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人生贏家
任何前女友,或者曾經有發展為前女友可能的人, 對現任來說都是不可觸碰的雷區, 莊笙直到今天才切身體會到。而且不要在女朋友生氣的時候試圖和她講道理,你只需要準備好鍵盤、榴蓮、遙控器乖乖跪好, 等著對方消氣以後才試著講那麼一丁點兒道理。

可惜這個道理莊笙是在樓寧之徹底炸開以後才明白過來的。

兩人經歷了樓寧之單方面進行的“激烈”爭吵過後,樓寧之喝口水緩解一下乾渴的喉嚨。

“吃早餐吧,待會兒還要考試呢。”莊笙回廚房給她端過來早餐,滿臉討好地笑。

樓寧之:“氣飽了, 不吃。”

莊笙說:“吃一口嘛。”

樓寧之:“說了不吃就是不吃。”

莊笙說:“不吃考試會餓的,精神不集中,發揮會失常。”

樓寧之:“那就掛科好了。”

莊笙說:“那怎麼行?掛科回家你會捱揍的。”

樓寧之:“……”

莊笙見她表情鬆動了些, 趁機夾起一塊蛋煎麵包, 送到她嘴邊:“啊。”

樓寧之閉緊嘴。

莊笙說:“吃一口吧,你不吃我也不吃。”

樓寧之立馬變臉, 瞪眼道:“你還敢威脅我了?”

莊笙說:“……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樓寧之:“你就是威脅我。”

莊笙怎麼都說不過她, 反正理都在她那邊, 自己安靜如雞的最好了,用行動證明。早餐端出來十來分鍾了, 兩人一口都沒吃。

樓寧之:“你吃。”

莊笙堅定道:“你不吃我就不吃。”

樓寧之和她大眼瞪小眼了會兒,妥協了。她吃一口莊笙就跟著吃一口,連一口咬下去的大小都差不多,最後幾乎是同時吃完早餐。

莊笙在心裡記下來這個點,以後樓寧之再發脾氣,她可以這麼解決。

由於兩人之間無謂的爭吵浪費了挺多時間, 等吃完早餐已經沒有談心的時間了,大早上也不適合聊這些事。莊笙送她到門口:“考試順利。”

樓寧之:“哼。”

情侶間的吃醋有時候並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一種類似於恃寵生驕的佔有欲在作祟。眼前這個人現在、此刻是你的,她的過去將來你都要有權利過問。

早上的插曲並沒有樓寧之的考試,甚至讓她精神更加集中地答完題,一溜煙兒地答完題跑回了家。

莊笙感覺自己就是收拾了一下髒衣服,丟進洗衣機,再拖了個地,想著中午該吃什麼,打開冰箱準備好食材的時候,小霸王龍樓寧之就殺回了家,當真是來去如風。

莊笙站在臥室門口,望著門口拖鞋的樓寧之,剛要走過來。

樓寧之大喝一聲:“別動!”

莊笙:“???”

樓寧之先是一個助跑,快跑到莊笙面前的時候一個起跳,將近一百斤的人,直接砸進了莊笙懷裡,要不是莊笙臂力了得,現在就要被她砸一個大馬趴。

莊笙兩手託在她臀部下方,背抵著牆壁,發出一聲抽氣聲。

樓寧之:“你嫌我重了!”

莊笙哭笑不得:“我沒有。”

樓寧之:“你就是嫌我重了,你看你都歎氣了。”

小姑娘蠻不講理起來又纏人又可愛,莊笙抱著她從臥室門口走到沙發邊,彎腰想把她放下來。樓寧之馬上大叫:“你不愛我了!”

莊笙索性不放了,直接抱著對方坐在了沙發上。

她倒是想看看小姑娘還有什麼花招。

樓寧之顯然也對她百依百順暫時挑不出刺來,最後冒出一句:“你都沒有自己的自主思考能力嗎?我說什麼是什麼?”

莊笙說:“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還要什麼自己的思考。”

樓寧之:“不許花言巧語。”

莊笙不花言巧語了,直接環著她腰,仰頭吻住了她。

沒什麼是一個深吻解決不了的事,如果不行,就繼續往下做。兩人最近都被網上的事煩著,昨晚上又出來莊笙家裡的事,一口葷都沒吃過,不用往下做,樓寧之已經繳械投降了,窩在莊笙懷裡,所有的毛都軟化下去。

“所以你爸媽是因為你是同性戀才把你趕出家門的?”樓寧之尾指上卷著莊笙身前的長發,一條腿蜷起來壓在身下,另一條腿在半空中吊兒郎當地晃悠著。

“說趕出家門也不確切吧。是他們罵我變態,然後我一氣之下就走了的。我媽偷偷地找過我朋友,說我肯改過自新的話她就替我向我爸求情,不過那時候我在氣頭上,沒搭理她。覺得她一輩子都這麼窩囊,沒救了。”莊笙說。

“那你現在後悔嗎?”

“後悔什麼?離家出走還是沒搭理她?”

“兩個都有。”

莊笙沉思了會兒,說:“沒有後悔離家出走,但是有一點兒後悔沒搭理她。”

“為什麼?”

“覺得她也挺可憐的吧,人和人的生長環境不一樣,可能是長大了,對小時候不能理解的事情都變得寬容了起來。”莊笙摸了摸自己的臉,“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樓寧之搖搖頭,笑了,說:“沒有,就是覺得你說話的樣子讓我特別心動。”

莊笙說:“那你可注意點兒,我現在話越來越多了,別心臟負荷太重了。”

樓寧之:“……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兩人對望一眼,皆笑起來。

莊笙歎了口氣:“所以我才想著,要不然不帶你回去了,我爸媽看見你猜也猜得到你是誰了,我怕他們對你態度不好。”

樓寧之說:“那我就不去了唄。”

莊笙驚訝:“啊?”

樓寧之說:“我說,那我就不去了,你一個人回去。”

“……”莊笙咬了咬脣。奇怪,她明明是不想帶樓寧之回去趟這趟渾水的,但是從她嘴裡聽到不去這個詞,卻止不住地失落。

樓寧之捏了捏她的嘴脣,把她的脣瓣從牙齒下拯救出來,故作悵然地說:“我說我不去,你又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你到底是想我去還是不想我去?”

莊笙:“我……”

樓寧之:“想好了再說。”

莊笙抱過她,臉埋在她頸窩裡,良久,說:“……想。”

樓寧之:“那不就得了,你想什麼時候去?年前還是年後,年前好像不行,你有一堆通告。”

莊笙坐直了,提醒她說:“年後要去愛琴海。”

樓寧之擺手道:“愛琴海什麼時候去不行,不用非趕在這個時候,先去你家吧。你要是怕你爸媽見到我不高興,那我先住賓館,有賓館吧?”

莊笙:“……有。”

樓寧之揉了揉她的臉,問:“怎麼了?這麼喪氣,回家是好事啊,總要把過去的事情和解吧?”

“不是因為這個。”莊笙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什麼?”

“我不想委屈你。”莊笙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情緒有點控制不住,連忙深呼吸了兩下。樓寧之雙手抱住她,在她後腦上輕撫了兩下:“你最近怎麼這麼感性,動不動就要哭,比我還愛哭,娘們唧唧的。”

莊笙:“……”

好了,還是繼續當漢子吧。

莊笙從沙發起身:“做飯了做飯了。”

樓寧之抬腳追了過去。

元月二十號上午,樓寧之考完最後一科,徹底解放,和莊笙包括她三個室友在學校裡的一家餐廳開了個包廂搓了一頓,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媽,你什麼時候回家來著?”樓寧之穿著睡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莊笙靠在床頭看書,一隻手在她下巴上摸蹭著。

樓媽媽:“臘月二十二,怎麼了?”

樓寧之:“問你陽歷時間呢,是一月多少?”

樓媽媽一句話懟回來:“你不會自己查啊,是沒手還是沒眼睛。”

“噯,查查查,我現在就查。”樓寧之伸手搗搗莊笙的胳膊,一隻手壓著手機麥克風,小聲道,“幫我查一下,陰歷臘月二十二是陽歷多少。”

樓媽媽:“你跟誰說話呢?”

樓寧之嚇一跳,此地無銀三百兩道:“沒跟誰說話,我還能跟誰說話,我一個人住。”

莊笙:“……”

按照莊笙的推斷,以樓媽媽的聰明應該早知道她們倆現在同居在一起了,她這點小伎倆,也想騙過她媽媽。

樓媽媽:“哦,你一個人住啊?”

樓寧之:“是啊。”

樓媽媽:“上回那個莊小姐怎麼沒跟你一起?”

樓寧之張口就來:“人憑啥就得跟我一起啊?”又想到話裡話外的似乎透著冷淡,和她暑假時候說的關系不符,往回找補道,“那個……她不是拍戲去了麼,她要是拍戲回來,就在我這兒借住一下。”

“回來和你雙宿雙-飛嗎?”

“媽您能不亂用成語嗎?被我爸聽見他又得說你。”樓寧之脖子裡冷汗直冒。

“喔,我又用錯成語了麼?你聽過就算。說到戲,小莊那個劇我還看了。”樓媽媽慢吞吞道。

“好看嗎?”

“好看。”

樓寧之聽著比誇她自己還要開心:“我跟你說她可厲害了,我看著她一天天拍下來的,特別認真特別努力。”

“你還天天去看啊?”

“啊……也不是,就偶爾。”

樓媽媽:“你讓莊小姐接一下電話。”

樓寧之把手機給莊笙:“我媽說想和你說話。”

莊笙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樓寧之:“拿著啊。”

莊笙說:“……你在一分鍾之前,剛剛跟你媽說我拍戲去了,你還記得嗎?”

樓寧之:“………………”

她手機遞出去不是,收回來又不是,她現在跟她媽媽說她方才是被魂穿了還來得及嗎?

莊笙歎了口氣,說:“給我吧。”

樓寧之用被子把臉蒙起來,徹底裝死。

她這樣反倒方便了莊笙,莊笙恭敬道:“阿姨。”

樓媽媽:“你好。”

莊笙說:“……你好。”

樓媽媽:“怕我?”

莊笙說:“沒有。”

樓媽媽:“我家小樓沒給你添麻煩吧?”

莊笙受寵若驚:“沒有,她很乖。”

樓媽媽:“我養她到這麼大,就沒覺得她乖過,看來愛情真的是能夠改變一個人。”

莊笙剛要謙虛一下,樓媽媽便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兔崽子。”

莊笙除了微笑只能尷尬地笑。

樓媽媽說:“我上次和你說過的話,雖然並沒有收回的打算,但還是希望你們倆好好的吧,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開開心心的最好。”

“我會的。”

“行了,你把電話給她吧。”

樓寧之被刨了出來,電話塞進她手裡。

母女倆聊完以後,樓寧之問她:“我媽跟你說什麼了?”

莊笙說:“還能說什麼,問我你有沒有闖禍,學習成績怎麼樣,有沒有逃課,有沒有上課頂撞老師。”

樓寧之不滿地叫道:“我媽怎麼這樣啊,我都大學生了,她還覺得我跟中學一樣。還有,她是把你當成監視我的眼睛了嗎?她下回要是再問你這樣的問題,你就通通說不知道,氣死我了。”

莊笙說:“可憐天下父母心。”

樓寧之:“不準對我用這種說教的語氣!”

莊笙本來也沒想教育她,馬上打住了話題:“不說,對了,你媽媽陽歷1月31號回來,你還可以和我在一起十天。”

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樓寧之感覺剛開始就結束了,其中有兩天莊笙因為一個活動還飛去了另一個城市。31號早上收拾行李回家裡的時候樓寧之滿臉的不高興。

“過完年就見面了。”莊笙好話哄她。

“你要過完年才和我見面?!”

莊笙求生欲立刻上線:“不,我們中間偷偷溜出來見面,每天都見。”

“每天都見太反常了,隔一天見一次吧。”樓寧之拖著行李箱要出門,莊笙戴好口罩接過行李箱,說,“我送你到車上。”

五分鍾後,樓寧之繫好安全帶坐在了駕駛位上,戀戀不捨道:“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吧?我回家了,你過年就一個人了。”

莊笙問:“你要出櫃?”

樓寧之搖頭,她哪兒敢,她爸會打斷她的腿的。

莊笙說:“那不就得了,我跟你回去會被發現的。”她媽媽那麼精明,她爸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上回就那麼見了一面就被她媽媽看出來了,這次要是朝夕相處兩天,和公開出櫃有什麼區別。

樓寧之咬了咬牙,一股熱血衝上了她的腦子:“要不我——”

莊笙打斷她:“還不到時候,最少也要等到你經濟獨立吧,行了,回去吧。”

樓寧之癟了癟嘴。

莊笙在她脣上輕啄了下,退開兩步,讓她的車倒出去,揮了揮手。

樓寧之萬般不願地驅車離開了。

莊笙兩手插兜,在原地靜靜地站了會兒,抬腳往電梯口走去,自嘲地勾了勾脣角,也不是第一次一個人過年了,怎麼今年怪矯情的。

在家裡躺了一上午,一直躺過了午飯時間,感覺到肚子裡才隨便點了個外賣,強打著精神,回去書房啃英語和專業書。

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秋秋?

莊笙:“喂。”

秋秋問她:“你今年過年去樓家嗎?”

莊笙說:“不去,我在家裡呢。”

秋秋問:“你一個人嗎?”

莊笙頓了下,說:“嗯。”心裡忍不住悄悄升起來一絲期待。

秋秋說:“要不要來我家?我家只有我和我媽兩個人,我媽手藝特別好。”

莊笙推辭道:“這樣不太好吧?”推辭完又想著對方能夠多挽留兩句。

秋媽媽正拿著雞毛撣子撣花瓶,聞聲直接奪過來秋秋的手機,連珠炮似的吐出一段話:“是小莊吧?我聽秋秋說過你好多次了,你們小姑娘家家的出門在外,就是要互幫互助才好。過年來我家,就這麼定了啊,你想吃什麼跟秋秋說,阿姨什麼都會做。”

莊笙:“……”

秋秋:“我和我媽都這意思,要不你就賞個臉?”

莊笙說:“那好吧。”

秋秋:“明天小年,你過來嗎?”

莊笙:“你把地址給我吧。”

掛斷電話,莊笙摸了摸自己上翹的嘴角。

她環顧著窗明幾淨的書房,桌上擺著她和樓寧之前陣子出去拍的合照,手邊的手機不斷地震著,秋秋在給她發菜譜,問她想吃什麼。至此,愛情友情兩全,人間煙火裹挾在身,莊笙才有一種終於在這裡紮下了根的感覺。

樓寧之知道她要去秋秋家過年的時候雖然有點兒吃味,但是還是替她開心,並且囑咐她多吃點兒,不用在乎長胖了,過年不胖個幾斤,都對不起過年。

她似乎很忙,聊兩句就神隱了。

樓媽媽站在樓下吼:“一個個就知道在房間裡窩著,年貨買了嗎?都多大年紀了,還要我和你爸一把老骨頭去買年貨啊?”

樓寧之從房間裡鑽了出來,樓宛之和樓安之從樓安之的房間出來,樓寧之看了她倆一眼,一臉痛心疾首地操心道:“在家裡你們倆也不注意點兒?”

樓宛之:“你二姐這房間是死角,在樓下絕對看不到,我已經試驗很多次了。”她說著摟過樓安之親了一口。

令樓寧之震驚的是,她二姐居然沒有打她。

這是轉性了嗎?

樓宛之:“哈哈哈哈。”

樓安之一拳頭懟在她肩膀上。

樓寧之:“哈哈哈哈樂極生悲了吧?”

樓宛之揉揉左肩,依舊是笑容洋溢,樂極生悲什麼,這叫打情罵俏。沒看出來她的銀隻使了一分力氣嗎?以前可是照死了捶,現在進步可太多了。

“走了,買年貨去。”大姐一聲令下。

樓安之:“我回去換身衣服。”

樓宛之:“我跟你一——”

砰的一聲房門在她鼻子前關上。

樓寧之在邊上幸災樂禍。

樓宛之捏了捏自己指節,哢哢作響:“還笑?”

樓寧之趕緊夾著尾巴溜下樓,找爸爸媽媽庇護去了。

樓國慶在看財經新聞,見她蹬蹬蹬一次跳三個臺階,嘖地提醒了聲:“走慢點兒,又沒有人攆著你,小心再給摔咯。”

“大姐要打我。”樓寧之趕緊說。

樓國慶:“你犯什麼錯了?”

樓寧之說:“我冤枉啊。”

樓媽媽聽見他倆對話,接茬兒道:“你沒犯錯,你大姐會打你?你現在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啥好啥不學,啥壞一學就會。”

樓寧之聞言在沙發打起了滾:“蒼天吶,這個家裡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嗎?”

樓媽媽絕情道:“沒有。”

樓國慶在邊上冷靜地補刀:“其實我和你媽經常想,你是不是我們倆親生,要不然趕在年前去做個親子鑒定嗎?孩他媽,做親子鑒定的現在還上班嗎?”

樓媽媽:“還沒到法定休假的時候,應該還上班吧。”

樓寧之坐了起來,沒事兒人似的:“媽你快給我串兒葡萄吃,渴了。”

樓媽媽:“吃什麼吃,我看你就像串兒葡萄。”

樓寧之接過她手裡剛洗好的葡萄,吃得美滋滋。

三人正鬥著嘴,樓上兩人下來了,樓寧之抬眼望去:樓安之一臉冷漠地走在前面,樓宛之笑得滿臉褶,不,這個形容不大合適,她大姐還沒到長褶子的年紀,就是笑得特別燦爛,能把人眼睛都閃瞎的那種。

樓寧之怎了一下舌,這兩個人的cp感是不是有點兒太強了啊,霸道忠犬總裁和冷酷白衣惡魔,她最近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樓國慶和樓媽媽同時皺了眉頭。

樓安之頷首:“爸媽。”

樓宛之提溜起沙發上樓寧之的後領:“爸媽,我們先去辦年貨了。”

樓寧之打著她的手:“我自己會走。”

樓宛之鬆開她,三人前前後後地都出了門,樓寧之最後把門帶上。車庫裡挑了輛中大型suv,樓宛之坐上了駕駛座,樓寧之自覺爬上了後座,把副駕駛讓給了她二姐。

樓寧之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是在車子久久未動,樓宛之這個“臭流氓”又準備湊過去佔樓安之便宜的時候,樓寧之忍不住出聲提醒道:“這裡還有個電燈泡呢,你們倆能不能注意點兒?”

樓宛之回頭看見她:“不好意思,忘記有你在了。”

樓寧之說:“大姐,你們這樣很容易失去我。”

樓宛之終於發動了車子,望著後視鏡,輕蔑地哼笑道:“是嗎?”然後便沒有下文了。

樓寧之:“……”

是嗎?什麼叫是嗎?不就是仗著自己離不開他們嗎?她——她還真離不開,大姐說得也沒錯。

樓寧之在寬敞的後排躺了下來,正好對上樓安之回頭瞧她的眼神,看看,她二姐也這麼關心她,二郎腿隨之蹺了起來。

自己真是人生贏家啊。

作者有話要說:樓爸樓媽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周冬雨小黃鴨(or小黃雞).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