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了, 她竟然真的答應了。
阮阮此時的心情極度複雜,她一邊想把白頌留在身邊使勁折磨,但另一邊又不想她點頭。
如果當時的事情是誤會……即便只有她一個人被趕出小隊, 即便白頌變成了李昊的玩物, 即便……
她心裡還殘存著一點奢望。
她希望白頌是有苦衷的, 是不得已的。她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耳朵,甚至不願相信最後自己的命懸一線。
隻想相信白頌。
但結果是, 白頌辜負了她的信任。
這個婊.子,果然只要給好處就能出賣朋友, 甚至出賣自己。
白頌, 活下來就這麼重要嗎?即便活的如此低賤,沒有尊嚴?
阮阮回頭望了一眼遠處, 多的是掙紮在生死線上的普通人眾,對他們而言,活著是痛苦, 是折磨, 那為什麼還要活下去呢。
以前的阮阮, 活著是因為白頌,她愛白頌,白頌需要她的保護和照顧。
現在的阮阮, 活著還是因為白頌, 她恨白頌, 要讓白頌痛苦後悔, 飽嘗她之前受到的折磨之後不甘地死去。
這是她活著的意義。
阮阮胸腔裡的記恨就像是毒液一般,將她兜頭淹沒,腐蝕著她的身體, 她的思想。
什麼隱情,什麼苦衷。
她可真是傻。
這是現實生活,又不是什麼狗血小說,為了活下來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能出賣,更甚至直接自己吃了。
她又是白頌的誰呢。
不過是追了幾年,又恰好遇到末世,被臨時升職的保鏢罷了。
之前白頌似乎一直沒開竅,但等到末世來臨,立刻暗示自己告白的白頌,阮阮當時只是被愛情和喜悅矇蔽了雙眼,隻以為她的真誠和愛意終於打開了白頌的心扉,成功抱得美人歸。
但現在仔細一想,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阮阮脣角勾起自嘲的笑容。
想到之前每每被白頌詢問為什麼對她這麼好的時候,阮阮總是揉著她的腦袋,笑的滿臉寵溺又無奈:“小傻瓜,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的。”
原來一直傻瓜的都是自己。
白頌比自己想象中的聰明,還要聰明的多,想什麼時候開竅,就什麼時候開竅。
她早就看出自己喜歡她了,只是捨不得自己的照顧,所以裝作不懂而已。
後來又因為需要,自然而然就懂了。
當時的自己雖然是普通人,但到底身手好,你又沒別的選擇,所以才出賣身體給我,換取物資和保護。
而一等到更好的目標出現,你就立刻棄暗投明,爬上了別人的床。
白頌,你到底知不知道廉恥的?
阮阮本來不明白的,在她看來,沒有希望,沒有目標,狗一樣地活著是沒有意義的,還不如死去。
但顯然,白頌和其他大多數人的想法都是和她不一樣的。
阮阮最後一點希冀也破滅了。
和剛才相比,她更恨白頌了。
白頌毀了她的初戀,又戳破了她心底唯一殘存的美好。
親手將這個世界的黑暗和陰鬱摔在她的臉上,用她的生命作為學費,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
尤其是每當深夜,只要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自動浮現出數不清的喪屍層層疊疊行屍走肉地朝著自己走來。
腥臭的粘液,惡心的面容,撕裂的疼痛,還有最後生不如死的覺醒。
每想起來一次,她對白頌的恨意就會增加一分。
阮阮臉上露出冷笑的神色。
她厭惡地看著白頌。
按道理說,她現在的實力很強,如果她想報仇的話,有千百種手段能讓白頌比剛才的那個男人痛苦千萬倍地慢慢死去。
她甚至想剖開白頌的胸膛,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心。
但——
阮阮眼神複雜地看著白頌,心尖微微顫抖。
只要一想到對方死掉,她的五髒六腑就像是被扔進了洗衣機裡告訴旋轉攪動,疼的意識都在恍惚。
不想她這麼輕易地死去,隻想讓她也嘗嘗當時自己被至親愛人背叛拋棄甚至還斬草除根的哀慟和絕望。
那種被打到十八層地獄一般的痛徹心扉。
還有這個小隊的其他人!
她要讓當初所有置她於死地的那幫人活著,好好活著,然後再一點一點折磨死對方,讓對方在未知的恐懼中寢食難安,極其痛苦地死去。
……
阮阮低頭,凝視著白頌微微仰著的臉。
白頌,這段時間,我無時無刻不都在想你。
我恨不能插上翅膀瞬間就飛到你的身邊,親眼看著你遭到報應。
還有李昊,當初要殺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當初你的選擇是錯誤的。我不是那個可以讓你隨意拋棄任意耍手段弄死的廢柴,我是強者,是最強者,是能讓你後悔離開,並且心驚膽戰的存在。
白頌,我迫不及待想要看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臉上震驚和羞辱的表情了。
更加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即便知道是我,但還是要撕下臉面,放下自尊,跪在地上哭著祈求留在我身邊的模樣了。
阮如那忽然伸手到白頌的衣服裡。
白頌臉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劇烈掙扎。
只可惜,她身上根本沒什麼力氣,再加上對於阮阮的恐懼已經烙印在了腦殼上,根本無法反抗。
蒼白的臉上浮現兩抹紅暈,白頌咬著脣:“別,別碰。”
“別碰?”黑袍怪人就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呵呵笑出聲,她眼底露出嘲弄的神色,“不是說跟了我嗎?現在又要我別碰?當了□□還想立牌坊?白頌,我可警告你,在我面前你最好乖巧一些,我可沒時間沒耐性沒精力跟你玩那些欲拒還迎的遊戲。”
她說完,立刻就開始辦正事。
只要一想到眼前的人不知主動對多少骯髒的男人敞開過懷抱,阮阮胸腔裡燃起熊熊怒火,她冷笑著:“幸虧我是異能者,不怕病毒,不然……”
這句話簡直有致命的殺傷力,白頌面色煞白,脣瓣都褪去了血色。她震驚又羞辱地看著黑袍怪人,咬著脣:“你要是覺得我髒,完全可以不用來找……”
“啪——”的一聲,白頌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她趴在地上,半晌都沒爬起來。
淡淡的甜腥味在舌尖蔓延開,應該是牙齒蹭到嘴脣出血了,疼的白頌一陣又一陣的皺眉。
“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找你是給你面子,要不是你這張臉,要不是你耐玩,誰TM稀罕你!”黑配怪人被激怒了,她嘴裡說著各種鄙夷貶低的話,像是不把白頌踩在腳底下不甘心似的。
就像是陡然被睬到尾巴的貓,白頌忽然炸了毛。
她紅著眼睛,弓著身子衝著黑袍怪人齜牙咧嘴,像是恨不得撲上去咬下對方一口肉。
好在兩人實力懸殊,白頌也不想崩壞自己爹的牙齒,只是一個勁地想要推開湊上來的黑袍怪人,瘋狂地捶打著對方的,大吼大叫:“不,你別過來,我不要你了,我不跟你了,你走,你走開!”
她轉身就往遠處爬去,但卻被拽著腳腕拖了回來。
粗糙的地面劃破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膚,嫣紅的鮮血汩汩流出來。
“現在說不跟了?晚了!”黑袍怪人嗤嗤笑著,“白頌,你一個賤□□,還有什麼可挑剔的,我不嫌棄你都不錯了,你竟然還嫌棄我?”
“放、放開我!”黑袍怪人的氣息陡然陰冷下來,白頌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上下牙齒控制不住地想要打顫。
她就好像在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會墜入萬丈深淵,摔的粉身碎骨。
白頌又想起來趙陽死亡的慘烈模樣。
這樣陰暗氣場全開的黑袍怪人比在小隊裡一聲不吭,總是避免和人接觸的黑袍怪人要恐怖數百倍。
白頌看著她眼底的瘋狂,非常害怕。
黑袍怪人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布滿了密密麻麻紅色紋路的腫脹肌膚,就連手指都沒有幸免。
白頌瞳孔皺縮。
黑袍怪人的動作頓了頓,箍著白頌的手臂猶如鐵鉗一般,幾乎要將白頌的骨頭都折斷。
白頌疼的五官都扭曲了,眼淚刷刷刷往下掉。
以前的阮阮絕對沒有這麼大的力氣,而且也不會這麼殘暴地對待她。
黑袍怪人卻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身體嚇到了,臉色陰沉,胸腔的憤怒猶如火山一般爆發,徹底將理智燃燒成灰。
“你害怕?”黑袍怪人猙獰著五官湊上來,她生氣的時候雙眼血紅,眼珠子微微突出,面上蒙著的布料落下一截,正好看到她臉上凹凸不平,甚至黑黑紅紅的比燒傷還要嚴重的皮膚。
“哈哈哈,你害怕。”黑袍怪人突然大笑,這笑容裡充滿了淒涼和悲哀,她一把扼住白頌的脖頸,幾乎要將對方提起來,“你竟然害怕,對呀,你怎麼會不害怕,這可都是喪屍的病毒,我是異能者,所以才活著,但你不是,你是普通人,讓我想想,你要是被病毒感染了,還能不能活下來?”
白頌氣都喘不上來,哪裡說的出話。
她都快翻白眼了。
但落在黑袍怪人的眼裡,這就是白頌壓根不敢正視她,更是氣憤,眼眸中泛起憤怒的燃燒的火焰。
她將自己可怕的身體貼上去,還用自己的□□已經都變成具有喪屍病毒的瞎話來嚇唬她。
“不要,不要在這裡。”白頌哭著哀求。
“這裡?”黑袍怪人轉頭,這裡距離小隊駐扎的地方確實很近,她甚至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怎麼,不想被人看到?”黑袍怪人冷嗤,輕蔑地上下打量她,“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都被看膩了搞爛的有什麼好看的?你怕他們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斷了你的客源?”
下巴陡然被掐住,一陣巨疼傳來,白頌覺得下顎骨都要被捏碎了。
黑袍怪人盯著她看了兩眼,猛地甩開她的臉,手指在她的衣服上狠狠蹭了兩下,像是蹭髒東西似的:“雖然是破鞋,但好歹五官端正,有經驗還耐.操,以後你就跟著我一個人,我會去找李昊說清楚的。”
“還有!”她一把抓住白頌的頭髮,將她的上半身差點提起來,陰狠的目光猶如刀子一般剮著白頌的皮肉,她一字一句咬著牙說道,“你不過是我的奴隸,有什麼資格干涉我的決定,我說在哪兒就是在哪兒,就算我擺個高臺讓你脫光了站上去,你也只能乖乖聽話。”
她尖銳鋒利的指甲劃過白頌的下巴,帶起一道細長的血痕。
白頌瞳孔震蕩,驚慌不安地瑟縮著身子,不斷地搖著頭拒絕,但黑袍怪人啪地一聲,又給了她一巴掌,看著她半邊臉頰高高腫起,不耐地說道:“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這樣的貨色千千萬,把你扔了喂喪屍的路上我就能撿回來一串!”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白頌直視著黑袍怪人的雙眼,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
手指蹭過白頌的眼角,親掉指腹的淚珠,黑袍怪人冷哼一聲,冰冷的身體壓了下來。
事後,白頌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抬起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她還年輕,但一天一夜就搞了三次高強度的,就是金剛人也受不了。
白頌腦門上已經出汗了,不是熱的或者是累的,而是虛的。
那是盜汗,短時間內如果再來一次,她應該就會因為馬上風強製脫離這個世界了。
她脣瓣微張,細細喘著氣。
臉上到處都是髒汙,被扯壞了的衣服上也沒那是泥土和草屑,汗濕的頭髮一縷一縷的,亂糟糟的披散在身後。
黑袍怪人穿戴整齊後,輕蔑地看了破破爛爛的白頌一眼,扔了一件黑色的鬥篷。
咚地一聲砸在了白頌的腦袋上,猝不及防砸的她眼冒金星。
“穿上!”黑袍怪人命令道。
“我的衣服就在那邊,我可以……”
黑袍怪人轉過頭,視線猶如冰錐一般狠狠扎進白頌的胸口,她差點咬到舌頭,話音戛然而止。
黑袍怪人重複道:“穿上!“
白頌緊緊攥著鬥篷的一角,下脣瓣咬出來的痕跡滲透著絲絲血跡。
“不,不能光穿這個……”白頌知道,黑袍怪人是想給自己打上她的烙印,想讓自己當眾難堪。
她不在乎自己在別人心裡的名聲,但最起碼的羞恥心還是有的。
她不能隻穿著鬥篷。
黑袍怪人冷笑一聲,還是那句話。
她白頌就是個千人騎萬人上的□□,不過是光著腚,有什麼不能給別人看的。
要是再羅嗦下去,連一件鬥篷都沒有了,直接裸著過去。
白頌虛軟無力地趴在地上,她身子剛才高熱的很,這會停止運動後,溫度很快降下來。
大地的寒氣不斷侵襲著她的身子,白頌冷的打了好幾個哆嗦。
全被黑袍怪人盡收眼底,但對方只是嗤笑一聲,似乎在嘲諷她的身子沒用。
白頌抿了抿脣,捂著胸口掀開眼皮看著不遠處自己的衣服,周身都籠罩著一層悲傷的氣息。
黑袍怪人見她一直不動,不耐煩地拽著她的胳膊將人拉起來。
沒了大地的遮擋,白頌就這麼坦然地和黑袍怪人面對面了。
白頌嚇得驚叫一聲,又怕把其他人招來,趕忙捂住嘴。
她的胳膊被拽來拽去的,骨骼接口處疼的厲害,但她來不及活動下,飛速地披上鬥篷,盡可能地將自己包裹起來。
鬥篷很長,幾乎到自己的腳踝處,也很厚,當成浴巾圍起來足夠將一個成年人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
但這也不能消除空蕩蕩鬥篷下什麼都沒有的不安全感。
只是白頌舔了舔還在疼的嘴角,不敢再有任何異議了。
黑袍怪人大跨步向外走去,而白頌緊緊捂著鬥篷,生怕一不小心前面就走光了,邁著密集的小步伐,一瘸一拐地緊緊跟了上去。
生怕做錯一點,又被黑袍怪人針對!
黑牌怪人不給她穿衣服,摟著她明目張膽穿過人群,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
白頌就是個賤人,只要誰厲害,她就巴著誰不放。
就連黑牌怪人這樣莫名其妙出現,詭異的是個人都情不自禁害怕的人都敢湊上去。
眾人看向她的眼神盡是鄙夷。
這些白頌倒是不在意。
她瑟瑟發抖的是那些異能強者看向她的憤怒的近乎吃人的表情。
和謠言不一樣,白頌沒勾搭其他人。
不僅沒勾搭,還虛張聲勢地用李昊的名義嚇跑了不少人。
現在,她的所作所為狠狠打了自己和那些人的臉。
白頌不是不跟其他人,也不是怕李昊,她只是覺得那些異能者實力太差,不值得自己去跟。
所有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被無數道刀子似的目光滿含惡意地盯著,白頌瑟瑟發抖。她深深埋著腦袋,整張臉都快縮到鬥篷下面去了。
她神經質地抓著鬥篷的邊角,總怕鬥篷一不下心滑落。
黑袍怪人在前面走的很快,白頌沒穿鞋,地上有不少的沙石和樹枝,硌的她腳底板疼的厲害。
“嘶——”一陣尖銳的疼痛,白頌低頭,抬腳就看到一小片殷紅的血跡。
是一小塊透明的玻璃碎片,她沒注意,正巧踩了個正著。
玻璃碴深深紮在她的腳心,疼的她五官都皺起來了。
白頌踉蹌了一下,前面黑袍怪人轉過頭,瞄了一眼她光裸的腳和溢出的血,目露嫌棄:“髒。”
白頌:“……”
白頌疼的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但黑袍怪人不僅沒有等她的意思,甚至還加快了步伐,明顯是在為難她。
白頌抬起臉看著黑袍怪人向後鼓起的鬥篷,明顯感覺到不少人在不著痕跡靠近自己,只等她和黑袍怪人分開,就像是饑渴了好幾天的禽獸,撲上來將她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她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繼續跟了上去。
裡面沒穿衣服,也不敢隨便抬腳,小心翼翼蹲下去胡亂將玻璃碴子拽出來,一陣鑽心的疼襲擊大腦,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
白頌也不敢耽擱,都來不及擦掉模糊了視線的眼淚,急急忙忙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黑袍怪人去了李昊那邊,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時候,白頌腿肚子都在打顫。
李昊審視的視線在白頌和黑牌怪人的身上來回逡巡,最後落在白頌露出的腳踝上的明顯的紅痕上,再一想到白頌剛才明顯別扭的姿勢,差不多就明白黑袍怪人這次過來的意圖了。
在李昊眼裡,白頌是他玩爛了,都快膩味了的爛貨,要是能用她給自己換點保障和利益,也不失為一件廢物回收再利用的好事。
他醜陋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小歐讓那個,那笑容帶著諂媚討好,又帶著些許得意和炫耀,詭異的很。
白頌站在黑袍怪人的身側偏後,呼吸都壓的很低,竭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今天的談話主角就是她,就算她再怎麼逃避,還是免收不了被人當做貨物似的買賣和贈送。
李昊讓著黑袍怪人坐下,他是親眼看過黑袍怪人以一人之力橫掃一大片喪屍的,自然不敢用在別人面前放肆的態度對她,但他身居高位久了,眼神間不自覺就會流露出輕蔑和掌控的神色。
白頌每次聽他說話都覺得很別扭,恨不得上前呼他兩巴掌,然後再狠狠踩上兩腳。
面對李昊的倨傲,黑袍怪人竟然沒生氣,甚至情緒一點起伏都沒有,只是在李昊提出條件的時候不滿道:“你覺得她值得這個價錢嗎?”
白頌眼皮子顫了顫,低眉順目看著自己的腳尖。
已經染上了不少灰塵,又被劃上了不少細痕,狼狽的很。
李昊笑了兩聲,點了根煙,嫋嫋煙霧在他的面前氤氳開。
他確實沒想著能要那麼多,不過是獅子大開口罷了,如果黑袍怪人是真的想要白頌,那不管什麼條件她都會答應的。
如果不是,那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李昊問道:“那你覺得什麼樣的價位合適?”
黑袍怪人說了自己的理想價位。
李昊皺了皺眉:“不行,這都不到一個普通奴隸的價位。”
黑袍怪人呵笑了兩聲:“她能做普通奴隸做的事嗎?既然李隊長不忍心割愛,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這件事就當我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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