周邊國家構建友好關係、補強或翻修劣化的公共設施、外交費和維持騎士團的費用……國家在各種地方都很缺錢的。可明明有這麼好的增加固定收入的機會，國家卻放手了，怎麼想怎麼可疑。
看到埃克托先生和弗蘭克先生一臉驚訝的樣子，宰相苦笑起來。
「這次之所以這樣，是想多依靠公會吧。應該就是想賣個人情的意思。」
仔細想想可能還真就是他說的這樣。
一般來說旅宿城市大多靠近觀光名勝、或是常舉辦祭典以招徠遊客，之前的雪祭也證明瞭這一點。能多出個不用靠自己出錢的觀光設施，對國家來說也像是天上掉餡餅似的吧。
埃克托先生也想明白了，就繼續聊起其他話題。
首先提到的，就是早有打算的治安維持。
既然是鬥技場，肯定會聚集很多腦袋不靈光的傢伙。有人賭錢全輸光的話，也就很容易發生盜竊或搶劫。
「自警團……不，組織警邏隊怎麼樣呢。」
弗蘭克先生說道。
警邏隊……也就是員警吧，埃克托先生和宰相都開始考慮起來。雖說現在呂內維爾也有警備城門和領主公館的士兵，但那些都是埃克托先生的私兵。
雖說只要給他們同等許可權以守衛全城就好，但問題在於他們歸誰來管。
對「國家的走狗」很反感的公會會員不在少數，私兵或騎士團這些受國家控制的武裝力量和公會的相性可不算好。
可要是讓公會來管轄，就反而像是公會有了軍隊似的，又會導致與國家的關係惡化。
不管哪邊，恐怕都很容易產生賄賂或仗勢欺人的越權行為吧。
看他們的思考都陷入膠著，我就給點提示吧。
「可以由國家和公會合作編制嗎？」
大家都滿含期待地看向我，我就簡單說明瞭一下。
「也對啊。互相牽制或許可以形成最好的效果呢，你們怎麼看？」
宰相表示贊同。
對比起為國效力、更上心於改善自己生活的額環境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來說，只要結果良好就不必在意過程。
但被他問道的兩人卻有些為難。
「恐怕不好辦。就算我的士兵和公會會員能合作，但要說有沒有真能與公會那邊相當的可以統率所有人的人才的話……恐怕很難找。」
「公會這邊也比較難辦。比如以〈蒼之劍〉為代表的實力高強人格有保證的那些人，他們本質上很喜歡自由的立場。恐怕他們不會願意接受被束縛的公務職業的。」
這點子才剛開始討論就觸礁了啊……不過他們倆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呀。
「代表由您二位擔任怎麼樣呢。領主大人和支部長。您二位不就是本市地位最高、實力也不弱、值得信賴的人嘛。」
聽到我的話，他們倆都愣住了。不過我也不是臨時想到的啦。
畢竟本市的居民在他們二人手下工作也沒法搞什麼小動作，他們倆也不會瀆職。反正只要僱傭值得信賴的隊員就好了嘛。
「……問題是公務啊。要是出了什麼事而我們又沒法及時趕到就沒意義了。」
對埃克托先生的意見，弗蘭克先生稍稍猶豫了一下就也點頭同意。
在這之後，熟知騎士團團長的宰相和埃克托先生與熟知公會ＧＭ[Guild Master]的弗蘭克先生針對警邏隊的指揮系統與勤務體制進行了討論。我也想過要不要提供些前世的記憶協助，不過這次就徹底入鄉隨俗，讓他們自己討論吧。
結果就是決定讓埃克托先生擔任參謀總長、讓弗蘭克先生擔任部隊總長了。
部隊的構成人員由公會與國家兩方的人員混合程式設計。這是為了避免產生派閥對立，再多經共同訓練協調好關係就好了吧。
然後就只剩下部隊內的規章制度了。這些太耗時間就以後再說吧。
接著，下一項議題是賭博。
關於鬥技場的比賽的賭博是很難禁止的。但本次呂內維爾鬥技場的計畫中，為了能贏得國民與公會會員雙方的信賴必須得儘量避免假比賽才行。
而且貴族大人們也常常自己私設賭局、或僱傭鬥士作戰嘛。
對這種貴族所僱傭的鬥士進行的代理戰爭，要是官方禁止的話會招致貴族大人們反感，可要是允許他們的話又會被普通市民反感。
可完全放任不管的話又會提升犯罪率，損害居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三人唔嗯唔嗯地思考著，最後弗蘭克先生想了個點子。
「咱們不官方禁止，而是官方運營怎麼樣啊。」
「你是說由支部來設賭局嗎？」
埃克托先生有些困惑，弗蘭克先生點點頭。
「由支部在鬥技場運營賭局。其他的就一律禁止。」
「……這樣就能避免惡意假比賽了嗎。」
「要是有地下私設賭局，就官方取締吧。」
比賽都是淘汰制的，獎勵分配則採用了和日本的賽馬一樣的同注分彩法。收完賭金後再計算總體比率，不用支付的部分都回收為鬥技場的運營資金……就是莊家必賺的方式。（K：パリミュチュエル=Parimutuel betting，大約就是賠率會變動的那種啦）
賭博運營的方針就這樣決定下來。
我邊聽著他們討論邊撫摸著小白，是把我沒參加討論當做不滿了吧，宰相向我搭話。（K：任職兩國的大宰相都得特意跟你搭話……「平凡的一介女招待員」233）
「伊莉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說的也是呢。關於剛才提到的警邏隊的規則，設置獎勵措施怎麼樣呢。」（K：一直都忘提了，基本每一節的標題都是文中的一句話……本節標題就是這句最前面那五個字。）
看他們仨的意思都是讓我繼續往下說。你們就不能自己動動腦麼……我嚥下不滿組織語言。
「為了讓大家遵守規則，不能只是懲罰破壞規矩的人，給守規矩的人獎勵這一點也很重要。也就是糖和鞭子啦。」
「這話由你說起來還真是顯得淫靡呢。唔嗯。抱歉抱歉。」（K：某兩個字是原文……）
我狠瞪了性騷擾宰相一眼。
「稍稍給守規矩的人一點甜頭就好。不過，對能拿到褒獎的專案比如捕縛數和輔導數，為了避免產生冤罪，還是得好好設定犯規懲罰呢。」（K：由這句看來，似乎並不是單純只給老實人獎勵，而是還給舉報黨更高的獎勵……『捕縛數』“補導數”這兩個是什麼鬼！）
先不說弗蘭克先生和埃克托先生，平時經常接觸法律條文的宰相都陷入深思了啊。我看是不是得趕緊跟國王說說要儘快培育他的接班人了啊。
總之又討論完包括規則在內的幾個議題後，呂內維爾的擴建方針已經基本明確了。
原本是要以埃克托先生和弗蘭克先生為中心來考慮的，不過正好宰相也來了就加他一個。……或許他也摻了點對自己有利的誘導吧，不過反正又不會對城市不利。（K：之前就有說道，這宰相之所以當到宰相只是為了建設自己喜歡的生活環境……這理想簡直不能直視）
喝了點紅茶潤喉，弗蘭克先生突然開口說道。
「對了，我這裡得到了跟鬥技場運營有關的新情報。」
二人看向弗蘭克先生，因為都在休息所以倒是沒那麼緊張。
「關於應對如何防止居民因假比賽而不滿時提到的捕捉魔物……有情報顯示，相隔很遠的魔物間也會互相聯繫、吸引。」
明明弗蘭克先生特意模糊了情報源的，可二人還是一下就看向我。
畢竟我之前也提供過魔物增加的知識嘛，倒也沒辦法。可這倆傢伙完全沒體會弗蘭克先生特意隱瞞我名字的苦心，就這麼繼續討論起來。
「莫非會導致呂內維爾周邊有更多魔物出沒嗎？」
「是的。從前只是單純增加倒無所謂，但這次可是會向著被捕捉的魔物這邊集結過來啊。」
這可不是說什麼「增加的話捕殺不就好了」就能解決的。
有城牆保護的呂內維爾倒沒問題，周邊有領主私兵駐紮的村落也還好說，但總會有缺少強者的地方嘛。
要是魔物前來的路上有村落的話，就必須得考慮由領主或國家出兵、或派遣公會會員了。
因為有著不可小覷的經費問題，埃克托先生和宰相都沉默下來。
就公會的立場來說雖然是白撿了便宜，但考慮到危險性恐怕也不得不放手。弗蘭克先生只是一直等他們開口。
「……由各村鎮推選監視負責人，這樣如何。」
一直看著我的宰相提案道，我當然閉嘴不說話啦。
在我看來，由村鎮選出負責監視的人，有什麼萬一就來求援倒也還可以。
但要是沒能攔住魔物的話，就算傳達了也得迅速組織撤離呢。
這有利有弊的方案要如何決定，當然是治理土地的人的任務。權利越大責任就越大嘛。
我若無其事地像女僕一樣給他們仨的杯子都倒上紅茶，他們就只好繼續自己討論了。
「測定所捕捉的魔物的領地，然後派兵駐紮在領地與呂內維爾之間的村落中吧。」
「這樣也行。就趁建設的時候在其他都市先進行試驗吧。……支部長，沒有什麼其他要注意的情報了吧？」
「還有一條情報，長時間停留在人類生活區域的魔物會產生變化。這一點只要加固牢籠強化警備應該就能處理。」
稍稍思考了一會，二人點點頭，本次會議就結束了。
鬥技場的招待人員和運營人員就得另外僱人了吧，跟我有關的也就只有支部的別館二號店。雖說發行手冊應該就沒問題，但一定得徹底貫徹衛生教育！
幾天後。
弗蘭克先生收到埃克托先生的傳喚，帶著我前往領主公館。
好像是有使者來報告會議結果了，他提出的讓我出席。
「呀啊。好久不見啦，二位。」
來的使者就是宰相。
身為宰相卻離開王城，傻不傻啊你。還一個護衛都沒帶。你想死隨便你，可你也得為會擔責任的我們想想啊。
沐浴在我的侮辱視線中，宰相卻笑起來。
「別這麼看我嘛，伊莉雅。我也是仔細思考過的。」
仔細考慮過還這麼草率啊。反正就是培育過下一任接班人，這個不行就再培育另一個，之類的吧。
……怎麼說呢，對這超過一百歲了的傢伙說了也沒用。我抱著小白站到坐在沙發上的弗蘭克先生身後待機。
「那麼我這就開始轉達會議的最終決定。」
「「 好的。 」」
領主大人和支部長都點頭了，宰相就從信筒拿出紙攤開，讀出上面的文字。
「許可於呂內維爾建設鬥技場一事。」
後面的太長了我就省略啦。
反正國家的決定就是——建造、運營鬥技場都可以，但也得帶幾個條件。
首先，鬥技場必須遠離居民區。用城牆隔開就行了吧。再有就是要同時進行之前停工的教會的建設。這次倒不會漲稅，公會要多努力一點。——就是這樣。
老實說，有點太優待過頭了反而讓人不爽。
與周邊國家構建友好關係、補強或翻修劣化的公共設施、外交費和維持騎士團的費用……國家在各種地方都很缺錢的。可明明有這麼好的增加固定收入的機會，國家卻放手了，怎麼想怎麼可疑。
「這次之所以這樣，是想多依靠公會吧。應該就是想賣個人情的意思。」
仔細想想可能還真就是他說的這樣。
一般來說旅宿城市大多靠近觀光名勝、或是常舉辦祭典以招徠遊客，之前的雪祭也證明瞭這一點。能多出個不用靠自己出錢的觀光設施，對國家來說也像是天上掉餡餅似的吧。
埃克托先生也想明白了，就繼續聊起其他話題。
首先提到的，就是早有打算的治安維持。
既然是鬥技場，肯定會聚集很多腦袋不靈光的傢伙。有人賭錢全輸光的話，也就很容易發生盜竊或搶劫。
「自警團……不，組織警邏隊怎麼樣呢。」
弗蘭克先生說道。
警邏隊……也就是員警吧，埃克托先生和宰相都開始考慮起來。雖說現在呂內維爾也有警備城門和領主公館的士兵，但那些都是埃克托先生的私兵。
雖說只要給他們同等許可權以守衛全城就好，但問題在於他們歸誰來管。
對「國家的走狗」很反感的公會會員不在少數，私兵或騎士團這些受國家控制的武裝力量和公會的相性可不算好。
可要是讓公會來管轄，就反而像是公會有了軍隊似的，又會導致與國家的關係惡化。
不管哪邊，恐怕都很容易產生賄賂或仗勢欺人的越權行為吧。
看他們的思考都陷入膠著，我就給點提示吧。
「可以由國家和公會合作編制嗎？」
大家都滿含期待地看向我，我就簡單說明瞭一下。
「也對啊。互相牽制或許可以形成最好的效果呢，你們怎麼看？」
宰相表示贊同。
對比起為國效力、更上心於改善自己生活的額環境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來說，只要結果良好就不必在意過程。
但被他問道的兩人卻有些為難。
「恐怕不好辦。就算我的士兵和公會會員能合作，但要說有沒有真能與公會那邊相當的可以統率所有人的人才的話……恐怕很難找。」
「公會這邊也比較難辦。比如以〈蒼之劍〉為代表的實力高強人格有保證的那些人，他們本質上很喜歡自由的立場。恐怕他們不會願意接受被束縛的公務職業的。」
這點子才剛開始討論就觸礁了啊……不過他們倆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呀。
「代表由您二位擔任怎麼樣呢。領主大人和支部長。您二位不就是本市地位最高、實力也不弱、值得信賴的人嘛。」
聽到我的話，他們倆都愣住了。不過我也不是臨時想到的啦。
畢竟本市的居民在他們二人手下工作也沒法搞什麼小動作，他們倆也不會瀆職。反正只要僱傭值得信賴的隊員就好了嘛。
「……問題是公務啊。要是出了什麼事而我們又沒法及時趕到就沒意義了。」
對埃克托先生的意見，弗蘭克先生稍稍猶豫了一下就也點頭同意。
在這之後，熟知騎士團團長的宰相和埃克托先生與熟知公會ＧＭ[Guild Master]的弗蘭克先生針對警邏隊的指揮系統與勤務體制進行了討論。我也想過要不要提供些前世的記憶協助，不過這次就徹底入鄉隨俗，讓他們自己討論吧。
結果就是決定讓埃克托先生擔任參謀總長、讓弗蘭克先生擔任部隊總長了。
部隊的構成人員由公會與國家兩方的人員混合程式設計。這是為了避免產生派閥對立，再多經共同訓練協調好關係就好了吧。
然後就只剩下部隊內的規章制度了。這些太耗時間就以後再說吧。
接著，下一項議題是賭博。
關於鬥技場的比賽的賭博是很難禁止的。但本次呂內維爾鬥技場的計畫中，為了能贏得國民與公會會員雙方的信賴必須得儘量避免假比賽才行。
而且貴族大人們也常常自己私設賭局、或僱傭鬥士作戰嘛。
對這種貴族所僱傭的鬥士進行的代理戰爭，要是官方禁止的話會招致貴族大人們反感，可要是允許他們的話又會被普通市民反感。
可完全放任不管的話又會提升犯罪率，損害居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三人唔嗯唔嗯地思考著，最後弗蘭克先生想了個點子。
「咱們不官方禁止，而是官方運營怎麼樣啊。」
埃克托先生有些困惑，弗蘭克先生點點頭。
「由支部在鬥技場運營賭局。其他的就一律禁止。」
「……這樣就能避免惡意假比賽了嗎。」
「要是有地下私設賭局，就官方取締吧。」
比賽都是淘汰制的，獎勵分配則採用了和日本的賽馬一樣的同注分彩法。收完賭金後再計算總體比率，不用支付的部分都回收為鬥技場的運營資金……就是莊家必賺的方式。（K：パリミュチュエル=Parimutuel betting，大約就是賠率會變動的那種啦）
賭博運營的方針就這樣決定下來。
我邊聽著他們討論邊撫摸著小白，是把我沒參加討論當做不滿了吧，宰相向我搭話。（K：任職兩國的大宰相都得特意跟你搭話……「平凡的一介女招待員」233）
「伊莉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說的也是呢。關於剛才提到的警邏隊的規則，設置獎勵措施怎麼樣呢。」（K：一直都忘提了，基本每一節的標題都是文中的一句話……本節標題就是這句最前面那五個字。）
看他們仨的意思都是讓我繼續往下說。你們就不能自己動動腦麼……我嚥下不滿組織語言。
「為了讓大家遵守規則，不能只是懲罰破壞規矩的人，給守規矩的人獎勵這一點也很重要。也就是糖和鞭子啦。」
「這話由你說起來還真是顯得淫靡呢。唔嗯。抱歉抱歉。」（K：某兩個字是原文……）
我狠瞪了性騷擾宰相一眼。
「稍稍給守規矩的人一點甜頭就好。不過，對能拿到褒獎的專案比如捕縛數和輔導數，為了避免產生冤罪，還是得好好設定犯規懲罰呢。」（K：由這句看來，似乎並不是單純只給老實人獎勵，而是還給舉報黨更高的獎勵……『捕縛數』“補導數”這兩個是什麼鬼！）
先不說弗蘭克先生和埃克托先生，平時經常接觸法律條文的宰相都陷入深思了啊。我看是不是得趕緊跟國王說說要儘快培育他的接班人了啊。
總之又討論完包括規則在內的幾個議題後，呂內維爾的擴建方針已經基本明確了。
原本是要以埃克托先生和弗蘭克先生為中心來考慮的，不過正好宰相也來了就加他一個。……或許他也摻了點對自己有利的誘導吧，不過反正又不會對城市不利。（K：之前就有說道，這宰相之所以當到宰相只是為了建設自己喜歡的生活環境……這理想簡直不能直視）
喝了點紅茶潤喉，弗蘭克先生突然開口說道。
「對了，我這裡得到了跟鬥技場運營有關的新情報。」
二人看向弗蘭克先生，因為都在休息所以倒是沒那麼緊張。
「關於應對如何防止居民因假比賽而不滿時提到的捕捉魔物……有情報顯示，相隔很遠的魔物間也會互相聯繫、吸引。」
明明弗蘭克先生特意模糊了情報源的，可二人還是一下就看向我。
畢竟我之前也提供過魔物增加的知識嘛，倒也沒辦法。可這倆傢伙完全沒體會弗蘭克先生特意隱瞞我名字的苦心，就這麼繼續討論起來。
「莫非會導致呂內維爾周邊有更多魔物出沒嗎？」
「是的。從前只是單純增加倒無所謂，但這次可是會向著被捕捉的魔物這邊集結過來啊。」
這可不是說什麼「增加的話捕殺不就好了」就能解決的。
有城牆保護的呂內維爾倒沒問題，周邊有領主私兵駐紮的村落也還好說，但總會有缺少強者的地方嘛。
要是魔物前來的路上有村落的話，就必須得考慮由領主或國家出兵、或派遣公會會員了。
因為有著不可小覷的經費問題，埃克托先生和宰相都沉默下來。
就公會的立場來說雖然是白撿了便宜，但考慮到危險性恐怕也不得不放手。弗蘭克先生只是一直等他們開口。
「……由各村鎮推選監視負責人，這樣如何。」
一直看著我的宰相提案道，我當然閉嘴不說話啦。
在我看來，由村鎮選出負責監視的人，有什麼萬一就來求援倒也還可以。
但要是沒能攔住魔物的話，就算傳達了也得迅速組織撤離呢。
這有利有弊的方案要如何決定，當然是治理土地的人的任務。權利越大責任就越大嘛。
我若無其事地像女僕一樣給他們仨的杯子都倒上紅茶，他們就只好繼續自己討論了。
「測定所捕捉的魔物的領地，然後派兵駐紮在領地與呂內維爾之間的村落中吧。」
「這樣也行。就趁建設的時候在其他都市先進行試驗吧。……支部長，沒有什麼其他要注意的情報了吧？」
「還有一條情報，長時間停留在人類生活區域的魔物會產生變化。這一點只要加固牢籠強化警備應該就能處理。」
鬥技場的招待人員和運營人員就得另外僱人了吧，跟我有關的也就只有支部的別館二號店。雖說發行手冊應該就沒問題，但一定得徹底貫徹衛生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