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軼最後還是在這套公寓住下了。
這套公寓佔地面積很大, 一共有兩層,雖然沒有大別墅那邊設備齊全,但健身房影音室還有書房也是應有盡有。
江軼人生裡第一次住在這種豪華公寓裡, 感覺十分舒服。如果江似霰沒有留宿,江軼覺得自己的體驗會更加好。
晚上的時候,江軼安置好了大黃, 就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去洗漱。
彼時江似霰站在那個巨大的落地窗前打電話,江軼上樓前還看了她一眼,見她正在和人商量著什麼“明天再商量吧”之類的話, 江軼覺得她應該沒空鬧自己,就拎著衣服去了浴室。
結果她還是沒長心眼,洗到一半江似霰又闖了進來。這次江軼學乖了, 她躺在浴缸裡, 看江似霰裹著浴巾走進來,懶洋洋地說:“今天休戰,你明天總要上班吧。天天這樣, 你吃得消嗎?”
江似霰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你在想那件事嗎?你要是想的話我不是不可以。”
江似霰說著, 就要把身上裹著的浴巾脫下來。江軼見狀連忙站起身阻止了她, 面紅耳赤說:“停停停, 我沒有這個意思!”
江似霰抿脣, 垂眸看了江軼下腹一眼,沒說話。江軼立馬蹲下去, 抱住自己的膝蓋強調了一遍:“我說了,平時就這樣,真的不是那個原因。”
江似霰瞭然:“哦……”
只是這個字,怎麼聽都怎麼感覺像是在嘲諷。
江似霰就著淋浴衝洗了一次,又洗乾淨頭髮, 這才跨進了浴缸。
她一進來,就朝江軼的懷裡躺去,江軼想走,被她一把拉住,放在了腰上:“陪陪我,我腰疼。”
江軼想到她昨天晚上哭了的事情,莫名有些心虛。她把手放在江似霰腰上,給她輕輕揉著。江似霰閉著眼,愜意地躺在她懷裡。
江軼心無旁騖地給她揉著腰,開口問江似霰:“明天是週一,工作日了吧,你是不是得去上班?”
江似霰靠在她柔軟的懷裡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點了點頭:“是有事情要處理。”
江軼瞭然,又問了一句:“你這幾天沒去上班,不會對你的工作有影響嗎?”
江似霰仰頭,笑著看了她一眼:“你在擔心我啊?”
江軼放在她腰上的手頓了頓,說:“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平時的工作是怎麼樣的,好方便應對特殊情況。”
江似霰笑了一下,鬆了鬆脖子的骨頭,在江軼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我上班時間比較不固定,公司有什麼事是管理層無法決策的,最後才會給我。平常的時候,都是在參加這個會那個會的……”
她這幾年精神狀態不太好,雖然大學的時候在基層實習過幾年,可是畢業之後她還是決定組建專業的團隊,投資一些青年才俊入股來獲得資金增值。
畢竟現在她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江軼有些好奇:“比如呢?”
江似霰想想,說:“比如大學的時候,我資助了一個學姐做前沿生物的研究,前段時間她有了成果,還邀請我參加了峰會,我還因此獲得了一大筆收益。”
“多少?”
“估值幾個億吧,大概是這樣。”
江軼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可真是有錢人。江軼比了個大拇指:“了不起的資本家。”
江似霰笑了一下,眼裡的星光有些黯淡:“了不起的不是我,是這些天才。我只是……挖掘了這些人,獲得了商業收益罷了。”
她以前,也不想做個商人。可是現在發現,她果然還是遺傳了她的父親,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利益計較者。
江軼想了想,和她說:“那也很了不起,畢竟很多資本家只看重眼前利益,收割韭菜,資助研究的還是一小部分。你的錢,也算是為國為民了?”
江軼最後給江似霰打了個標簽:“你是個有良心的企業家。”
江似霰笑了起來,她轉身,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跨坐在江軼身上,伸出手指點了點江軼的脣:“不說我是資本家了?”
江軼沒回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江似霰,眼裡透出來的意思分明就是“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她對江似霰有點改觀,從這一點看,她覺得江似霰還是有點良心的商人。
江似霰笑了一下,撫摸著她的面頰,咬脣問了一下:“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學無術?”
江軼不明白江似霰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地看著她。
江似霰見她茫然的神情,有些洩氣。她兩手搭在江軼肩頭,枕在江軼肩上和她說:“別人家的小孩……現在都在掌管著家裡的企業,並且還有了不錯的成績,只有我……聘請了職業經理人,偶爾過問一下合作的事情,這樣是不是很遊手好閑?”
遊手好閑?這是天大的好事啊!一個正兒八經的豪門繼承人,就應該有這樣的排面好嘛!
江軼頓了頓,說:“我不知道你們這種家庭長大的小孩都會有什麼樣的出息,不過我覺得公司不賠錢運營得不錯,就應該算是好的吧。”
“總比那些拿著父母給的錢瞎折騰一頓的人要好吧?”
沒有經商的才華,折騰來折騰去,那還不如做個守成的富二代呢。
江似霰聽到這裡笑了一下,用下巴蹭了蹭江軼的肩膀,說:“我覺得我還是有點才華的。”她經商到現在,從來沒搞過一個壞投資。就算不掙多少,但是對社會是有正面意義。
江軼舒服地靠在浴缸邊緣,和她說:“你覺得有就有,覺得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就夠了。”
江似霰點點頭:“嗯,好。”
這天晚上,是認識那麼久以來,江似霰沒有纏著她要的晚上。江軼在陌生的環境抱著一個勉強算是熟悉的女人,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醒來,江似霰往常訂餐的酒店給她們送來了早餐。
用完早餐之後,江似霰給了江軼一套新的西裝,領著她出了門,前往公司。
路上,之前給江軼送過衣服的那個保鏢給江軼介紹了其他同行還有個人的消息和值班站位,江軼瞭解了江似霰身邊的安保結構,心裡有了點數。
和以前一樣,其他人在附近跟著,而她跟在江似霰身邊。
一路安全到達公司,江軼已經全副武裝,戴上了墨鏡和對講耳麥,像個機器人一樣跟在江似霰身邊。
江似霰在照片上看了不少江軼穿製服的樣子,可相遇那天,江軼日很鬆弛的狀態,還沒有這種充滿誘惑的感覺。
今天乍一看,江似霰喜歡到不行。
江軼扶著她從車上下來之後,江似霰看著她全副武裝的模樣,止不住地單向發送信息素: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想抱抱想親親想上!
江軼接收到這個人的信息素的時候,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她忍無可忍摘了墨鏡,瞪了江似霰一眼,用脣語警告她:“矜持點!”
江似霰忍不住,笑了起來。進入電梯的時候,江軼護著江似霰先進去,然後站在門邊關上了電梯門。
四下無人,江似霰看著江軼線條利落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她少年時那副漫不經心卻招惹了無數人的樣子,心癢難耐。
她沒忍住靠近江軼,伸手勾住了她的領帶,將她拉到身前。
江軼戴著墨鏡看她:“你幹嘛?”
江似霰彷彿霸道女總裁附體,傾身含住了她的脣,輕聲低語:“讓姐姐親一下……”
一個吻落了下來,江軼的襯衫很快就亂了。她被江似霰壓在電梯牆上,上下其手,覺得都要羞恥瘋了。
江軼受著她的吻,分心去看電梯到了幾樓,一看馬上就要到頂樓會議室了,江軼立馬撐著江似霰的肩膀和她說:“好了好了,快到了,快把口紅補一下。”
不用看江軼也知道,江似霰肯定把她的口紅全喂給她吃掉了。
江似霰哦了一聲,讓江軼把放在口袋的口紅給她,慢條斯理地補了口紅。
她一邊補著口紅一邊走出了電梯。江軼跟在她身後,慌張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然後抬手擦掉了自己脣上的口紅。
兩人一前一後從電梯裡起出來,驚呆了等在電梯口的祕書和助理。
祕書和助理的目光落在江似霰摸著口紅的脣上,又齊齊地把目光落在江軼身上,一副驚喜的表情。
不是吧,她們那個高冷的老闆,有對象了?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啊什麼來路啊!
江軼看到候在電梯口的兩個人,一時也僵住了腳步。該死的,她們這一副明顯做過壞事的樣子,肯定很難解釋吧!
啊,瘋掉了!她覺得自己在偷情!是見不得光的小白臉!
可偏偏,江似霰像是一無所知一樣,抹完口紅之後,轉身把口紅放入了江軼的左口袋,換上了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朝自己的女助理伸手:“尚明,會議資料。”
這時,一旁的助理才反應過來一樣,把手裡的資料遞給了江似霰:“在這裡,boss。”
江似霰接過資料,一邊翻開一邊往前走,身邊的祕書和助理連忙跟了上去。江似霰看著資料,頭也沒抬地和身邊的女祕書說:“這是江軼,之前和你說過她的資料,一會把她的合同拿過來,開完會我會讓她簽。”
祕書說了聲是,然後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江軼,心想原來老闆一直沒對象,是喜歡這一口的啊!
製服play也太棒了吧!
江軼倒是沒有注意到祕書的表情,她跟在江似霰身後,看她踩著高跟鞋翻著資料,三不五時詢問助理的冷淡模樣,身體不爭氣的,有反應了。
該死的,她從來沒想過江似霰可以這麼帥,這麼迷人啊!
完蛋了,這回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