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章 理由
6-1 沒問題嗎？
城門的建設順利進行，離鬥技場竣工祭都過了幾天了。
城裡到處都是逛了鬥技場還沒玩夠的人，原本應該用於大規模清掃和整備的日子也用來召開將棋大會了。
我是覺得這比血腥搏鬥好點啦，不過參加者們倒是認為我們是特意定期舉辦大會而都很感激。
順帶一提，關於是否開展魔物戰，還得詳細說明情況後統計居民投票再決定，總之先保留吧。
因為是公會連合直轄，鬥技場的最高負責人是弗蘭克先生，不過運營人員就是另外僱傭的了。所以支部倒是沒啥變化。
總而言之，還是得做好對外警戒呢。
……雖然是這麼想，但恐怕很難順利進行呢。
「您也認識吧，司祭大人。這位是在我們支部工作的伊莉雅。伊莉雅。這位是拉託拜斯塔教派來我們呂內維爾教會堂赴任的伯納德・哈特曼司祭大人，以及教徒索菲雅小姐。」
在接待室，我跟對面的二人打招呼。
伯納德先生被邀請入席，索菲雅和我各自站在自己的上司背後。
沖著我站的位置，索菲雅像以前吉恩做過的那樣眨了眨眼，不知道我的外掛的伯納德先生倒是沒什麼反應。
「那個……從那裡開始說好呢。」
伯納德先生苦笑著轉轉頭，索菲雅低聲提醒他。
「對了對了，之前要建設呂內維爾教會堂的計畫好像遭遇挫折了吧。」
「中止本身是很早之前就決定了的……」
據說遭遇挫折也都是因為盜賊公會啦，並不是弗蘭克先生的過失。但他還是覺得很難為情似的，太過認真了吧。
弗蘭克先生你明明更為自己的功績自傲些比較好。
「真是不好意思……當時教會裡也吵成一團。知道計畫受挫很長一段時間後後，我和索菲雅在阿庫拉迪斯特王都的教會堂叨擾過一陣。之後也在阿庫拉迪斯特進行佈教活動而巡遊。」
「那是之前避難時來隆德維爾的嗎？」
阿庫拉迪斯特的王都，並不在臨海地區而是在連通大海的拉卡巴運河上游。
雖說由發達技術製造的水閘能多少抵擋一些，但果然水面上升還是會造成周邊地區受災吧。
「不。我們在王都避難所幫忙看護了。也有很多人為支援避難民眾前去。」
所以是等那邊不那麼忙，才來到這裡的吧。
伯納德先生概括說明瞭至今的經過。
然後我們帶他們出去逛了逛呂內維爾，再前往公館準備與做完公務回來的埃克托先生見面。（K：從後文看，弗蘭克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我們來到公館接待室等埃克托先生過來，索菲雅還是興奮地冷靜不下來。
「（怎麼了？）」
「（啊、啊哈哈……）」
我問她理由，她有些害羞地撓撓臉。
「（怎麼說呢……我好感動！阿庫拉迪斯特王都雖然也有很漂亮的水道，但總是隱約有種陰暗的感覺……不過，呂內維爾這裡又漂亮又充滿活力呢！）」
索菲雅小聲地稱讚著呂內維爾這座城市。
比起城市，其實更該說是氣氛。
房屋是建造者的功績，而氣氛則是全體居民製造出來的，我聽著挺高興。
我正為「喜歡的東西被稱讚了很高興」而感動著，埃克托先生就過來了。
「讓大家久等了真是抱歉。」
埃克托先生剛來就低頭道歉，讓第一次見面的伯納德先生和索菲雅都狼狽起來。
就算他們見過平易近人不自傲的人，也沒見過這麼平易近人的領主吧，倒也不奇怪。
我以前也嚇過一跳呢。
「我是本城的領主埃克托。」
「我是前來呂內維爾教會堂赴任的伯納德。」
打完招呼後，就是確認教會就任登錄申請書之類的公務啦。
話題漸漸轉向雜談似的彼此近況。
索菲雅雖然在笑著，不過好像有點聽不懂他們在談什麼。話說讓我們參與這麼重要的會談好嗎。
……算啦不管啦。
「――有很多同規模的都市都能看到不少因貧困而痛苦的居民，然而這裡沒有。如果全世界都能像這座城市一樣幸福那該多好……」
伯納德先生苦笑著說道。
我本以為既然和前世不同的這個世界無論是誰都能從公會接受委託得到報酬，應該沒有無職閒人的。
不過，實際上登錄公會也需要通過考試，如果乾不下去了也只是被按貢獻程度支付一筆錢當成退休金罷了。
傭兵公會因受傷而丟掉工作的人不少，商業公會或工業公會也有很多人遇到無法償還借貸等經營困難。農業公會的人也有受傷的、或是因經營困難而賣掉土地全家流浪……不行。別再想了。
總之，失業和貧困在這個世界也不算稀奇。
就算呂內維爾也不敢保證現在的狀況能一直維持下去。
對了，現在在這裡的三人不就是呂內維爾的三大權利頂層人物嗎。
這可是個好機會，我等他們談話告一段落、
「不建座學校嗎？」
就發言道。
「學校、是嗎？」
伯納德先生反問道。
另兩人差不多也習慣了我說些奇怪的東西了，雖然吃了一驚還是等著我繼續說。
「各國首都基本都有國家或公會運營的教育機關。因為位於國家中樞，文官或公務員等職業需求不小，生活水準也比較高，孩子們也不用幫忙工作。」
這些是表面的。
見不得光的地下機關也都會培育自己需要的人才，在這一點上盜賊公會的教育機關甚至能與地方都市貴族的教育水準相提並論。
像前世那樣義務化恐怕不行，不過就中立性而言呂內維爾應該還比較合適。
我是這麼考慮著就提案了，三人貌似也都注意到了，就沒提這些。
「原來如此……現在需要小孩幫忙工作的家庭有多少呢。」
「28個。基本都是農業工會所屬的家庭、和經營宿屋的商業公會家庭。」
埃克托先生立馬回答道。
他也太關心居民們了吧，弗蘭克先生苦笑起來。（K：一個市長，能清楚記得全市所有家庭的小孩在玩還是在幫家裡幹活，這是一種什麼精神！）
「其他家庭的孩子，也要麼是學習某些手藝積累經驗、要麼是留在家裡用伊莉雅撰寫的教材學習。」
「她撰寫的教材？」
伯納德先生對埃克托先生的發言提出疑問。
嘛啊以守護神聖知識聞名的森精，經常給人遠離世俗的印象，會被懷疑能不能掌握撰寫教材的足夠知識也沒辦法吧。
「那我就放心了。」
可他卻貌似很接受的樣子。
為啥啊？ 我這麼想著，就看到他身後的索菲雅，帶著很不好意思的表情低了低頭。
「有具體的草案嗎？」
「學習方面的授業計畫已經有了。還需要的就是您三位元的承諾以及對居民說明、確保場地和資金了。」
「資金？ 是要建造學校專用的校舍嗎？」
弗蘭克先生問道，我搖搖頭。
「不。雖然還不知道能有多少學生，不過用支部的單間應該就夠了。資金則是用來購買在學生面前寫字用的黑板、以及其他教學用具的。要是還能有剩餘的話也能僱傭專門的教師……至於家長們交的學費，我想用在餐飯上。」
看到四人啞口無言的表情，我很久未地露出「是不是搞砸了」的乾笑。
我光顧隨著興頭說了，不過這世界的教育機關，基本都沒有用來寫字說明的黑板。一般來說都是讓學生自己看教材由教師答疑解惑，通過考試來發現錯誤。
而且也不供餐。
富人孩子們去的教育機關，都有食堂廚師製作料理，條件差些的學校就讓學生自己帶便當了。
「唔嗯……伊莉雅小姐。所謂供餐，具體來講要怎麼做呢。」
伯納德先生很感興趣地問道。
雖然我原本就想說明的啦，但看到令三人也都像他這麼感興趣，就只好慎重地挑話說。
「我想把家長們交的學費用在學生們的供餐上。有利之處在於，大量製作相同料理可以降低單價，均衡營養也更有助於學生們成長。」
原來如此啊，弗蘭克先生和埃克托先生點點頭。
而伯納德先生卻低下頭，身體微微發抖。
拉託拜斯塔教的教義，是「世界樹誕生的生命盡皆平等」。
我以為他應該不會反對的……
「太棒了！！」
正如我所料，或者說比我預想的情況還好。
「請務必讓教會來參與學校的運營吧！」
「非、非常感謝您的支持。」
看到伯納德先生興致這麼高，弗蘭克先生他們都有點退縮了。
對我來說這倒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我想著「能不能就這麼全交給他呢—」地旁觀著。
「教學用具和流動資金，就用教會的補助金吧。教學地點就用教會堂的房間吧！」
他這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性格可真讓人吃驚啊，我和同樣啞口無言的索菲雅互看一眼，不禁笑出聲來。
當然不是把他當笨蛋啦，不過看我們笑起來才回過神來的伯納德先生還是很不好意思地遊移著視線苦笑起來。
埃克托先生總算找到機會插嘴了。
「司祭大人的提案很不錯。但是，使用教會的補助金沒問題嗎？」（K：標題）
伯納德先生成竹在胸地點點頭。
「只要不違反用於教會堂維持及佈教普及的基本原則，補助金具體如何使用可以由我現場判斷。也是呢……作為學習的一環就分出點時間用來教導學生尊重生命，大聖堂一定也能滿意的。」
滿意什麼的，司祭你自己這麼說好麼。
索菲雅也苦笑起來。
「作為學習的一環，只要看作是道德教育就沒問題了。但為了配合其他的授業課程，能麻煩您製作學習指導書嗎？ 也能夠當做其他課程的參考。」
「當然可以！」
說實話，雖然我想過「蓋個學校挺不錯呀—」什麼的，可具體要做啥就完全沒計畫了。課程表和授業計畫什麼的……
嘛啊，反正又沒有高中或大學那種升學制度，慢慢來就好吧。
總之先弄個計畫書出來就能多少有點預想，要是什麼計畫都沒有就開始教學恐怕會被抗議的。
小心注意點就好。
「我們能做什麼呢？」
「只要您二位提供由國家和公會承認的立場就足夠了。……如果說還想要什麼，也就是『修完全部課程者可獲得工作推薦』之類的保證吧……畢竟還是試驗階段，無論僱傭側還是僱員側都還是未知數呢。」
本來也想過加上專攻學科的課程的，但不腳踏實地一步步來的話很容易失敗啊。
雖然結果很重要，但沒有過程哪來的結果呢。
首先還是提升孩子們的學力，讓他們的未來擁有更多的可能性吧。（K：什、什麼！那個人的學力有53萬……）
「那就先召開學校提案的說明會定下日程吧。」
「拜託您了。」
埃克托先生也和我想到了同一處吧，話題很順利地進行著。
伯納德先生一直都很興致勃勃，沒有【神眼】的話絕對看不出他被邪神憑依著呢。
6-1 沒問題嗎？
城門的建設順利進行，離鬥技場竣工祭都過了幾天了。
城裡到處都是逛了鬥技場還沒玩夠的人，原本應該用於大規模清掃和整備的日子也用來召開將棋大會了。
我是覺得這比血腥搏鬥好點啦，不過參加者們倒是認為我們是特意定期舉辦大會而都很感激。
順帶一提，關於是否開展魔物戰，還得詳細說明情況後統計居民投票再決定，總之先保留吧。
因為是公會連合直轄，鬥技場的最高負責人是弗蘭克先生，不過運營人員就是另外僱傭的了。所以支部倒是沒啥變化。
總而言之，還是得做好對外警戒呢。
……雖然是這麼想，但恐怕很難順利進行呢。
「您也認識吧，司祭大人。這位是在我們支部工作的伊莉雅。伊莉雅。這位是拉託拜斯塔教派來我們呂內維爾教會堂赴任的伯納德・哈特曼司祭大人，以及教徒索菲雅小姐。」
在接待室，我跟對面的二人打招呼。
伯納德先生被邀請入席，索菲雅和我各自站在自己的上司背後。
沖著我站的位置，索菲雅像以前吉恩做過的那樣眨了眨眼，不知道我的外掛的伯納德先生倒是沒什麼反應。
「那個……從那裡開始說好呢。」
伯納德先生苦笑著轉轉頭，索菲雅低聲提醒他。
「對了對了，之前要建設呂內維爾教會堂的計畫好像遭遇挫折了吧。」
「中止本身是很早之前就決定了的……」
據說遭遇挫折也都是因為盜賊公會啦，並不是弗蘭克先生的過失。但他還是覺得很難為情似的，太過認真了吧。
弗蘭克先生你明明更為自己的功績自傲些比較好。
「真是不好意思……當時教會裡也吵成一團。知道計畫受挫很長一段時間後後，我和索菲雅在阿庫拉迪斯特王都的教會堂叨擾過一陣。之後也在阿庫拉迪斯特進行佈教活動而巡遊。」
阿庫拉迪斯特的王都，並不在臨海地區而是在連通大海的拉卡巴運河上游。
雖說由發達技術製造的水閘能多少抵擋一些，但果然水面上升還是會造成周邊地區受災吧。
「不。我們在王都避難所幫忙看護了。也有很多人為支援避難民眾前去。」
所以是等那邊不那麼忙，才來到這裡的吧。
伯納德先生概括說明瞭至今的經過。
然後我們帶他們出去逛了逛呂內維爾，再前往公館準備與做完公務回來的埃克托先生見面。（K：從後文看，弗蘭克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我們來到公館接待室等埃克托先生過來，索菲雅還是興奮地冷靜不下來。
「（怎麼了？）」
「（啊、啊哈哈……）」
我問她理由，她有些害羞地撓撓臉。
「（怎麼說呢……我好感動！阿庫拉迪斯特王都雖然也有很漂亮的水道，但總是隱約有種陰暗的感覺……不過，呂內維爾這裡又漂亮又充滿活力呢！）」
索菲雅小聲地稱讚著呂內維爾這座城市。
比起城市，其實更該說是氣氛。
房屋是建造者的功績，而氣氛則是全體居民製造出來的，我聽著挺高興。
我正為「喜歡的東西被稱讚了很高興」而感動著，埃克托先生就過來了。
「讓大家久等了真是抱歉。」
埃克托先生剛來就低頭道歉，讓第一次見面的伯納德先生和索菲雅都狼狽起來。
就算他們見過平易近人不自傲的人，也沒見過這麼平易近人的領主吧，倒也不奇怪。
我以前也嚇過一跳呢。
「我是本城的領主埃克托。」
「我是前來呂內維爾教會堂赴任的伯納德。」
打完招呼後，就是確認教會就任登錄申請書之類的公務啦。
話題漸漸轉向雜談似的彼此近況。
索菲雅雖然在笑著，不過好像有點聽不懂他們在談什麼。話說讓我們參與這麼重要的會談好嗎。
……算啦不管啦。
「――有很多同規模的都市都能看到不少因貧困而痛苦的居民，然而這裡沒有。如果全世界都能像這座城市一樣幸福那該多好……」
伯納德先生苦笑著說道。
我本以為既然和前世不同的這個世界無論是誰都能從公會接受委託得到報酬，應該沒有無職閒人的。
不過，實際上登錄公會也需要通過考試，如果乾不下去了也只是被按貢獻程度支付一筆錢當成退休金罷了。
傭兵公會因受傷而丟掉工作的人不少，商業公會或工業公會也有很多人遇到無法償還借貸等經營困難。農業公會的人也有受傷的、或是因經營困難而賣掉土地全家流浪……不行。別再想了。
總之，失業和貧困在這個世界也不算稀奇。
就算呂內維爾也不敢保證現在的狀況能一直維持下去。
對了，現在在這裡的三人不就是呂內維爾的三大權利頂層人物嗎。
這可是個好機會，我等他們談話告一段落、
「不建座學校嗎？」
就發言道。
「學校、是嗎？」
伯納德先生反問道。
另兩人差不多也習慣了我說些奇怪的東西了，雖然吃了一驚還是等著我繼續說。
這些是表面的。
見不得光的地下機關也都會培育自己需要的人才，在這一點上盜賊公會的教育機關甚至能與地方都市貴族的教育水準相提並論。
像前世那樣義務化恐怕不行，不過就中立性而言呂內維爾應該還比較合適。
我是這麼考慮著就提案了，三人貌似也都注意到了，就沒提這些。
「原來如此……現在需要小孩幫忙工作的家庭有多少呢。」
「28個。基本都是農業工會所屬的家庭、和經營宿屋的商業公會家庭。」
埃克托先生立馬回答道。
他也太關心居民們了吧，弗蘭克先生苦笑起來。（K：一個市長，能清楚記得全市所有家庭的小孩在玩還是在幫家裡幹活，這是一種什麼精神！）
「其他家庭的孩子，也要麼是學習某些手藝積累經驗、要麼是留在家裡用伊莉雅撰寫的教材學習。」
「她撰寫的教材？」
伯納德先生對埃克托先生的發言提出疑問。
嘛啊以守護神聖知識聞名的森精，經常給人遠離世俗的印象，會被懷疑能不能掌握撰寫教材的足夠知識也沒辦法吧。
「那我就放心了。」
可他卻貌似很接受的樣子。
為啥啊？ 我這麼想著，就看到他身後的索菲雅，帶著很不好意思的表情低了低頭。
「有具體的草案嗎？」
「學習方面的授業計畫已經有了。還需要的就是您三位元的承諾以及對居民說明、確保場地和資金了。」
「資金？ 是要建造學校專用的校舍嗎？」
弗蘭克先生問道，我搖搖頭。
「不。雖然還不知道能有多少學生，不過用支部的單間應該就夠了。資金則是用來購買在學生面前寫字用的黑板、以及其他教學用具的。要是還能有剩餘的話也能僱傭專門的教師……至於家長們交的學費，我想用在餐飯上。」
看到四人啞口無言的表情，我很久未地露出「是不是搞砸了」的乾笑。
我光顧隨著興頭說了，不過這世界的教育機關，基本都沒有用來寫字說明的黑板。一般來說都是讓學生自己看教材由教師答疑解惑，通過考試來發現錯誤。
而且也不供餐。
富人孩子們去的教育機關，都有食堂廚師製作料理，條件差些的學校就讓學生自己帶便當了。
「唔嗯……伊莉雅小姐。所謂供餐，具體來講要怎麼做呢。」
伯納德先生很感興趣地問道。
雖然我原本就想說明的啦，但看到令三人也都像他這麼感興趣，就只好慎重地挑話說。
「我想把家長們交的學費用在學生們的供餐上。有利之處在於，大量製作相同料理可以降低單價，均衡營養也更有助於學生們成長。」
原來如此啊，弗蘭克先生和埃克托先生點點頭。
而伯納德先生卻低下頭，身體微微發抖。
拉託拜斯塔教的教義，是「世界樹誕生的生命盡皆平等」。
我以為他應該不會反對的……
「太棒了！！」
正如我所料，或者說比我預想的情況還好。
「請務必讓教會來參與學校的運營吧！」
「非、非常感謝您的支持。」
看到伯納德先生興致這麼高，弗蘭克先生他們都有點退縮了。
對我來說這倒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我想著「能不能就這麼全交給他呢—」地旁觀著。
「教學用具和流動資金，就用教會的補助金吧。教學地點就用教會堂的房間吧！」
當然不是把他當笨蛋啦，不過看我們笑起來才回過神來的伯納德先生還是很不好意思地遊移著視線苦笑起來。
埃克托先生總算找到機會插嘴了。
「司祭大人的提案很不錯。但是，使用教會的補助金沒問題嗎？」（K：標題）
伯納德先生成竹在胸地點點頭。
「只要不違反用於教會堂維持及佈教普及的基本原則，補助金具體如何使用可以由我現場判斷。也是呢……作為學習的一環就分出點時間用來教導學生尊重生命，大聖堂一定也能滿意的。」
滿意什麼的，司祭你自己這麼說好麼。
索菲雅也苦笑起來。
「作為學習的一環，只要看作是道德教育就沒問題了。但為了配合其他的授業課程，能麻煩您製作學習指導書嗎？ 也能夠當做其他課程的參考。」
「當然可以！」
說實話，雖然我想過「蓋個學校挺不錯呀—」什麼的，可具體要做啥就完全沒計畫了。課程表和授業計畫什麼的……
嘛啊，反正又沒有高中或大學那種升學制度，慢慢來就好吧。
總之先弄個計畫書出來就能多少有點預想，要是什麼計畫都沒有就開始教學恐怕會被抗議的。
小心注意點就好。
「我們能做什麼呢？」
「只要您二位提供由國家和公會承認的立場就足夠了。……如果說還想要什麼，也就是『修完全部課程者可獲得工作推薦』之類的保證吧……畢竟還是試驗階段，無論僱傭側還是僱員側都還是未知數呢。」
本來也想過加上專攻學科的課程的，但不腳踏實地一步步來的話很容易失敗啊。
雖然結果很重要，但沒有過程哪來的結果呢。
首先還是提升孩子們的學力，讓他們的未來擁有更多的可能性吧。（K：什、什麼！那個人的學力有53萬……）
「那就先召開學校提案的說明會定下日程吧。」
「拜託您了。」
埃克托先生也和我想到了同一處吧，話題很順利地進行著。
伯納德先生一直都很興致勃勃，沒有【神眼】的話絕對看不出他被邪神憑依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