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凝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恍惚間，她感覺腦袋裡好像飛馳過了很多奇怪的畫面。
那些畫面對她來說都很陌生，並且大多壓抑激烈，顯然都不是她曾經經歷過了。可盡管如此，還是有一股子共鳴感油然而生，就好像是親眼見到的一眼。
但是沒有經歷過，又怎麼會親眼見過？
沈寧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那些朦朧零星的片段就像是一下炸裂在她腦海中的玻璃渣子，引發出一陣陣的刺痛。
直到冷不丁“砰”的一聲。
沈凝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是一片冷汗。
車禍？
她按著額頭，陡然睜大的眼睛卻沒什麼焦點的看著某一處。
雖然她什麼也沒看清楚，但心底卻有一個聲音非常肯定的告自己訴，最後的那個畫面是一場非常慘烈的車禍。
可是……作為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任何車禍現場的人，這些畫面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她的腦子裡？她甚至能聽見現場的那些聲音似的。
腦袋的暈眩感逐漸退卻，疼痛感也在沈凝疑惑的時候，減輕了不少。等回過神的時候，剛剛的那一切反常就又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彷彿就只是一次天馬行空的走神。
已經恢復如常的沈凝愣了一下，她又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感覺，但是並沒有任何收獲。
可能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導致精神壓力過大的結果吧。
沈凝搖了搖頭，這才繼續往回走。
——
祁予安的作業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正以飛一樣的速度收尾。
屢次申請回歸崗位未遂的下人們各個苦著個臉，絞盡腦汁的和久違的題目們做著鬥爭，祁予安則愜意的翹著二郎腿，捧著個漫畫書悠哉悠哉的靠在一邊的老闆椅上，一邊看一邊吃著水果。
然而就在沈凝出現在門口的一瞬間，祁予安已然坐的筆直，漫畫書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小姐眉頭皺得緊揪揪的，看著手裡的試題一臉嚴肅。
沈凝：“……”
不過祁予安隻裝了沒兩秒鍾，就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又抬起了頭，“什麼味兒？好香啊……”
沈凝隱隱一笑，這才端著個什麼東西走了進來。
祁予安看著她慢慢走近，不過更多的注意力卻在她手裡的盤子上。
“這是……排骨？”祁予安驚訝道，不僅僅是她，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都因為突如其來的香味鬆懈了手裡的筆，目光追隨著沈凝的身影，口中已經開始醞釀哈喇子了。
“嗯。”沈凝點點頭，把裝著排骨的盤子放他的手邊，然後坐了下來，“你之前不是說你想吃橋頭排骨麼？”
“啊……”
“我不知道橋頭排骨是什麼樣子的，不過這個應該也不會很差。”沈凝看著她，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期待，“你要不要，嘗一嘗？”
要啊，當然要！準確的說祁予安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她雖然才減肥一個晚上，但是這個肚子就有一種已經一個月沒有吃過飽飯的饑餓感了。別說眼前的是排骨，就是一盤青菜，只要是帶鹹味兒，她怕是都把持不住。
於是興衝衝的伸出一隻手就要拿起來往嘴裡送，結果伸到一半的時候又突然停住。
“怎麼了？”沈凝疑惑道。
“不行，我不能吃，我得減肥。”祁予安撇著嘴，強迫自己再次看向作業本。
“……你，你又不胖，為什麼要減肥？”
祁予安：？
“明明就是你，昨天說我胖的！”
“我？”沈凝茫然的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什麼，“我只是說，你比暑假前胖了一些，是有比較的。”
“那不還是胖？”
“不會啊，你以前偏瘦，現在應該是正好。”
祁予安不依不饒：“你還說我會撐破你的書包。”
沈凝冷靜的看著她，“書包的承受力，確實沒有那麼多。”
祁予安：“……”
這個人，怎麼……怎麼能，這麼憨呢？！
還一本正經的跟她解釋書包的承受力，是不是還得精確到多少斤多少克？
然而看著祁予安沒再說話，沈凝腦補的卻是對方應該是想明白了。於是又再接再厲的自我推銷了一次，指了指那新鮮出鍋的排骨，“我第一次做排骨，做的不太好，但也盡力了，你要不……”
“等等，你自己做的？”祁予安瞬間捕捉到了重點。
被打斷的沈凝怔怔的眨了下眼睛，然後才點了下頭，“嗯。”
祁予安再次確認，“你親自做的，親手做的？？”
“是，不過排骨是廚房買的。”
得到對方肯定答案的瞬間，祁予安儼然已經忘了剛剛自己那一副還要討伐的架勢，她又看了看那晚勾引著自己味蕾的排骨，突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要不是沈凝自己說出來，她絕對聯想不到這盤色香味樣樣極佳的排骨，是出自沈凝自己的手。
還是第一次做。
她還真是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了，橋頭排骨那事兒祁予安也就是一時懷念，忍不住脫口而出，不過這會兒橋頭排骨還沒出來呢，再怎麼想也只能是想想。
所以她前一句感慨完，下一句自己就忘了。說白了就是當時嘴饞，想吃好吃的了。
想到這裡減肥不減肥的也就不重要了，祁予安當即伸出小手，筷子也不用了，直接捏起一塊放進了嘴裡。
橋頭排骨是油炸的，沈寧做的是紅燒的，其實完全不是一種東西，但這卻並不影響排骨本身，是真的好吃啊！！
祁予安隻咬了兩口，就有一股子自己馬上就要飄上天的錯覺。
“這也太好吃了吧！”她嘴裡沒吃完，又嘬了嘬手指，這時才看到下面埋頭寫作業卻一個個都被香味吸引的心不在焉的幾個人，然後很是捨不得的分享了一下。
“姐姐，你這手藝當廚師屈才，不當廚師可惜了！”祁予安把嘴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的說道。
沈凝雖然沒有吃，但臉上的表情卻怎麼都覺得似乎比祁予安還要滿足，“你只要想吃，我隨時可以給你做。”
祁大小姐當即就被收買了，她翹著個油滋滋的小手，光用兩個胳膊輕輕抱了沈凝一下，半撒嬌半討好，“姐姐最好了！”
沈凝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滿臉和煦溫柔，“快點吃吧，吃好了還有作業要寫。”
祁予安：“……”
要是不提作業就更好了。
沈凝說完就從桌上隨手拿起了一張祁予安在抄的試卷看了看，雖然明知道小公主在抄作業，但是非常時間非常辦法，為了讓祁予安明天開學後少受點處分，沈凝倒也沒說什麼。
只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要求的，“等去學校，老師講作業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聽。”
祁予安也不管她說了什麼，點頭準沒錯。
沈凝大致看了一張，順便隨手改了個錯題，然後又換了一張。
祁予安感覺她的眉頭從原本的微微皺了一下，漸漸演變成了越皺越深。
但是祁予安絲毫不慫，反正作業不是她寫的，寫錯了批評也批評不到她的頭上。
“予安……”
“嗯？”
沈寧把試卷翻過來對著她，“這個作文，是誰寫的？”
祁予安手一抬，毫無壓力，“他。”
被點到名的男人抬了下頭，然後點了點示意自己，“是我。”
沈凝看了他一眼，又轉回來看向祁予安，八百字的作文，試捲上已經照抄了快一大半。
祁予安：“有……什麼問題麼？”
沈凝：“你抄之前看了麼？”
祁予安想也沒想：“看了呀。”
沈凝又問：“那你說，作文題目是什麼？”
祁予安：“致我最親愛的人。”
沈凝：“你寫的是誰？”
祁予安：“我的母親。”
沈凝看著她，手上隨意的將試卷對折一下，嘴裡複述著自己剛剛看到的一些段落，“祁夫人忙農活？”
祁予安：“……昂？”
“起早貪黑，臉色黝黑，不喜歡打扮還穿縫補的衣裳……”
祁予安：？？？
她一把拿過沈凝手裡的試卷，自己又一字一句看了一遍，“澆水耕田……喂雞喂鴨還殺豬？？”
天了，她要是把這個試卷交上去，班主任在一通電話打回家，她得被母親扒皮掛陽臺。
祁予安劫後餘生似的再次抬頭看向沈凝，對方卻歪了一下頭，一副坐等她繼續解釋的樣子。
祁予安頓時訕笑起來，“這不，這不一個不小心，開頭看著還不錯的，誰知道後面嘿嘿……”
後面她就一邊看漫畫一邊抄了，所以具體抄了個啥自己也不是清楚。
祁予安又偷偷斜了斜眼瞪了那低著頭事不關己的始作俑者一眼，就這他也敢那麼爽快一口承認作文是他寫的？？
“這是你的母親還是我的母親？”越想越來氣。
“我的母親……”對方哆嗦了一下，又補充：“您的作業。”
祁予安氣道，“那你還這麼寫？”
“是您說的，真情實感自由發揮就行，所以真著真著，就，真成這樣了……”他寫的時候，還偷偷抹了眼淚呢。
祁予安：“……”
祁大小姐一陣胸悶，送到嘴邊的排骨都不香了，正要再發洩一下，前一秒還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凝卻陡然踉蹌了一下，重心不穩的就往她的身上倒了過來。
那些畫面對她來說都很陌生，並且大多壓抑激烈，顯然都不是她曾經經歷過了。可盡管如此，還是有一股子共鳴感油然而生，就好像是親眼見到的一眼。
但是沒有經歷過，又怎麼會親眼見過？
沈寧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那些朦朧零星的片段就像是一下炸裂在她腦海中的玻璃渣子，引發出一陣陣的刺痛。
直到冷不丁“砰”的一聲。
沈凝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是一片冷汗。
車禍？
她按著額頭，陡然睜大的眼睛卻沒什麼焦點的看著某一處。
雖然她什麼也沒看清楚，但心底卻有一個聲音非常肯定的告自己訴，最後的那個畫面是一場非常慘烈的車禍。
可是……作為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任何車禍現場的人，這些畫面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她的腦子裡？她甚至能聽見現場的那些聲音似的。
腦袋的暈眩感逐漸退卻，疼痛感也在沈凝疑惑的時候，減輕了不少。等回過神的時候，剛剛的那一切反常就又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彷彿就只是一次天馬行空的走神。
已經恢復如常的沈凝愣了一下，她又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感覺，但是並沒有任何收獲。
可能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導致精神壓力過大的結果吧。
沈凝搖了搖頭，這才繼續往回走。
——
祁予安的作業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正以飛一樣的速度收尾。
屢次申請回歸崗位未遂的下人們各個苦著個臉，絞盡腦汁的和久違的題目們做著鬥爭，祁予安則愜意的翹著二郎腿，捧著個漫畫書悠哉悠哉的靠在一邊的老闆椅上，一邊看一邊吃著水果。
然而就在沈凝出現在門口的一瞬間，祁予安已然坐的筆直，漫畫書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小姐眉頭皺得緊揪揪的，看著手裡的試題一臉嚴肅。
沈凝：“……”
沈凝隱隱一笑，這才端著個什麼東西走了進來。
祁予安看著她慢慢走近，不過更多的注意力卻在她手裡的盤子上。
“這是……排骨？”祁予安驚訝道，不僅僅是她，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都因為突如其來的香味鬆懈了手裡的筆，目光追隨著沈凝的身影，口中已經開始醞釀哈喇子了。
“嗯。”沈凝點點頭，把裝著排骨的盤子放他的手邊，然後坐了下來，“你之前不是說你想吃橋頭排骨麼？”
“啊……”
“我不知道橋頭排骨是什麼樣子的，不過這個應該也不會很差。”沈凝看著她，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期待，“你要不要，嘗一嘗？”
要啊，當然要！準確的說祁予安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她雖然才減肥一個晚上，但是這個肚子就有一種已經一個月沒有吃過飽飯的饑餓感了。別說眼前的是排骨，就是一盤青菜，只要是帶鹹味兒，她怕是都把持不住。
於是興衝衝的伸出一隻手就要拿起來往嘴裡送，結果伸到一半的時候又突然停住。
“怎麼了？”沈凝疑惑道。
“不行，我不能吃，我得減肥。”祁予安撇著嘴，強迫自己再次看向作業本。
“……你，你又不胖，為什麼要減肥？”
祁予安：？
“明明就是你，昨天說我胖的！”
“我？”沈凝茫然的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什麼，“我只是說，你比暑假前胖了一些，是有比較的。”
“那不還是胖？”
“不會啊，你以前偏瘦，現在應該是正好。”
祁予安不依不饒：“你還說我會撐破你的書包。”
沈凝冷靜的看著她，“書包的承受力，確實沒有那麼多。”
祁予安：“……”
這個人，怎麼……怎麼能，這麼憨呢？！
還一本正經的跟她解釋書包的承受力，是不是還得精確到多少斤多少克？
然而看著祁予安沒再說話，沈凝腦補的卻是對方應該是想明白了。於是又再接再厲的自我推銷了一次，指了指那新鮮出鍋的排骨，“我第一次做排骨，做的不太好，但也盡力了，你要不……”
“等等，你自己做的？”祁予安瞬間捕捉到了重點。
被打斷的沈凝怔怔的眨了下眼睛，然後才點了下頭，“嗯。”
祁予安再次確認，“你親自做的，親手做的？？”
“是，不過排骨是廚房買的。”
得到對方肯定答案的瞬間，祁予安儼然已經忘了剛剛自己那一副還要討伐的架勢，她又看了看那晚勾引著自己味蕾的排骨，突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要不是沈凝自己說出來，她絕對聯想不到這盤色香味樣樣極佳的排骨，是出自沈凝自己的手。
還是第一次做。
她還真是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了，橋頭排骨那事兒祁予安也就是一時懷念，忍不住脫口而出，不過這會兒橋頭排骨還沒出來呢，再怎麼想也只能是想想。
所以她前一句感慨完，下一句自己就忘了。說白了就是當時嘴饞，想吃好吃的了。
想到這裡減肥不減肥的也就不重要了，祁予安當即伸出小手，筷子也不用了，直接捏起一塊放進了嘴裡。
橋頭排骨是油炸的，沈寧做的是紅燒的，其實完全不是一種東西，但這卻並不影響排骨本身，是真的好吃啊！！
祁予安隻咬了兩口，就有一股子自己馬上就要飄上天的錯覺。
“這也太好吃了吧！”她嘴裡沒吃完，又嘬了嘬手指，這時才看到下面埋頭寫作業卻一個個都被香味吸引的心不在焉的幾個人，然後很是捨不得的分享了一下。
“姐姐，你這手藝當廚師屈才，不當廚師可惜了！”祁予安把嘴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的說道。
沈凝雖然沒有吃，但臉上的表情卻怎麼都覺得似乎比祁予安還要滿足，“你只要想吃，我隨時可以給你做。”
祁大小姐當即就被收買了，她翹著個油滋滋的小手，光用兩個胳膊輕輕抱了沈凝一下，半撒嬌半討好，“姐姐最好了！”
祁予安：“……”
要是不提作業就更好了。
沈凝說完就從桌上隨手拿起了一張祁予安在抄的試卷看了看，雖然明知道小公主在抄作業，但是非常時間非常辦法，為了讓祁予安明天開學後少受點處分，沈凝倒也沒說什麼。
只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要求的，“等去學校，老師講作業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聽。”
祁予安也不管她說了什麼，點頭準沒錯。
沈凝大致看了一張，順便隨手改了個錯題，然後又換了一張。
祁予安感覺她的眉頭從原本的微微皺了一下，漸漸演變成了越皺越深。
但是祁予安絲毫不慫，反正作業不是她寫的，寫錯了批評也批評不到她的頭上。
“予安……”
“嗯？”
沈寧把試卷翻過來對著她，“這個作文，是誰寫的？”
祁予安手一抬，毫無壓力，“他。”
被點到名的男人抬了下頭，然後點了點示意自己，“是我。”
沈凝看了他一眼，又轉回來看向祁予安，八百字的作文，試捲上已經照抄了快一大半。
祁予安：“有……什麼問題麼？”
沈凝：“你抄之前看了麼？”
祁予安想也沒想：“看了呀。”
沈凝又問：“那你說，作文題目是什麼？”
祁予安：“致我最親愛的人。”
沈凝：“你寫的是誰？”
祁予安：“我的母親。”
沈凝看著她，手上隨意的將試卷對折一下，嘴裡複述著自己剛剛看到的一些段落，“祁夫人忙農活？”
祁予安：“……昂？”
“起早貪黑，臉色黝黑，不喜歡打扮還穿縫補的衣裳……”
祁予安：？？？
她一把拿過沈凝手裡的試卷，自己又一字一句看了一遍，“澆水耕田……喂雞喂鴨還殺豬？？”
天了，她要是把這個試卷交上去，班主任在一通電話打回家，她得被母親扒皮掛陽臺。
祁予安劫後餘生似的再次抬頭看向沈凝，對方卻歪了一下頭，一副坐等她繼續解釋的樣子。
祁予安頓時訕笑起來，“這不，這不一個不小心，開頭看著還不錯的，誰知道後面嘿嘿……”
後面她就一邊看漫畫一邊抄了，所以具體抄了個啥自己也不是清楚。
祁予安又偷偷斜了斜眼瞪了那低著頭事不關己的始作俑者一眼，就這他也敢那麼爽快一口承認作文是他寫的？？
“這是你的母親還是我的母親？”越想越來氣。
“我的母親……”對方哆嗦了一下，又補充：“您的作業。”
祁予安氣道，“那你還這麼寫？”
“是您說的，真情實感自由發揮就行，所以真著真著，就，真成這樣了……”他寫的時候，還偷偷抹了眼淚呢。
祁予安：“……”
祁大小姐一陣胸悶，送到嘴邊的排骨都不香了，正要再發洩一下，前一秒還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凝卻陡然踉蹌了一下，重心不穩的就往她的身上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