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相視
這兩天，大千話劇社聯繫了程錦之。“程小姐， 您和容小姐這些天有空嗎？”
雖說要乖一點，程錦之也在家裡待無聊了。“怎麼？”
“是這樣的， 元宵那天， 我們會邀請很多老藝術家過來評審，我們看《女駙馬》的反響很熱烈， 想邀請您和容小姐參賽。”副社長說道。
“會邀請我奶奶嗎？”
“那必須的， 沒有您奶奶，評審團隊也不像樣， 您說是吧？”這個副社長的嘴巴很溜，和龔社耿直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也不知道他們平時怎麼共事的。
“行。”
副社長還有些猶猶豫豫。“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聯系容小姐，容小姐這電話，我一直沒打通。發了郵件，到現在也沒個回執。”
“好， 我找找她。不過你們也要做打算， 容小姐不一定有空。”難得放個小假， 估計是在莫斯科陪弟弟。
程錦之打了容姒的私人電話，沒打通，到了晚上，容姒才回復。“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容姒這麼一問，程錦之也反問了。
“你在哪裡，我過來找你。”容姒說道。
這樣才對嘛。程錦之覺得自己瞬間就被容姒給哄好了。“你在國內？”
“嗯。”
程錦之又抬頭，看了看日歷。“這麼早就回來上工？”
前兩天就聽DC說，容姒被不少野雞雜志邀約。容姒這氣質相貌，當一個平面模特完全沒有問題。
“沒有，上課。”容姒說道。
“上課？不是還沒開學嗎？”
“老師開了補習班，叫我來學校上課。”
居然開小灶。“什麼課？”
“表演課。”
程錦之嘴快了。“我也要來。”
“嗯。”容姒說道：“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開車。”
出門的時候，程錦之才覺得自己的腦子被驢踢了。好不容易放假了，她為什麼要給自己找課上？？還是學校老師的課？？可現在她都和容姒說了，不好說自己“臨時有事”吧？嗯……反正就上一下午。
程錦之不情不願地開車去學校了，她爸媽問她去幹什麼，她說她去上課，把她爸嚇得嗆了一口水。她能老老實實待在家已經很不錯了，居然還這麼上進，這她爸媽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害病了，還說要給她請老中醫。
老中醫，聽上去就像什麼什麼不調，什麼什麼專治“疑難雜症”。
程錦之剛開進校門，前邊便有一人揮了揮手。停好了車子，程錦之從駕駛座上蹦了下來。也不知道自己圖個什麼？看一下容姒？確實好幾天沒見她了。
容姒的打扮和幾天前也沒有什麼差別，她伸手接過了程錦之的包。“正好是下課時間，走吧。”
“你什麼時候回的國？”
“我沒有出國，一直在學校。”
“啊？？你沒有去看你弟弟？”
“沒有買到票。”
“頭等艙也沒有？”
這時候，容姒便不說話了。程錦之見容姒這樣，她也反應了過來。“你可以找阿威。”
“不用。”
她忘記了，忘記這時候的容姒還是個窮光蛋。雖然《女孩圍城》有片酬，但容姒家還有好幾個經濟大窟窿。容姒現在讀書了，就更沒有時間做兼職了。程錦之也問過阿威，阿威說容小姐很少提要求，基本上不提要求。他只能估摸著，容小姐少點什麼，他給補點什麼。難道容姒沒有動銀行卡裡的錢？程錦之對錢一向沒概念，她的卡太多了，平時也就和理財人見見面。雖然這一世對錢上緊了，那也是對集團公司裡邊的錢，自己的個人財務，她也沒個譜。
“剛才容同學說你要來，我還不信，這一瞅你還真來了。”表演課老師說道。表演課老師也是程錦之的大一老師，專門教大一的表演課。當初程錦之沒少翹他的課，他的課程錦之沒有什麼印象，隻記得聽他的課讓人有點昏昏欲睡。在教室睡覺，還不如在床上睡覺舒服。所以程錦之翹課，去床上睡覺了。
“老師好……”
“你一來，我能不好嗎？”老師又朝程錦之“親切”地笑了笑。
完了。當初好不容易擦及格線飄過這個老師的課，現在……她這不是給自己“重修”的機會嗎？
程錦之有些愁眉苦臉了，她挨著容姒坐在了前排。這是個小班，班上也就十來個學生。這些學生，絕大部分都挺眼熟，後來都有點成績。至少他們的戲都小火過。運氣不錯，抽到了一個錦鯉班。
果然，在課上，老師沒少“提點”程錦之。程錦之還以為上一個下午，結果晚上接著來。晚上的時候，老師還把程錦之給“按”進考勤表了。“程同學，你明天值日，早些來。”
“……老師，我明天有事。”
“有事？”
“不光我有事。”程錦之趕緊拉上“墊背”的容姒。“還有她，她也有事。”
“什麼事？”
“我們這些天要去大千話劇社排戲。”
“大千啊，那是個不錯的平臺。”老師說道：“你們要去排什麼戲？”
“女駙馬。”
“行啊你，自己想偷溜就算了，還要拐上我的好學生。”老師顯然不信程錦之，他轉頭看著容姒。“容同學，你說，你要和程同學去排戲嗎？”
容姒看了一眼程錦之。“大千和我說了。”
出門的時候，程錦之又問容姒。“大千和你說了，你怎麼不回復他們？”
容姒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邊走著。
“喔喔你是陪我一起‘誆’老師！”看容姒這樣子，應該是沒收到大千的郵件。
“沒有，我是當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程錦之拿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大千發來的消息。“你另外的號碼怎麼打不通？”
“停機了。”
“天，容姒你窮得連電話費都交不上了嗎？”說完，程錦之又咳了咳。她怎麼一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講出來了。“我是說……”
容姒的神情倒沒有什麼變化。“幾天沒用，忘了繳費。”
“忘了繳費？這麼重要的外務號碼，人情往來就靠這一串數字了。”
“嗯。”
大概話劇社那邊也沒想到容姒是忘了繳費，以為她棄號不用了。容姒還真是一個可以沒有手機沒有通訊的“世外高人”。程錦之是要感謝容姒，看到她的電話還會回復嗎？
等回了別墅，程錦之趴在廚臺上啃胡蘿卜，容姒邊煎魚邊開口了。“高小姐找了我。”
“找了你？”程錦之嚥下了胡蘿卜。“她找你做什麼？”
“她問我要多少錢。”
“你拒絕了？”
“沒有，我說了我家虧空的數字，她掛了我的電話。”容姒非常認真地說道。
程錦之笑出了聲，她都能想象到高禕吃癟的樣子。
容姒見程錦之的樣子，輕輕歎了一口氣。“你要是……”
“打住。”程錦之擺著手臂，在胸前畫了一個叉。“我只是嘲笑。”
她還真怕容姒誤會她和高禕什麼。
程錦之這麼一說，容姒也沒接著說了。她翻了翻手裡的魚。
“我上次和天后講你聲音不錯，天后還說要拉你出專輯，你找她了嗎？”
“嗯。”
“嗯是有還是沒有？”
“沒有。”
“……”好吧，容姒的“嗯”隻代表她聽到了這句話，不代表任何觀點。“你不喜歡天后嗎？”
“沒有。”容姒給魚抹了醬，擺了盤，才遞給她。
程錦之趕緊接過，她還是蠻喜歡容姒的廚藝的。這一吃，程錦之又把天后的事拋腦後了。吃完以後，容姒抽出了一張紙，給程錦之擦了擦嘴角。兩人捱得近，程錦之抬起眼瞼了。“嗯……”
“其實這兩天我要去莫斯科。”說完，程錦之又補充說道：“私人飛機捎一個也就捎一個。”
“不是要排戲嗎？”
“嗯……”我都是為了讓你見你弟弟，誰沒事跑莫斯科啊？這不是心知肚明嗎？你還要揭穿我，你還要揭穿我！
“他也該長大了。”容姒看著程錦之的眼睛。
弟控居然講出這種話？
“好吧……”容姒把她的心思瞧了個透。程錦之看著容姒，她們雙目相視。“那你剛才是拒絕我？”
女人的腦迴路。
現在，房間裡邊只剩下她和容姒了。她們的呼吸很近，如果容姒對她乾點什麼……她要不要……
而且她們是成年人，雖然容姒剛成年沒多久，就算沒多久她今年也十九歲了。十九歲啊……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程錦之！我挖到大料了！”很快，程錦之的大廳，跑來了一個手舞足蹈的人。手舞足蹈的人，邋裡邋遢，活像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窩了十天半個月。“快來幫我取證一下！”
苟羽看著跟前的程錦之和容姒，程錦之怎麼坐到容姒身上去了？
雖說要乖一點，程錦之也在家裡待無聊了。“怎麼？”
“是這樣的， 元宵那天， 我們會邀請很多老藝術家過來評審，我們看《女駙馬》的反響很熱烈， 想邀請您和容小姐參賽。”副社長說道。
“會邀請我奶奶嗎？”
“那必須的， 沒有您奶奶，評審團隊也不像樣， 您說是吧？”這個副社長的嘴巴很溜，和龔社耿直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也不知道他們平時怎麼共事的。
“行。”
副社長還有些猶猶豫豫。“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聯系容小姐，容小姐這電話，我一直沒打通。發了郵件，到現在也沒個回執。”
“好， 我找找她。不過你們也要做打算， 容小姐不一定有空。”難得放個小假， 估計是在莫斯科陪弟弟。
程錦之打了容姒的私人電話，沒打通，到了晚上，容姒才回復。“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容姒這麼一問，程錦之也反問了。
“你在哪裡，我過來找你。”容姒說道。
這樣才對嘛。程錦之覺得自己瞬間就被容姒給哄好了。“你在國內？”
“嗯。”
程錦之又抬頭，看了看日歷。“這麼早就回來上工？”
前兩天就聽DC說，容姒被不少野雞雜志邀約。容姒這氣質相貌，當一個平面模特完全沒有問題。
“沒有，上課。”容姒說道。
“上課？不是還沒開學嗎？”
“老師開了補習班，叫我來學校上課。”
居然開小灶。“什麼課？”
“表演課。”
“嗯。”容姒說道：“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開車。”
出門的時候，程錦之才覺得自己的腦子被驢踢了。好不容易放假了，她為什麼要給自己找課上？？還是學校老師的課？？可現在她都和容姒說了，不好說自己“臨時有事”吧？嗯……反正就上一下午。
程錦之不情不願地開車去學校了，她爸媽問她去幹什麼，她說她去上課，把她爸嚇得嗆了一口水。她能老老實實待在家已經很不錯了，居然還這麼上進，這她爸媽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害病了，還說要給她請老中醫。
老中醫，聽上去就像什麼什麼不調，什麼什麼專治“疑難雜症”。
程錦之剛開進校門，前邊便有一人揮了揮手。停好了車子，程錦之從駕駛座上蹦了下來。也不知道自己圖個什麼？看一下容姒？確實好幾天沒見她了。
容姒的打扮和幾天前也沒有什麼差別，她伸手接過了程錦之的包。“正好是下課時間，走吧。”
“你什麼時候回的國？”
“我沒有出國，一直在學校。”
“啊？？你沒有去看你弟弟？”
“沒有買到票。”
“頭等艙也沒有？”
這時候，容姒便不說話了。程錦之見容姒這樣，她也反應了過來。“你可以找阿威。”
“不用。”
她忘記了，忘記這時候的容姒還是個窮光蛋。雖然《女孩圍城》有片酬，但容姒家還有好幾個經濟大窟窿。容姒現在讀書了，就更沒有時間做兼職了。程錦之也問過阿威，阿威說容小姐很少提要求，基本上不提要求。他只能估摸著，容小姐少點什麼，他給補點什麼。難道容姒沒有動銀行卡裡的錢？程錦之對錢一向沒概念，她的卡太多了，平時也就和理財人見見面。雖然這一世對錢上緊了，那也是對集團公司裡邊的錢，自己的個人財務，她也沒個譜。
“剛才容同學說你要來，我還不信，這一瞅你還真來了。”表演課老師說道。表演課老師也是程錦之的大一老師，專門教大一的表演課。當初程錦之沒少翹他的課，他的課程錦之沒有什麼印象，隻記得聽他的課讓人有點昏昏欲睡。在教室睡覺，還不如在床上睡覺舒服。所以程錦之翹課，去床上睡覺了。
“老師好……”
“你一來，我能不好嗎？”老師又朝程錦之“親切”地笑了笑。
完了。當初好不容易擦及格線飄過這個老師的課，現在……她這不是給自己“重修”的機會嗎？
程錦之有些愁眉苦臉了，她挨著容姒坐在了前排。這是個小班，班上也就十來個學生。這些學生，絕大部分都挺眼熟，後來都有點成績。至少他們的戲都小火過。運氣不錯，抽到了一個錦鯉班。
果然，在課上，老師沒少“提點”程錦之。程錦之還以為上一個下午，結果晚上接著來。晚上的時候，老師還把程錦之給“按”進考勤表了。“程同學，你明天值日，早些來。”
“……老師，我明天有事。”
“有事？”
“不光我有事。”程錦之趕緊拉上“墊背”的容姒。“還有她，她也有事。”
“什麼事？”
“我們這些天要去大千話劇社排戲。”
“大千啊，那是個不錯的平臺。”老師說道：“你們要去排什麼戲？”
“女駙馬。”
“行啊你，自己想偷溜就算了，還要拐上我的好學生。”老師顯然不信程錦之，他轉頭看著容姒。“容同學，你說，你要和程同學去排戲嗎？”
容姒看了一眼程錦之。“大千和我說了。”
出門的時候，程錦之又問容姒。“大千和你說了，你怎麼不回復他們？”
容姒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邊走著。
“喔喔你是陪我一起‘誆’老師！”看容姒這樣子，應該是沒收到大千的郵件。
“沒有，我是當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程錦之拿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大千發來的消息。“你另外的號碼怎麼打不通？”
“停機了。”
“天，容姒你窮得連電話費都交不上了嗎？”說完，程錦之又咳了咳。她怎麼一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講出來了。“我是說……”
容姒的神情倒沒有什麼變化。“幾天沒用，忘了繳費。”
“忘了繳費？這麼重要的外務號碼，人情往來就靠這一串數字了。”
大概話劇社那邊也沒想到容姒是忘了繳費，以為她棄號不用了。容姒還真是一個可以沒有手機沒有通訊的“世外高人”。程錦之是要感謝容姒，看到她的電話還會回復嗎？
等回了別墅，程錦之趴在廚臺上啃胡蘿卜，容姒邊煎魚邊開口了。“高小姐找了我。”
“找了你？”程錦之嚥下了胡蘿卜。“她找你做什麼？”
“她問我要多少錢。”
“你拒絕了？”
“沒有，我說了我家虧空的數字，她掛了我的電話。”容姒非常認真地說道。
程錦之笑出了聲，她都能想象到高禕吃癟的樣子。
容姒見程錦之的樣子，輕輕歎了一口氣。“你要是……”
“打住。”程錦之擺著手臂，在胸前畫了一個叉。“我只是嘲笑。”
她還真怕容姒誤會她和高禕什麼。
程錦之這麼一說，容姒也沒接著說了。她翻了翻手裡的魚。
“我上次和天后講你聲音不錯，天后還說要拉你出專輯，你找她了嗎？”
“嗯。”
“嗯是有還是沒有？”
“沒有。”
“……”好吧，容姒的“嗯”隻代表她聽到了這句話，不代表任何觀點。“你不喜歡天后嗎？”
“沒有。”容姒給魚抹了醬，擺了盤，才遞給她。
程錦之趕緊接過，她還是蠻喜歡容姒的廚藝的。這一吃，程錦之又把天后的事拋腦後了。吃完以後，容姒抽出了一張紙，給程錦之擦了擦嘴角。兩人捱得近，程錦之抬起眼瞼了。“嗯……”
“其實這兩天我要去莫斯科。”說完，程錦之又補充說道：“私人飛機捎一個也就捎一個。”
“不是要排戲嗎？”
“嗯……”我都是為了讓你見你弟弟，誰沒事跑莫斯科啊？這不是心知肚明嗎？你還要揭穿我，你還要揭穿我！
“他也該長大了。”容姒看著程錦之的眼睛。
弟控居然講出這種話？
“好吧……”容姒把她的心思瞧了個透。程錦之看著容姒，她們雙目相視。“那你剛才是拒絕我？”
女人的腦迴路。
現在，房間裡邊只剩下她和容姒了。她們的呼吸很近，如果容姒對她乾點什麼……她要不要……
而且她們是成年人，雖然容姒剛成年沒多久，就算沒多久她今年也十九歲了。十九歲啊……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程錦之！我挖到大料了！”很快，程錦之的大廳，跑來了一個手舞足蹈的人。手舞足蹈的人，邋裡邋遢，活像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窩了十天半個月。“快來幫我取證一下！”
苟羽看著跟前的程錦之和容姒，程錦之怎麼坐到容姒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