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對不起
「唔……」
周棉緩緩睜開眼睛。
「棉棉醒了？」
映入眼簾的是塞西爾被放大的五官。
周棉眨了眨眼， 下意識地抬手按著額頭道：「赤影……」
「噓。」
塞西爾用手指按住了周棉的脣笑道：「一醒來就叫別個男人的名字，合適嗎？」
「別鬧。」
周棉握住塞西爾的手道：「他……」
「逃了。」塞西爾搖頭， 並沒有覺得很惋惜。
畢竟那可是赤影， 聯邦多年的敵人， 他既然敢這麼出現一定是做好了足夠的準備，怎麼可能說抓就抓。
「啊……」周棉頷首。
「你沒事就好。我說你啊……」塞西爾點了點周棉的額頭道：「我一沒看住就往外跑， 往外跑了就受傷， 之前好不容易康復得差不多了，如今這麼一撞傷勢又得加重。」
「我沒事。」周棉抓住了塞西爾的手拿開道：「伊倫呢？」
「他？」塞西爾翻白眼道：「沒受什麼傷，但是硬說自己腳崴了，騙邢之把他揹回去了。」
周棉哭笑不得。
「這次伊倫真的幫上忙了……他訓練得很好。」
「嗯， 聽十二軍說了， 邢之也很高興。」
塞西爾握住了周棉的手腕道：「總而言之， 接下來你可不去再單獨出去了，要出去也得我跟著，你看你這手腕……」
「輕傷。」周棉縮手道：「不嚴重。」
塞西爾也不和周棉吵，只是給他遞了水。
隨後的幾天周棉便偶爾跟著塞西爾在軍營裡走動， 偶爾在自己帳篷裡看書劃終端。
安多隊長身體一天比一天好，紅羅羅作為藥物這個原本匪夷所思的事也逐漸被大家所接受， 主要有塞西爾的信譽在，周棉表現也很好， 引領著風向。
待安多隊長能下床走動之時，已是一週後。
塞西爾和周棉等人準備回去了，伊倫也得回去， 雖然他一直強調這是他家，他是尊貴的王子，但並沒有人理會，並且還把人給扛上了飛行器。
飛行器一路飛回首都。
抵達機場，周棉看了眼在一旁睡著的塞西爾，笑了笑，上前搖晃塞西爾的肩膀道：「塞西爾，到了。」
塞西爾沒反應。
周棉微微蹙眉，這睡得也太沒警戒心了些，於是稍微加重力度拍了拍塞西爾。
「起床啦。」
「嗯……」
塞西爾沙啞著聲，晃了晃頭坐直了身。
周棉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心疼，低聲道：「我們回府後你好好睡一覺吧……這幾天你到處奔波，可別累壞了。」
塞西爾笑道：「好。」
塞西爾起身，揉了揉太陽穴。他確實是覺得有些暈，四肢也痠軟無力。
周棉察覺到塞西爾的不適，伸手貼在塞西爾的額頭上，頓時一驚。
「你發燒了……！」
塞西爾一愣。
他沒想到自己也會生病。
塞西爾狐疑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快。回去休息，我給你叫醫生。」周棉伸手攬住塞西爾的腰。
所幸這次行程保密，沒有民眾來圍堵，周棉和塞西爾沒有經過什麼阻攔便回了府。
福特醫生早被周棉叫到府中待機了。
周棉扶著塞西爾在床邊坐下，緊接著按著人半躺下乖乖接受治療。
塞西爾享受了一把被老婆關心和妻管嚴的樂趣，心裡美得不行。
福特帶了儀器來，但是檢查了一遍後，就見福特臉色忽然刷拉一下白了。
周棉一顆心也被吊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啊……可能是儀器出錯了，我再試一次……」
塞西爾挑眉笑道：「怎麼了？難道檢測出我懷上了麼。」
然而福特並沒有心情和塞西爾鬧，只是一臉嚴肅地繼續擺弄儀器。
周棉看見了福特的額際落下一顆冷汗。
「福特醫生……」周棉小心翼翼道：「很嚴重？」
「這……」
福特再三檢查後，低聲問道：「塞西爾上將這幾日在邊疆可有和蟲族抑或海盜交手？」
「沒有。」塞西爾微微蹙眉。
「但是儀器顯示，塞西爾上將您中了蟲毒。」
此話一出，周棉和塞西爾都驚了。
塞西爾道：「不可能。」
出了之前他弟弟那事後，他和周棉的飲食嚴格把控，也沒有什麼遭遇蟲毒的機會。
等等……
塞西爾頓了頓，道：「我知道了。福特醫生不用擔心，我們會解決的。」
福特蹙眉道：「這個含量……」
「周棉會處理的。」塞西爾笑道：「沒事。」
福特走後，周棉站在原地，面色蒼白道：「是我……」
「棉棉……」塞西爾起身道：「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是母蟲王的毒，一定是……」周棉抬頭道：「我知道的！」
「你先冷靜。」
塞西爾把人按在床上，握住周棉的手道：「慢慢說，沒有什麼好怕的。」
「母蟲王的毒……很毒。」周棉深吸一口氣道：「我現在知道赤影為什麼要來找我，那天為什麼搏了命也要刺我一刀了。因為他的匕首上抹了母蟲王的毒，透過傷口讓我身中此毒，而這個毒具有傳染性，你每天給我換藥自然就受感染了。」
這些也是周棉之前在赤影身邊時知道的。
塞西爾問道：「不對啊，照你這麼說那其餘替你換藥和治療傷口的醫生怎麼就沒事？」
「因為你以前中過蟲毒，母蟲王的毒才能誘發。」
塞西爾一愣。
周棉低頭，聲音微顫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沒事，也許是因為黑鳳凰的實驗讓我體質異於常人，連這個都不怕。但是……對不起，塞西爾，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塞西爾一把抱住人，輕拍周棉的背部溫聲笑道：「和你沒關係。」
周棉頭靠在塞西爾肩上，指尖狠狠地掐入了手掌心。
——你是罪人。
——你所愛的人都會被你所傷。
塞西爾抱著人，感覺到周棉的四肢都是冷的。
「棉棉……」塞西爾親了一口周棉的耳垂笑道：「怎麼壞人做壞事我的棉棉要道歉啊？你這樣我可就生氣吃醋了啊，赤影是你什麼人啊，你還得為他負責，誰才是你老公啊。」
周棉一愣。
「我不高興了。」塞西爾像小孩那般道：「我這都中毒了，你還在關注其他男人。」
周棉回神。
不能慌……
他原本不是軟弱之人，但此次對象是塞西爾，他冷靜不下來。
周棉一想到他先是害了顧邢之，而如今是塞西爾，他便無法冷靜思考。
但是他不能慌。
如今出事的是塞西爾，怎麼可以反讓病人來安慰自己。
周棉定了定神，回抱住塞西爾道：「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開毒的。」
周棉沒有告訴塞西爾母蟲王的毒不似一般蟲毒，紅羅羅只能鎮壓不能解除，基本上是無藥可解。
「好。」塞西爾在周棉看不見的地方微微苦笑，心道這下可好了，周棉中了藍翅膀，他則是母蟲王的厚禮，果然是夫夫一條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塞西爾，你先好好休息。」周棉伸手想要解開塞西爾的外衣。
「哎等等。」塞西爾握住了周棉的手道：「我現在有精神，我們去一趟生物科研部。」
「……為什麼？」
塞西爾道：「一來檢查你的身體，看你是不是真的無礙，畢竟你體質特殊，醫院那裡查不出什麼。二來呢，是看看科研部那裡有沒有什麼辦法解開這母蟲王的毒。」
周棉微微蹙眉。
「哎，別擔心，我可以在飛行器裡睡。走。」塞西爾攬住了周棉往外走。
兩人抵達了科研部後，塞西爾便帶著周棉去體檢了，醫生收到了塞西爾的暗示，悄悄在抽血時給周棉用了藥，讓他睡過去了。
塞西爾隨後去找了主任。
「如何？」
主任推了推眼鏡框，低聲道：「你們倆的報告我都看過了。嗯……都不是很好，但論慘，你更慘一點。」
塞西爾拉了張椅子在辦公桌前坐下，深吸一口道：「你慢慢說。」
主任看了眼塞西爾，原本冷冰冰的臉也掛不住了，擔憂和煩躁明明白白地寫了出來道：「首先，我們之前就知道了週上將身上有藍翅膀。」
「嗯。」
「那個母蟲王的毒入侵週上將的身體後其實並不會對週上將造成傷害，反之，母蟲王的毒還成功鎮壓了藍翅膀。周棉體質特殊，他能消化所有毒素，而母蟲王和藍翅膀在他體內對抗，反倒是制衡了彼此。」
塞西爾一愣，蹙眉道：「所以……藍翅膀的毒解了？」
「沒有，但是給週上將爭取了更多時間，也減緩了藍翅膀所帶來的副作用，這是好事。」主任撓了撓頭蹙眉道：「不是說海盜赤影心狠手辣麼，這麼看來反倒是陰差陽錯救了週上將。」
不是陰差陽錯。
塞西爾冷下了臉。
呵……
赤影是故意的。
塞西爾面上不顯示不漏水的，但是雙手微微握拳。
他被挑釁了。
不，準確來說他被赤影狠狠地碾壓在腳下，因為他的無用。
「那麼接下來說說上將你吧……」主任蹙眉道：「母蟲王的天性是繁衍後代，您被感染了，而母蟲王的毒可不好解……準確來說，無藥可救。」
塞西爾道：「我不信這世上有無藥可救，有沒有解藥的毒，只是我們還未發現。我既然來找你了，就是希望你能幫我。」
「自然！」主任微微拔高音量道：「兩位上將的解藥……我就算是要付出生命也會想辦法找來的。」
「付出生命就不需要了，替我付出多一點時間就好。」塞西爾嘆了口氣道：「我也會和卡斯柏商量。」
主任頷首，隨後頓了頓，試探性般問道：「這些事……你不告訴週上將？」
塞西爾搖頭。
「這……」主任微微蹙眉道：「以我和我夫人的相處之道，過來人的經驗提醒上將，夫妻之間還是越坦誠越好的。」
塞西爾挑眉。
主任硬著頭皮繼續道：「有危險了也要一起面對，這才是夫妻，這才叫平等。更何況您的對象是上將，和您一樣是個厲害的人物。」
塞西爾這樣把一切都瞞住，是錯的。
塞西爾搖頭道：「謝謝提醒。」
但是他沒打算改。
他只是……沒辦法再看周棉傷心了。
「唔……」
周棉緩緩睜開眼睛。
「棉棉醒了？」
映入眼簾的是塞西爾被放大的五官。
周棉眨了眨眼， 下意識地抬手按著額頭道：「赤影……」
「噓。」
塞西爾用手指按住了周棉的脣笑道：「一醒來就叫別個男人的名字，合適嗎？」
「別鬧。」
周棉握住塞西爾的手道：「他……」
「逃了。」塞西爾搖頭， 並沒有覺得很惋惜。
畢竟那可是赤影， 聯邦多年的敵人， 他既然敢這麼出現一定是做好了足夠的準備，怎麼可能說抓就抓。
「啊……」周棉頷首。
「你沒事就好。我說你啊……」塞西爾點了點周棉的額頭道：「我一沒看住就往外跑， 往外跑了就受傷， 之前好不容易康復得差不多了，如今這麼一撞傷勢又得加重。」
「我沒事。」周棉抓住了塞西爾的手拿開道：「伊倫呢？」
「他？」塞西爾翻白眼道：「沒受什麼傷，但是硬說自己腳崴了，騙邢之把他揹回去了。」
周棉哭笑不得。
「這次伊倫真的幫上忙了……他訓練得很好。」
「嗯， 聽十二軍說了， 邢之也很高興。」
塞西爾握住了周棉的手腕道：「總而言之， 接下來你可不去再單獨出去了，要出去也得我跟著，你看你這手腕……」
塞西爾也不和周棉吵，只是給他遞了水。
隨後的幾天周棉便偶爾跟著塞西爾在軍營裡走動， 偶爾在自己帳篷裡看書劃終端。
安多隊長身體一天比一天好，紅羅羅作為藥物這個原本匪夷所思的事也逐漸被大家所接受， 主要有塞西爾的信譽在，周棉表現也很好， 引領著風向。
待安多隊長能下床走動之時，已是一週後。
塞西爾和周棉等人準備回去了，伊倫也得回去， 雖然他一直強調這是他家，他是尊貴的王子，但並沒有人理會，並且還把人給扛上了飛行器。
飛行器一路飛回首都。
抵達機場，周棉看了眼在一旁睡著的塞西爾，笑了笑，上前搖晃塞西爾的肩膀道：「塞西爾，到了。」
塞西爾沒反應。
周棉微微蹙眉，這睡得也太沒警戒心了些，於是稍微加重力度拍了拍塞西爾。
「起床啦。」
「嗯……」
塞西爾沙啞著聲，晃了晃頭坐直了身。
周棉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心疼，低聲道：「我們回府後你好好睡一覺吧……這幾天你到處奔波，可別累壞了。」
塞西爾笑道：「好。」
塞西爾起身，揉了揉太陽穴。他確實是覺得有些暈，四肢也痠軟無力。
周棉察覺到塞西爾的不適，伸手貼在塞西爾的額頭上，頓時一驚。
「你發燒了……！」
塞西爾一愣。
他沒想到自己也會生病。
塞西爾狐疑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快。回去休息，我給你叫醫生。」周棉伸手攬住塞西爾的腰。
所幸這次行程保密，沒有民眾來圍堵，周棉和塞西爾沒有經過什麼阻攔便回了府。
福特醫生早被周棉叫到府中待機了。
周棉扶著塞西爾在床邊坐下，緊接著按著人半躺下乖乖接受治療。
塞西爾享受了一把被老婆關心和妻管嚴的樂趣，心裡美得不行。
福特帶了儀器來，但是檢查了一遍後，就見福特臉色忽然刷拉一下白了。
周棉一顆心也被吊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啊……可能是儀器出錯了，我再試一次……」
塞西爾挑眉笑道：「怎麼了？難道檢測出我懷上了麼。」
然而福特並沒有心情和塞西爾鬧，只是一臉嚴肅地繼續擺弄儀器。
周棉看見了福特的額際落下一顆冷汗。
「福特醫生……」周棉小心翼翼道：「很嚴重？」
「這……」
福特再三檢查後，低聲問道：「塞西爾上將這幾日在邊疆可有和蟲族抑或海盜交手？」
「沒有。」塞西爾微微蹙眉。
「但是儀器顯示，塞西爾上將您中了蟲毒。」
此話一出，周棉和塞西爾都驚了。
塞西爾道：「不可能。」
出了之前他弟弟那事後，他和周棉的飲食嚴格把控，也沒有什麼遭遇蟲毒的機會。
塞西爾頓了頓，道：「我知道了。福特醫生不用擔心，我們會解決的。」
福特蹙眉道：「這個含量……」
「周棉會處理的。」塞西爾笑道：「沒事。」
福特走後，周棉站在原地，面色蒼白道：「是我……」
「棉棉……」塞西爾起身道：「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是母蟲王的毒，一定是……」周棉抬頭道：「我知道的！」
「你先冷靜。」
塞西爾把人按在床上，握住周棉的手道：「慢慢說，沒有什麼好怕的。」
「母蟲王的毒……很毒。」周棉深吸一口氣道：「我現在知道赤影為什麼要來找我，那天為什麼搏了命也要刺我一刀了。因為他的匕首上抹了母蟲王的毒，透過傷口讓我身中此毒，而這個毒具有傳染性，你每天給我換藥自然就受感染了。」
這些也是周棉之前在赤影身邊時知道的。
塞西爾問道：「不對啊，照你這麼說那其餘替你換藥和治療傷口的醫生怎麼就沒事？」
「因為你以前中過蟲毒，母蟲王的毒才能誘發。」
塞西爾一愣。
周棉低頭，聲音微顫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沒事，也許是因為黑鳳凰的實驗讓我體質異於常人，連這個都不怕。但是……對不起，塞西爾，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塞西爾一把抱住人，輕拍周棉的背部溫聲笑道：「和你沒關係。」
周棉頭靠在塞西爾肩上，指尖狠狠地掐入了手掌心。
——你是罪人。
——你所愛的人都會被你所傷。
塞西爾抱著人，感覺到周棉的四肢都是冷的。
「棉棉……」塞西爾親了一口周棉的耳垂笑道：「怎麼壞人做壞事我的棉棉要道歉啊？你這樣我可就生氣吃醋了啊，赤影是你什麼人啊，你還得為他負責，誰才是你老公啊。」
周棉一愣。
「我不高興了。」塞西爾像小孩那般道：「我這都中毒了，你還在關注其他男人。」
周棉回神。
不能慌……
他原本不是軟弱之人，但此次對象是塞西爾，他冷靜不下來。
周棉一想到他先是害了顧邢之，而如今是塞西爾，他便無法冷靜思考。
但是他不能慌。
如今出事的是塞西爾，怎麼可以反讓病人來安慰自己。
周棉定了定神，回抱住塞西爾道：「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開毒的。」
周棉沒有告訴塞西爾母蟲王的毒不似一般蟲毒，紅羅羅只能鎮壓不能解除，基本上是無藥可解。
「好。」塞西爾在周棉看不見的地方微微苦笑，心道這下可好了，周棉中了藍翅膀，他則是母蟲王的厚禮，果然是夫夫一條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塞西爾，你先好好休息。」周棉伸手想要解開塞西爾的外衣。
「哎等等。」塞西爾握住了周棉的手道：「我現在有精神，我們去一趟生物科研部。」
「……為什麼？」
塞西爾道：「一來檢查你的身體，看你是不是真的無礙，畢竟你體質特殊，醫院那裡查不出什麼。二來呢，是看看科研部那裡有沒有什麼辦法解開這母蟲王的毒。」
周棉微微蹙眉。
「哎，別擔心，我可以在飛行器裡睡。走。」塞西爾攬住了周棉往外走。
兩人抵達了科研部後，塞西爾便帶著周棉去體檢了，醫生收到了塞西爾的暗示，悄悄在抽血時給周棉用了藥，讓他睡過去了。
塞西爾隨後去找了主任。
主任推了推眼鏡框，低聲道：「你們倆的報告我都看過了。嗯……都不是很好，但論慘，你更慘一點。」
塞西爾拉了張椅子在辦公桌前坐下，深吸一口道：「你慢慢說。」
主任看了眼塞西爾，原本冷冰冰的臉也掛不住了，擔憂和煩躁明明白白地寫了出來道：「首先，我們之前就知道了週上將身上有藍翅膀。」
「嗯。」
「那個母蟲王的毒入侵週上將的身體後其實並不會對週上將造成傷害，反之，母蟲王的毒還成功鎮壓了藍翅膀。周棉體質特殊，他能消化所有毒素，而母蟲王和藍翅膀在他體內對抗，反倒是制衡了彼此。」
塞西爾一愣，蹙眉道：「所以……藍翅膀的毒解了？」
「沒有，但是給週上將爭取了更多時間，也減緩了藍翅膀所帶來的副作用，這是好事。」主任撓了撓頭蹙眉道：「不是說海盜赤影心狠手辣麼，這麼看來反倒是陰差陽錯救了週上將。」
不是陰差陽錯。
塞西爾冷下了臉。
呵……
赤影是故意的。
塞西爾面上不顯示不漏水的，但是雙手微微握拳。
他被挑釁了。
不，準確來說他被赤影狠狠地碾壓在腳下，因為他的無用。
「那麼接下來說說上將你吧……」主任蹙眉道：「母蟲王的天性是繁衍後代，您被感染了，而母蟲王的毒可不好解……準確來說，無藥可救。」
塞西爾道：「我不信這世上有無藥可救，有沒有解藥的毒，只是我們還未發現。我既然來找你了，就是希望你能幫我。」
「自然！」主任微微拔高音量道：「兩位上將的解藥……我就算是要付出生命也會想辦法找來的。」
「付出生命就不需要了，替我付出多一點時間就好。」塞西爾嘆了口氣道：「我也會和卡斯柏商量。」
主任頷首，隨後頓了頓，試探性般問道：「這些事……你不告訴週上將？」
塞西爾搖頭。
「這……」主任微微蹙眉道：「以我和我夫人的相處之道，過來人的經驗提醒上將，夫妻之間還是越坦誠越好的。」
塞西爾挑眉。
主任硬著頭皮繼續道：「有危險了也要一起面對，這才是夫妻，這才叫平等。更何況您的對象是上將，和您一樣是個厲害的人物。」
塞西爾這樣把一切都瞞住，是錯的。
塞西爾搖頭道：「謝謝提醒。」
但是他沒打算改。
他只是……沒辦法再看周棉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