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人
顧景櫟就坐在輪椅上，遠遠的被人從屋裡推出來，大半個身子蓋著藍色的毯子，到了近處，幾個人才看清他的樣貌。
邊上的於清清小聲的說好帥，被劉先生瞪了一眼。
楚筠綠不動聲色的觀察，這個能扮豬吃老虎，能將顧家換了個天地的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物。
但很明顯，現在的顧景櫟應該還沒有開始他的計劃。
顧景櫟臉色蒼白，眼睛有些細長，過耳的短發被傭人梳的整整齊齊，像個身體虛弱的小公主。
“少爺，這是老太太給您選的幾個人，帶來給您過目過目”
劉先生給楚筠綠幾個使著眼色，可惜楚筠綠可不想上前去湊熱鬧。
那顧景櫟坐在輪椅上，眼皮有些無力的抬起來，隨意掃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看起來疲憊的很。
可似乎是又意識到了什麼，再次抬起眼皮，眼光直視楚筠綠。
楚筠綠察覺到對方的目光，趕緊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低頭站好。
難不成這顧景櫟和楚筠綠以前認識？不會吧？
楚筠綠低著頭思考，但肯定有什麼聯系，不然四個人，顧景櫟最後怎麼可能是和她結婚？
“哎呦，我的寶貝孫子，你怎麼出來了，在屋裡休息不好麼”
老態但仍舊洪亮的聲音裡夾雜著老人的關心，客廳裡的眾人都一齊的看過去。
來者是位精神矍鑠的白發老太太，楚筠綠估摸著有七八十歲，但是保養得當。
一手握著名貴木雕的手杖，一手由傭人攙扶著。
“奶奶”
從推出來就沒有講過話的顧景櫟小聲的喊了一句，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
“哎哎，我的好孫子”
老太太好像被著兩個字開心的不行，腳步好像都更快了。
坐到了沙發上，一隻枯皺的帶著歲月的手撫了撫坐在輪椅上的顧景櫟的頭髮。
“怎麼不在屋裡歇著，這些事讓奶奶幫忙看就好了”
說話的就是這小說裡據說心狠手辣的前任顧家掌權人，顧老太太。
楚筠綠一直以為會是長相凶狠的老人，但是沒想到在她這兒的第一次出場，竟是讓楚筠綠見到的如此和藹的一面。
和這病弱的顧景櫟融洽的不行。
但楚筠綠隨即就想到了這文中的劇情，一下子便想通了。
這老太太重男輕女啊，這顧景櫟可是她唯一的親孫子了，她不親誰親。
這老太太也會是顧景櫟在顧家的一個大助力啊，當然，其後更是對付楚筠綠的幫凶。
總之這老太太笑得有多歡樂，對待人就有多狠。
楚筠綠低著頭，但是邊上三個人倒是都面帶微笑的附和著，好像她們都成了老太太的孫媳婦兒似的。
“奶奶，沒事，咳咳……咳”
顧景櫟想說，只是那抑製不住的咳嗽製止了他，隻得一隻手拿著手帕捂著嘴。
“王醫生今天來檢查了沒有，趕緊回屋裡避著風”
老太太一邊問著顧景櫟的傭人，一邊站起身來，指揮著顧景櫟回屋子，邊上的傭人都變得急匆匆起來。
客廳中的飄窗之間連著花園，有帶著玫瑰花香的風吹過來。
一堆兵荒馬亂，最後留下四個女孩子哪裡也不能去，呆呆的站在原地。
人生地不熟的面面相覷。
“我們不用去幫忙麼？”
卷發的於清清在旁邊看著那處急忙的一團。
“你去能幹什麼？還不是想混個臉熟”
齊琪抱著胳膊，雖然也是看著，對著於清清，白眼翻得倒是聽熟練的。
“你就不想，哼”
於清清撇撇嘴，回擊道。
大家還不都是一樣，誰比誰單純，呵。
“沒你想得那麼不要臉”
齊琪是個暴躁性子，大概是平面模特和人打交道慣了，遇上人跟她對嘴，從不肯輸。
“咳”
兩個人還想繼續吵，劉先生就過來了，但是他顯然沒有料到要撞上這樣的場面，於是在幾步之外發出聲響提示。
兩個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焰直接熄滅了下去。
“這會兒少爺和老太太大概是沒什麼時間見你們的，因此想給大家分佈些任務，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劉先生筆直的站著交握雙手，優雅的講著。
“任務？怎麼還有任務啊？”
旁邊的人在小聲嘟囔，楚筠綠覺得，這大概是什麼考驗吧。
“不想做的可以回去，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劉先生眼皮往說話的方向甩，說話的立刻就沒有聲音了。
楚筠綠心裡卻是突然冒出了個想法。
其實被趕出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頂多是要在和楚媽媽周旋一陣子。
這想法在她心裡慢悠悠的盤旋著。
“大家跟著小陳，她會跟大家說任務的”
劉先生招了招手，過來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有著普通中年女人普遍的富態，偏黑的皮膚和眼角的皺紋讓她顯得有些慈愛。
“大家跟我走吧，喊我陳姨就好，不用太見外”
陳姨衝大家招招手，讓四個人跟著她走。
顧宅很大，中間小路彎曲，經過翻修的古式風格和現代化的科技相結合，讓人在裡面摸不著頭腦。
“陳姨，我們做什麼啊”
齊琪跑到最前面，有些套近乎的意思。
“你們放心吧，你們不是來顧家當傭人的，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做什麼太累的事情”
陳姨擺擺手讓她們放心，笑得溫柔。
“嗯嗯”
齊琪點點頭，一點兒沒有剛剛吵架的樣子。
幾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各種別致的小路上轉來轉去，最後終於在一條小橋上停了下來。
四周偶爾傳來鳥鳴聲，往四面看去，全都是老式建築的屋頂和突出來的木雕建築。
小橋坐落在一個橢圓形的湖上，湖裡零星的散落著些許開的正盛的荷花和慘敗的荷葉。
這地方兒似乎和顧宅總體的佈局不是很搭，荒無人煙的，湖水甚至散發出細微的腥臭。
五個人就站在橋上，木橋破舊，腳步一動就發出吱呀的聲響，扶手上是有著年代的裂紋。
楚筠綠真怕幾個人站在上面把木橋踩塌。
“今天大家就把湖周圍清理一下就好了，野草，荷葉，那邊有工具”
陳姨在幾個人的驚訝中，慢悠悠的佈置著自己的任務。
“真的……麼？”
於清清不可思議的說出聲。
“真的，工具屋就在這，乾完就回去吧，明天我來檢查”
小橋過去的對面，有一間紅色的小木門，推開門，是個幾平方米的空房間，有鉗子，漁網之類的東西。
於清清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你明明說不幹什麼活的，這麼髒……”
於清清有點兒想耍賴的意思，想跟陳姨辯論辯論。
“不想乾就找劉先生”
陳姨依舊慈愛的笑著，只是說出來的話可不是那麼讓人高興。
“你”
於清清伸出手準備指著人，有強迫自己收回去。
“好好乾，明天檢查”
說完陳姨就走了，楚筠綠看了看四周，這湖看起來不小，但是既然被分配了任務，那就是非做不可了，畢竟實在顧家的地盤啊。
“走吧”
楚筠綠輕聲說句，往工具屋走去，後面三個人卻沒有動。
“你做什麼做，我們是來做這個的麼？”
齊琪氣憤的很。“好臭啊，真是氣死了”
這會兒沒有了顧家的人，幾個人說話也肆無忌憚了。
“要不是為了顧少爺，我才不受這個苦”
“你看那個楚筠綠，幹什麼乾，就她會乾活”
“聽說她在家經常乾活的，乾習慣了唄”
齊琪這時候和於清清終於統一意見了，把不滿的炮火對準了楚筠綠。
楚筠綠去工具屋，那兩個人的說話聲只是極小的傳進她的耳朵裡，她只是心裡嘖了下，但沒在意。
這種討論無論在什麼世界都不會少的，一種發洩的手段罷了。
一直沒說話的閔言看了看那兩個人，跟著楚筠綠的腳步過去了。
“一起吧，這個給我”
閔言指了指楚筠綠手裡的掃把。
楚筠綠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把手裡的掃把遞過去。
於清清和齊琪兩個人還站在橋上四處嫌棄著。
楚筠綠兩個人卻已經開始打掃了，更是招惹了那兩個人的不滿。
“我們就不去掃，反正也沒有顧家的人”
於清清撥著她的頭髮，一手輕輕掩著鼻子說道。
兩個人就找了個離湖遠的地方一坐，看著她們兩個人乾活，彷彿監工一般。
荷花湖打掃起來卻是一點都不小，兩個人慢慢的打掃，轉眼間卻似乎已經到了傍晚。
紅霞在廊簷上方輕輕的留影，整個天像變了個顏色，散落在荷花湖上，殘破的荷也別有一番風味。
於清清和齊琪早就已經坐煩了，荷花都摘了好幾株，這會兒正商量著回去。
“我們回去吧，現在都快晚上了，顧家總不會這麼不人道，讓我們晚上也乾活”
齊琪跟於清清商量。
“我覺得我們四個一起回去最好，要不然她們兩個告狀怎麼辦”
“我們跟她們說說”
兩個人結伴朝著短發的閔言走過去。
“不是說乾完才能走麼？”
閔言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又看了看楚筠綠的身影。
“你個傻子，走吧，沒人會注意的”
見閔言不同意，齊琪就準備拉過她手中的掃把。
閔言趕緊把手中的工具往回去收，可惜用力過猛，湖邊又有濕滑的青苔。
那掃把往後面墜著，閔言的腳往後一退就站在了青苔上。
伴隨著一聲驚呼，閔言和手裡的拖把一起掉了下去。
楚筠綠聽見動靜，往這邊扭頭看，就看見水裡有人在撲騰。
似乎是閔言？
邊上的於清清和齊琪也慌了，“楚筠綠，快來，救命啊！”
楚筠綠把手上的東西一扔，就朝閔言跑過去。
水中的女孩子仍舊在努力的掙扎著，嘴裡似乎是在喊著救命。
楚筠綠把裙子往腰間一卷一系，一個躍身就衝了下去。
奮力的遊到閔言身邊，摟住閔言的肩膀就往岸邊帶。
好在沒有什麼事情，楚筠綠爬上岸之後，閔言已經吐了幾口水，呼吸正常。
齊琪和於清清站在閔言旁邊，跟閔言小聲道歉，一邊拍著閔言的背。
“你們帶她去換衣服吧，這邊我來處理”
楚筠綠把臉上沾著的一片汙泥抹下來，跟她們說道。
“可……你也走吧”
閔言有些想去拉楚筠綠。
“我等一下就過去，把工具放回去”
於清清兩個人就趕緊拉著閔言走開。
楚筠綠擰了擰裙子上的水，把剩下的一點兒垃圾清掃，然後把工具收回去。
天色已經黑了，周圍只有零星的小路燈泛著熒光。
楚筠綠意識裡是順著來的時候的路走的，但是實際上，半個小時之後，楚筠綠在一片玫瑰花田旁坐了下來。
顧斐玉就又在這個時候看見她了。
玫瑰花田右邊的二層小樓上，手握高腳杯的女人就站在落地窗邊。
目光在夜色中的玫瑰和比玫瑰更嬌豔的女孩兒身上徘徊
邊上的於清清小聲的說好帥，被劉先生瞪了一眼。
楚筠綠不動聲色的觀察，這個能扮豬吃老虎，能將顧家換了個天地的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物。
但很明顯，現在的顧景櫟應該還沒有開始他的計劃。
顧景櫟臉色蒼白，眼睛有些細長，過耳的短發被傭人梳的整整齊齊，像個身體虛弱的小公主。
“少爺，這是老太太給您選的幾個人，帶來給您過目過目”
劉先生給楚筠綠幾個使著眼色，可惜楚筠綠可不想上前去湊熱鬧。
那顧景櫟坐在輪椅上，眼皮有些無力的抬起來，隨意掃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看起來疲憊的很。
可似乎是又意識到了什麼，再次抬起眼皮，眼光直視楚筠綠。
楚筠綠察覺到對方的目光，趕緊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低頭站好。
難不成這顧景櫟和楚筠綠以前認識？不會吧？
楚筠綠低著頭思考，但肯定有什麼聯系，不然四個人，顧景櫟最後怎麼可能是和她結婚？
“哎呦，我的寶貝孫子，你怎麼出來了，在屋裡休息不好麼”
老態但仍舊洪亮的聲音裡夾雜著老人的關心，客廳裡的眾人都一齊的看過去。
來者是位精神矍鑠的白發老太太，楚筠綠估摸著有七八十歲，但是保養得當。
一手握著名貴木雕的手杖，一手由傭人攙扶著。
“奶奶”
從推出來就沒有講過話的顧景櫟小聲的喊了一句，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
“哎哎，我的好孫子”
老太太好像被著兩個字開心的不行，腳步好像都更快了。
“怎麼不在屋裡歇著，這些事讓奶奶幫忙看就好了”
說話的就是這小說裡據說心狠手辣的前任顧家掌權人，顧老太太。
楚筠綠一直以為會是長相凶狠的老人，但是沒想到在她這兒的第一次出場，竟是讓楚筠綠見到的如此和藹的一面。
和這病弱的顧景櫟融洽的不行。
但楚筠綠隨即就想到了這文中的劇情，一下子便想通了。
這老太太重男輕女啊，這顧景櫟可是她唯一的親孫子了，她不親誰親。
這老太太也會是顧景櫟在顧家的一個大助力啊，當然，其後更是對付楚筠綠的幫凶。
總之這老太太笑得有多歡樂，對待人就有多狠。
楚筠綠低著頭，但是邊上三個人倒是都面帶微笑的附和著，好像她們都成了老太太的孫媳婦兒似的。
“奶奶，沒事，咳咳……咳”
顧景櫟想說，只是那抑製不住的咳嗽製止了他，隻得一隻手拿著手帕捂著嘴。
“王醫生今天來檢查了沒有，趕緊回屋裡避著風”
老太太一邊問著顧景櫟的傭人，一邊站起身來，指揮著顧景櫟回屋子，邊上的傭人都變得急匆匆起來。
客廳中的飄窗之間連著花園，有帶著玫瑰花香的風吹過來。
一堆兵荒馬亂，最後留下四個女孩子哪裡也不能去，呆呆的站在原地。
人生地不熟的面面相覷。
“我們不用去幫忙麼？”
卷發的於清清在旁邊看著那處急忙的一團。
“你去能幹什麼？還不是想混個臉熟”
齊琪抱著胳膊，雖然也是看著，對著於清清，白眼翻得倒是聽熟練的。
“你就不想，哼”
於清清撇撇嘴，回擊道。
大家還不都是一樣，誰比誰單純，呵。
“沒你想得那麼不要臉”
齊琪是個暴躁性子，大概是平面模特和人打交道慣了，遇上人跟她對嘴，從不肯輸。
“咳”
兩個人還想繼續吵，劉先生就過來了，但是他顯然沒有料到要撞上這樣的場面，於是在幾步之外發出聲響提示。
兩個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焰直接熄滅了下去。
“這會兒少爺和老太太大概是沒什麼時間見你們的，因此想給大家分佈些任務，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劉先生筆直的站著交握雙手，優雅的講著。
“任務？怎麼還有任務啊？”
旁邊的人在小聲嘟囔，楚筠綠覺得，這大概是什麼考驗吧。
“不想做的可以回去，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劉先生眼皮往說話的方向甩，說話的立刻就沒有聲音了。
楚筠綠心裡卻是突然冒出了個想法。
其實被趕出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頂多是要在和楚媽媽周旋一陣子。
這想法在她心裡慢悠悠的盤旋著。
“大家跟著小陳，她會跟大家說任務的”
劉先生招了招手，過來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有著普通中年女人普遍的富態，偏黑的皮膚和眼角的皺紋讓她顯得有些慈愛。
陳姨衝大家招招手，讓四個人跟著她走。
顧宅很大，中間小路彎曲，經過翻修的古式風格和現代化的科技相結合，讓人在裡面摸不著頭腦。
“陳姨，我們做什麼啊”
齊琪跑到最前面，有些套近乎的意思。
“你們放心吧，你們不是來顧家當傭人的，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做什麼太累的事情”
陳姨擺擺手讓她們放心，笑得溫柔。
“嗯嗯”
齊琪點點頭，一點兒沒有剛剛吵架的樣子。
幾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各種別致的小路上轉來轉去，最後終於在一條小橋上停了下來。
四周偶爾傳來鳥鳴聲，往四面看去，全都是老式建築的屋頂和突出來的木雕建築。
小橋坐落在一個橢圓形的湖上，湖裡零星的散落著些許開的正盛的荷花和慘敗的荷葉。
這地方兒似乎和顧宅總體的佈局不是很搭，荒無人煙的，湖水甚至散發出細微的腥臭。
五個人就站在橋上，木橋破舊，腳步一動就發出吱呀的聲響，扶手上是有著年代的裂紋。
楚筠綠真怕幾個人站在上面把木橋踩塌。
“今天大家就把湖周圍清理一下就好了，野草，荷葉，那邊有工具”
陳姨在幾個人的驚訝中，慢悠悠的佈置著自己的任務。
“真的……麼？”
於清清不可思議的說出聲。
“真的，工具屋就在這，乾完就回去吧，明天我來檢查”
小橋過去的對面，有一間紅色的小木門，推開門，是個幾平方米的空房間，有鉗子，漁網之類的東西。
於清清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你明明說不幹什麼活的，這麼髒……”
於清清有點兒想耍賴的意思，想跟陳姨辯論辯論。
“不想乾就找劉先生”
陳姨依舊慈愛的笑著，只是說出來的話可不是那麼讓人高興。
“你”
於清清伸出手準備指著人，有強迫自己收回去。
“好好乾，明天檢查”
說完陳姨就走了，楚筠綠看了看四周，這湖看起來不小，但是既然被分配了任務，那就是非做不可了，畢竟實在顧家的地盤啊。
“走吧”
楚筠綠輕聲說句，往工具屋走去，後面三個人卻沒有動。
“你做什麼做，我們是來做這個的麼？”
齊琪氣憤的很。“好臭啊，真是氣死了”
這會兒沒有了顧家的人，幾個人說話也肆無忌憚了。
“要不是為了顧少爺，我才不受這個苦”
“你看那個楚筠綠，幹什麼乾，就她會乾活”
“聽說她在家經常乾活的，乾習慣了唄”
齊琪這時候和於清清終於統一意見了，把不滿的炮火對準了楚筠綠。
楚筠綠去工具屋，那兩個人的說話聲只是極小的傳進她的耳朵裡，她只是心裡嘖了下，但沒在意。
一直沒說話的閔言看了看那兩個人，跟著楚筠綠的腳步過去了。
“一起吧，這個給我”
閔言指了指楚筠綠手裡的掃把。
楚筠綠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把手裡的掃把遞過去。
於清清和齊琪兩個人還站在橋上四處嫌棄著。
楚筠綠兩個人卻已經開始打掃了，更是招惹了那兩個人的不滿。
“我們就不去掃，反正也沒有顧家的人”
於清清撥著她的頭髮，一手輕輕掩著鼻子說道。
兩個人就找了個離湖遠的地方一坐，看著她們兩個人乾活，彷彿監工一般。
荷花湖打掃起來卻是一點都不小，兩個人慢慢的打掃，轉眼間卻似乎已經到了傍晚。
紅霞在廊簷上方輕輕的留影，整個天像變了個顏色，散落在荷花湖上，殘破的荷也別有一番風味。
於清清和齊琪早就已經坐煩了，荷花都摘了好幾株，這會兒正商量著回去。
“我們回去吧，現在都快晚上了，顧家總不會這麼不人道，讓我們晚上也乾活”
齊琪跟於清清商量。
“我覺得我們四個一起回去最好，要不然她們兩個告狀怎麼辦”
“我們跟她們說說”
兩個人結伴朝著短發的閔言走過去。
“不是說乾完才能走麼？”
閔言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又看了看楚筠綠的身影。
“你個傻子，走吧，沒人會注意的”
見閔言不同意，齊琪就準備拉過她手中的掃把。
閔言趕緊把手中的工具往回去收，可惜用力過猛，湖邊又有濕滑的青苔。
那掃把往後面墜著，閔言的腳往後一退就站在了青苔上。
伴隨著一聲驚呼，閔言和手裡的拖把一起掉了下去。
楚筠綠聽見動靜，往這邊扭頭看，就看見水裡有人在撲騰。
似乎是閔言？
邊上的於清清和齊琪也慌了，“楚筠綠，快來，救命啊！”
楚筠綠把手上的東西一扔，就朝閔言跑過去。
水中的女孩子仍舊在努力的掙扎著，嘴裡似乎是在喊著救命。
楚筠綠把裙子往腰間一卷一系，一個躍身就衝了下去。
奮力的遊到閔言身邊，摟住閔言的肩膀就往岸邊帶。
好在沒有什麼事情，楚筠綠爬上岸之後，閔言已經吐了幾口水，呼吸正常。
齊琪和於清清站在閔言旁邊，跟閔言小聲道歉，一邊拍著閔言的背。
“你們帶她去換衣服吧，這邊我來處理”
楚筠綠把臉上沾著的一片汙泥抹下來，跟她們說道。
“可……你也走吧”
閔言有些想去拉楚筠綠。
“我等一下就過去，把工具放回去”
於清清兩個人就趕緊拉著閔言走開。
天色已經黑了，周圍只有零星的小路燈泛著熒光。
楚筠綠意識裡是順著來的時候的路走的，但是實際上，半個小時之後，楚筠綠在一片玫瑰花田旁坐了下來。
顧斐玉就又在這個時候看見她了。
玫瑰花田右邊的二層小樓上，手握高腳杯的女人就站在落地窗邊。
目光在夜色中的玫瑰和比玫瑰更嬌豔的女孩兒身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