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再矜持的Omega,發了情,也會變作一朵妖冶濕潤的花。
何岸的性格本來就溫軟,待人親善,又愛笑,只是礙於過往的心結,唯獨對鄭飛鸞有一點點疏冷,而現在就連那一點疏冷都融化了,整個人綿軟無力地仰躺在床上,媚態橫陳。
鄭飛鸞低頭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一股邪火竄了天高,渾身燙得彷彿泡在巖漿池裡。
「岸岸。」
他疼愛地喚道,食指與無名指抵住尾椎,中指緩緩往濕熱的穴內插了進去,很快便指根盡沒,攪動起來,耐心地替何岸擴張,另一隻手則在凝滑的腰肌上來回撫摸,好讓何岸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敏感的後穴處。
「疼不疼?」鄭飛鸞又問。
何岸羞恥地搖了搖頭。
怎麼說他們也真刀真槍地做過幾十次,他那兒連Alpha僨張的性器都容得下,如今一根手指,當然是不疼的。
鄭飛鸞不敢莽撞,手託著何岸腰後,順勢而下,將他的內褲與睡褲一起脫去,又分開他兩條白淨的腿夾在自己腰側,然後才添了一根手指,兩指併攏,在緊韌的穴道內徐徐按壓、勾弄、探尋著。
「唔……唔嗯……」
何岸沉浸在體內漸濃的快感中,目光迷離,淺淺哼吟,腰肢也難耐地擺動起來。
鄭飛鸞聽得心都酥了。
從前尋偶時,他總是像對待仇人一樣粗暴地對待何岸,性器不管不顧地直插進去,只求自己發洩得痛快,根本不知前戲為何物。現在親自做了前戲,才發覺他的Omega原來是這麼敏感多情,一會兒工夫,滑膩的汁水已經盈滿了腸穴,多得幾乎含不住,手指一動,就順著淌出來,在掌心蓄了粘稠溫熱的一灘。
那些地獄般的夜晚,只要他多一點點耐心,哪怕半分鐘,何岸就能享受到應得的快樂。
鄭飛鸞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速度,模擬性器的節奏,問:「喜歡這樣嗎?」
「……」
何岸體內情潮如浪,酥軟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喘息著躺在鄭飛鸞身下,搭著他的肩,用一雙迷惘又含情的眼睛望著他。
男人有硬朗的臉部輪廓,劍眉,深眸,鼻樑高挺,喉結明顯,頸部下方是折角分明的襯衣翻領,乾淨潔白。襯衣相當合身,布料貼實而不過緊,隱約透出結實的胸肌形狀。西裝外套是正式的深灰色,腰窄肩寬,後背平整,給予人極強的安全感。
彷彿有他在,就有了遮擋風雨的一把傘。
而這樣樣貌沉穩的Alpha,他的手指卻……卻正插在……
「等等……不,不碰……不碰那兒……啊!」
何岸猝然一聲驚叫,瞳孔微張,脖頸高昂,鬆弛的小腹一下子繃到了緊處,雙膝夾住鄭飛鸞的腰,手指在空中一陣亂抓,竟拽住自己親手系的領帶,將它從西裝與襯衣之間的夾層里拉了出來。
他當然知道鄭飛鸞的指尖揉到了哪兒。
以前也不是沒碰過的,只是剛才……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陣酥麻感實在強烈得詭異,後穴汁液急湧,幾乎就要高潮了。
何岸慌了神,縮緊屁股想往後挪,卻被鄭飛鸞扳住了大腿。
「沒事的,你快兩年沒做過了,敏感是正常的。」
可何岸還是拘謹得不行,手伸向自己腿間,牢牢握住鄭飛鸞的手腕,不許他再深入了,討饒道:「緩一緩,我先……先緩一緩。」
鄭飛鸞就笑了。
都發情了,以後每天少說也要做四五次,遲早會纏著他、求著他討疼愛的,現在才進了兩根手指就羞赧成這樣,將來可怎麼辦吶?
鄭飛鸞乾脆把手指抽了出來,抱起何岸,自己往床頭一靠,讓何岸敞開雙腿跪坐在他的腰胯上,然後用掌心粘稠的汁液潤滑無名指,三指併攏,一齊慢慢插進了恥穴。
「啊……不……嗯嗯……」
何岸不禁嗚咽出聲,感受著那修長微糙的手指深入體內,揉壓內壁,伸展擴張,又頻頻從那最敏感的一處碾磨過,帶給他痠麻舒爽的刺激。
汗珠迅速沿頸而下。
鄭飛鸞的前戲不容抵抗,何岸的意識越來越迷糊,腦子裡彷彿小火慢燉一鍋粥,綿密地熬煮著快感,由稀熬濃,咕嚕嚕冒起了泡。
他渴了。
有點……有點想要了。
手指總是太單薄,顧此失彼,填不滿他體內每一處發癢的皺褶,他扭動腰肢,想要更……更大的,更粗蠻有力的。
-
鄭飛鸞看著何岸脣乾舌燥、迷離淺吟的樣子,自己也熱得難以忍受,汗濕了一後背,就想用空閒的手解開一粒領扣透透氣。
何岸暈暈乎乎地還以為他要把西裝脫掉,趕忙給按住了:「不……不許脫!」
這是對西裝有多深的執唸啊。
鄭飛鸞邊喘邊笑:「寶貝,我快斷氣了。」
「……」
何岸捨不得他英年早逝,只得不情願地幫忙解了一粒釦子,想一想,又乾脆鬆了領帶,把鄭飛鸞的眼睛給蒙上了。
「何岸?」
鄭飛鸞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視覺被禁錮,聽覺與知覺就會變得尤其敏銳。鄭飛鸞聽到了何岸的輕喘聲、手指撫過西褲面料的摩擦聲,然後是皮帶金屬扣觸碰的聲響……接著腰際一鬆,襯衣衣擺抽出,西褲拉鏈也被拉開,不一會兒,他怒張勃發的性具就感受到了一絲空氣的涼意。
再接著,一隻溫熱的手攏住了他的莖柱根部。
他知道何岸想幹什麼了。
「岸岸,坐上來……不疼的,快,坐上來。」鄭飛鸞激動地催促道,手指也配合著撤出後穴,改而拍了拍何岸的屁股,以示鼓勵。
何岸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了,似乎陷入了呆滯。
也確實陷入了呆滯。
他之所以用領帶綁住鄭飛鸞的雙眼,是因為身體情動難忍,迫切地想被填滿,卻不願讓鄭飛鸞看到自己淫靡失態的樣子。可是現在,他握著那粗硬炙熱、青筋盤虯的性具,忽然畏怯了。
這也太……太……
他臉頰發熱,偏偏又移不開眼。
Alpha的生殖器天生就比普通人大一號,鄭飛鸞九級的信息素,完全勃起的尺寸當然更加駭人,何岸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從前都是倉惶間不經意地一瞥,和如今這麼直勾勾盯著瞧,震撼程度到底是不一樣的。
那紅潤飽脹、頂端上突的頭部,形狀像極了即將吐信的蛇頭,還是毒性猛烈的那種。
何岸伸出一根手指,試探地戳了戳它。
它……應該已經改邪歸正,比從前溫順了吧?
插進體內,也應該不會疼了吧?
鄭飛鸞在黑暗中本來就躁動不安,敏感處被這麼一摸,倒吸一口涼氣,揉著何岸的屁股又懇求了幾句。何岸被他濃鬱的信息素勾得情潮跌宕,也忍耐不住,抬高腰臀,膝蓋急切地往前蹭了蹭,扶穩那堅硬似鐵的陽根,對準了自己的股縫。
穴口翕張,帶著一股熱意貼近了鄭飛鸞的性器,還沒等親密接觸,幾滴滑膩的體液先兜不住,落在了馬眼上。
鄭飛鸞渾身一個激靈,喘息粗沉,幾乎要瘋狂了,卻還是暴著額角的筋,耐著性子說道:「慢慢坐下來……對,就是這樣,慢慢地吃進去……乖,不疼的……」
「啊……我,我不行……唔嗯……」
何岸抖著腿根往下坐,吞得異常艱辛。
他盡量放鬆臀肉,想主動容納鄭飛鸞的巨物,可頭部才進了一點,穴口就撐到了極致,尾椎深處湧上陣陣痠麻。鄭飛鸞生怕他打退堂鼓,一直柔聲安慰著他,兩個人配合得汗水淋漓,終於把最艱難的部分給頂了進去。
鄭飛鸞鬆了一口氣,剛想開始下半程,突然聽見何岸發出了一聲慌亂酥顫的尖吟,與此同時,胯部猛地一沉,快意襲來,莖柱竟被濕熱之處整根吞沒了。
「啊啊——!」
何岸哭喘著抱緊了他,腰身一陣激顫,穴壁驟然收縮到極致,顯然是承受不住這麼強烈意外的刺激。
鄭飛鸞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你是……腿軟了沒撐住?」
「……嗯。」
緩過來以後,何岸委屈地點了點頭。
鄭飛鸞當即就笑了。
「可愛,誰都沒你可愛。」他扭頭朝何岸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樣也好,一步到位,省得兩個人一起辛苦。」
他悶笑的時候,性器也埋在何岸體內微微震動,何岸清晰地感覺到了,害臊過度,攀著他的肩膀不吭聲。鄭飛鸞便扶穩了何岸的腰,借他一點力道,上下緩慢吞吐起來。
腸肉緊致,粘膜柔韌,層層包裹、吸附著熾熱的陰莖。摩擦間,雙方的快感都洶湧無比。
鄭飛鸞相當性感地低喘著,何岸伏在他肩頭,呼吸著Alpha頸腺催情的氣味,脣邊溢出了嬌軟細碎的呻吟。
這就是兩情相悅的感覺嗎?
依戀,溫暖,安全。彼此交合的地方舒爽得要命,酥癢竄上心尖,積沙成塔,魂魄都要跟著化了似的。
「飛鸞……」
他黏乎乎地撒嬌。
「我在呢,在你面前,在你身體裡。」鄭飛鸞寵溺地回應他。
又將手伸進何岸的睡衣,撫摸他光滑的後背,低聲問:「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想過,讓我這樣穿著西裝和你做?」
「……沒有。」
「真的沒有嗎?」
何岸張口咬住了鄭飛鸞的衣領,明顯加快了擺腰抬臀的節奏,兀自享受著體內積聚的快意,許久,他才糯糯地承認:「……有一次。」
鄭飛鸞追問:「什麼時候?」
何岸輕哼:「第一次看到你的……嗯……你的照片的時候。」
「在哪兒看到的?」
「海報上。」何岸喘得越發厲害了,「學校的……講座海報,就立在學院外頭的……嗯……櫥、櫥窗旁邊,和你一樣高,看起來特別……特別像真的……啊!」
埋在體內的性器猛地彈了彈,又碾到了那個經不起碰的地方,何岸沒有防備,驚喘一聲,倏然麻了半截腰。
「讓我看看你,寶貝,我想看看你。」鄭飛鸞撫摸著何岸的臉,心中生出了迫切的渴求。
他想好好看一看何岸為他動情的樣子。
何岸終是同意了。
領帶鬆了結,滑落到地上,屋內柔和的光線重新湧入了鄭飛鸞的眼睛。他剛從黑暗中脫身,目所能及的一切都顯得比往常白,尤其Omega清瘦的軀體,白皙得像融了一抹皎月。
何岸還穿著睡衣,釦子只解一半,鬆鬆垮垮地挽在肘上,隨著身體的聳動不斷搖蕩著。乳暈粉淡,乳尖挺立,胸口綴一粒玲瓏紅痣,衣擺垂落下來,遮住了高翹的性器,半掩半露,正是最含蓄難描的春光。
在那雙動人的眼眸裡,是曾被辜負卻不滅的愛意。
這麼漂亮的Omega,自從兩年前生了孩子,迄今還沒有好好享受過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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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鸞等不及了。
他坐起來,托住何岸的背,將人仰面放倒在了床上,下身依舊保持著溫柔的律動,不教快感中斷分毫。然後他俯下身,吻住了何岸的嘴脣。
起初只是脣面淺啄,後來得到了熱情的回應,便吻得漸深漸濃,如膠似漆,當真一刻都分不開了。胯部挺動的節奏與力度也越發鮮明,從溫和的抽送,到猛烈的衝撞,不出片刻,已成了近乎狠辣的肉體拍擊。
清脆的聲浪響徹臥室。
「嗯啊……慢一點,慢……慢一點!飛鸞!我還沒……啊啊啊!!」
何岸放聲哭叫,拔高了呻吟的調子,腸壁絞緊,大腿劇烈發抖,全身都泛起了情動的高溫。
方才他的呻吟還是綿長的,酥酥軟軟,自己聽著都喜歡,現在卻根本控制不住了,眼前一片昏黑,幾乎瀕臨暈厥,全身都癱軟得喪失了知覺,唯有股間那一處還活著,承受著鄭飛鸞帶來的滔天快感。
豐沛的體液如失禁般流淌出來,弄濕了會陰與臀瓣,腥鹹泥濘,又無比狼藉,毀了鄭飛鸞的一身名貴衣物。
但鄭飛鸞不在意。
「岸岸,岸岸……」
他沙啞地喚著何岸的名字,愈加狂風暴雨地聳動身體,粗長的性器終於叩開生殖腔,如願闖進了何岸體內最隱祕的地方。
「啊——!」
何岸猛地躬起了身子。
腹內深處就像遭受了一股電流鞭擊,腸穴抽搐起來,拚命絞緊,頸腺一瞬間釋放出了濃得發膩的鈴蘭香——Omega用盡了一切辦法,想要留下Alpha的精液。
這是繁殖的本能,再強大的Alpha也抵抗不了。
鄭飛鸞喘得格外粗重。他捧住何岸的屁股,抬高它,性器奮力挺進了恥穴深處,根部與囊袋緊緊抵著穴口,莖頭飛快膨脹成結,卡死生殖腔,然後將一股股濃白的精液射向了腸腔內。
這一剎那,何岸的叫喊消了音。
他仰面躺在那兒,眼眸微睜,迷惘含淚,被可怕的高潮席捲了四肢百骸。也不知過去多久,這漫無止境的高潮才終於緩緩退去,何岸鬆了最後一絲神智,陷入了疲累的昏睡,下腹腥白一片,只有肢體還微微抽動著。
而在他裸露的左肩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齒痕。
是鄭飛鸞咬的。
何岸的性腺還沒痊癒,皮肉也嫩著,鄭飛鸞幾乎是耗盡了這輩子的忍耐力才壓下標記的衝動,只咬在了左肩上。
大量汗水沿著鬢角淌至下頜,啪嗒,啪嗒,接連滴落下來。
鄭飛鸞漸漸喘勻了氣息,他望著身下熟睡的何岸,忍不住貼近他的頸側,聞著那撲面而來的鈴蘭香,輕輕吮出了一枚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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