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房鐵孤抹去手心冷汗,道:
“只是——他們卻挑了個穩紮打的位置!”
紫千豪沒有回答,因為,對方四人中已有一個走向前來,那人站在橋日前邊,右手上的“龍頭短拐”微微一閃。
笑笑,紫千豪道:
“曹少成,久違了。”
那人果是‘紅袍七尊”中曾少成——在“銀壩子”那一戰裡,“紅袍七尊”裡的四尊,也僅有他一個人倖免於難,脫出紫千豪的刻下,現在,他又來了。
“今天,紫千豪,你完了。”
紫千豪笑笑,道:
“是麼?”
曹少成眼皮子一挑,冷酷的道:
“不要耍俏皮,紫千豪,更不耍得意,你的狂妄囂張並救不了你,相反的,那將越發加速你的死亡!”
紫千豪平靜的道:
“那耍試過之後才知道,各位,願意再一次以你們自誇的‘八卦無極’來印證印證?”
曹少成破口大罵道:
“狂夫!”
紫千豪冷冷一笑,道:
“曹少成,趁你們‘紅袍七尊”還剩得有四個人的時候趕快走吧,英等到七尊俱幻七魂,那就悔之不及了!”
額際青筋暴浮,脣角不住抽動,曹少成目光如火般,大叫道;
“該死的畜生,千刀殺的紫千豪,你馬上就會知道你的狂言是多麼幼稚,你的自大又是多麼可悲!‘紅袍七尊’的血水不白流,‘紅袍七尊’的仇恨永不釋消,紫千豪,你即將為我們那三位慘死在你劍下的弟兄付出報酬!”
雙目中寒芒如刃,紫千豪斷然道:
“很好——時間、地點、方式,你說吧!”
突然平靜了一下,曹少成隨即仰首狂笑起來,他笑得那麼用力,那麼盡興,一又那麼激奮,似是有生以來也從役有像這樣暢快的笑過一般,直笑得混身顫抖,前仰後合。
房鐵孤不禁恨生道:
“這是頭瘋狗!”
紫千豪緩緩的道:
“曹少成,你笑夠了?”
抹去笑出來的眼淚,曹少成指著紫千豪道:
“可憐亦復可悲的假小子,時間、地點、方式?什麼時間、地點、方式?你以為我們會愚蠢到與你真刀真槍的硬幹?紫千豪,你未免過於天真了,我們豈會採取這種最為吃力又冒險的方法?不,我們當然不捨,我們有更完美,更簡單,更有利的法子!”
抿抿脣,紫千豪鎮定的道:
“料想‘大尊派’的‘紅袍七尊’自來是聰慧過人的,曹少成,你倒說說著,你們是選擇的那一種方法?”
神色倏轉陰芬,曹少成狼叫似的道:
“很好,我會將我們所待使用的法子仔細告訴你——紫千豪,你們現在正處身於這條橫跨絕澗的狹窄吊橋上,是麼?”
紫千豪冷沉的道:
眼珠子一轉,曹少成吃毒毒的道:
“這條吊橋的重量,全由它左右兩根鋼索支撐,相信你也看見了?這兩根鋼索的這一頭連你在我旁邊這塊山壁上面,是用兩枚巨大的鐵柱穿過扣針進石層之內的,可以說相當堅固,但那卻是在沒有人故意加以損毀的情形下方站如此;你們一路自橋上過來,不覺得有什麼危險,其實,你們卻全部在向鬼門關上進發,因為那兩根連繫在山壁頂上的鋼索。早已被我們鋸斷了大半,僅有小部份還連接著,這小部份未斷的鋼索,尚可勉強承擔眼前的重量,可是,卻經不起兩柄利斧的幾下砍斬,紫千豪,你抬頭往壁頂上看看——”
紫千豪依言朝那塊碩大的山壁上礁去,可不是,那裡已有兩個體魄強健的紅袍大漢左右持立,各人雙手上全高舉著一柄特大號的利斧,宛如只要一聲令下,即可揮落斷索!
陰森的一笑,曹少成又道:
“紫千豪,你看見了?不錯,你的武功強,本事好,但你倒底只是個人,不是神仙,這樣的距離。就算你藝業再偉,也無法在眨眼之間便飛撲到山壁頂上阻止我們那兩個孩兒,何況,中間尚得遭受我兄弟四人的攔截?當然,我們不敢說一定欄得住你,但是,我們有把握至少可以延遲你的飛撲之勢,而我們不用延遲太久,只要一點點時間也就夠了,我敢保證,僅這須臾之隙。我們那兩個孩兒已有足夠的空暇揮斧斬斷殘餘的鋼索,那時,嘿,在吊橋上的所有人馬,便將整個墜落到下面的萬丈深淵之內,屍骨不存!”
沒有說話,紫千豪知曹少成必定還有下文,果然,曹少成清了清嗓子,繼續皮笑肉不動的道:
“橋身狹窄,只容一馬通過,根本無能掉轉頭去後撤,就算你們立時奪路巡路,也斷然不及我們這邊落斧斷索的時間快,所以說,紫千豪,你已無從選擇,只有按照我們的方法去做!”
紫千豪冷冷的道:
“怎麼做?”
曹少成嘿嘿笑道:
“聽說你十分愛護你的手下,將他們視同至親手足,一向善待有加?”
目光清澄,卻宛如秋水般寒冽,紫千豪緩慢的道:
“一點不錯。”
猛一抬頭,曹少成大聲道:
“好極了,紫千豪,如今你就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你手下的幾十條性命吧!”
穩沉的,紫千豪道:
“怎麼換取法?”
曹少成宏烈的道:
“你自己跳下山崖,然後,我們同意放過你其餘的手下!”
心往下沉,紫千豪憤怒的道:
“有什麼保證?”
曹少成大喝道:
“紅袍七尊的許諾就是保證!”
後面,房鐵孤叱道:
“姓曹的,你們‘大尊派’‘紅施七尊’只是一鍋蛇鼠,半文大錢不值,你們的許諾有個屁用!”
冷淒淒的瞄著房鐵孤,曹少成道:
“你,約莫就是‘黑翼門’那個姓0房的了?”
雙目一眨,房鐵孤道:
“如何?”
曹少成寒森森的道:
“不用在這裡大呼小叫,姓居的,你的命運也不會比紫千豪強到那裡!
房鐵孤強傲的道:
“只要你們不使此毒著,曹少成,我們何不挑個地方硬碰硬碰的試試?”
“嗤”了一聲,曹少成不屑的道:
“下輩子吧,她房的,下輩子你再找我試試!”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