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
不光是對面的驚了,君子書這邊的都被嚇到了。
那個被君子書掐住脖子的男生臉色憋紅,可以看出來君子書掐的很用力。
劉滿滿站在君子書的身後,她可沒忘記,君子書還在姨媽疼,屬於虛弱狀態,萬一沒撐住就完了。
“你想怎麼樣?”
“這不是很明顯,挾持人質啊。”
“你不會這麼做的,這可是犯法的。”
那邊有人嚥了咽口水,大家都是學生,雖然在經歷末世,可誰也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不可能要殺人。
“誰說我要殺人了?”
君子書對著劉應童昂了昂下巴,劉應童會意,走了出來。
和聰明人打交道完全不需要費力,只需要一個眼神,劉應童就明白她的意思。
劉應童的手術刀在男生的身上比劃著,找準了一個地方紮了進去。
男生發出一聲慘叫,因為被掐住,聲音變得尖細詭異,傷口流出血液。
“叫什麼,又死不了,只不過是開了一個小口子。”
劉應童看了男生一眼,大驚小怪。
“放心,她是醫學系學法醫的,對於人體結構很瞭解,這一刀下去,你沒什麼事,就是暫時痛痛。”
君子書的刀尖晃晃悠悠的,臉上帶著淺笑。
“我不會犯法,也不會殺人,但是放放血,還是可以的。”
君子書讓劉滿滿把角落的繩子拿了過來,讓林簌她們把人綁起來。
“我們六你們四,同意嗎?”
氣氛凝滯,那邊的男生最終點了點頭。
“同學,你什麼系的?”
陳晨看著君子書,望著她的眼睛。
還沒等君子書這邊開口,陳晨那邊就有人說話了。
“陳晨,你消息太落後了吧,那是舞蹈系的系花君子書啊。”
理學院有悶頭努力的理工男,也有八卦能手。
那個男生本來只是看著君子書眼熟,遲遲沒有想起來,但是剛剛君子書那麼一掐,嚇得他一個激靈,一下想起來他在哪裡見過了。
是學校貼吧裡po出的各大系的系花,以及校花前三甲,這位赫然在列,而且因為是學舞蹈的,超級有氣質,一張側顏曾經被這個男生當做手機壁紙過。
“原來我名氣這麼大?”
君子書拍了拍手,放下了刀,靠在了劉滿滿的身上。
她的臉依舊沒什麼血色,嘴脣都在泛白。
大姨媽的神奇作用之一就是明明在夏季,也可以讓人覺得冷的發抖。
“我們已經同意六四分了,你們是不是可以了把我們同學放了?”
“這可不行,萬一你們突然反悔怎麼辦?你們幾個男生,我們女生可打不過,放心,我們也不幹什麼。”
君子書搖搖頭,拍了拍被綁的那位的肩膀。
“她們幾個女生,我們慫什麼?”
最開始叫囂的那位又說話了,不過這次倒是沒有放聲,而是壓低著聲音說。
“張洪基,你還打算和女生打架不成?”
“這都世界末日了!”
“你也知道是世界末日了,所以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捅他一刀。”
君子書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朗聲說。
“關我什麼事?”
被綁的那個人很生氣,很委屈,很不可置信。
“誰讓你先站過來的,誰讓你們是同伴,我說到做到。”
君子書玩轉著水果刀,對那個叫張洪基的十分厭煩。
就他話多,不知道智障都死於話多嗎?
“張洪基你別在逼逼了,要是我還被扎,我和你沒完。”
那個男生大聲的說,可別說話了個傻逼。
“關我什麼事。”
張洪基小聲嘀咕。
這邊氣氛僵持,那邊卻開始了進攻。
任南盈背好揹包,三個人休息好,朝著醫務室前進。
醫務室在一個單獨的小樓,i型,一條寬闊的走廊直到盡頭的牆壁,兩邊是輸液室和配藥室,還有供休息的床,中間有的封閉,有的由小門連接。
“配藥室在左邊第二個房間裡,劉應童說是在第二個櫃子,裡面應該有喪屍,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進第一個,那裡和第二個是互通的。”
“好。”
幾個人策馬狂奔跑到醫務室,就受到了猛烈攻擊,不得已之下,三個人隻好先進了左手邊第一間大的輸液室,關上了門,死死的抵住。
在外面砰砰砰了抓撓了很久之後,終於歇停了。
汗水從任南盈的額角滴落,滲進了眼睛裡,帶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那裡……是不是有一個同學?”
蔣慕白指了指角落。
輸液室有四排輸液的位置,在最角落裡似乎坐著一個人。
但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醫務室又不朝陽,幾乎有些看不清,模模糊糊能看到角落裡有人。
“好想是哎,但是……如果是人的話怎麼會不過來幫忙?”
“你們見過哪個人在世界末日來的時候手上還掛著個吊水瓶的?”
任南盈已經握緊了手上的刀,朝著角落裡的喪屍逼近。
“說的也是哦。”
陳北墨靠近才看到了連接著那個人手上的吊瓶,還掛在那裡。
“不過這喪屍怎麼不動啊?”
“他死了。”
任南盈暗自鬆了口氣,放下了手上的刀。
這不知道是被誰打的,腦袋都被削掉了半邊,是個高手。
配藥室和輸液室之間有一個門,任南盈靠近,扭了扭門把,發現轉動不開。
“應該是原本呆在輸液室裡的人逃進了配藥室裡,並且把門給反鎖了。”
“那我們要怎麼進去?”
“從外面出去肯定是不現實的,畢竟外面還有那麼多喪屍,而且他們進了配藥室裡面,把門反鎖的話,那麼那個門肯定也鎖了。”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三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當然是隻能踹門了。
三個人一人一腳,陳北墨最後,直接把門踹崩。
“成了。”
陳北墨還沒樂三秒,表情就崩了。
“姐姐姐姐錯了,別咬我。”
陳北墨把撲到他身上的喪屍猛地一踹,反手抄起旁邊的放藥的小鐵盤往喪屍的身上一砸。
砸是砸空了,在喪屍張口來咬的時候,他把鐵盤往喪屍嘴裡一塞,鐵盤直接被咬變形了。
“我的媽,這麼剛,怪不得能咬人肉。”
進入配藥室的應該不止一個人,也許進去的有一個是被感染了,以至於所有人都異化了。
有喪屍同樣撲向了任南盈,任南盈一個後仰避過了致命一擊,把刀捅進了喪屍的太陽穴,踹開了身上的一個。
蔣慕白拿起一邊的移動支架,拿起來掄喪屍。
裡面砰砰砰,外面的喪屍聽到聲音也興奮地開始拍門。
“小點聲!萬一這個門支撐不住,他們破門而入,我們就涼了!”
任南盈翻過了座椅,喪屍慣性前傾,被任南盈狠扎一下。
“知道了。”
蔣慕白點頭,一支架把一個喪屍砸的腦袋開花,放下了手下的支架。
他們把醫務室裡的喪屍全部都解決了,進了配藥室。
“嚇死我了,我以前玩遊戲的時候看見過穿著護士服上演製服誘惑的喪屍女護士,除了皮膚青黑,那是沒得說,前凸後翹長得那叫一個好看,結果……現實教我做人。”
脫離危險,陳北墨長歎了一聲,不過那些穿著護士裝的小姐姐們,可一點也不性感,近看晚上都容易做噩夢的那種。
配藥室裡面一片狼藉,玻璃上面濺了血跡,還有的櫃子已經被砸破,玻璃碎片灑落。
“小心點,別被割傷手了。”
任南盈點點頭,拉開了櫃子,在裡面扒拉著需要用的藥,裝進自己書包裡,對著兩個隊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君子書覺得,自己已經燒的有些頭暈了,她的手心已經涼的不行,她貼著灶臺才足以站穩,表情依舊冰冷,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女神,你還好吧?”
劉滿滿在君子書對身邊耳語,偏著頭藏住自己擔憂的表情。
“嗯。”
君子書沒有力氣再說別的,但是她必須撐住。
如果露出弱氣的一面,會有兩個結果,結果一,對面憐惜,結果二,對面狼性。
君子書覺得在這種己方綁了對面的人並且還捅了一刀威脅的情況下,結果二是不可能的,她也不稀罕結果一,如果真的結果一她反而會覺得對面腦子有病。
不過不會出現結果一的,君子書垂著眸,眯了眯眼睛。
小花仙顯示任南盈正在從醫務室趕回來,她勾了勾嘴脣,有點犯困了。
夜幕即將降臨,準備是做晚飯的時候了,可是君子書這邊因為任南盈他們還沒有回來…,所以林簌沒有去做飯,君子書這邊的人沒有動,那邊的男生也沒動,面面相覷著,沒人會做飯。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但願他們能夠回來。
“天黑之前應該可以。”
小花仙報告了任南盈他們的位置,離食堂很近了。
十分鍾後,窗戶那裡傳來被打開的男生,那幫男生站了起來,盯著窗戶的方向。
陳北墨第一個翻進來,看到陌生的幾個人,有點懵。
“這麼熱鬧?”
任南盈第二個,蔣慕白最後。
任南盈看到了被綁在地上的那個男生以及雙方隱隱對峙的狀態,大概明白了狀況,但她沒管,徑直走向了君子書。
“我回來了,你還好吧?”
任南盈摸了摸君子書對肚子,有些擔憂。
“她……懷孕了?”
有一個驚訝的聲音,在男生堆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