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5-4 這樣就好了嗎？
我們回到支部，在中庭面對面。
他們倆拿著木製的武器面對著我。
「也就是先試一試，不用想那麼復雜啦。」
「知、知道了。」
「……知道了。」
哥哥拿著單手劍，弟弟拿著槍。
我則拿著木刀。
我看他們的表情都很僵硬，不過倒是沒有束手束腳的意思。一開始讓他們二對一還不願意，不過聽我說只要能打中我一下就給他們推薦他們就老實了。
不這麼迂迴的話他們就沒法出全力呢。
「還請多多關照。」
「「 請、請多關照！」」
首先是卡雷魯君的突擊。
他助跑後劈出大幅揮動的袈裟斬。
我用刀攔住木劍中部別開，讓他打空摔倒了。
我沒繼續攻擊通紅著臉的卡雷魯君，而是看向利諾君。
不兩人一起上的話，二對一還有什麼意義呀？
理解了我的視線含義的利諾君也加進來，我還是輕鬆躲開了。
二人稍微熟練點之後，就又換了武器。
從用法相似的武器開始，大劍・單手劍・鞭・槍・單手斧・手甲６種都用了個遍。
最後還有弓。從射固定靶開始練，最後練到我扔出的移動靶。
雖說沒能射中，不過也足以瞭解適性了。
「二位辛苦啦。」
「嗚誒～……」
「累、累死了……」
哥哥在地上躺著大字，弟弟拿弓拄地坐著。
小白好像和哥哥波長挺相近，正舔著動彈不了的卡雷魯君。
雖然他倆竭盡全力也沒能打中我，不過我讓他們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就我看來，卡雷魯君適合用槍、利諾君適合用弓呢。」
「！」
「真、真的嗎……！？」
他倆都笑起來。
我點點頭，當然是用【天眼】判斷過適性的啦。
其實除非是有Ａ-ＲＡＮＫ以上的【天才】技能，不然只靠這幾分鐘的練習是根本沒法判斷的。我之所以陪他們練練也只是為了增加可信度罷了。
另外，雖然對正在高興的他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得補充一句。
「不過也只是在相同的練習時間內成長最快的程度啦，不好好練習的話可是不會變強的喲。」
「知、知道啦！」
「我們懂了！」
真的懂了麼，看著他們笑得這麼開心，總覺得太嚴格的話反而會打消他們的積極性。
「而且，你們的才能也可能不止限於武術喲？ 說不定你們其實有著超出父親的商才、或更擅長製造武器呢。」
「「 懂—啦 」」
這絕對是沒懂……不如說是根本不想懂的表情。
嘛啊就算有才能，也不會想去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吧。畢竟能選擇他們人生的，就只有這些孩子自己。
我從自己的私人物品裡挑出槍和弓送給他們，目送他們跟著父親離開。
如果他們想進傭兵公會的話，最大的阻礙就是父親了吧—，我正這麼想著，就感覺背後有人。
「你還真挺能幹的啊。」
雖說我還真沒想過他會跟我搭話，不過也沒怎麼吃驚啦。
「無論什麼工作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的。……你不這麼認為嗎？ 副支部長。」
回過頭來，他正無力地笑著。
「也是啊。正如你所說。」
「……這樣就好了嗎？」（K：本節標題）
「誒誒。再怎麼繼續也對你沒什麼效果嘛。」
副支部長點點頭，滿不在乎地說著。
「也不用說道這份上吧。」
「你發現了？」
看著只露出苦笑沒有回答的我，副支部長也苦笑起來。
苦笑を浮かべるだけで答えない私に、副支部長もまた苦笑を浮かべた。
「看到大精靈大人而動搖的時候，你不是聲援了嗎？ 就聽來的情報應該能把你逼上絕路才對，但你的反應還是一如既往地淡泊……然後那聲援更讓我確定了。一定是被發現了。」
「但你為什麼還要繼續扮演被人討厭的角色啊？」
沒再看沒有否定而是出言詢問的我，副部長看向周圍。
像是確認了什麼似的，他又看向我說道。
「這是任務。再讓你更走投無路的話就能向下一階段進展……不過弗蘭克先生回來了就沒辦法了。」
「因為不需要副部長管理了？」
他僅以靜默回應。
表情也很嚴肅。
「我接到了緊急調令。……請務必小心。萊漢德皇國很可疑。」（K：ライハンド皇國）
神聖萊漢德皇國。
奉行普人至上主義，建立普人優先的社會體制的國家。
「這也和你這次的任務有關係？」
「不。只是我個人的情報。」
他也知道這樣別人根本搞不懂他什麼意思吧，副支部長又苦笑起來。
「雖然有任務在身不得不這麼演，但我本人其實挺喜歡的。你們這的氣氛。」
我多少也知道。
雪祭時的忠告啦、以為愛麗絲在玩遊戲就警告她啦，挺多時候他嘴上那麼說卻讓人覺得也沒多上心。還有，雪祭時告訴埃克托先生中庭中有雪像的恐怕也是他吧。讓我去當泳池的監視員，也是想讓我休息一會。（K：謎之洗白）
「不過就算普人主義者想搞什麼大新聞，這裡也一定能安然無恙吧。」
「承您吉言。」
真沒想到會有和他談笑風生的這一天。
得不到必要情報的話，一般來說後續發展不都是自然而然地離開嗎。
實在是搞不懂他為什麼要自曝身份。
「雖然沒法跟別人說……連合的行動有些可疑，請你記住這點。我這就出發了。」
「現在嗎？」
副支部長點點頭苦笑起來。
「反正也沒人會覺得可惜嘛。」
我向他離去的背影低頭鞠躬。然後沒有目送他離去就返回支部。
副支部長這人，適性就不提了，就這次來看真不像是適合諜報的人。
考慮到勸帕夏轉職，我也得再安排安排呀。
我回到支部前，就看到巴德先生在等我。
有什麼事嗎，他注意到我就走過來。
「伊莉雅。剛才副支部長那傢伙，似乎跟某人偷偷密會了。」
「？」
一瞬間我還以為他說的是我，不過好像不是這樣。
「那傢伙好像在探尋伊莉雅的正體。全怨萊漢德，公會連合最近的動向也很可疑……。突然就來咱們這邊，想查明因最近的騷動而聞名的你的正體。應該是在調查你是敵人還是同伴吧。」
「……是這樣啊。」
的確，從暴君蜘蛛那時候起我有點太拋頭露面了。
再加上知道我的外掛的人們都自然地閉口保密，在不知道的人看來就像是正體不明的神祕人……吧？
「不過好像他也沒弄懂什麼。就只知道你熟人很多、還是美……美女罷了。他說跟這裡的人有了點感情，雖說也不完全否定暴力行動，但現在就出手還是太草率……之類的。」
應該是注意到了吧。
巴德先生……雖然你一副很嚴肅的表情，但你被當成傳話筒啦。
「怎麼辦？ 抓住他然後審問？」
「別那麼衝動啦。我不是早說過嘛。要冷靜思考。」
「唔嗚……」
「擅自輕視對方的話，就會被對方輕視的。」
「……你這麼說的話那就算了。」
挺意外地，巴德先生居然能聽進我的話啊。
畢竟上次被活捉了嘛，應該也多少有點成長了。
我看著他走回支部的背影想著這些，又感到背後有人。
「伊莉雅大人。」
回過頭來，站在那裡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藍發女性。
【神眼】所映出的職業，是人魚。
她看到我表情的些微變化，就溫柔地微笑著行了一禮。
「塞蓮大人派我傳話。請您接收。」（K：セイレン→『セイレーン』是塞壬，這名字就少個長音……）
談話地點換成我的房間。
她的名字是海莉。（K：ヘリー）
她沒坐到我準備的椅子上，而是把腳變成了鰭來證明自己是人與。其實用不著啦。
塞蓮，就是統治阿庫拉迪斯特浮島及其周邊地區的長有羽翼的人魚的名字。
簡單來說，就是人魚島的女王大人。
海莉是為了給我傳話，才混進難民裡到呂內維爾來的吧。
人魚的體液可以回復魔力，能製成連吸收魔素導致無法回復的部分的魔力也能回復的高價藥。
雖說我跟塞蓮早就把製作那種藥的組織給毀掉了，但還是有一見人魚就像見到錢了似的人，所以她只好偽裝混進人群。
「其實我本應直接來您這的，但伊莉雅大人一直被人盯著……」
被人盯著……是說副支部長吧。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你冒了很大風險才來到這的。」
「不、不算什麼啦！伊莉雅大人您還是一樣美麗……！！」
順帶一提，人魚也是無論男女只要長得漂亮就很喜歡的。這一點跟吉恩有點像，不過貞操觀唸的等級卻完全不同。
「巫女中為了搶這次的任務也進行了激烈的爭奪戰呢。這全都是為了能見伊莉雅大人您一面——」
略。
「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啦。不過重要的同胞們特意送你來，應該是事態緊急吧。先讓我聽聽傳話好嗎。」
「啊、好、好的！！」
她說著拿出一把用水晶一樣的透明素材製作的豎琴。
使用可以用魔力模仿別人聲音的【演奏】技能的派生技能【再生：音】，豎琴奏響出塞蓮的聲音。（K：也就是說還應該有【再生：畫】……）
『好久不見啦，伊莉雅醬。你過得好嗎？ 我過得很好喲～。當女王真累啊！』
略。不是我圖省事喲？ 人魚基本都是話癆。也就只有聽人唱歌時能閉上嘴吧。
『那啥，你應該也知道的，現在阿庫拉迪斯特領海的魔物……其實也不算魔物啦。她是神獸。就是你也認識的那個姆特醬喲』
姆特醬。她是長滿鱗片的海之王者利維坦的孩子，我給她起的名字是巴哈姆特。（K：リヴァイアサン=Leviathan，バハムート=Bahamut）
又挖出個我的黑歷史啊……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
莫非又是邪神幹的？
我的預測被接下來的塞蓮的發言否定了。
『那孩子在海底咬世界樹的時候被神具紮進嘴裡了。就像那個啦。大約就是小骨頭卡進喉嚨的那種不爽的感覺？』
雖然對認真演奏的海莉很不好意思，但我現在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啦。都是舉了個奇怪的例子的塞蓮不好。
不過她也完全沒有惡意，追究這點就是我輸了。
『我們也想去撫慰她啦，但只要一靠近她就生氣所以完全不行。而且最近還有外面的人過來，更讓她不爽了。』
外面的人，就是討伐隊吧。
大家都以為阿庫拉迪斯特只是出了個魔物，過一陣子還會提高討伐戰力的吧。
我正這麼想著、
『所以拜託啦，伊莉雅醬。救救那孩子吧。嗯不對……請把力量借給我們吧。』
豎琴的演奏聲在這裡停止了。
真是的，去追究這天然呆的想法就是我輸了啊。
我給很疲勞的海莉遞上一杯水，她接過水抬眼用滿含懇求的目光看向我。不聽到回話的話，她恐怕喝水都咽不下去吧。
所以我對她說。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會盡最大努力幫助你們的。」
我們回到支部，在中庭面對面。
他們倆拿著木製的武器面對著我。
「也就是先試一試，不用想那麼復雜啦。」
「知、知道了。」
「……知道了。」
哥哥拿著單手劍，弟弟拿著槍。
我則拿著木刀。
我看他們的表情都很僵硬，不過倒是沒有束手束腳的意思。一開始讓他們二對一還不願意，不過聽我說只要能打中我一下就給他們推薦他們就老實了。
不這麼迂迴的話他們就沒法出全力呢。
「還請多多關照。」
「「 請、請多關照！」」
首先是卡雷魯君的突擊。
他助跑後劈出大幅揮動的袈裟斬。
我用刀攔住木劍中部別開，讓他打空摔倒了。
我沒繼續攻擊通紅著臉的卡雷魯君，而是看向利諾君。
不兩人一起上的話，二對一還有什麼意義呀？
理解了我的視線含義的利諾君也加進來，我還是輕鬆躲開了。
二人稍微熟練點之後，就又換了武器。
從用法相似的武器開始，大劍・單手劍・鞭・槍・單手斧・手甲６種都用了個遍。
雖說沒能射中，不過也足以瞭解適性了。
「二位辛苦啦。」
「嗚誒～……」
「累、累死了……」
哥哥在地上躺著大字，弟弟拿弓拄地坐著。
小白好像和哥哥波長挺相近，正舔著動彈不了的卡雷魯君。
雖然他倆竭盡全力也沒能打中我，不過我讓他們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就我看來，卡雷魯君適合用槍、利諾君適合用弓呢。」
「！」
「真、真的嗎……！？」
他倆都笑起來。
我點點頭，當然是用【天眼】判斷過適性的啦。
其實除非是有Ａ-ＲＡＮＫ以上的【天才】技能，不然只靠這幾分鐘的練習是根本沒法判斷的。我之所以陪他們練練也只是為了增加可信度罷了。
另外，雖然對正在高興的他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得補充一句。
「不過也只是在相同的練習時間內成長最快的程度啦，不好好練習的話可是不會變強的喲。」
「知、知道啦！」
「我們懂了！」
真的懂了麼，看著他們笑得這麼開心，總覺得太嚴格的話反而會打消他們的積極性。
「而且，你們的才能也可能不止限於武術喲？ 說不定你們其實有著超出父親的商才、或更擅長製造武器呢。」
「「 懂—啦 」」
這絕對是沒懂……不如說是根本不想懂的表情。
嘛啊就算有才能，也不會想去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吧。畢竟能選擇他們人生的，就只有這些孩子自己。
我從自己的私人物品裡挑出槍和弓送給他們，目送他們跟著父親離開。
如果他們想進傭兵公會的話，最大的阻礙就是父親了吧—，我正這麼想著，就感覺背後有人。
「你還真挺能幹的啊。」
雖說我還真沒想過他會跟我搭話，不過也沒怎麼吃驚啦。
「無論什麼工作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的。……你不這麼認為嗎？ 副支部長。」
回過頭來，他正無力地笑著。
「也是啊。正如你所說。」
「……這樣就好了嗎？」（K：本節標題）
「誒誒。再怎麼繼續也對你沒什麼效果嘛。」
副支部長點點頭，滿不在乎地說著。
「也不用說道這份上吧。」
「你發現了？」
看著只露出苦笑沒有回答的我，副支部長也苦笑起來。
苦笑を浮かべるだけで答えない私に、副支部長もまた苦笑を浮かべた。
「看到大精靈大人而動搖的時候，你不是聲援了嗎？ 就聽來的情報應該能把你逼上絕路才對，但你的反應還是一如既往地淡泊……然後那聲援更讓我確定了。一定是被發現了。」
「但你為什麼還要繼續扮演被人討厭的角色啊？」
沒再看沒有否定而是出言詢問的我，副部長看向周圍。
「這是任務。再讓你更走投無路的話就能向下一階段進展……不過弗蘭克先生回來了就沒辦法了。」
「因為不需要副部長管理了？」
他僅以靜默回應。
表情也很嚴肅。
「我接到了緊急調令。……請務必小心。萊漢德皇國很可疑。」（K：ライハンド皇國）
神聖萊漢德皇國。
奉行普人至上主義，建立普人優先的社會體制的國家。
「這也和你這次的任務有關係？」
「不。只是我個人的情報。」
他也知道這樣別人根本搞不懂他什麼意思吧，副支部長又苦笑起來。
「雖然有任務在身不得不這麼演，但我本人其實挺喜歡的。你們這的氣氛。」
我多少也知道。
雪祭時的忠告啦、以為愛麗絲在玩遊戲就警告她啦，挺多時候他嘴上那麼說卻讓人覺得也沒多上心。還有，雪祭時告訴埃克托先生中庭中有雪像的恐怕也是他吧。讓我去當泳池的監視員，也是想讓我休息一會。（K：謎之洗白）
「不過就算普人主義者想搞什麼大新聞，這裡也一定能安然無恙吧。」
「承您吉言。」
真沒想到會有和他談笑風生的這一天。
得不到必要情報的話，一般來說後續發展不都是自然而然地離開嗎。
實在是搞不懂他為什麼要自曝身份。
「雖然沒法跟別人說……連合的行動有些可疑，請你記住這點。我這就出發了。」
「現在嗎？」
副支部長點點頭苦笑起來。
「反正也沒人會覺得可惜嘛。」
我向他離去的背影低頭鞠躬。然後沒有目送他離去就返回支部。
副支部長這人，適性就不提了，就這次來看真不像是適合諜報的人。
考慮到勸帕夏轉職，我也得再安排安排呀。
我回到支部前，就看到巴德先生在等我。
有什麼事嗎，他注意到我就走過來。
「伊莉雅。剛才副支部長那傢伙，似乎跟某人偷偷密會了。」
「？」
一瞬間我還以為他說的是我，不過好像不是這樣。
「那傢伙好像在探尋伊莉雅的正體。全怨萊漢德，公會連合最近的動向也很可疑……。突然就來咱們這邊，想查明因最近的騷動而聞名的你的正體。應該是在調查你是敵人還是同伴吧。」
「……是這樣啊。」
的確，從暴君蜘蛛那時候起我有點太拋頭露面了。
再加上知道我的外掛的人們都自然地閉口保密，在不知道的人看來就像是正體不明的神祕人……吧？
「不過好像他也沒弄懂什麼。就只知道你熟人很多、還是美……美女罷了。他說跟這裡的人有了點感情，雖說也不完全否定暴力行動，但現在就出手還是太草率……之類的。」
應該是注意到了吧。
巴德先生……雖然你一副很嚴肅的表情，但你被當成傳話筒啦。
「怎麼辦？ 抓住他然後審問？」
「別那麼衝動啦。我不是早說過嘛。要冷靜思考。」
「擅自輕視對方的話，就會被對方輕視的。」
「……你這麼說的話那就算了。」
挺意外地，巴德先生居然能聽進我的話啊。
畢竟上次被活捉了嘛，應該也多少有點成長了。
我看著他走回支部的背影想著這些，又感到背後有人。
「伊莉雅大人。」
回過頭來，站在那裡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藍發女性。
【神眼】所映出的職業，是人魚。
她看到我表情的些微變化，就溫柔地微笑著行了一禮。
「塞蓮大人派我傳話。請您接收。」（K：セイレン→『セイレーン』是塞壬，這名字就少個長音……）
談話地點換成我的房間。
她的名字是海莉。（K：ヘリー）
她沒坐到我準備的椅子上，而是把腳變成了鰭來證明自己是人與。其實用不著啦。
塞蓮，就是統治阿庫拉迪斯特浮島及其周邊地區的長有羽翼的人魚的名字。
簡單來說，就是人魚島的女王大人。
海莉是為了給我傳話，才混進難民裡到呂內維爾來的吧。
人魚的體液可以回復魔力，能製成連吸收魔素導致無法回復的部分的魔力也能回復的高價藥。
雖說我跟塞蓮早就把製作那種藥的組織給毀掉了，但還是有一見人魚就像見到錢了似的人，所以她只好偽裝混進人群。
「其實我本應直接來您這的，但伊莉雅大人一直被人盯著……」
被人盯著……是說副支部長吧。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你冒了很大風險才來到這的。」
「不、不算什麼啦！伊莉雅大人您還是一樣美麗……！！」
順帶一提，人魚也是無論男女只要長得漂亮就很喜歡的。這一點跟吉恩有點像，不過貞操觀唸的等級卻完全不同。
「巫女中為了搶這次的任務也進行了激烈的爭奪戰呢。這全都是為了能見伊莉雅大人您一面——」
略。
「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啦。不過重要的同胞們特意送你來，應該是事態緊急吧。先讓我聽聽傳話好嗎。」
「啊、好、好的！！」
她說著拿出一把用水晶一樣的透明素材製作的豎琴。
使用可以用魔力模仿別人聲音的【演奏】技能的派生技能【再生：音】，豎琴奏響出塞蓮的聲音。（K：也就是說還應該有【再生：畫】……）
『好久不見啦，伊莉雅醬。你過得好嗎？ 我過得很好喲～。當女王真累啊！』
略。不是我圖省事喲？ 人魚基本都是話癆。也就只有聽人唱歌時能閉上嘴吧。
『那啥，你應該也知道的，現在阿庫拉迪斯特領海的魔物……其實也不算魔物啦。她是神獸。就是你也認識的那個姆特醬喲』
姆特醬。她是長滿鱗片的海之王者利維坦的孩子，我給她起的名字是巴哈姆特。（K：リヴァイアサン=Leviathan，バハムート=Bahamut）
又挖出個我的黑歷史啊……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
莫非又是邪神幹的？
我的預測被接下來的塞蓮的發言否定了。
『那孩子在海底咬世界樹的時候被神具紮進嘴裡了。就像那個啦。大約就是小骨頭卡進喉嚨的那種不爽的感覺？』
雖然對認真演奏的海莉很不好意思，但我現在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啦。都是舉了個奇怪的例子的塞蓮不好。
不過她也完全沒有惡意，追究這點就是我輸了。
外面的人，就是討伐隊吧。
大家都以為阿庫拉迪斯特只是出了個魔物，過一陣子還會提高討伐戰力的吧。
我正這麼想著、
『所以拜託啦，伊莉雅醬。救救那孩子吧。嗯不對……請把力量借給我們吧。』
豎琴的演奏聲在這裡停止了。
真是的，去追究這天然呆的想法就是我輸了啊。
我給很疲勞的海莉遞上一杯水，她接過水抬眼用滿含懇求的目光看向我。不聽到回話的話，她恐怕喝水都咽不下去吧。
所以我對她說。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會盡最大努力幫助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