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陰沉沉的天空剛下完一場冷緊接著又迎來一場大雪， 將整個世界染成了白色， 卡車裡的油被凍住，二人只能走在荒野雪地之中；因為這裡人煙稀少， 加之大多數喪屍跑進了山間裡， 所以田地裡周圍的喪屍並沒有。
程孜玉一步步挪動著腿走路，地面留下深深的腳印；但程孜玉很喜歡這裡，因為會給她一種沒有喪屍的錯覺， 彷彿一切又回歸了原樣。
“看樣子，附近都不會有車了。”顧清漓領著路， 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純白， 想要找到車， 就得先找到水泥路。
顧清漓身穿長款風衣，發絲隨意披著，雪花落在她肩頭不化， 漸漸堆積著，像極了冰雪女王。
“手怎麼樣了？”顧清漓注意到程孜玉的小眼神裡好似冒著小星星，她輕輕勾脣一笑。
程孜玉回神， 指尖動了動：“有點疼，應該沒有報廢。”
“那就好。”顧清漓故作嫌棄， “下次手再受傷， 可別指望我再給你喂飯。”
“喂，好歹我是為了你受傷的，哪有你這麼嫌棄救命恩人的。”程孜玉癟嘴。
“是，那在恩人未恢復期間， 就由奴婢來伺候恩人好嗎？”
程孜玉一副大爺模樣上下打量顧清漓，摸著下巴說：“模樣長得不錯，準了。”
二人相視一笑，在末世之中，她們還能保持一顆初心，保持著歡聲笑語也著實不易。
程孜玉撓了撓後腦說：“那今天晚上你幫我洗個頭，我頭癢死了。”
“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
“拜託，落入泥石流，全身都是泥，你不難受的嗎？”程孜玉又撓了撓頭，“又沒讓你幫我洗澡，就是洗個頭而已。”
“洗澡也行。”顧清漓細聲如蠅。
“啊……你說什麼？”
顧清漓挑眉，壞笑地看著她：“我說好，沒問題。”
程孜玉心底毛毛，沒在繼續追問。
古古怪怪的！
得到顧清漓首肯後，程孜玉覺得全身都癢了，沒辦法，現在只能先忍忍。
“我空間裡的物資不多了，我們得先補充物資。”顧清漓遞給她幾個巧克力。
程孜玉低頭看著田地裡被雪花覆蓋的青菜：“這些青菜雖然有點老，但是還能吃。”
“不行，田地被末世之初的人工雨淋過，現在這些菜能不能吃是個未知數。”顧清漓搖頭。
“也對。”程孜玉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菜葉，並沒有感覺有變異，“那就只能去一些小鎮裡找了。”
顧清漓依舊搖頭：“小鎮食物有限，都幾個月了，即使有食物也不會太多。”
是的，末世時間越長，各種資源就越短缺，尤其是這段時間，不僅不斷消耗著，還不能進行生產。
顧清漓緊接著又道：“不過那些大型倉庫裡的物資會被基地收走，但那些個人倉庫可不一定會被他們找到。”
對，一些小店或者批發店的倉庫都會在一些人少的小巷裡，而這些倉庫知道的人基本不多的。
“那我們要去縣裡，進行地毯式搜索嗎？”程孜玉疑慮。
“傻，只需要在小店附近搜索。”
程孜玉摸了摸鼻子，乾笑一聲。
荒涼的路上本來就人煙渺渺，末世後別說活人，喪屍基本也不多見，二人走了大半天，終於走到了水泥路上。
馬路上偶爾會有幾隻喪屍，均被顧清漓給解決了，她將晶核清理乾淨後遞給程孜玉：“吃吧，這樣你才能恢復快點。”
程孜玉接過用嘴嘬著。
二人順著路找車，可她們找到的車不是因為停放太久而損壞，就是因為車撞上一旁的樹木而毀壞。
“呃！”
一旁被燒毀的汽車上，有一隻焦黑的喪屍看著她們低聲嘶吼，可是喪屍的嗓子壞了，發出的聲音不懼任何威脅力。
這隻喪屍是生前被活活燒死的。
喪屍整個人粘連著汽車坐墊，在它看見食物時，它想移動出去，可是卻怎麼也動不了。
它很生氣，雙手扒著門憤力移動著，只聽“哢嚓”一聲，它終於挪開了座位，只是它原本被大火燒成脆弱的身軀，下/身部位卻留在了原處。
程孜玉疑惑：“這喪屍好像很久沒吃過東西，它們是靠什麼活下來來的？”
喪屍只能靠著雙手爬出窗口，可它沒有腳，當它出來時，整個身軀往下栽倒“砰”。
喪屍的頭顱與身體分開，滾落到顧清漓腳邊，即使連身體都沒了，它還頑強張嘴想要啃咬。
顧清漓一腳踩碎喪屍頭顱，而喪屍腦裡的晶核卻完好無損，她將晶核撿起來說：“這一塊小小的晶核裡頭卻蘊含著龐大的能量，足夠支撐喪屍好幾年不休不眠不吃。”
“那如果喪屍幾年內不能補充能量，會不會自我死亡？”
顧清漓搖頭：“不會，喪屍一來可以進行休眠，減少能量消耗，二來它們可以相互吞噬，成為更強的存在。”
也就是說，並不是隻有特殊種才會吞噬喪屍，普通喪屍在餓到極致的時候，也會相互吞噬，而要真到了那時候，基本不是喪屍亡就是人類滅絕。
“那謝氏研究院，你知道多少？”
顧清漓捏緊晶核：“我瞭解的也不多，但謝氏從前幾代人就開始研究飛船，剛好小有所成，就碰上了隕石這種特殊的能量石，他們將能量石的能量研製成了藥劑，一開始是對動物進行實驗，基本以死亡告終，直到後來的志願者加入，實驗才突飛猛進。”
“你就不怕實驗失敗嗎？”
顧清漓自嘲一聲：“怕什麼，死了也就兩眼一閉，什麼煩惱也沒。”
程孜玉一愣，顧清漓是孤兒，其實她比誰都渴望著情親，相比之下，自己的身世雖然不明，至少還有疼愛自己的爸爸，自己的童年也算好的。
話題終結，程孜玉既想不到安慰的話，也沒有辦法繼續深問。
“不過現在是末世，估計他們也已經死了吧！”顧清漓神色默然。
此刻的顧清漓，全身散發著幽怨，彷彿黑夜裡的幽靈，連走路的腳步聲都感覺輕飄飄地聽不見，果然，她嘴上說不在意，內心實際還是在意的吧！
“算了，不說我。”顧清漓一歎，“在我進入謝氏研究院的時候，才知道我其實是第二批實驗者，第一批實驗者好像是在二十幾年前，成功者只有兩位，後來就出了一項絕密實驗，實驗的時間應該只有三年，不知為什麼忽然就終止了實驗，直到幾年前才開啟第二次計劃。”
“這實驗國府怎麼會允許？”程孜玉覺得謝氏也太膽大了，“而且成功的只有兩人，那些失敗的人會怎麼樣？”
“時代的需要，即使不是謝氏，也會是其它某國或者某家族做這些。”顧清漓抬頭看著漸漸變小的雪花，“至於實驗失敗的，他們大部分人因為身體變差，相繼去世，只有一小部分人是死在實驗室裡的。”
“你那麼厲害，是實驗的結果嗎？”程孜玉倒是有些好奇這藥劑，之前她還見過謝飛羽使用，將異能瞬間強化。
“恩，我和謝飛羽都算成功的。”
程孜玉訝異：“謝飛羽也參與？”
“實驗的藥劑稀釋很多，根據人的自身身體機能逐步加強藥劑，實驗成功率大大提高，謝飛羽那麼要強，他可是第一個就大劑量使用的人。”
“那這麼說，普通人也能使用藥劑？”那人類末世的生存率可提高不是一星半點。
“是，可以增強普通人的體能，根據晶核等級的不同，提取的藥劑增強的多少也是不一的，所以普通人想要藥劑，就得用大量晶核兌換。”
普通人一時之間不可能弄到那麼多晶核兌換，他們要麼搶，要麼冒著危險獵殺普通喪屍，可是喪屍會進化，初級藥劑滿足不了普通人，想要高階的藥劑，就得獵殺高階喪屍，即使他們弄到高階晶核，也一定付出慘烈代價，這樣會導致惡性循環。
“嗶嗶——”
一聲大巴士的鳴笛使得二人盾聲望去，遠遠的看見巴士上的一行人全副武裝，且男多女少。
巴士在她們身邊停下。
巴士門緩緩打開，走下來一位令程孜玉意想不到的女孩！
黛小雅！
此時的黛小雅已經褪去了女孩該有的純真，她右手的食指斷裂，滿眼的戾色看著就像監獄中十惡不赦的女囚犯。
“程孜玉，我們又見面了。”黛小雅勾脣，眼眸上上下下打量著程孜玉。
這種眼神讓程孜玉很不舒服，總覺得有些怪異。
黛小雅見她不回答，反而興致勃勃又道：“呵，其他人呢？是死了還是拋棄你了？”
“呸，你才死了，老孃懶得跟你廢話。”程孜玉拉著顧清漓，轉身預離去。
“慢著，你們倆上車吧，人多會比較安全。”黛小雅見狀，幾步攔在她們身前。
而這時，車上又下來幾名手持槍械的男子，他們站在她們身後，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黛小雅，你想幹什麼，以前我也沒對你做什麼吧？”程孜玉有些生氣。
“少廢話，雅姐讓你上車你就上。”
程孜玉一步步挪動著腿走路，地面留下深深的腳印；但程孜玉很喜歡這裡，因為會給她一種沒有喪屍的錯覺， 彷彿一切又回歸了原樣。
“看樣子，附近都不會有車了。”顧清漓領著路， 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純白， 想要找到車， 就得先找到水泥路。
顧清漓身穿長款風衣，發絲隨意披著，雪花落在她肩頭不化， 漸漸堆積著，像極了冰雪女王。
“手怎麼樣了？”顧清漓注意到程孜玉的小眼神裡好似冒著小星星，她輕輕勾脣一笑。
程孜玉回神， 指尖動了動：“有點疼，應該沒有報廢。”
“那就好。”顧清漓故作嫌棄， “下次手再受傷， 可別指望我再給你喂飯。”
“喂，好歹我是為了你受傷的，哪有你這麼嫌棄救命恩人的。”程孜玉癟嘴。
“是，那在恩人未恢復期間， 就由奴婢來伺候恩人好嗎？”
程孜玉一副大爺模樣上下打量顧清漓，摸著下巴說：“模樣長得不錯，準了。”
二人相視一笑，在末世之中，她們還能保持一顆初心，保持著歡聲笑語也著實不易。
程孜玉撓了撓後腦說：“那今天晚上你幫我洗個頭，我頭癢死了。”
“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
“拜託，落入泥石流，全身都是泥，你不難受的嗎？”程孜玉又撓了撓頭，“又沒讓你幫我洗澡，就是洗個頭而已。”
“洗澡也行。”顧清漓細聲如蠅。
“啊……你說什麼？”
顧清漓挑眉，壞笑地看著她：“我說好，沒問題。”
程孜玉心底毛毛，沒在繼續追問。
古古怪怪的！
得到顧清漓首肯後，程孜玉覺得全身都癢了，沒辦法，現在只能先忍忍。
程孜玉低頭看著田地裡被雪花覆蓋的青菜：“這些青菜雖然有點老，但是還能吃。”
“不行，田地被末世之初的人工雨淋過，現在這些菜能不能吃是個未知數。”顧清漓搖頭。
“也對。”程孜玉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菜葉，並沒有感覺有變異，“那就只能去一些小鎮裡找了。”
顧清漓依舊搖頭：“小鎮食物有限，都幾個月了，即使有食物也不會太多。”
是的，末世時間越長，各種資源就越短缺，尤其是這段時間，不僅不斷消耗著，還不能進行生產。
顧清漓緊接著又道：“不過那些大型倉庫裡的物資會被基地收走，但那些個人倉庫可不一定會被他們找到。”
對，一些小店或者批發店的倉庫都會在一些人少的小巷裡，而這些倉庫知道的人基本不多的。
“那我們要去縣裡，進行地毯式搜索嗎？”程孜玉疑慮。
“傻，只需要在小店附近搜索。”
程孜玉摸了摸鼻子，乾笑一聲。
荒涼的路上本來就人煙渺渺，末世後別說活人，喪屍基本也不多見，二人走了大半天，終於走到了水泥路上。
馬路上偶爾會有幾隻喪屍，均被顧清漓給解決了，她將晶核清理乾淨後遞給程孜玉：“吃吧，這樣你才能恢復快點。”
程孜玉接過用嘴嘬著。
二人順著路找車，可她們找到的車不是因為停放太久而損壞，就是因為車撞上一旁的樹木而毀壞。
“呃！”
一旁被燒毀的汽車上，有一隻焦黑的喪屍看著她們低聲嘶吼，可是喪屍的嗓子壞了，發出的聲音不懼任何威脅力。
這隻喪屍是生前被活活燒死的。
喪屍整個人粘連著汽車坐墊，在它看見食物時，它想移動出去，可是卻怎麼也動不了。
它很生氣，雙手扒著門憤力移動著，只聽“哢嚓”一聲，它終於挪開了座位，只是它原本被大火燒成脆弱的身軀，下/身部位卻留在了原處。
程孜玉疑惑：“這喪屍好像很久沒吃過東西，它們是靠什麼活下來來的？”
喪屍只能靠著雙手爬出窗口，可它沒有腳，當它出來時，整個身軀往下栽倒“砰”。
喪屍的頭顱與身體分開，滾落到顧清漓腳邊，即使連身體都沒了，它還頑強張嘴想要啃咬。
顧清漓一腳踩碎喪屍頭顱，而喪屍腦裡的晶核卻完好無損，她將晶核撿起來說：“這一塊小小的晶核裡頭卻蘊含著龐大的能量，足夠支撐喪屍好幾年不休不眠不吃。”
“那如果喪屍幾年內不能補充能量，會不會自我死亡？”
顧清漓搖頭：“不會，喪屍一來可以進行休眠，減少能量消耗，二來它們可以相互吞噬，成為更強的存在。”
也就是說，並不是隻有特殊種才會吞噬喪屍，普通喪屍在餓到極致的時候，也會相互吞噬，而要真到了那時候，基本不是喪屍亡就是人類滅絕。
“那謝氏研究院，你知道多少？”
顧清漓捏緊晶核：“我瞭解的也不多，但謝氏從前幾代人就開始研究飛船，剛好小有所成，就碰上了隕石這種特殊的能量石，他們將能量石的能量研製成了藥劑，一開始是對動物進行實驗，基本以死亡告終，直到後來的志願者加入，實驗才突飛猛進。”
“你就不怕實驗失敗嗎？”
顧清漓自嘲一聲：“怕什麼，死了也就兩眼一閉，什麼煩惱也沒。”
程孜玉一愣，顧清漓是孤兒，其實她比誰都渴望著情親，相比之下，自己的身世雖然不明，至少還有疼愛自己的爸爸，自己的童年也算好的。
話題終結，程孜玉既想不到安慰的話，也沒有辦法繼續深問。
“不過現在是末世，估計他們也已經死了吧！”顧清漓神色默然。
此刻的顧清漓，全身散發著幽怨，彷彿黑夜裡的幽靈，連走路的腳步聲都感覺輕飄飄地聽不見，果然，她嘴上說不在意，內心實際還是在意的吧！
“算了，不說我。”顧清漓一歎，“在我進入謝氏研究院的時候，才知道我其實是第二批實驗者，第一批實驗者好像是在二十幾年前，成功者只有兩位，後來就出了一項絕密實驗，實驗的時間應該只有三年，不知為什麼忽然就終止了實驗，直到幾年前才開啟第二次計劃。”
“這實驗國府怎麼會允許？”程孜玉覺得謝氏也太膽大了，“而且成功的只有兩人，那些失敗的人會怎麼樣？”
“時代的需要，即使不是謝氏，也會是其它某國或者某家族做這些。”顧清漓抬頭看著漸漸變小的雪花，“至於實驗失敗的，他們大部分人因為身體變差，相繼去世，只有一小部分人是死在實驗室裡的。”
“你那麼厲害，是實驗的結果嗎？”程孜玉倒是有些好奇這藥劑，之前她還見過謝飛羽使用，將異能瞬間強化。
“恩，我和謝飛羽都算成功的。”
“實驗的藥劑稀釋很多，根據人的自身身體機能逐步加強藥劑，實驗成功率大大提高，謝飛羽那麼要強，他可是第一個就大劑量使用的人。”
“那這麼說，普通人也能使用藥劑？”那人類末世的生存率可提高不是一星半點。
“是，可以增強普通人的體能，根據晶核等級的不同，提取的藥劑增強的多少也是不一的，所以普通人想要藥劑，就得用大量晶核兌換。”
普通人一時之間不可能弄到那麼多晶核兌換，他們要麼搶，要麼冒著危險獵殺普通喪屍，可是喪屍會進化，初級藥劑滿足不了普通人，想要高階的藥劑，就得獵殺高階喪屍，即使他們弄到高階晶核，也一定付出慘烈代價，這樣會導致惡性循環。
“嗶嗶——”
一聲大巴士的鳴笛使得二人盾聲望去，遠遠的看見巴士上的一行人全副武裝，且男多女少。
巴士在她們身邊停下。
巴士門緩緩打開，走下來一位令程孜玉意想不到的女孩！
黛小雅！
此時的黛小雅已經褪去了女孩該有的純真，她右手的食指斷裂，滿眼的戾色看著就像監獄中十惡不赦的女囚犯。
“程孜玉，我們又見面了。”黛小雅勾脣，眼眸上上下下打量著程孜玉。
這種眼神讓程孜玉很不舒服，總覺得有些怪異。
黛小雅見她不回答，反而興致勃勃又道：“呵，其他人呢？是死了還是拋棄你了？”
“呸，你才死了，老孃懶得跟你廢話。”程孜玉拉著顧清漓，轉身預離去。
“慢著，你們倆上車吧，人多會比較安全。”黛小雅見狀，幾步攔在她們身前。
而這時，車上又下來幾名手持槍械的男子，他們站在她們身後，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黛小雅，你想幹什麼，以前我也沒對你做什麼吧？”程孜玉有些生氣。
“少廢話，雅姐讓你上車你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