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末世以來,殺戮和逃亡就從未終止過,喪屍的數量越來越多,世界上每一個地方都在充斥著罪惡的傳說。
然而富足的B市在這末世之中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至少表面上看依舊富裕和奢華。
如今陸家一家獨大,石首長形同傀儡,傅裴終日閉門謝客,其他人更無法與牛氣衝天的陸家抗衡,可以說,整個B市已經是陸家的囊中之物。
基地城池之外,喪屍三三兩兩地出沒,時不時傳了一兩聲慘叫聲,地上的屍體每走幾步就見一具。
黑色的烏鴉圍著腐屍在尋尋覓覓,不停地翻啄著屍體,仔細一瞧,可以發現烏鴉的眼中布滿紅色的血絲,看上去十分滲人。
十公裡之外的B城就顯得有些喜氣洋洋,再過12小時,就是b城首富的兒子,陸家獨子陸成淵的大喜之日。
陸海原先是想利用陸成淵和傅青顏的婚事將陸傅兩家綁在一起,但如今傅青顏已喪身西雙苑,那麼陸成淵想與誰成婚便無所謂了,於是便不再反對二人的婚事。
於是整個婚禮的準備和計劃都按最高標準來進行。
此時已是晚上10點左右,萬豪花園中央別墅4樓盡頭的一個房間,許君歡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盯著實木衣帽架上掛著的婚紗。
明天一早起來,這套婚紗就會穿在自己的身上,去執行它應盡的義務。
傭人早早就準備好所有的東西,十點鍾之前離開了她的房間。
許君歡瞪大著眼睛望著窗外的夜色,一點睡意也沒有。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緊接著門把轉了轉,陸成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許君歡眉頭一蹙,臉上神情淡淡地道:“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
“想你了,看你這裡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陸成淵滿臉喜色地道。
許君歡坐在沙發上也沒挪動,揪著自己的頭髮把玩著。
陸成淵坐到沙發的另一邊,慢慢地挪近:“歡歡,你開不開心?”
此時似乎有大風吹過,外面的窗簾有些微微的晃動,許君歡聽著陸成淵的問話,抬眼望了望他,原本淡淡的臉色漸漸地有了些反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自然是開心的,畢竟我一直夢寐以求的日子就要來了。”
陸成淵好幾次在她這裡碰了釘子,眼下見她忽然間笑靨如花,有些痴迷,又有些許的不確定。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握住許君歡淨白的柔荑。
許君歡低下頭,看不清神情,任著男人粗厚的掌心包住自己的手。
陸成淵見她如此順從,不禁地有些激動,屁股往這邊挪了一點點,想要伸手攬住許君歡的肩膀。
許君歡似乎沒注意到,嗖的一下起身,剛好錯過了他這一舉動,她走到窗前,將被風吹拂的窗簾輕輕的扯了扯,望著外面一排整整齊齊的路燈,嘴中感歎到:“沒想到在末世居然還能看到這樣徹夜通明的路燈。”
陸成淵沒有抱到佳人,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他也跟隨著一起起身,走到窗邊。
而這一回他直接從後面擁了上去:“歡歡,我很開心。”
聲音溫和,言辭懇切,彷彿幾天前撕破臉的那一幕並沒有發生過。
面向著窗外的許君歡,身子在一瞬間似乎變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軟化下來,任對方的手臂環過腰間,彷彿剛才那一滯只是錯覺。
她言語輕快,似乎帶著隱隱的笑意:“真像個小朋友呢。”
“嗯~我就是你的小朋友。”一個大男人撒起嬌來看起來也並不是很違和。
外面的風似乎有點大,窗簾被吹得嘩嘩作響,晃動的有些厲害。
男人探過臉在她臉上輕輕的碰了一下,得寸進尺的想把她的身體扳過來,他的目標是她紅豔的脣。
許君歡似乎覺得有些癢,咯咯地笑著推開陸成淵,微喘著道:“你抽煙了,不要靠近我。”
眉眼帶著笑意,但拒絕的意味非常明確。
陸成淵眼底閃過了一絲懊惱,他隻好放開手,沮喪地道:“行吧,那我明天一天煙都不抽。”
“快11點了,你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早起呢。”許君歡體貼地道。
陸成淵癟這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一聲,這才慢吞吞地朝門口走去。
在開門一瞬間的時候又轉過頭來:“歡歡,很期待你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
許君歡嘴角噙著笑,嗯的一聲點了點頭。
門輕輕的被關上了,許君歡滿臉的笑容也瞬間冷淡,她雙手抱在胸前,抬頭望著窗外塵暗的天空,看不出臉上的情緒。
只是身後原本服服帖帖的衣服突然拱起,一根翠綠色的小嫩苗從衣服下擺伸出來,細細的藤苗吸附在窗簾上,隨著嘶啦一聲,窗簾被扯開。
一個高挑的身影隱藏在窗戶外面的窗稜之上,隨著窗簾的拉來,整個身形暴露無遺。
傅青顏見避無可避,隻好踩著窗子跳進屋子裡。
定睛一看,只見這人臉色慘白,嘴脣被凍的有些青黑,看樣子蟄伏在窗外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傅青顏看到對方銳利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心中惴惴不安,加上方才看到那令人發狂的一幕幕,更是覺得委屈異常,眼眶腫脹發熱,頓時有液體在眼眶底部凝聚。
她嘴脣蠕動了幾下,卻仍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落地衣帽架上垂掛著的鑲嵌大量珠寶的婚紗顯得格外刺眼。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寶寶,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
“不然呢,你看我這是像在開玩笑嗎?”許君歡面色波瀾不驚,和傅青顏哀傷絕望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麼?”許君歡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但眼底泛起的寒光帶著譏諷。
“可不可以不要嫁給他!”傅青顏咬咬牙,抬起頭,似是哀求,又或是在試圖說服她。
“不嫁給他,難道要嫁給你嗎?”許君歡往後退了一部,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人,“你說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放棄當前最大基地未來的繼承人,選擇跟你在一起。”
“我一個弱女子,帶著辣雞異能,無依無靠的,哪天你突然一走了之了,我無所依附,豈不是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傅青顏聞言忙不迭地道:“不會的,歡歡,我不會一走了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是嘛,那日在城牆之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要不要我給你重複一遍?”許君歡若無其事的笑,看在傅青顏的眼裡,像一把把劃過心間的利刃。
“那日不過是權宜之計,我隻想暫時用語言麻痺他,並沒有想過要將你丟下。”傅青顏覺得滿嘴苦澀,喉間也堵得緊緊的。
“那你敢說你當時未存在一絲試探的心理。”
“我……”傅青顏頓時語塞,她不能自欺欺人,當時確實存在著一種卑劣的想法,想探一探許君歡的反應和底線。
“你故意將他引來,看著我們兩在屋內翻雲覆雨,你敢說不是在利用我來報復他?”
傅青顏聞言頓時面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走吧!”許君歡斂下眼中的失望,面無表情地道。
“歡歡——”
“不想走嗎?你看我這房間的新床怎麼樣,今天剛換的,明天晚上躺在上面的可就不只我一個人了。”許君歡貼近傅青顏的耳邊,低著嗓子道,“既然你不想走,不如今晚上留下來幫我試一試這張床?”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傅青顏牙關咬得緊緊,心臟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捏在手心,用力擠壓,痛得無法呼吸。
眼前彷彿浮現出許君歡所描述的畫面,想想就令人醋海濤天撕心裂肺。
再聽到後面那一句,頓時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怎麼,不願意?那你走吧。”許君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人此時竟變得如此刻薄絕情,可她覺得自己此時不能走,也許走了,兩個人的管關系就再也回不了頭。
傅青顏咬咬牙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
她將手放在衣服的扣子上,解開了第一顆。
“看著不情不願,但實際上卻猴急得緊,我都還沒鎖門呢。”許君歡嘴中調笑著,但笑容卻不達眼底。
她轉身去把門關上並落鎖。
再折回來,站到傅青顏身前,順著她顫抖的手,將剩下的幾顆給解開,從外套到裡衣,再到下邊的衣物,最後什麼都不剩。
“這身材比我都好好上很多,我以前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不到這麼美麗的景色,真的是太暴殄天物了。”
許君歡圍著傅青顏轉了一圈,嘴中還對著她的身體進行評價。
一向高傲如傅青顏何曾被這麼羞辱過,眼前的狀況已讓她無所適從,更何況要面對許君歡銳利目光的一寸寸審視。
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屈辱的感覺讓她不敢睜開眼睛,生怕在對方眼眸的倒影裡,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隻盼著眼前這人不論是要做什麼,最好把嘴巴緊緊地閉上,不要再說出那些令她備受羞辱的話,不要這麼折磨她。
“這點就受不住了,之前你那麼對我,可曾想過我的感受。”許君歡拈了一束她身前垂下來的頭髮,輕輕地掃在她的臉頰邊上,如願地看到這人身上騰起的一片雞皮疙瘩。
“不過——”許君歡湊近女人的耳邊,低低的嗓音也跟著傳了過來,“你可真美,所以我在想想要做點什麼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許君歡:昨晚我把你的承諾拿去喂狗,今天早上起來,發現狗死了傅青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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