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長老擔心紫霄宗,也沒來得及跟他們談更多的事情,就匆匆地走了。
高寒和鍾離庭洲又多了一個任務,就是去找蕭長老。
他們懷疑,蕭長老還留在南域的機率很大。
南域的動靜那麼大,如果蕭長老當時在隕落之地外等封新星他們,不可能沒有發現南域的異常。
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測對了。
就在他們與田長老分別沒多久,他們就遇到尋來的富貴,金色的小獸吭哧吭哧地跌出剛出現的空間裂縫,看到他們,立刻嗚嗚地哭起來。
“嗚嗚,二爸爸,剛剛的南域好恐怖啊,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在順利完成兩位爸爸的交待後,富貴就自己離開了大衍城,回南域來找他們,結果南域突發異變,到處都是混亂的罡風。
這個時候再撕裂空間趕路,很可能會被亂流卷進去,到時人沒找到,還可能被捲到其他空間去。
他只能在南域的邊緣焦急地等著,好不容易等到罡風消失,南域又恢復穩定,他才追尋著兩人的氣息過來。
“富貴!” 高寒看到他也十分欣喜,抱住撲到他懷裡的金色小獸,失而復得般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富貴被揉得腦袋都抬不起來了,總覺得二爸爸今天好像特別熱情一樣。
心裡不禁美滋滋地想著,難道他對二爸爸這麼重要?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金色小獸感動得兩眼淚汪汪,原來他在二爸爸心裡的份量早已超過大爸爸。
鍾離庭洲看得拳頭直癢,總覺得這個小兔崽子心裡正在想一些讓他不爽的事情。
“行了,才分開不到半天呢,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忍無可忍的他立刻把一人一獸扒拉開了,說完又一臉吃醋地對高寒說:“我差點死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膩歪著我,脫你一條褲子你就把我推開,這小子才離開不到半天!你就一副差點再也見不到他的樣子,到底誰在你心裡才是最重要的?”
他吃醋了,真的吃醋了,這次男朋友再不哄他,他才不管妖魔戰場是不是要完,魔種是不是要破開封印。
一股醋味突然撲了一臉,高寒罕見地愣了一下,接著臉又可疑地紅了一點。
這人會不會說話,什麼叫脫他的褲子,小孩子還在這兒呢!
“什麼差點死了?” 富貴也愣愣地問道,“大爸爸什麼時候差點死了?”
“你以為克羅夫茨怎麼死的?還不是大爸爸我拼了老命,差點就把整條命都送上了。” 鍾離庭洲沒好氣地說道,兔崽子見面也不知道關心一下他們的安危。
富貴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吶吶道:“我看你們一點事也沒有啊,大爸爸真的差點死掉嗎?”
高寒回神,輕咳道:“是差一點,沒想到我們這些年一直在找的那縷天地精氣,居然會在我的須彌世界裡出現,之前那棵長得很高的大樹你有印象嗎?”
富貴頓時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突然拍了拍自己的爪子,“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那就是世界之樹啊,原來冥冥之中,早有天定,大爸爸生的希望,一直就在二爸爸手裡。”
富貴忍不住看了看兩位爸爸,還真是各種意義上的天生一對。
他繼承了妖神的記憶,也沒見過這種巧合。
什麼時候他也能來個巧合,不用太巧,只要能讓他修為突飛猛進就行了,來個大乘大圓滿也好啊。
“別想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富貴重要,還是我重要?”鍾離庭洲不依不撓。
高寒一臉怪異地看著他,“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鍾離庭洲心裡偷樂,面上還是執著道:“我不管,我反正要聽你親口說。”
高寒沉默了一下。
富貴感覺大爸爸身上的低氣壓越來越強烈,就在他忍不住同情大爸爸,讓二爸爸違背良心一下的時候,二爸爸開口了。
“你差點死的時候,我覺得天塌了,當時就有一種想法,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獨活,當時我也沒想到最後會風迴路轉,所以心裡已經做好決定,我看到富貴那麼熱情,是因為我們差點就與他陰陽兩隔,這樣的話,你滿意了?”
高寒說著,抬起直視著他的眼睛,清冷的瞳孔裡似還有一絲淡淡的不好意思。
鍾離庭洲的嘴巴幾乎咧到兩邊耳朵去了,笑容怎麼也掩不住,“滿意,不過,這種事情想想就好,就算我真的死了,我也不允許你死,明白嗎?”
高寒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你是嫌自己死了一次還不夠,還是想死第二次是不是?”
“好嘛,我不提總行了吧。”鍾離庭洲笑眯眯的,這種罵他不介意多來幾次,就是舒坦。富貴表示心累,他還只是個寶寶,這麼傷害一個寶寶好嗎?
他還以為二爸爸真的是一段時間沒見到他,特別想念他呢。
敢情在二爸爸心裡,他們已經上演過一出生離死別。
“寶寶生氣了,寶寶現在不想跟你們說話了。”富貴哼了哼。
高寒摸摸他的腦袋,“別氣了,給我們說說大衍城的情況,有看到封新星他們和蕭長老嗎
?,’
富貴生氣了一秒,“看到封新星他們了,但是沒看到蕭長老。”
高寒與鍾離庭洲對視一眼,“看來我們的猜測沒有錯,蕭長老果然沒有回去,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還在南域。”
“妖魔在南域的計劃都被我們破壞得七七八八了,蕭長老還能去哪兒?”鍾離庭洲挑眉道
高寒思索片刻,“你忘了,克羅夫茨為什麼要用本體追殺田長老,田長老在紫霄宗的地位雖然高,但是還不至於要克羅夫茨親自出馬,他在南域的目的,我們還沒有徹底弄清楚。”鍾離庭洲:“有一個人或許清楚。”
高寒剛想問誰,突然想起來了。
“誰呀?”富貴問。
還能是誰,自然是因為克羅夫茨,被他們留下一條小命的希爾城主。
這位大君主級城主是南域為數不多的頂尖強者,再大的事情,克羅夫茨應該會對他提起一
土方城^
巨大的罡風即將襲來的時候,希爾城主差點就發瘋了,已經抱著與人族兩敗俱傷的打算。直到罡風突然停止,他們才撿回一條小命,激烈的生死戰,又變回溫吞的打法。
希爾城主還不知道克羅夫茨已經死了,不然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下令撤退。
“這些妖魔是怎麼回事?”人族修士被妖魔的做法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些妖魔到底還打不打。
石東突然有一個猜測,“這些妖魔,該不會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的吧?”
這種保守的打法,明顯是不想跟他們拼命,在保全自己的同時,又不會讓別人覺得自己什麼事也不幹,顯然是做給其他妖魔看的。
這種人,若是在人族裡出現,定會被人不恥,沒想到妖魔裡也有,還是一位大君主級妖魔帶頭的。
石東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大家,眾人頓時無語。
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
不用跟妖魔拼命,死傷的人數會少很多,確實對他們也有利,但這麼打下去,要打到何年何月?
“土方城主,您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石東只能將這個問題拋給土方城主。
“這個……”土方城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拼命的話,妖魔都沒有拼命的心思,反而會造成無畏的犧牲。
不拼命的話,又顯得他們跟妖魔一樣的心思似的,日後叫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編排他
們。
就在他們兩難之人,高寒和鍾離庭洲的到來幫他們做出了選擇。
但不得不說,希爾城主對危險的預感還是很敏銳的。
幾乎是在兩人出來的下一秒,他就發現不對勁,毫不猶豫地撕裂空間逃跑了。
他感應到的波動正是空間裂縫的波動,能撕裂空間裂縫的,只有大乘期,他怕被圍攻,連確認一下都不敢就跑了。
高寒和鍾離庭洲也確實被打個措手不及,沒想到這傢伙那麼貪生怕死。
“這麼怕死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鍾離庭洲來了興趣,立刻追了過去。
突然丟了對手的土方城主一臉迷茫。
他剛剛好像看到兩位人族大乘出現,然後他的對手二話不說就跑了,兩位人族大乘也立即追過去。
一切只發現在一秒裡,快得他差點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要不是他的對手真的跑了的話。不過,南域什麼時候又多出兩位面孔陌生的人族大乘?難道是哪位散修不成?
可是他記得,這一兩個月,都沒怎麼看到散修大乘出現。
希爾城主沒能逃多遠,就被他們逼出來,從空間裂縫裡跌回到南域。
“你們是誰?”
看到兩人,希爾城主有種不安的預感,這兩個人不會就是克羅夫茨大人說的那個人族大乘吧?可是他們不是盯上克羅夫茨大人嗎?怎麼會出現在他這裡?
“我們是誰?難道克羅夫茨沒有跟你說過嗎?”鍾離庭洲笑眯眯地朝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