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第十二章
沈垣看到叔叔的新女友出演的電視劇，最近這部電視劇在線上熱播，宣傳鋪天蓋地。
叔叔的新女友叫林之卉，今年三十八歲，看上去不過三十上下，大概是因為天生底子不錯加上自身保養得好。這個年紀的女星多半已經接不到年輕角色，她在一部古裝片中飾演皇太后，美艷動人。
她真人比屏幕上拍出來的更加美貌，混跡娛樂圈名利場十幾年，氣場也同旁人不太一樣，談吐舉止大方優雅，又很熱情，即便是第一次和她說話，也絕不會冷場。
是日，王子欽把沈垣叫出來找樂子，說開個派對，沈垣必須得來，不來就是不給他面子。
沈垣到場時，王子欽他們已經玩嗨了，屋裡的音樂開得震天響，跳舞的，喝酒的，接吻的，還有亂搞的。
王子欽左擁右抱，像是個荒淫無度的小皇帝一樣張著手臂靠著沙發隨意一躺，衣衫不整，臉頰、脖子、胸膛等等地方都印著口紅印子，三個不同款式的美女圍著他伺候，場面火辣至極。
其他人也差不多，滿地滿屋滾得亂七八糟。
沈垣神色未變，波瀾不驚，雖然心底非常嫌棄。
王子欽不是第一次辦這種派對，但是這是第一次叫他來參加，以前有過一次，嫌棄他礙手礙腳，把他趕走了，沈垣一時拿不準王子欽要他做什麼。
沈垣瞧見桌上的酒瓶空了，水果盤也吃得七七八八，很識相很狗腿地說：「王少您想喝什麼？我給您調酒，還需要別的果盤嗎？」
王子欽抬起頭，醉醺醺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我有讓你做嗎？」
沈垣問：「那要我做什麼？」
沈垣太淡定了，反倒讓王子欽覺得不爽：「過來。」
沈垣猶豫了下，走近一些，王子欽忽然伸腿踹了沈垣一腳，說：「你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啊。上次提前走人也不跟我說一聲，事後也沒告知我。沈垣，你還把我放在眼裡嗎？你別忘了這些年都是誰罩著你的。」
王子欽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不知道踹到了哪，像是抽筋一樣疼了下。王子欽的目的就是要羞辱他，沈垣順勢跪了下去。沈垣沒那麼強的自尊心，他向來可以忍耐王子欽的羞辱，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他腦海裡忽然閃現過喬海樓的身影，連在喬海樓面前，他都沒有這樣，為什麼要對王子欽卑躬屈膝？
在一旁的韓楓看到，想到上回自己對沈垣做的蠢事，有點過意不去，打圓場說：「王少，算了算了，我覺得沈垣也不是故意的，他那天酒喝太多了嘛。」
他扯開話題：「沈垣，我聽說你爸爸找了個女明星做姘頭啊？」
K城少爺圈子就那麼大，沈垣那個好好先生代表的繼父最近有再婚的跡象，對象居然是個大齡過氣的十八線女明星，這事大家已經傳遍了。他們見多了長輩玩女明星，對混娛樂圈的女人不以為然，那能是個好女人嗎？他們不免心含蔑視，都等著看笑話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垣委婉且為難地說：「長輩的事……我不好過問，你知道我姓沈不姓黎。」
韓楓打哈哈：「也是。」
韓楓把沈垣叫去說話，色瞇瞇地問：「上次……怎麼樣？」
沈垣沒有聽懂韓楓的意思：「什麼怎麼樣？」
韓楓：「那天在夜總會，你不是頭回開葷嗎？所以才沒顧得上回來和王少說。」
沈垣嚇了一跳，臉色一白，被韓楓看到了？他驚疑不定：「你、你什麼意思？」
韓楓輕咳兩聲：「我不是弄了杯加了料的酒，本來是要請一個美女的，那不是不小心被你喝了嗎？然後你說去上廁所，結果就一去不復回了，原本我還叫了兩個盤靚條順的妞要送你，幫你解決的來著，可惜了……」
沈垣愣了愣，反應過來韓楓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他隱約記起來了，他好像是喝過一杯韓楓給的酒，之前韓楓在泡妞，要把那杯酒給妞喝的！
電光火石之間，沈垣一下子想通了前因後果。
靠！！！他就說他那天怎麼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居然是這傻逼把下了藥的酒給他喝啊！！！要不是那杯酒，他也不會和那流氓滾到一塊兒去，一再墮落啊！
沈垣氣得肝疼，還不能表露出來，他現在真想沖楓那笑嘻嘻的臉上揍一拳。
正說著話，沈垣被人揪著衣領往後扯。
王子欽不耐煩地問：「你們倆鬼鬼祟祟在說什麼？」
韓楓猥瑣地說：「聊你的垣垣終於擺脫處男之身的事。」
王子欽怔了下，問沈垣：「你不是處男了？」
韓楓聞言，立即繪聲繪色地把那天坑了沈垣的事，當成個笑話說給全部人聽，沈垣怎麼阻攔都無濟於事，他的著急只給眾人平添笑料，惹得全場哈哈大笑，像把沈垣當成只愚蠢的猴子。
王子欽也跟著嘲笑，尤其是看到沈垣又羞又囧地滿臉通紅，心裡卻蕩漾起一絲不一樣的情緒。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名浮現起那天在廁所附近一個大叔抱著個年輕男人離開的場景，但只是一瞬間。
他推了沈垣一下：「那後來呢？你後來去哪了？」
沈垣紅著臉，神情窘迫地含糊說：「我、我就隨便找了個女的解決了，不然還能怎樣？ 」
王子欽嘲笑他：「那女的也怪倒黴的，要陪你這個小雞仔睡覺。她有沒有給你包一個開苞紅包啊？」
在一片嘲笑聲中，沈垣握緊了拳頭，又鬆開，紅著臉，賠笑說：「王少，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王子欽嫌棄地說：「你怎麼就沒個男人樣呢？」
沈垣自我貶低說：「我要是有王少高大威猛，怎麼會到這個年紀還是處男啊？我又不是自己想當處男的，我跟著你們，哪有美女那麼想不開看上我。這實在沒辦法了，才有人肯收錢陪我睡覺。」
他這丑角臺詞頓時又惹得屋裡一陣笑聲。
沈垣給王子欽倒酒：「你們要看調酒嗎？我最近學了幾手。」
…………
沈垣的本事就是酒量夠好，加上這幫紈絝少爺們本來就喝了挺多，再被他隨便一勸，一個個全被他喝得醉趴下了。
屋裡一群人醉得七歪八倒，他腦子還挺清醒，把桌子收拾了一下。
沈垣去了趟衛生間，一樓的衛生間鎖著，估計有人在裡面亂搞。他跑到二樓，發現一個男人在抱著馬桶嘔吐。
丁翔宇。
沈垣看他吐得厲害，給他去倒了杯水，遞了片藥過去：「吃點藥吧。」
他和丁翔宇同病相憐，這個以王子欽為首的富二代圈子裡，地位最低的是他，其次是丁翔宇，他們倆都是小廝角色。但沈垣覺得，丁翔宇比自己好多了。他父母俱在，只是爸媽做的生意小，當初就是為了讓他將來能進入不同的階級，才把他送進貴族學校讀書，結交達官權貴的孩子。
丁翔宇沒吃藥，但接過水喝了兩口，說：「對不起……剛才沒能幫你。」
沈垣隨口說：「啊，沒關係。」
他們關係不算好，他家境那樣，丁翔宇沒有需要求他的，私下並不怎麼來往。
丁翔宇問他：「王子欽那麼對你，你就沒點自尊嗎？」
沈垣笑了下，不置可否。問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沈垣這次不敢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對醉得倒在沙發的王子欽說：「王少，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啊？」
他還以為王子欽已經醉昏過去了，沒想到王子欽聽到他的話，卻醒了過來，指使他說：「扶我……回房間。」
沈垣只得扶著他去樓上臥室。王子欽沉沉地壓在他肩膀上，之前被王子欽踢出的腿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疼，沈垣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人扶到臥室的床上，鬆了口氣，正準備走。
王子欽猝不及防地拉住他的手腕，冷不丁醉醺醺地問：「做愛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沈垣回頭看了他一眼，王子欽繼續問他：「你和那個女人是用什麼體位做的？我想像不出來你和女人做的樣子，哈哈。」
沈垣沒回答，沉默著，想把自己的手扯出來，說：「王少，你喝醉了……」
王子欽卻不肯放開他，他醉勁上頭，口齒不清、結結巴巴地荒唐地說：「沈垣，你別學你那個什麼、什麼珠寶設計了吧？什麼破玩意兒。過來給我工作，當我的管家？祕書？我覺得你就擅長做這個，不是挺、挺好的？」
「我會給你很、很多錢的，肯定比你幹什麼設計師來得多，不都是服、服務行業？……你要、要是跟、跟了我，你就只要，把、把我照顧得舒、舒舒服服就、就夠了。」
沈垣瞬間心底把王子欽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要不是生活所迫，他會整天受這龜孫的氣？他還想過幾年出國留學又或是以後出了頭就不必受氣了。
王子欽想得未免太美了，偶爾忍氣吞聲給他當個小馬仔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讓自己一輩子當他的奴才嗎？！
開什麼玩笑！
沈垣費了點勁，總算是把自己的手從王子欽的手裡抽出來了，他笑笑說：「您每次喝醉都開玩笑。」
沈垣作勢要走。
王子欽拿枕頭砸他：「我準準你走了嗎？」
沈垣停下腳步，深呼吸，回頭說：「不是，我去給你擰條熱毛巾，擦擦臉。」
沈垣沒騙人，他去盥洗室拿了條毛巾，浸了熱水，擰了擰，再回去。
王子欽握住沈垣拿著毛巾的手，貼在自己臉畔。熱毛巾貼著他的臉，非常舒適，他泛起睏意，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沈垣鬆了口氣，收拾收拾，溜之大吉。
真煩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可以用不著應付這一大幫傻逼。
沈垣回了學校。
他喝了酒，找了代駕回去的，剛停好車，從停車場出去。
沒料到正好撞見喬海樓。
沈垣愣了下，見周圍無人，當下直接不爽地說：「我不是說了不準由你來找我嗎？你又說話當放屁！」
喬海樓反詰：「小自戀鬼，你以為我來Ｋ大就只能找你啊？我是來找喬峻的。」
沈垣想想，說的也是，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自視甚高了？頓時洩氣，沒繼續和喬海樓吵架，說：「哦。那……那你去找他吧，我走了。」
喬海樓正等著他張牙舞爪，沈垣卻出乎意料地服軟了。
喬海樓奇怪地目送沈垣走開，不得不看到沈垣的腿，拉住他：「你的腿怎麼回事？」
沈垣看到叔叔的新女友出演的電視劇，最近這部電視劇在線上熱播，宣傳鋪天蓋地。
叔叔的新女友叫林之卉，今年三十八歲，看上去不過三十上下，大概是因為天生底子不錯加上自身保養得好。這個年紀的女星多半已經接不到年輕角色，她在一部古裝片中飾演皇太后，美艷動人。
她真人比屏幕上拍出來的更加美貌，混跡娛樂圈名利場十幾年，氣場也同旁人不太一樣，談吐舉止大方優雅，又很熱情，即便是第一次和她說話，也絕不會冷場。
是日，王子欽把沈垣叫出來找樂子，說開個派對，沈垣必須得來，不來就是不給他面子。
沈垣到場時，王子欽他們已經玩嗨了，屋裡的音樂開得震天響，跳舞的，喝酒的，接吻的，還有亂搞的。
王子欽左擁右抱，像是個荒淫無度的小皇帝一樣張著手臂靠著沙發隨意一躺，衣衫不整，臉頰、脖子、胸膛等等地方都印著口紅印子，三個不同款式的美女圍著他伺候，場面火辣至極。
其他人也差不多，滿地滿屋滾得亂七八糟。
沈垣神色未變，波瀾不驚，雖然心底非常嫌棄。
王子欽不是第一次辦這種派對，但是這是第一次叫他來參加，以前有過一次，嫌棄他礙手礙腳，把他趕走了，沈垣一時拿不準王子欽要他做什麼。
沈垣瞧見桌上的酒瓶空了，水果盤也吃得七七八八，很識相很狗腿地說：「王少您想喝什麼？我給您調酒，還需要別的果盤嗎？」
王子欽抬起頭，醉醺醺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我有讓你做嗎？」
沈垣問：「那要我做什麼？」
沈垣太淡定了，反倒讓王子欽覺得不爽：「過來。」
沈垣猶豫了下，走近一些，王子欽忽然伸腿踹了沈垣一腳，說：「你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啊。上次提前走人也不跟我說一聲，事後也沒告知我。沈垣，你還把我放在眼裡嗎？你別忘了這些年都是誰罩著你的。」
王子欽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不知道踹到了哪，像是抽筋一樣疼了下。王子欽的目的就是要羞辱他，沈垣順勢跪了下去。沈垣沒那麼強的自尊心，他向來可以忍耐王子欽的羞辱，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他腦海裡忽然閃現過喬海樓的身影，連在喬海樓面前，他都沒有這樣，為什麼要對王子欽卑躬屈膝？
在一旁的韓楓看到，想到上回自己對沈垣做的蠢事，有點過意不去，打圓場說：「王少，算了算了，我覺得沈垣也不是故意的，他那天酒喝太多了嘛。」
他扯開話題：「沈垣，我聽說你爸爸找了個女明星做姘頭啊？」
K城少爺圈子就那麼大，沈垣那個好好先生代表的繼父最近有再婚的跡象，對象居然是個大齡過氣的十八線女明星，這事大家已經傳遍了。他們見多了長輩玩女明星，對混娛樂圈的女人不以為然，那能是個好女人嗎？他們不免心含蔑視，都等著看笑話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韓楓打哈哈：「也是。」
韓楓把沈垣叫去說話，色瞇瞇地問：「上次……怎麼樣？」
沈垣沒有聽懂韓楓的意思：「什麼怎麼樣？」
韓楓：「那天在夜總會，你不是頭回開葷嗎？所以才沒顧得上回來和王少說。」
沈垣嚇了一跳，臉色一白，被韓楓看到了？他驚疑不定：「你、你什麼意思？」
韓楓輕咳兩聲：「我不是弄了杯加了料的酒，本來是要請一個美女的，那不是不小心被你喝了嗎？然後你說去上廁所，結果就一去不復回了，原本我還叫了兩個盤靚條順的妞要送你，幫你解決的來著，可惜了……」
沈垣愣了愣，反應過來韓楓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他隱約記起來了，他好像是喝過一杯韓楓給的酒，之前韓楓在泡妞，要把那杯酒給妞喝的！
電光火石之間，沈垣一下子想通了前因後果。
靠！！！他就說他那天怎麼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居然是這傻逼把下了藥的酒給他喝啊！！！要不是那杯酒，他也不會和那流氓滾到一塊兒去，一再墮落啊！
沈垣氣得肝疼，還不能表露出來，他現在真想沖楓那笑嘻嘻的臉上揍一拳。
正說著話，沈垣被人揪著衣領往後扯。
王子欽不耐煩地問：「你們倆鬼鬼祟祟在說什麼？」
韓楓猥瑣地說：「聊你的垣垣終於擺脫處男之身的事。」
王子欽怔了下，問沈垣：「你不是處男了？」
韓楓聞言，立即繪聲繪色地把那天坑了沈垣的事，當成個笑話說給全部人聽，沈垣怎麼阻攔都無濟於事，他的著急只給眾人平添笑料，惹得全場哈哈大笑，像把沈垣當成只愚蠢的猴子。
王子欽也跟著嘲笑，尤其是看到沈垣又羞又囧地滿臉通紅，心裡卻蕩漾起一絲不一樣的情緒。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名浮現起那天在廁所附近一個大叔抱著個年輕男人離開的場景，但只是一瞬間。
他推了沈垣一下：「那後來呢？你後來去哪了？」
沈垣紅著臉，神情窘迫地含糊說：「我、我就隨便找了個女的解決了，不然還能怎樣？ 」
王子欽嘲笑他：「那女的也怪倒黴的，要陪你這個小雞仔睡覺。她有沒有給你包一個開苞紅包啊？」
在一片嘲笑聲中，沈垣握緊了拳頭，又鬆開，紅著臉，賠笑說：「王少，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王子欽嫌棄地說：「你怎麼就沒個男人樣呢？」
沈垣自我貶低說：「我要是有王少高大威猛，怎麼會到這個年紀還是處男啊？我又不是自己想當處男的，我跟著你們，哪有美女那麼想不開看上我。這實在沒辦法了，才有人肯收錢陪我睡覺。」
他這丑角臺詞頓時又惹得屋裡一陣笑聲。
沈垣給王子欽倒酒：「你們要看調酒嗎？我最近學了幾手。」
…………
沈垣的本事就是酒量夠好，加上這幫紈絝少爺們本來就喝了挺多，再被他隨便一勸，一個個全被他喝得醉趴下了。
屋裡一群人醉得七歪八倒，他腦子還挺清醒，把桌子收拾了一下。
沈垣去了趟衛生間，一樓的衛生間鎖著，估計有人在裡面亂搞。他跑到二樓，發現一個男人在抱著馬桶嘔吐。
丁翔宇。
沈垣看他吐得厲害，給他去倒了杯水，遞了片藥過去：「吃點藥吧。」
他和丁翔宇同病相憐，這個以王子欽為首的富二代圈子裡，地位最低的是他，其次是丁翔宇，他們倆都是小廝角色。但沈垣覺得，丁翔宇比自己好多了。他父母俱在，只是爸媽做的生意小，當初就是為了讓他將來能進入不同的階級，才把他送進貴族學校讀書，結交達官權貴的孩子。
丁翔宇沒吃藥，但接過水喝了兩口，說：「對不起……剛才沒能幫你。」
沈垣隨口說：「啊，沒關係。」
他們關係不算好，他家境那樣，丁翔宇沒有需要求他的，私下並不怎麼來往。
丁翔宇問他：「王子欽那麼對你，你就沒點自尊嗎？」
沈垣笑了下，不置可否。問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沈垣這次不敢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對醉得倒在沙發的王子欽說：「王少，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啊？」
他還以為王子欽已經醉昏過去了，沒想到王子欽聽到他的話，卻醒了過來，指使他說：「扶我……回房間。」
王子欽猝不及防地拉住他的手腕，冷不丁醉醺醺地問：「做愛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沈垣回頭看了他一眼，王子欽繼續問他：「你和那個女人是用什麼體位做的？我想像不出來你和女人做的樣子，哈哈。」
沈垣沒回答，沉默著，想把自己的手扯出來，說：「王少，你喝醉了……」
王子欽卻不肯放開他，他醉勁上頭，口齒不清、結結巴巴地荒唐地說：「沈垣，你別學你那個什麼、什麼珠寶設計了吧？什麼破玩意兒。過來給我工作，當我的管家？祕書？我覺得你就擅長做這個，不是挺、挺好的？」
「我會給你很、很多錢的，肯定比你幹什麼設計師來得多，不都是服、服務行業？……你要、要是跟、跟了我，你就只要，把、把我照顧得舒、舒舒服服就、就夠了。」
沈垣瞬間心底把王子欽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要不是生活所迫，他會整天受這龜孫的氣？他還想過幾年出國留學又或是以後出了頭就不必受氣了。
王子欽想得未免太美了，偶爾忍氣吞聲給他當個小馬仔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讓自己一輩子當他的奴才嗎？！
開什麼玩笑！
沈垣費了點勁，總算是把自己的手從王子欽的手裡抽出來了，他笑笑說：「您每次喝醉都開玩笑。」
沈垣作勢要走。
王子欽拿枕頭砸他：「我準準你走了嗎？」
沈垣停下腳步，深呼吸，回頭說：「不是，我去給你擰條熱毛巾，擦擦臉。」
沈垣沒騙人，他去盥洗室拿了條毛巾，浸了熱水，擰了擰，再回去。
王子欽握住沈垣拿著毛巾的手，貼在自己臉畔。熱毛巾貼著他的臉，非常舒適，他泛起睏意，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沈垣鬆了口氣，收拾收拾，溜之大吉。
真煩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可以用不著應付這一大幫傻逼。
沈垣回了學校。
他喝了酒，找了代駕回去的，剛停好車，從停車場出去。
沒料到正好撞見喬海樓。
沈垣愣了下，見周圍無人，當下直接不爽地說：「我不是說了不準由你來找我嗎？你又說話當放屁！」
喬海樓反詰：「小自戀鬼，你以為我來Ｋ大就只能找你啊？我是來找喬峻的。」
沈垣想想，說的也是，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自視甚高了？頓時洩氣，沒繼續和喬海樓吵架，說：「哦。那……那你去找他吧，我走了。」
喬海樓正等著他張牙舞爪，沈垣卻出乎意料地服軟了。
喬海樓奇怪地目送沈垣走開，不得不看到沈垣的腿，拉住他：「你的腿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