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戀愛
整一夜時歡都沒有睡好覺，滿腦子都是唐意秋那句要跟她談戀愛，她從戀愛想到牽手，從牽手想到接吻，又還想到結婚……嗯，她們肯定要結婚的。
哎。
怎麼還不到第二天早上啊。
她好想好想談戀愛啊，快點到第二天啊！
啊啊啊啊啊！
時歡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左邊滾到右邊，床上的被單蹬得亂七八糟，時間才過去一點點。
實在沒轍了，她摸出手機給唐意秋發信息。
時歡：【已經轉點了，算是明天啦。】
時歡：【我又不用考慮，直接答應你！】
時歡：【盯.jpq】
時歡：【我覺得我得考慮一下的，其實追你這段時間，也又蠻多人追我的，我蠻搶手的。】
幾條消息發過去，那邊依舊沒有動靜。
時歡覺得自己要真的好好考慮一下。
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麼，最容易吃到嘴裡的最不容易被珍惜，她得表現的很難追非常搶手。
時歡在心裡給自己列了一百個計劃，在天快亮的時候，活躍的神經才歇了一會，只是眯了大半個小時，她就被文靜叫了起來。
“唐老師來了嗎？”時歡迷迷糊糊的睜眼。
“沒有，是要拍早戲了，昨天陸導不是在群裡通知過嗎？”文靜幫她拿衣服，“你不會一夜沒睡吧，我看你這個精神不行。”
“嗯，有點事太激動了。”時歡摸了摸後腦杓，痠痛痠痛的，沒睡好的後遺症。
文靜道：“你先把衣服穿上，等上車的時候再眯一會。”
時歡應了聲好，穿上衣服身上開始發冷，搓著手臂往外走，跨出大門的時候，又猛然驚醒，“不行，我不能這個樣子去劇組。”
“怎麼了？”文靜疑惑的轉過頭，就見著時歡準備塗口紅，甚至還找出了一瓶香水噴了起來，前調是茉莉香，挺好聞的。
以往時歡去劇組，從來不會在臉上塗塗抹抹，因為去劇組就要化妝，到時候卸妝又化妝，對皮膚有傷害。
“靜靜，我還要換一身衣服，上次品牌方送的包包也給我找出來，我要打扮的正式一點。”時歡對著全身鏡照了照，感覺自己的妝沒有專業化妝師好，她琢磨著去劇組再找化妝師。
“歡歡，你怎麼了啊。”文靜走到她身邊，問著：“昨天給大家送禮物你都沒有這麼……這麼正式，是有什麼喜事嗎？”
“可能……是有吧。”時歡抿著脣，把嘴角的笑容壓下去，“反正，反正現在不能說，你要是很想知道，等這件事敲定下來，我就告訴你。”
文靜看不穿她的古怪，找了包包給她，“不裝點東西在裡面嗎，好像空空的啊。”
“說的也對哦。”時歡每次去劇組帶的東西都放在保姆車裡，能塞的也就充電寶和保溫杯。
她看了看品牌方送的新款，再看看自己一身精緻的打扮，抓了一把巧克力放進去，又問：“靜靜，我這樣好看嗎，有沒有一種很美的感覺？”
“美，非常美。”文靜用力點頭。
見她沒有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時歡才跟著出門了，上保姆車的時候，樑君麗也是一臉驚訝，但是看時歡不停在翻手機，就有點懂了。
到劇組她這一身裝扮沒白費，唐意秋和葉容的一早就到了，倆人正在和陸百生說什麼，時歡在門口站了一會，想著是過去打招呼，還是假裝沒看到。
平常她看到唐意秋一定會過去打招呼，但是今天意義不太同，唐意秋要跟她說談戀愛的事。
可是，不過去打招呼會不會顯得不太禮貌？
正想著，前邊唐意秋有所感的朝著她看了過來，視線一交鋒，時歡臉就火辣辣的熱，全身都燥了起來，短短幾秒鍾，讓時歡有點受不住了。
唐意秋盯著時歡看了一會，旁邊葉容就推了她一把，“你還愣著幹嘛，這也要別人主動。”
“沒有。”唐意秋說，“我只是沒想到……她準備的那麼正式。”
她們剛剛從公司過來，路上全是狗仔，繞著市中心轉了好幾個圈才到地方，她身上就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耳朵上掛著口罩，頭髮還毛毛的。
反觀時歡，她這樣顯得很不正式。
葉容推著唐意秋往前走了幾步，快要到的時候時歡一溜煙就跑了，直接躲進休息室裡了。
“啊……”
時歡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把臉上的羞澀壓了回去，從門縫裡偷偷往唐意秋的方向看。
唐意秋還站在原地，似沒有回過神來。一分多鍾，唐意秋才慢慢轉過身，朝著她看了過來。
好燙。
這個人，看人的眼神為什麼要那麼直白。
都十二月了，要穿羽絨服了，時歡居然有種燒得慌的感覺，她拉開拉鏈往後退了兩步。
唐意秋待會要來敲門的吧？
肯定會的，畢竟這次要換她主動了。
時歡默數著數，到了四百八十個數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她立馬挺直背脊。
“……歡歡，你幹嘛呢？”文靜疑惑地看著她，“我剛剛看到葉容姐和唐老師了，你不過去跟唐老師說過話嗎？”
“不、不了吧。”時歡有點點失落地看著她，眼睛不停往門口瞟，唐意秋已經不在了。
怎麼走了啊？
“歡歡，你到底怎麼了，從你起床到現在也就兩個小時，你卻切換了好幾個模式，期待、興奮、萎靡、心花怒放、失落落……”
時歡想說沒有，又沒有什麼底氣，她是真的好期待好期待跟唐意秋談戀愛，她又切換了一個模式看向文靜。
文靜抖著身子，“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嗯嗯，是有話，我們是好朋友，關系很鐵那種我才告訴你的啊。”時歡很不好意思的說。
“難道，是你和唐老師要……”
時歡點點頭。
文靜眼睛一亮，激動了，“是嘛是嘛，那我得準備好分子錢了，你們打算去哪個國家啊？”
“還沒那麼早。”時歡臉紅的說，“就是，就是可能要提前早戀了，對象可能是唐老師，這事你不要跟別人說啊，得唐老師過來，我跟她確認一下。”
文靜：“啊……”
“你怎麼這麼冷靜啊，是不是不相信？”時歡覺著這事說給誰，誰都不信，畢竟唐意秋那麼優秀，和她談戀愛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那我再跟你說仔細點。”時歡拐彎抹角的又跟文靜講了一邊，文靜還是用冷漠臉看著她。
“你懂吧？”
文靜有點懂，又有點不懂，“也就是說，你和唐老師其實之前沒有在一起，就是撒狗糧？”
時歡搖頭，“是沒在一起，也沒有撒狗糧。”
“那我懂了，你就是想秀恩愛，談戀愛的人真會玩。”文靜起身，被她身上甜蜜素的味道刺激到了，“我去弄點水果，你自己刷刷視頻，昨天葉容姐接了個採訪，專門是說唐老師戀愛的事。”
出門文靜對著天拜了拜，趕緊賜給她一個對象吧，在這麼被刺激下去，她要內分泌失調了。
屋裡沒了人，時歡一腔激動的心情沒地兒放，她把文靜說的視頻找出來看，昨天她有刷到視頻，只是沒來得及看，唐意秋的電話就打來了。
視頻裡葉容在接受媒體採訪，雙手疊放在桌子上，表情有點呆滯，特像是《海綿寶寶》的派大星在裝作正經。
弄得時歡有點想笑，又覺得這樣兒不嚴肅，她抿著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葉容的表情一樣。
葉容在微博上的人氣很高，相貌身材都不輸給網上那些藝人，她坐了一會立馬有媒體提問。
“……嗯，談戀愛這事，這有什麼好阻止的，她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談一場戀愛了。”
“不是因為年紀到了才讓她去談戀愛，也不會讓她隨便將就，生活講究一個順其自然，遇到了肯定要珍惜，至於什麼時候遇到，這是未知數，有可能是現在，也可能是很遙遠的未來。”
正聽著，時歡就聽著有敲門響起，她應了一聲，“水果放在桌上吧。”
進來的人沒回她的話，時歡繼續看採訪，記者在問葉容，唐意秋的擇偶標準是什麼樣，對未來有沒有什麼要求，以後找圈內人還是圈外人。
葉容回答道：“標準肯定有，人品、背景都要乾淨，要求絕對不會低，放心，如果不是足夠優秀，唐意秋絕對看不上，對她有點信心吧。”
現在唐意秋要跟時歡談戀愛。
算下來就是時歡足夠優秀。
這麼一想，時歡心裡那是一陣甜啊，她往桌子上摸了摸，沒見著有水果，再扭頭就摸到一把濕乎乎的東西，“靜靜你從哪裡弄的花啊……唐老師？”
時歡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帶倒了椅子。
此時唐意秋就站在她身後，手裡還抱著一捧花，是一捧紅色的玫瑰。而她本人，換了一件白i粉色的大衣，裡面是V領的白襯陪黑色闊腿褲，脣上塗了口紅，烈焰紅脣的，整個人看著很禦。
時歡僵硬地站著，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擺放了，她怎麼換了這麼一身過來，剛剛還不是這樣的……
“花，送給你。”唐意秋把花遞給她。
玫瑰像是被她吻過的一樣，跟她脣上一個顏色，要變成火了。時歡緩緩伸出手，再用力抱住，“謝、謝謝啊，很漂亮，我很喜歡。”
唐意秋伸手勾了住門，再關上。
倆個人的空間，靜悄悄，誰都沒說話。
時歡低著頭撥了撥花，面上平靜，心底卻有個聲音在跳動，要開始了嗎，要開始了嗎？
她在玫瑰看到了一張小卡片。
四四方方的，上面是手寫一段英語。
“Tis fresh morning with me When you are by at night.”
——是莎士比亞《暴風雨》第三幕第一場的臺詞。
時歡緊張的捏著那張卡片，將其翻譯了一邊，“當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黑夜也變成了清新的早晨。”
她臉有點紅，再抬頭看向，“我讀書的時候抄過莎翁的情詩，還當小作文背過，後面好像還有一段……”
唐意秋嗯了一聲，“我背給你聽。”她背靠著意義，聲音比以往都要輕一點，嗓音清脆，將完整版的唸了一遍。像是詩人在給心愛的人念情詩，浪漫的很有腔調。
唸完，耳朵紅彤彤。
她低聲問著：“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時歡抄過一遍肯定知道，可她不想承認，她搖搖頭，“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翻譯一遍。”
“……當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黑夜也變成了清新的早晨。在你之外，在這世上我不企望任何的伴侶；沒有你，我的想象再生不出一個叫我心生歡喜的對象……時歡，談戀愛嗎？”
中文比英文表達更強烈，時歡聽的耳朵發熱，她仰頭看唐意秋，唐意秋也沒好到哪裡去。
時歡伸手指了指她的臉，“你臉紅了。”
唐意秋又是嗯，“有點害羞。”
時歡咬了咬脣，玫瑰的花香，繞亂了她的心跳，亂七八糟的，亂七八糟的，讓她沒法思考。
“你剛剛唸的那最後一句，情詩裡有寫這一句嗎，莎翁怎麼知道我……我的名字，還是……”
“嗯，他知道，他還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墜入愛河？”唐意秋說，“因為給你念詩的人很想和你一起墜入愛河。”
太直白了，時歡眼睛猛然難忍，又猛然紅了起來，她深呼吸調節，還是忍不住哽咽，好似月亮掉進了星河裡，沉淪著，再撈不起來。
“你也可以不同意，讓我追你。”唐意秋彎著腰將她眼睛下的淚擦去，“就是不要太久了，我昨天在微博上看到，別人說談戀愛比吃巧克力還甜，你知道我嗜甜，不吃糖……會死人的。”
會死人的……
時歡現在也就要死了，雙手緊緊抱著花，仰著頭，淚雨滂沱，“我、我、我怎麼可能，不能同意，我那麼喜歡你……”
“那就好。”唐意秋鬆氣一般的笑了，“來的時候，還有點擔心。”
“我、我還是不能行。”時歡胸口連連起伏，有點急促，“忍不住，想哭，我要不行了。”
唐意秋摟住她的肩膀，她何嘗不是激動，“你能不能先別哭，我有點想親我女朋友了。”
哎。
怎麼還不到第二天早上啊。
她好想好想談戀愛啊，快點到第二天啊！
啊啊啊啊啊！
時歡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左邊滾到右邊，床上的被單蹬得亂七八糟，時間才過去一點點。
實在沒轍了，她摸出手機給唐意秋發信息。
時歡：【已經轉點了，算是明天啦。】
時歡：【我又不用考慮，直接答應你！】
時歡：【盯.jpq】
時歡：【我覺得我得考慮一下的，其實追你這段時間，也又蠻多人追我的，我蠻搶手的。】
幾條消息發過去，那邊依舊沒有動靜。
時歡覺得自己要真的好好考慮一下。
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麼，最容易吃到嘴裡的最不容易被珍惜，她得表現的很難追非常搶手。
時歡在心裡給自己列了一百個計劃，在天快亮的時候，活躍的神經才歇了一會，只是眯了大半個小時，她就被文靜叫了起來。
“唐老師來了嗎？”時歡迷迷糊糊的睜眼。
“沒有，是要拍早戲了，昨天陸導不是在群裡通知過嗎？”文靜幫她拿衣服，“你不會一夜沒睡吧，我看你這個精神不行。”
“嗯，有點事太激動了。”時歡摸了摸後腦杓，痠痛痠痛的，沒睡好的後遺症。
文靜道：“你先把衣服穿上，等上車的時候再眯一會。”
時歡應了聲好，穿上衣服身上開始發冷，搓著手臂往外走，跨出大門的時候，又猛然驚醒，“不行，我不能這個樣子去劇組。”
以往時歡去劇組，從來不會在臉上塗塗抹抹，因為去劇組就要化妝，到時候卸妝又化妝，對皮膚有傷害。
“靜靜，我還要換一身衣服，上次品牌方送的包包也給我找出來，我要打扮的正式一點。”時歡對著全身鏡照了照，感覺自己的妝沒有專業化妝師好，她琢磨著去劇組再找化妝師。
“歡歡，你怎麼了啊。”文靜走到她身邊，問著：“昨天給大家送禮物你都沒有這麼……這麼正式，是有什麼喜事嗎？”
“可能……是有吧。”時歡抿著脣，把嘴角的笑容壓下去，“反正，反正現在不能說，你要是很想知道，等這件事敲定下來，我就告訴你。”
文靜看不穿她的古怪，找了包包給她，“不裝點東西在裡面嗎，好像空空的啊。”
“說的也對哦。”時歡每次去劇組帶的東西都放在保姆車裡，能塞的也就充電寶和保溫杯。
她看了看品牌方送的新款，再看看自己一身精緻的打扮，抓了一把巧克力放進去，又問：“靜靜，我這樣好看嗎，有沒有一種很美的感覺？”
“美，非常美。”文靜用力點頭。
見她沒有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時歡才跟著出門了，上保姆車的時候，樑君麗也是一臉驚訝，但是看時歡不停在翻手機，就有點懂了。
到劇組她這一身裝扮沒白費，唐意秋和葉容的一早就到了，倆人正在和陸百生說什麼，時歡在門口站了一會，想著是過去打招呼，還是假裝沒看到。
平常她看到唐意秋一定會過去打招呼，但是今天意義不太同，唐意秋要跟她說談戀愛的事。
可是，不過去打招呼會不會顯得不太禮貌？
正想著，前邊唐意秋有所感的朝著她看了過來，視線一交鋒，時歡臉就火辣辣的熱，全身都燥了起來，短短幾秒鍾，讓時歡有點受不住了。
唐意秋盯著時歡看了一會，旁邊葉容就推了她一把，“你還愣著幹嘛，這也要別人主動。”
“沒有。”唐意秋說，“我只是沒想到……她準備的那麼正式。”
她們剛剛從公司過來，路上全是狗仔，繞著市中心轉了好幾個圈才到地方，她身上就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耳朵上掛著口罩，頭髮還毛毛的。
反觀時歡，她這樣顯得很不正式。
葉容推著唐意秋往前走了幾步，快要到的時候時歡一溜煙就跑了，直接躲進休息室裡了。
“啊……”
時歡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把臉上的羞澀壓了回去，從門縫裡偷偷往唐意秋的方向看。
唐意秋還站在原地，似沒有回過神來。一分多鍾，唐意秋才慢慢轉過身，朝著她看了過來。
好燙。
這個人，看人的眼神為什麼要那麼直白。
都十二月了，要穿羽絨服了，時歡居然有種燒得慌的感覺，她拉開拉鏈往後退了兩步。
唐意秋待會要來敲門的吧？
肯定會的，畢竟這次要換她主動了。
時歡默數著數，到了四百八十個數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她立馬挺直背脊。
“……歡歡，你幹嘛呢？”文靜疑惑地看著她，“我剛剛看到葉容姐和唐老師了，你不過去跟唐老師說過話嗎？”
“不、不了吧。”時歡有點點失落地看著她，眼睛不停往門口瞟，唐意秋已經不在了。
怎麼走了啊？
“歡歡，你到底怎麼了，從你起床到現在也就兩個小時，你卻切換了好幾個模式，期待、興奮、萎靡、心花怒放、失落落……”
時歡想說沒有，又沒有什麼底氣，她是真的好期待好期待跟唐意秋談戀愛，她又切換了一個模式看向文靜。
文靜抖著身子，“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嗯嗯，是有話，我們是好朋友，關系很鐵那種我才告訴你的啊。”時歡很不好意思的說。
“難道，是你和唐老師要……”
時歡點點頭。
文靜眼睛一亮，激動了，“是嘛是嘛，那我得準備好分子錢了，你們打算去哪個國家啊？”
“還沒那麼早。”時歡臉紅的說，“就是，就是可能要提前早戀了，對象可能是唐老師，這事你不要跟別人說啊，得唐老師過來，我跟她確認一下。”
文靜：“啊……”
“那我再跟你說仔細點。”時歡拐彎抹角的又跟文靜講了一邊，文靜還是用冷漠臉看著她。
“你懂吧？”
文靜有點懂，又有點不懂，“也就是說，你和唐老師其實之前沒有在一起，就是撒狗糧？”
時歡搖頭，“是沒在一起，也沒有撒狗糧。”
“那我懂了，你就是想秀恩愛，談戀愛的人真會玩。”文靜起身，被她身上甜蜜素的味道刺激到了，“我去弄點水果，你自己刷刷視頻，昨天葉容姐接了個採訪，專門是說唐老師戀愛的事。”
出門文靜對著天拜了拜，趕緊賜給她一個對象吧，在這麼被刺激下去，她要內分泌失調了。
屋裡沒了人，時歡一腔激動的心情沒地兒放，她把文靜說的視頻找出來看，昨天她有刷到視頻，只是沒來得及看，唐意秋的電話就打來了。
視頻裡葉容在接受媒體採訪，雙手疊放在桌子上，表情有點呆滯，特像是《海綿寶寶》的派大星在裝作正經。
弄得時歡有點想笑，又覺得這樣兒不嚴肅，她抿著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葉容的表情一樣。
葉容在微博上的人氣很高，相貌身材都不輸給網上那些藝人，她坐了一會立馬有媒體提問。
“……嗯，談戀愛這事，這有什麼好阻止的，她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談一場戀愛了。”
“不是因為年紀到了才讓她去談戀愛，也不會讓她隨便將就，生活講究一個順其自然，遇到了肯定要珍惜，至於什麼時候遇到，這是未知數，有可能是現在，也可能是很遙遠的未來。”
正聽著，時歡就聽著有敲門響起，她應了一聲，“水果放在桌上吧。”
進來的人沒回她的話，時歡繼續看採訪，記者在問葉容，唐意秋的擇偶標準是什麼樣，對未來有沒有什麼要求，以後找圈內人還是圈外人。
葉容回答道：“標準肯定有，人品、背景都要乾淨，要求絕對不會低，放心，如果不是足夠優秀，唐意秋絕對看不上，對她有點信心吧。”
現在唐意秋要跟時歡談戀愛。
算下來就是時歡足夠優秀。
這麼一想，時歡心裡那是一陣甜啊，她往桌子上摸了摸，沒見著有水果，再扭頭就摸到一把濕乎乎的東西，“靜靜你從哪裡弄的花啊……唐老師？”
時歡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帶倒了椅子。
此時唐意秋就站在她身後，手裡還抱著一捧花，是一捧紅色的玫瑰。而她本人，換了一件白i粉色的大衣，裡面是V領的白襯陪黑色闊腿褲，脣上塗了口紅，烈焰紅脣的，整個人看著很禦。
時歡僵硬地站著，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擺放了，她怎麼換了這麼一身過來，剛剛還不是這樣的……
“花，送給你。”唐意秋把花遞給她。
玫瑰像是被她吻過的一樣，跟她脣上一個顏色，要變成火了。時歡緩緩伸出手，再用力抱住，“謝、謝謝啊，很漂亮，我很喜歡。”
唐意秋伸手勾了住門，再關上。
倆個人的空間，靜悄悄，誰都沒說話。
時歡低著頭撥了撥花，面上平靜，心底卻有個聲音在跳動，要開始了嗎，要開始了嗎？
她在玫瑰看到了一張小卡片。
四四方方的，上面是手寫一段英語。
“Tis fresh morning with me When you are by at night.”
——是莎士比亞《暴風雨》第三幕第一場的臺詞。
時歡緊張的捏著那張卡片，將其翻譯了一邊，“當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黑夜也變成了清新的早晨。”
她臉有點紅，再抬頭看向，“我讀書的時候抄過莎翁的情詩，還當小作文背過，後面好像還有一段……”
唐意秋嗯了一聲，“我背給你聽。”她背靠著意義，聲音比以往都要輕一點，嗓音清脆，將完整版的唸了一遍。像是詩人在給心愛的人念情詩，浪漫的很有腔調。
唸完，耳朵紅彤彤。
她低聲問著：“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時歡抄過一遍肯定知道，可她不想承認，她搖搖頭，“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翻譯一遍。”
“……當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黑夜也變成了清新的早晨。在你之外，在這世上我不企望任何的伴侶；沒有你，我的想象再生不出一個叫我心生歡喜的對象……時歡，談戀愛嗎？”
中文比英文表達更強烈，時歡聽的耳朵發熱，她仰頭看唐意秋，唐意秋也沒好到哪裡去。
時歡伸手指了指她的臉，“你臉紅了。”
時歡咬了咬脣，玫瑰的花香，繞亂了她的心跳，亂七八糟的，亂七八糟的，讓她沒法思考。
“你剛剛唸的那最後一句，情詩裡有寫這一句嗎，莎翁怎麼知道我……我的名字，還是……”
“嗯，他知道，他還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墜入愛河？”唐意秋說，“因為給你念詩的人很想和你一起墜入愛河。”
太直白了，時歡眼睛猛然難忍，又猛然紅了起來，她深呼吸調節，還是忍不住哽咽，好似月亮掉進了星河裡，沉淪著，再撈不起來。
“你也可以不同意，讓我追你。”唐意秋彎著腰將她眼睛下的淚擦去，“就是不要太久了，我昨天在微博上看到，別人說談戀愛比吃巧克力還甜，你知道我嗜甜，不吃糖……會死人的。”
會死人的……
時歡現在也就要死了，雙手緊緊抱著花，仰著頭，淚雨滂沱，“我、我、我怎麼可能，不能同意，我那麼喜歡你……”
“那就好。”唐意秋鬆氣一般的笑了，“來的時候，還有點擔心。”
“我、我還是不能行。”時歡胸口連連起伏，有點急促，“忍不住，想哭，我要不行了。”
唐意秋摟住她的肩膀，她何嘗不是激動，“你能不能先別哭，我有點想親我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