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很漂亮,吃食也非常的精緻,君子書在這裡的胃口其實是比較嗜辣的,但是這邊吃的都比較清淡,好在味道非常的好。
武林大會即將要召開,這裡比為渭水要熱鬧得多,但是距離武林大會召開的時間,起碼還有半個月。
君子書他們來的比較早,所以沒有選擇去住客棧,而是租下了一個小院子。
這樣自主性比較強,而且不怕被什麼人給盯著。
小院子裡面還帶了一個小廚房,最開始做飯的,是衛子南。
衛子南本來是指望兩個姑娘下廚房的,畢竟君子遠庖廚,但是君子書和沈折顏都不會做飯。
君子書就不說了,從小就不會做飯,被拐到魔教皁之後更是錦衣玉食,每天練功就可以了,她可是魔教聖女,進出都有好幾個侍女伺候的,那叫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讓她做飯,不可能的。
她最開始是進去躍躍欲試了一下,但是做出來的東西賣相十分的慘烈,這是看著都不敢讓人下口的,吃就更別說了。
沈折顏之前其實是會做飯的,在村子全部都沒了之後,她前往另外一個地方生活的時候,都是她弄東西吃的,但是拜入師門之後,她就不需要做那些活計了,門派雖然小,但是還是有專門做飯的人的,所以沈折顏也有七八年沒有動手了,早就忘記了做菜是怎麼做的。
面對這種情況,衛子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決定自己進廚房試一下。
衛子南做出來的飯也僅僅是能夠吃而已,並不是很好吃,君子書想要挑剔也不行,畢竟她自己不會做。
連著吃了兩天衛子南做的飯之後,大家實在是受不了了。
不止君子書受不了,衛子南也受不了。
他能夠嚴格的把控煎藥的火候,但是實在是把握不好那一些菜的火候。
“不如我們出去吃吧,或者請一個人回來做飯。”
進了魔教就從來不缺錢的土豪聖女君子書發出了這個提議。
“我覺得可以。”
同樣很有錢的沒怎麼吃過苦的藥谷優秀弟子衛子南點頭。
“看起來好像只能這樣了。”
沈折顏點頭,點頭同意了。
君子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癟了癟嘴巴,她這個時候就比較想念魔教了,畢竟那裡的夥食是真的很好,她被伺候的很舒服。
沈折顏把君子書這個樣子看在了眼裡,動了動身側的手指。
吃了好幾天外面的飯食之後,君子書在某一天起床竟然在院子裡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小院子房間雖然不多,但是三個還是有的,君子書洗漱了之後,在自己的房間前伸了伸懶腰,動了動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朝著廚房走過去。
這個時候衛子南差不多也起床了,也同樣聞到那一股香味。
“姐姐?你怎麼在做飯?”
君子書挑眉,聞到了粥和餅子的味道。
“今天正好早起,就去外面買了一些材料。”
沈折顏端出來了一碗粥和一碟餅子,放在了外面的石桌上,那一碗粥中明顯是為君子書盛的,餅子的顏色看起來黃燦燦的,讓人看了就很有食慾。
“姐姐,你怎麼會做這個餅子?”
這個餅子是君子書一連吃了好幾天的東西,在不遠處的一個攤上就有的賣。
“看多了,就學會了。”
那個攤子的餅子都是現煎的,所以沈折顏每次都能看到做法,而那些那些材料的話,她看一眼也差不多能夠估摸出裡面有什麼東西,
“我來嘗嘗。”
君子書坐了下來,接過了沈折顏遞給她的筷子,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口餅子放在嘴裡品嘗,然後對沈折顏豎起了大拇指。
“子南兄,廚房裡還有粥,你自己去盛吧。”
“好的。”
衛子南快步走向了廚房,拿碗盛粥。
“姐姐這是為我特意學的嗎?”
“天天出門吃也不好,反正有些東西我還記得,現在撿起來也還合適,嘗嘗粥的味道,看看好不好喝。”
君子書點頭,對著粥吹了吹,這粥裡面放了肉丁和香菇訂,似乎還有一點別的什麼東西,聞起來很香。
“好喝,姐姐你嘗嘗。”
君子書毫不避諱的把自己剛剛用過的筷子,夾起了一塊餅往沈折顏的面前送,沈折顏低下了頭,咬了一口那塊餅子。
“你快點也來拿碗一起吃吧。”
君子書動作十分自然的把筷子收了回來,自己吃下了剩下的餅子。
沈折顏被君子書這動作弄的耳朵微紅,衛子南正好把這一幕收到眼底,心下複雜。
他真的感覺自己的心上人,好像在那條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兩個人吃飯吃的姬裡姬氣,衛子南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裡,心裡含著淚,把這個早餐給吃完了。
半個月後,武林大會正式召開。
對於這場江湖中的盛會,不可謂是不莊重,聲勢浩大,大概江湖大半的人都來了。
有的是一個門派一個門派來的,有的則是單槍匹馬。
“姐姐,你要參加嗎?”
“參加,畢竟這可是揚名的好機會。”
沈折顏自然是會參加的,以此正好宣揚一下她天靈派的名聲。
“我也參加,就當是湊湊熱鬧也好,近幾日我門派的人應該會來,你不參加嗎?”
衛子南看向君子書,君子書搖了搖頭。
“我就只有輕功可以拿的出手,難道要在擂臺上。讓我對你們下藥嗎,而且毒藥什麼的,我也玩兒不過你們呀。”
君子書十分謙虛的說,她當然是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再說了她要是真的出手,那肯定也會出名,她怕自己露出什麼破綻來,畢竟在場這麼多人,她可不敢保證沒有人和魔教聖女交過手,或者是見過魔教聖女的招式。
畢竟聖女們的武功套路都是一脈相承的,如果是見過的人,一定可以認出來的。
如果說魔教聖女光明正大的參加正道的武林大會,那正道的那些大俠們豈不是一個個都要炸了。
這是一個劇情點,但是卻不是什麼關鍵點。
大致的意思,就是沈折顏通過這一場比試,成功的在江湖中又擴大了名氣。
他們這一路可不僅僅是走走玩玩,沈折顏也沒有忽視過對自己招式的練習以及內功的修習。
前兩天都是一些小蝦米比試,沒什麼好看的。
中間還有一場大混戰,你打我,我打你,場面倒也不算是難看,還是比較精彩的。
君子書見識到了江湖上的一些有名的俠士和厲害的人,在某一天看見了比沈折顏還要拽的人。
沈折顏比較拽的地方就是不到最後逼不得已要出劍,絕對不出劍。
她連武器都沒有亮出來就把別人打敗了,在別人的眼中就十分的張狂和厲害。
但是這一位的拽,就更特別。
當然不是說他很厲害,這方面還好,但是搞笑程度還是比較厲害的。
身上裝了好多奇怪的武器,而且氣勢非常的足,裝逼十分的到位。
君子書看著他其中一把武器從擂臺上飛了出去,直直的指向一個方向。
“小心!”
那把武器飛擲出去的地方坐了一個人,君子書反應非常快的,足尖兩三點,捏住了那把飛刀,落在了那人的面前。
這個差點無辜中招的是個姑娘,是個長相十分溫婉的姑娘,她坐在輪椅上,姿態良好。
“姑娘,你沒事吧?”
君子書把武器從這個角度拋回了臺上,看著身後的姑娘。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並無大礙。”
“那不是雲生姑娘嗎?”
有人在底下看見了,立馬大聲的說,不少人望了過去,連連點頭。
“你看起來好像似乎很有名。”
君子書向來是對任務目標以及任務目標相關人員相識,之外的,不好意思,沒聽過。
雲生笑了一下,沒說話,手裡的金絲卻飛了出來,纏繞在了君子書得手腕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
君子書晃了晃自己的手,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掙脫開金絲的纏繞。
“你是……魔教人?”
雲生略帶遲疑的說,表情卻十分的平靜。
“你在胡說什麼?”
君子書做出一副迷茫和生氣的表情,又伸手扯了扯手腕上的金絲,扯不開。
雲生只是靜靜地打量著君子書,沒有說話。
“我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失禮了。”
雲生一抬手,金絲就把君子書給勾了過去,扯到了雲生的面前。
金絲被收回,君子書的手腕上有著幾道細微的幾乎看不見的紅痕。
“的確是十分的失禮。”
君子書揉了揉手腕,心裡卻在思考這個人是誰,居然一眼能識破她的身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新的魔教聖女,對嗎?”
雲生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的說出了這段話,臉上的表情既沒有害怕,也沒有好奇,就好像只是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沒有戳破身份的那種得意,也沒有那種知道是魔教的嫌惡。
突然掉馬?
君子書眯了眯眼,面上不帶笑意的湊到雲生的面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君子書的身上帶著脅迫感,雲生卻還是很冷靜,依舊淡淡的和君子書對視。
沈折顏才把臺上的那個人踹下去,一抬頭就看見君子書和一個女子捱得很近,而且就她這個角度,兩個人似乎是在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