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書在心裡猶豫了一下下,決定還是吃。
小花仙剛剛已經通知她了,這三碗飯裡,都有藥,不過她和沈折顏的是春藥,而衛子南的是蒙汗藥
這個幕後之人野心還不小,居然想把她們兩個同時帶走,來個雙飛。
君子書不吃藥其實也可以,一樣可以搶衛子南的戲份,到時候把衛子南趕出去,自己上,但是那樣做就算是出於幫忙,也像是她主動,她佔了便宜,而不是無奈之舉,沈折顏對她沒有感情基礎,只會覺得難堪和不知道怎麼面對,以後相處就不會那麼自然。
但是如果她也吃了,讓自己主動處於同樣被動的狀態,沈折顏可能就不會那樣堅決抵抗,可能還會覺得對她很不好意思,到時候她再用一下激將法,就成了。
明明是達到同樣的目的,但是做法不同,得到的態度就不同了,更別說後續影響了。
君子書心裡有了主意,拿起筷子和沈折顏以及衛子南一起吃起東西來。
今天的飯菜尤其好吃,三人不知不覺就吃完了,君子書一邊笑著一邊吃,心情頗有些微妙。
飯菜被撤下去沒有久,衛子南打算回到自己房間裡,但是站起來的時候,卻感覺自己身體一陣搖晃,面前的事物已經有些看不清。
“怎麼…怎麼回事?”
衛子南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扶住了桌子的邊緣。
沈折顏剛想詢問他怎麼了,卻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竄起了一股陌生的灼熱的浪潮,空氣突然變得悶熱起來。
沈折顏一驚,連忙去看君子書的反應,卻發現君子書也是臉色通紅,身體微微蜷縮。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們這是中招了,沈折顏咬牙,強行壓下自己身體裡的反應。
“燕喜,我們中藥了,你那裡有解藥嗎?”
“春藥沒有解藥啊。”
君子書深吸了一口氣,低聲的說。
這藥勁還是挺猛烈的,她吃的還沒沈折顏多,她都感覺不怎麼好了,沈折顏居然還能忍著,這耐性可以說是很好了。
衛子南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勉強維持著清醒。
他可以確認自己中的不是沈折顏她們中的那種,不行,一定要保持清醒,下藥的那個人應該馬上就要來了,實在是太可恨了,居然給折顏下那種藥。
“燕喜姑娘,你那裡有解迷魂散的解藥嗎?”
採花賊隨身攜帶一些藥和解藥應該是正常的事情吧。
“好像有,等我給你拿。”
君子書喘著氣說,尾音蕩漾,能聽的人一酥,沈折顏咬著脣,按緊了自己的劍。
君子書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少,解蒙汗藥的那種也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衛子南中了那種,管他呢,隨便拿出來試試好了,有用最好,沒用拉倒。
君子書把解藥拋了過去,衛子南勉強接住,吃了解藥,發現自己精神了不少。
“有用!折顏,你們…”
“等那個人來,他既然給我們下這樣的東西,不可能不來的。”
“你還撐得住嗎?”
“還可以。”
沈折顏做了個深呼吸,站直了身體,臉上的紅色也慢慢的淡了下來。
君子書揪緊了自己的衣服,讓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燕喜,你躲到一邊去,堅持住。”
“恩!”
衛子南趴在了桌子上,假裝自己昏迷了。
沈折顏也做了下來,做出了一副要撐不住的樣子。
門被推開,又被關上。
“原來是你。”
沈折顏握緊了劍身,暗道自己大意了。
“沒猜到真的很可惜啊,你們應該一直在找我吧。”
說話的人是個青年男子,一身書生意氣,不是這家客棧的掌櫃又是誰?
那個說美人入住費用減半的老闆,就是那個幕後之人。
“居然還能支撐住啊。”
青年笑了笑,眼神在君子書和沈折顏之間流連。
“沒想到一次就給我送了兩個美人來,人這麼美,血一定也很香。”
青年抬手就想要去摸沈折顏的臉,被沈折顏推開了,這時候衛子南乘機出手,短笛裡現出尖刃,朝著青年而去。
“喲,居然沒倒下?”
青年靈活的躲過,看的出來武功不差。
沈折顏出手,一腳踢向青年,青年側身躲過,抓住了沈折顏的腳,沈折顏扭身,衣角飛揚。
青年沒有武器,赤手空拳,但是十分的強勁,一個對上兩個看起來遊刃有餘。
衛子南還不是很清醒,沈折顏是因為壓製著藥性,所以發揮出來的功力只有平常的一半不到。
拳頭碰撞肉體的身影令人牙酸,衛子南被踹了出去,沈折顏出劍了。
衛子南在地上打了個滾站了起來,把桌子朝著青年踢過去,青年一拳將桌子擊碎,眉眼盡是陰狠。
這房間裡動靜這麼大,奇怪的是,外面居然也沒有進來看看。
衛子南是主要的捱打對象,青年踢打之間,他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衛子南擦去了脣間溢出的鮮血,把短笛放在了脣間,凝神開始吹奏,那聲波攻擊殺傷力極強,讓沈折顏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青年欺身上去,沈折顏劍尖一挑便攔著了,三個人打成一團,君子書見狀立刻出手。
她的指尖,有著一根極其細的針。
君子書抬手,那針就在誰也沒注意的時候,射進了青年的頭顱裡。
誰都沒有分心注意到,除了那個青年,他的身體踉蹌了一下,看了君子書一眼。
君子書對著他露出了笑容,帶著淡淡的嘲諷意味。
因為有了君子書這麼一下,沈折顏成功的一劍刺入了青年的小腹。
衛子南和沈折顏隻當是青年不敵,在音波攻擊和沈折顏的劍法雙重攻擊下落了下風。
君子書微微低著頭,深藏功與名。
“折顏,現在怎麼辦?”
青年乘這個空檔,轉身想逃,門被撞破,幾人得以看到空無一人的大堂,客棧的大門緊閉著,看的出來青年是早有打算。
青年馬上就要翻身下樓,沈折顏抬手,手裡的劍飛了出去,把人釘死在了欄杆上。
“老爺…”
有人從轉彎處站了出來,正是衛子南那天看到的月下扛著屍體掩埋的男人。
沈折顏走過去,把自己的劍拔了出來,那個青年的身體隨著沈折顏的動作顫動了幾下,可已經沒了氣息了。
沈折顏劍尖指向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立馬跪了下來。
“女俠饒命啊,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只是幫著他埋屍體。”
那個男人十分恐慌的說,連忙跪下來求饒。
衛子南從青年身上摸出瞭解藥,給自己喂下去之後,那種眩暈的感覺徹底消失了。
“還有解藥呢?”
衛子南詢問,看著沈折顏,心裡有點著急。
“沒了…另一個是老爺自己弄出來的,是…沒有解藥的。”
君子書扯了扯嘴角,都說了春藥是沒有解藥的了。
沈折顏抬手點了那個男人的穴道,這番動作做完,差點穩不住自己的動作,衛子南連忙去攙扶,卻被沈折顏猛地推開。
“子南兄,審問是什麼情況,我先帶喜兒去找冷水。”
沈折顏勉強的把自己的劍收了起來,卻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握都握不住,劍掉落在地上,發出了響聲。
君子書此刻也是眼神渙散,臉頰通紅,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片雪白。
沈折顏踉蹌著,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模糊。
汗水從她的額頭滴落,從兩頰順著流下。
一呼一吸之間都是灼熱的氣息,身體裡的火似乎能夠把人給吞噬了。
“折顏姐姐…”
君子書碰到了沈折顏,兩個人相貼著倒在床上的時候,都發出了一身喟歎。
沈折顏看到了那雙盈滿了水意的眼睛,鼻端似乎聞到了一股甜香,帶著一股蠱惑的意味。
“你撐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冷水,樓下應該有,廚房。”
沈折顏隻覺得氣血翻湧,她壓下了那種感覺,努力睜大眼睛,推開了君子書。
“好。”
君子書似乎已經有些聽不懂沈折顏說什麼的迷茫的點頭,手緊緊的拉著沈折顏的手。
可是還沒等糾纏著起身,君子書卻又拉扯著沈折顏跌落了下去。
“折顏姐姐…姐姐我好難受……”
那聲音隱隱帶著哭腔,竟然是要落淚了。
沈折顏咬著自己的嘴脣,還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可是推開的動作卻那麼無力。
不知怎麼的,就親吻在了一起。
沈折顏捏著君子書,覺得自己要瘋了,她猛地把君子書推開,讓君子書跌到了一邊。
“走。”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折顏姐姐…你…我…”
“再忍一下。”
沈折顏正在慌亂的扯好自己的衣服,但是手抖的厲害,根本沒辦法維持清醒。
“姐姐,這藥性是我見過最猛烈的,冷水可能沒用,你若是不願意碰我,或者是讓我碰,我便去找別人,反正出師任務還未完成。”
君子書嘴脣已經被她咬破了,點點血跡沾在上面,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卻又帶著幾分豔色。
她撐著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而去,紅色的裙擺能把人的心都一起給灼燙了。
“不可以。”
沈折顏閉著眼睛搖了搖頭,身體開始一點點不受掌控。
不能讓君子書這樣出去,會很危險的。
“那你便要了我吧,就當是…彼此幫忙了。”
少女的聲音軟糯,最後幾個字幾不可聞。
沈折顏的心絃被撥動,她本欲說些什麼,卻聽見了扣門的聲音。
“折顏,折顏,你和燕喜姑娘還好吧?”
是衛子南,他的聲音焦急,帶著擔憂的意味,見一直沒人回答,他準備推開門。
沈折顏看到了站在那裡看著她的君子書,不知道哪裡來了力氣,將快要被推開的門關上,並且拴住。
“沒事。”
沈折顏努力的穩住了自己的聲音,看見君子書走了過來。
她眼睜睜的看著君子書抬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脣上,她的指尖染了君子書的脣上的血,君子書伸出舌尖舔了舔,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笑容如妖似媚,一如她們相見時。
沈折顏感覺到,自己腦海裡的那跟弦,猛地斷裂了。
紅色的衣裙凌亂的散落,天漸漸的黑了下來。
衛子南靠在門邊,聽著裡面的動向,望著欄杆上的血跡,心裡在不斷的下沉。
起風了,吹的他的心,也冷冷的。
沈折顏第二天睜開眼,看著自己和君子書交纏在一起的姿勢,以及床上已經乾涸的血跡,覺得頭隱隱作痛。
這…叫她還如何面對君子書。
雖然昨天的確是無奈而為之,可是誰說她沒有私心沒有被蠱惑呢。
她以後還有何臉面去勸告君子書不要當採花賊,別說勸告了,她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和君子書相處。
彼此的清白都給了對方,但是她們卻同為女子,還只是朋友關系。
沈折顏看著君子書熟睡的嬌憨的面龐,耳朵微微泛紅,腦海裡卻是一片混亂。
她輕手輕腳的起身,把衣服穿好,推開門發現客棧又開始營業,熱鬧的很。
她偏頭,看見了站在門邊的面色沉沉的的衛子南。
“子南兄,這…”
“昨天那人的確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只是幫忙掩埋了屍體,他中了掌櫃的毒,只能受製於人,掌櫃不是魔教的,只是不知從哪裡練來了邪功,吸血為生,屍體已經被埋了,那人本來就是這客棧的二把手,掌櫃死了,他就繼承了這客棧,掌櫃害死大概八九人,那些人都是來往的行人,不是這城裡的人。”
衛子南把自己知道的一口氣說了出來,心裡複雜的看著沈折顏。
他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就像沈折顏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面對君子書一樣,衛子南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沈折顏和君子書,想要強裝作若無其事,可是卻又怎麼也不能平靜下來。
心裡難過的都可以滴血了,還要假裝無事發生,怎麼可能辦得到,就算是脾氣再怎麼好的衛子南,也都暴躁了。
但是這情緒卻沒法說,他甚至都沒有辦法生氣,畢竟他把沈折顏當喜歡的人,沈折顏只是把他當兄弟。
“如此這般。”
“你打算,怎麼辦?”
衛子南朝著房間的方向望了望,沈折顏迷茫的搖頭。
“我想要回門派裡靜一靜,我現在的心有點亂了,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了,等我收拾好了,自然會重返江湖。”
對於沈折顏來說,門派就是她的避風港,可以讓有地方去,靜靜的思考。
“那我呢?”
“相逢即是緣,我們有緣自然會相遇。”
沈折顏沒多說,招來了小二,準備洗漱洗澡。
等到沈折顏梳妝打扮好了出現在衛子南的面前,衛子南本想說的話,也沒說了。
他知道沈折顏要是決定了什麼,就再難更改。
沈折顏回到了房間,君子書仍然在睡覺。
她站在君子書的床前,盯著看了很久,最後輕輕歎了聲氣。
為什麼要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如果沒有發生,她們還是好朋友關系。
沈折顏沒辦法那麼輕易釋懷,這又不是什麼小事。
沈折顏轉身,想要去要紙筆,手卻被抓住了。
抓住她的那隻手細瘦,力度卻不小。
“姐姐,你要去哪兒?”
君子書睜開眼睛,望著沈折顏。
“我…”
“你又要拋下我,一走了之是嗎?”
“燕喜…我們…我只是想要好好的想一下…”
“想什麼?”
君子書從床上坐了起來,手還拉著沈折顏的手腕。
“想昨夜你如何吻我的是嗎?親了這裡,還有這裡。”
君子書用一種很嘲弄的語氣說,點了自己的嘴脣,又點了點自己的胸口。
“燕喜!”
沈折顏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的後退了一點,有些狼狽的看著君子書。
“姐姐,你急著跑什麼啊。”
君子書鬆了手,露出了笑容,眼裡卻沒半分笑意。
“我們不是扯平了嗎,只是互相幫忙而已,姐姐不必擔心沒法面對我啊,又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但是姐姐醒來想的卻又是拋下我呢,有那麼討厭我嗎?”
君子書和沈折顏對視,語氣盡量輕鬆,但是卻無法掩飾那種哽咽。
“不是,你誤會了,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
沈折顏唯恐君子書哭了,緊張的看著她。
她只是…心亂了而已。
不可能不在意的,少女像是藤蔓一樣,緊緊的纏在她的身上,開出了盛滿甜香的小花,閉眼是她,睜眼是她,彷彿入魔。
這樣讓沈折顏不得不逃避,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只知道自己若是不走,便會陷入深淵之中。
她只是想要冷靜一點,等冷靜好了,她們再相見,或許什麼事也沒有。
“如果我剛剛沒有醒來,沒有抓住你,看到滿室空寂,你知道我會怎麼想嗎?”
“她又走了!她又不要我了!她又覺得我是沒用的累贅了!她碰了我,卻覺得惡心了!”
君子書吸著鼻子,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明明…明明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卻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丟下。”
“沒有,不惡心,不會那麼想。”
沈折顏慌忙的給君子書擦眼淚,心裡懊惱自己的思慮不周全,一廂情願的以為君子書也是像她這樣想,想要彼此冷靜一段時間。
“真的嗎?”
“恩,別哭了,燕喜這麼漂亮,哭了就不好看了。”
“還不都是你。”
“是我,是我的錯。”
沈折顏都恨不得以頭搶地了,趕緊安慰淚包包。
“那你還丟下我嘛?”
君子書問,大有一種你說不我就哭死的感覺。
“不丟下不丟下。”
“這還差不多。”
君子書破涕為笑,臉上露出笑容。
不得不說,女人的眼淚還真的是好用哎,這個時候哭一哭就好了嘛,勢必要把人哭的捨不得,哭的心軟,哭的讓人愧疚死,覺得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姐姐,昨天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反正不在意的。”
“一點兒也不在意嗎?”
沈折顏歎氣,她在意的不是名節,而是自己的心。
“給姐姐總比給別人好啊,畢竟我,最喜歡姐姐了呢。”
君子書抱住了沈折顏撒嬌,笑的分外好看。
“起來洗漱吧,我去讓小二給你準備洗澡水,先清洗一下,然後再準備吃的。”
君子書這麼灑脫的態度,讓沈折顏心裡好受了很多。
只希望自己這心,可以自己慢慢的安定下來吧。
沈折顏推開了門,又重新合上,衛子南也正好從樓下走了上來。
“現在就打算走了嗎?她醒了嗎?”
“不走了,我去讓小二給她準備洗澡水。”
“什麼?”
衛子南一愣,轉念一想,大概是君子書讓沈折顏改變了主意。
“子南兄,看來我們還得同遊一段時間呢。”
沈折顏笑,衛子南便跟著笑。
“那豈不是妙哉,我也很不捨就在此地和折顏分開呢。”
沈折顏點頭,下樓去叫小二了。
衛子南斂了笑意,看向君子書緊閉的房門,眼裡帶著若有所思。
不管如何,就先這樣吧,再看之後會如何。
君子書洗漱好換好衣服之後,和沈折顏坐著一起吃了東西,衛子南剛剛已經吃過了,但也坐在了一邊。
從衛子南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君子書脖子上的一個痕跡,忍不住看了一眼沈折顏。
沈折顏也看到了那個痕跡,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看什麼呢?”
君子書好奇的望著自己,卻只能看到肩膀,只能去望著沈折顏。
“咳咳,沒什麼。”
衛子南輕咳了兩聲,連忙擺手。
“哦~我知道了,折顏姐姐下口是比較重了。”
這下咳嗽的換成沈折顏了,她捂著嘴巴側著身子,臉都咳紅了。
衛子南心情更微妙了,這種想生氣卻好像不該生氣的感覺,真的是十分的憋悶了。
“姐姐,你還沒告訴我這裡是怎麼回事呢。”
明明知道一切還要裝什麼也不知道的君子書眨巴著眼睛,沈折顏便把衛子南和她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那種人死的太輕易了!”
君子書哼哼,但其實如果那個掌櫃昨天成功的從沈折顏手裡逃出去了,也會變成一個傻子,越來越瘋,因為君子書的針還在他的腦子裡呢。
“我們太大意輕敵了,一直在找人,卻不知道自己就在別人的眼皮底下。”
沈折顏想到這個還有些後怕,要是那個人下的不是那種藥,而是毒藥的話,可能他們就沒命了。
“是啊,下次得提高戒備了。”
衛子南臉上還有些青紫,身上也有不少傷,是昨天那番打鬥留下來了。
三個人吃完飯之後,離開了桂城。
君子書想,劇情在這裡應該就會變得面目全非了,沈折顏沒有回師門,自然也不會在原來的時間點遇到惡毒男配,也自然不會和當上了魔教教主了千行有了交道。
君子書想,大概在原來的世界裡千行和沈折顏相遇的那個點到來之前,她要有事情忙了。
千行當上魔教教主意味著什麼,千雲死了。
君子書心裡歎氣,但是面上仍然笑眯眯的和沈折顏一起出發。
下一站,渭水。
去渭水,需要走一段水路。
三人便上了擺渡的船,看著江面上的景色。
“這麼大好的景色,不如我演奏一曲如何?”
衛子南拿出了自己的短笛,沈折顏剛想欣然點頭,就看到君子書慌忙的搖頭。
“你可別吹了,你昨天吹的那麼難聽!”
“你懂什麼,那是攻擊好嗎!”
兩個人拌起嘴來,引得沈折顏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