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商大少的怒火
秦姨是被樓下的響聲驚醒的,看見有人把大少爺和他的朋友打昏了,嚇得就要叫人了。
小七動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竄到秦姨面前,因為顧忌著賀長寧所以沒把秦姨怎麼樣,只是滿面寒霜粗聲粗氣的說,「這兩人想害寧少爺,你端給寧少爺的牛奶,被他們做了手腳下了藥,寧少爺現在還昏迷不醒,你要是想叫就叫吧。」說完也不管秦姨有多震驚,自顧自去處理事情。
秦姨踉蹌著推開賀長寧臥房的門,看見房間裡站著好幾個人,其中還有她見過一面的商大少爺。
見秦姨進門,商御尚示意小五安撫住秦姨,別打擾白沫救賀長寧,於是小五就把秦姨帶到客廳的沙發上,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並交代小七照顧好秦姨,就又回到了樓上。
看著高度緊張惶惶不安的秦姨,小七的怨氣少了很多,畢竟這老人家也是被人利用的,切她對寧少爺是真心疼愛的,所以還是勸解了幾句,「秦姨,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別多想,有少爺在寧少爺不會有事的,您安心在這等著就行了,累的話就休息一會。」
秦姨的眼淚涮啦啦的流了下來,「是我的錯,害長寧受罪了,我真是沒用,怎麼就這麼糊塗,如果我小心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要是長寧有個什麼閃失,我哪還有臉去地下跟夫人交代呀,嗚嗚嗚。」
秦姨一哭小七瞬間沒轍了,「秦姨,秦姨您別哭啊,要是寧少爺看見你哭了,他會難過的。秦姨,您,您別哭了,別哭了。」
小七笨嘴拙腮的安慰,秦姨止住了哭聲,「我不哭,不能讓長寧再擔心我,我就在這守著他,」說著擦擦眼淚,「孩子,我不能上去打擾他們,你能隨時告訴我,長寧的情況嗎?」
秦姨眼裡的祈求,小七明白,「好,秦姨,我會告訴您的,您別擔心,先休息一會吧。」
就這樣秦姨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夜,直到賀長寧再次醒來,才被小七帶到房間裡。
來到床前,秦姨握著賀長寧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
淚眼婆娑的望著賀長寧。
賀長寧慘白著一張臉,身上也沒什麼力氣,但是還是出言安慰受了驚嚇的秦姨,「秦姨,別哭,我沒事。」
「嗯,秦姨不哭,長寧好好的,秦姨就不哭。」
商御尚面無表情看了眼秦姨,要不是顧忌小傢伙,他是不會允許秦姨在接近賀長寧的,「小五叫些人過來,收拾長寧所有的東西,搬去景園的公寓。」頓了頓,還是問問秦姨,「長寧要離開尹家,秦姨你有什麼打算?」
秦姨看著商御尚,「商先生,我能跟著長寧嗎?我想一直照顧他,行嗎?」
小傢伙滿眼希翼的看著自己,商御尚敗下陣來,「可以,但是必須按我的要求做,你願意嗎?」
秦姨趕忙回答,「願意,我什麼都願意,只要讓我照顧長寧就行。」
於是小五找來的人,在秦姨的指揮下,半個小時後,賀長寧和秦姨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妥當了。
商御尚抱起賀長寧,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尹家。
彼時尹之年昨晚被灌醉還在酒店的房間了呼呼大睡。尹浩也在自己的房間裡昏睡著,尹家為數不多的下人也都睡得跟死人一樣。沒人知道這一夜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夜之間,尹家的三少爺和傭人秦姨憑空消失了。
至於那個叫刀哥的人就沒那麼好命能睡個好覺了,他現在正在生死之間徘徊著,在煉獄中痛苦煎熬著。
一行人來到景園的公寓,不消吩咐便各司其職,很快規制好東西,識相的離開了,小七走之前,順帶把秦姨送回她的房間,並囑咐她,沒有少爺的吩咐,別去打擾他和寧少爺,做好本分的事,少爺還是很好說話的。
終於安靜了下來,商御尚懷抱著賀長寧靠坐在大床上,心裡踏實的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小傢伙安然的待在自己的懷了,揉了揉眉心,放鬆下來,疲憊的感覺一擁而上。
感覺身後的商御尚很累的樣子,「御尚,休息一下吧。我已經沒事了。」
「陪著我,好嗎?」沒告訴任何人在得知賀長寧出事的時候他心裡有多慌,有多怕。他不敢想一旦長寧遭受那樣的對待,他還能不能活下來。他的長寧是多麼驕傲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這樣屈辱的,如果一旦自己去晚了,那麼就是自己以死謝罪也再難挽回長寧的一切,還好,上天給他機會,讓他及時趕到,他的長寧還完好無損的在自己的身邊。慶幸之餘,心裡發狠,敢對他視若珍寶的人行這種齷齪的事,那就做好準備,等著他的報復吧。
賀長寧點頭答應,這個時候他不想矯情,有他在身邊,他覺得安心,覺得踏實,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也許昨晚的事把自己嚇到了,他現在還在後怕,如果他來晚了,那麼自己是絕不會被人侮辱的,就是死,也不會讓那人得逞。只是心裡對他放不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叫商御尚的男人已經住進了自己的心裡,再難讓自己不掛念他,不想念他。
商御尚抱著賀長寧滑進被子了,將人緊緊地摟在懷裡,掖好被角,在小傢伙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睡吧。」
片刻之後傳來兩個人均勻的呼吸聲,連心跳的聲音都在一個頻率上。
一覺睡到臨近中午,商御尚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略蒼白但睡得很安寧的臉,心柔軟的化成一汪泉水,手指撫上如玉般的臉頰,薄薄的嘴脣上翹,眼含無限溫柔寵溺定定的看著他的小傢伙。
不自覺的慢慢靠近小傢伙,柔軟的脣,輕輕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上,眉眼間,鼻子上,最後定格在肖想了多日的嘴脣上。柔軟的,甜美的觸感,讓他捨不得離開,小心翼翼的吮吸著誘人的脣瓣,反覆的用舌尖描繪著他的脣形,希望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
賀長寧悠的睜開眼睛,注視著近在咫尺的滿是痴迷的雙眼,心砰砰的就像要跳出胸腔一樣,手不自覺的抱緊商御尚的腰身。其實早在他親吻自己的額頭時,他就醒了,只是貪戀著他的溫柔,遲遲不肯睜眼。
腰上傳來了力度,商御尚知道小傢伙已經醒了,索性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一隻手抱緊賀長寧的腰,一隻手固定住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不在止步於親吻脣瓣,用舌頭撬開小傢伙的牙關,長驅直入,掃過他口腔裡的每寸肌膚,勾起他的舌頭,與之纏綿,與之共舞。安靜的臥房裡,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和親吻的嘖嘖水聲。
直到賀長寧快不能呼吸了,商御尚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他,彼此額頭相對,眼裡映著對方染著紅暈的臉頰,慢慢平復著亂了節湊的心跳。
一聲長嘆,商御尚任命的把賀長寧抱進懷裡,上天把他遺失於世上的肋骨從新鑲嵌在他的身體裡,他的生命從此完整了,「長寧,跟我相守一輩子吧,我的懷抱只容得下你一個,所以喜歡我,愛上我好不好?」我也你要找的那根肋骨,所以我來修復你的生命使其完整無缺。
賀長寧什麼也沒說,只是用拳頭捶打了他一下,然後把整張臉都埋進他的胸口裡,緊緊地和他相擁在一起。
吃過午飯,照顧好賀長寧上床休息,又囑咐秦姨和小五十二守好他的人,吻了小傢伙的額頭,就離開了。
驅車來到一家不起眼的住宅區後面,將車子開進一個小型車庫。車庫門關上後,車對面的牆壁轟然打開,車子沒有停留,沿著通道一路開進盡頭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在那裡等著的小七按了一個按鈕,鋼製的大門緩緩打開。商御尚大步走了進去。
大周迎了上來,「少爺。」
「怎麼樣?」
大周下意識的縮縮脖子,少爺今天怎麼這麼冷啊,現在才七月天啊,沒道理脊背冒冷汗啊。「已經都招了。」
「誰指使的?」
大周嚥了口唾沫,「是,尹浩。」
「很好。」商御尚滿面寒霜,渾身的戾氣傾瀉而出,深邃的眼眸颳起冰冷的漩渦。
大周和小七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開玩笑,少爺正在氣頭上,他們可沒想當炮灰。
「去看看那個叫刀哥的傢伙。」
大周引著商御尚來到一間屋子裡,刀哥耷拉著腦袋,不知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
手下將一桶冰水毫無預兆的潑向刀哥,刀哥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醒了過來。
看見大周就像見到鬼一樣,扯著嗓子大叫,「啊,啊,你別過來,啊,你別過來,別過來,我什麼都說了,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然後開始嚎啕大哭。
商御尚示意大周叫他閉嘴,大周笑嘻嘻的對著刀哥說,「安靜會兒,少爺有話問你。」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刀哥就像中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的瑟縮著腦袋。
「尹浩都交代你做什麼了,說來聽聽。」商御尚收起滿身的氣勢,平平靜靜地問話。
刀哥感覺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很溫和,應該不會為難自己,於是看了眼笑眯眯的大周,身子哆嗦了一下,但還是老實的把話又交代了一遍,「幾天前,尹家大少爺尹浩找到我,說有樁買賣問我做不做。我問他什麼買賣,他說,」說著小心的抬頭看了看商御尚,見他沒什麼表情的臉,以為他沒生氣,於是繼續說,「他說叫我去上一個人,說那個人長得英俊又嫵媚,簡直就是個極品騷貨。」
商御尚拳頭悠的握緊,滿身滿臉的怒氣藏都藏不住,該死的尹浩,我商御尚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兒,捨不得說一句重話,他居然敢這樣褻瀆我的人,很好,尹浩,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極品騷貨。
伸手整理了一下西裝的袖口,「繼續說。」
刀哥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尹浩說,只要我把那人上了,再拍下錄像作證據,就會給我一筆錢。」
「就這些?」
被商御尚掃了一眼,刀哥嚇的臉都白了,那陰寒的眼神,讓他的身心都跟著顫抖,彷彿下一秒自己就會在他的目光下身首異處,這個男人怎麼會是好相與的主呢,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才會覺得他很好說話,「那個,我,我本來沒打算要他的錢,只說上了那個人,他就會乖乖聽我們的話,任我們擺佈,到時候尹浩想做什麼都可以。」
「很好。」
原本是讚賞的詞,但是聽到刀哥耳朵裡,卻像催命符一樣,讓他從骨子裡感到害怕,「不不,你聽我說,我沒動你的人,我什麼都沒做,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刀哥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著。
商御尚聲音冷得帶著冰碴子,「如果不是我的人先一步阻止你們,你會做什麼?」
刀哥閃爍其詞,「我‧‧‧,我‧‧。」
「你會完成你和尹浩的交易,然後逼死我的愛人。」商御尚的怒吼聲迴蕩在小小的屋子裡。
他說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一樣,刀刀凌遲著刀哥的身心,刀哥面如死灰,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渾身抖動著,已經沒力氣再為自己辯解一句了。
「你喜歡上人嗎?」
刀哥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恐懼的睜大眼睛,看著這個滿身修羅氣息的男人。
商御尚輕飄飄的下了一個命令,「找幾個人過來,好好地招待一下這位慾求不滿的刀先生,讓他嘗嘗被人上是什麼滋味。」
大周領命而去,不多時就看見幾個戴著頭套的彪形大漢站成一排,等候命令。
刀哥嚇的使勁往角落裡縮,嘴裡叫嚷著,「不,不,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
商御尚一揮手,大漢們動作整齊,十幾隻手同時伸向刀哥,在刀哥拼著命的嘶喊中,他身上衣服被一條一條的撕扯下來,很快就□□的捲曲著身子,瑟縮著抱成一團,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哀求著,可是這終不能改變他的命運。
商御尚轉身離開的時候聽見刀哥慘絕人寰的叫聲,混合著啪啪的撞擊聲,經久不衰的迴蕩在那間屋子裡。
去公司的路上,商御尚吩咐大周別弄死刀哥,好好地招待他幾天,然後找點他的犯罪證據,判個十年八年的,送他去監獄裡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