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真的啦，在我兩歲多的時候，我爸爸用手指沾了一點酒在我嘴脣上，誰知道我一舔到酒就暈了過去，把爸媽都嚇慘了。」曹潤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有點羞澀地笑兩聲，推了推眼鏡。
韓世界坐在圓桌正對面，手杵在下巴，一直面帶微笑看著曹潤。
他是校籃球隊的精英，和葉準一樣，早就參加過一些大的比賽，也有大學提前朝他伸出了橄欖枝。而韓世界這個人長得也好，天生一雙會勾人的眼睛，比起讓女生敬而遠之的葉準，他正好是相反的類型。
在整個學校，韓世界都是校草類的存在。
曹潤和韓世界不熟，但他和誰都合得來，見人家在對自己笑，他也就跟著笑起來。他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酒窩，被擋在鏡框的陰影下，還有兩排貝齒又整齊又乾淨，笑的時候大方明媚，比女生還要生動可愛。
後邊傳來其他幾人回來的聲音，韓世界衝曹潤的眼睛望瞭望，似乎留著什麼沒說完的話，勾著脣回過頭，和其他人說話去了。
曹潤並沒在意，沒人和他說話，他也找得到事情做。
葉準拿了可樂回來，「吧啦」放在曹潤面前，見他出來玩竟然還拿著一本詞典在背英語單詞，忍不住伸手奪走了那東西。
「叫你出來吃東西又不是叫你出來學習，給我認真點。」
「我很認真在背單詞啊。」曹潤不高興地去奪自己的詞典，卻被葉準拿著詞典敲了一下頭：「待會兒給你！」
葉準把詞典塞到自己的書包裡，抬眼看到林森雨玩遊戲玩得起勁，便湊過去：「技術怎麼還是這麼爛？」
一口熱氣噴在林森雨的臉頰。
「哎！」林森雨嚇了一跳，回頭便看到一雙低垂的雙眸。
葉準盯著林森雨的手機屏幕，叫道：「你這麼笨還通甚麼關啊，才第七關就過不了，腦子裡長草嗎。」
林森雨瞪著葉準不說話。「……」原來從這個角度看小葉子竟也這麼帥。挺直的鼻樑，瘦削英氣的臉，明明那張臉長得有點凶，半遮的眼眸裡卻倒映著河畔燈光的閃亮光芒，讓他整個人也柔和了幾分。
「給我。」葉準霸道地搶了林蠢蛋的手機，埋著頭，自顧麻利地幫忙玩起來。
「……」林森雨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片刻才回過神。
手機被搶，林森雨又打不過葉準，只好嘟嚕了一聲：「你也太霸道啦。」
「就是。」隔了一個位，曹潤也在怒瞪葉準。
葉準鳥都不鳥兩個人，自己玩自己的。
這時候，胖胖的老闆娘端著一隻大盆子走過來。
爆炒的小龍蝦，又辣又香，光是聞著味道就饞得人口水直流。
「哇啊！」林森雨見了小龍蝦眉開眼笑，搓搓手，取了桌上的一次性手套就往手上套：「小葉子你繼續玩，別急。」
老闆娘把裝小龍蝦的盆子放桌上，說：「你們慢慢兒吃。」
「好好好。」林森雨抓了一隻蝦扔自己盤子裡，明星的形像也是不要了。老闆娘這才注意到什麼不對，她仔細往林森雨臉上一看，哎喲，這位白白生生的小哥不就是那個林森雨嘛！
「哎老公——」老闆娘扭著肉肉的屁股，興奮地跑去叫老闆了。
林森雨最愛吃小龍蝦，一個人一口氣吃兩斤才剛夠他墊底。
少年剝小龍蝦也是好手，他速度快，動作卻並不粗魯，反而有些擋不住的優雅。很快他就剝開一隻蝦鉗子，沒想到剝出的爪子肉也是完完整整的，看起來乾淨又美味。
葉準還在玩林森雨的手機，林森雨疑惑地說：「你真不吃嗎？」
「別管他。」對面的人說：「他少吃你多吃。」
林森雨覺得有道理，就在這時候，葉準突然抬起頭，他的眼睛還盯著手機，斜斜地掃了林森雨的手一眼，突然就朝林森雨捏著肉的手張開了嘴。
等林森雨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空了。
「……」
林森雨哭喪著臉，傷心地重新去剝新的蝦肉，他護著自己的盤子，這回再也不敢拿著肉隨便招搖。
葉準很快就把林森雨的遊戲過了兩關。他把手機塞回林森雨的口袋裡，假裝不在意地去拿手套戴，等他慢吞吞戴好手套林森雨也把蝦尾巴肉剝了出來。
這時候，偷蝦賊的眼睛溜溜轉了一番，賊手伺機出動。
那隻賊手行動如閃電，一伸，一夾，一收，再仰頭一扔，肥肥的蝦肉就被葉準丟進了嘴裡。
林森雨瞪大眼。
「——」
「啊啊啊啊！！！」這回林森雨終於爆發了，他的小龍蝦，他的小龍蝦！！
「還給我我的肉！混蛋！」
「吃進嘴了還給毛啊，」葉準飛快嚼了幾口，生怕眼裡冒火的林森雨要到他嘴裡奪。把小龍蝦吞下肚，葉準咂咂嘴，說：「還行。」
林森雨氣得只差沒去摳葉準的嘴。
很快燒烤的菜都上了桌，眾人津津有味地橫掃全桌，等吃得差不多，各個酒足飯飽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
其他人還在進行最後的戰鬥，林贊站起來去老闆那邊結賬，結果老闆說已經有人買過單了。
「林森雨？」林贊疑惑地皺了皺眉，往正在擦著嘴的林森雨那邊看。
「不是林森雨，是旁邊那個黑黑的小哥啦。」老闆喜笑顏開地：「跟林森雨合了照，我給你們打了個九折。」
「哦，」林贊回頭笑笑， 「那謝謝您了。」
剛才吃到興頭上的時候有人開玩笑要林森雨請客，林森雨爽快地答應了這頓他付。
林贊原本想搶在林森雨之前付錢的，但他沒想到有人比他還要快，偷偷摸摸地就跑來給了錢。
林贊收回錢包，看了葉準一眼。
葉準正在和林森雨說話，兩名少年在燈光下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些什麼，都瞇著眼睛在竊笑。
林贊往那邊走回去，走了兩步，路邊慢慢地開過來一輛紅色的GT-R，並沖他按了一下喇叭。
於是林贊停了下來，回頭，那輛拉風的跑車停止了「轟轟」聲，停在了他的背後。
而後，一名二十來歲的高大青年從裡邊走了出來。
其他人當然也注意到了那輛車，他們循著喇叭聲回過頭，看到了裡邊走出來的人，有人驚呼了一聲：「那不是吳學長嗎？！」
林森雨不知所以，卻見葉準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吳雲川？！」葉準瞪著眼睛說。
「？？」林森雨依舊一臉莫名。
而其他人和那個吳雲川顯然是熟識的，這時候他們都紛紛站起來，朝那邊跑了過去。少年們熱情地圍住了吳雲川，就像粉絲遇到了偶像，一個個都興奮得往他面前擠。
就連葉準也在那當中。
林森雨和曹潤也只好跟著他們走過去，離了兩米的距離看他們熱鬧地問：「吳學長你怎麼在這裡？」
「好久不見了學長，你真的不打球了嗎？！」
「挖槽你的車好酷好帶勁！」
「……」之類的。
這樣的場景吳雲川很顯然習以為常。被幾人團團圍住他也沒覺得不妥，應對起來從容自若，很是有偶像劇裡學長的派頭。
吳雲川手插著褲子口袋說：「我來接林贊的。我聽說世界當隊長了？不錯嘛小夥子。」
韓世界衝上去跟吳雲川抱了一下，分開的時候說了聲：「謝謝。 」
而後吳雲川挨個把人都點了一遍，最後望向了一邊的葉準。吳雲川朝葉準一笑，而後抬起右手，屈起四指，食指一點，在葉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哇——」林森雨叫。
有人竟然敢戳葉準這個惡霸的額頭！！而且小葉子不但沒生氣，反而還很……很……享受？
吳雲川聽到林森雨的叫聲，往他這邊看了一眼笑笑，而後收回視線看著葉準道：「之前省上的戰績不錯，你沒辜負我的囑託。」
「嗯。」葉準沒像其他人那樣笑，但就眼下這態度已經好得不可思議，他和吳雲川面對面，說道：「我說過我會超越你。」
「你當然行的。」吳雲川撥了一下葉準的頭：「你不止超越我，你還會打敗更多的人，攀越更高的山峰。我早已經不再是你的目標了，小朋友。」
葉準鎖緊眉頭想說什麼，但最終他也沒說出來。
最後吳雲川撥開人群朝林森雨這邊走了過來，這人往林森雨眼前一站，他才發現對方比自己高了幾公分，應該和林學長差不多高，逼近一米九了吧。
「林森雨，」吳雲川伸出手：「你好。」
「你好。」林森雨趕緊伸出手，逮著吳雲川的手，吳雲川跟他握了握。他雖然不知道吳雲川是個什麼傳奇人物，但這個男人不單單是長得帥，還有氣勢，不是那種裝出來的13氣，而是真正的由裡而外的壓迫感，壓迫感裡又有著一種親和與優雅，讓人分外想要接近。
「我是高你們兩屆的吳雲川，以前也是校隊的。」
林森雨恍然大悟，「吳學長，久仰大名。」他說。
吳雲川放開林森雨的手，突然側頭，在林森雨耳邊低聲道：「我是之前的十三號。」
說完他直起身離開了林森雨的臉，只留下一縷飄忽的熱氣縈繞林森雨耳旁。林森雨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了人群後方的葉準。
葉準也看著他。一臉惑然。
「一會兒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啊。下次我找時間過來找你們，大家一起聚聚。」吳雲川回頭找到林贊，林贊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於是他點了點頭。
林贊說：「我們去順德區麗晶花園那邊，哪些人順路？一起送走。」
「沒啦，我們都是反方向。」
葉準走過來推了林森雨一把：「你跟林贊一起走。」
「誒？不用，我打車就可以。」林森雨剛搬來這邊還沒多久，根本分不清楚什麼街什麼區。但看樣子吳雲川和林贊還在趕時間，他怎麼好意思麻煩別人。反正打個車回家也不遠。
林贊朝林森雨勾了勾手指頭，溫和地笑著說：「過來吧，反正順路，捎你一程。」
「真的啦，在我兩歲多的時候，我爸爸用手指沾了一點酒在我嘴脣上，誰知道我一舔到酒就暈了過去，把爸媽都嚇慘了。」曹潤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有點羞澀地笑兩聲，推了推眼鏡。
韓世界坐在圓桌正對面，手杵在下巴，一直面帶微笑看著曹潤。
他是校籃球隊的精英，和葉準一樣，早就參加過一些大的比賽，也有大學提前朝他伸出了橄欖枝。而韓世界這個人長得也好，天生一雙會勾人的眼睛，比起讓女生敬而遠之的葉準，他正好是相反的類型。
在整個學校，韓世界都是校草類的存在。
曹潤和韓世界不熟，但他和誰都合得來，見人家在對自己笑，他也就跟著笑起來。他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酒窩，被擋在鏡框的陰影下，還有兩排貝齒又整齊又乾淨，笑的時候大方明媚，比女生還要生動可愛。
後邊傳來其他幾人回來的聲音，韓世界衝曹潤的眼睛望瞭望，似乎留著什麼沒說完的話，勾著脣回過頭，和其他人說話去了。
曹潤並沒在意，沒人和他說話，他也找得到事情做。
葉準拿了可樂回來，「吧啦」放在曹潤面前，見他出來玩竟然還拿著一本詞典在背英語單詞，忍不住伸手奪走了那東西。
「叫你出來吃東西又不是叫你出來學習，給我認真點。」
「我很認真在背單詞啊。」曹潤不高興地去奪自己的詞典，卻被葉準拿著詞典敲了一下頭：「待會兒給你！」
葉準把詞典塞到自己的書包裡，抬眼看到林森雨玩遊戲玩得起勁，便湊過去：「技術怎麼還是這麼爛？」
一口熱氣噴在林森雨的臉頰。
「哎！」林森雨嚇了一跳，回頭便看到一雙低垂的雙眸。
葉準盯著林森雨的手機屏幕，叫道：「你這麼笨還通甚麼關啊，才第七關就過不了，腦子裡長草嗎。」
林森雨瞪著葉準不說話。「……」原來從這個角度看小葉子竟也這麼帥。挺直的鼻樑，瘦削英氣的臉，明明那張臉長得有點凶，半遮的眼眸裡卻倒映著河畔燈光的閃亮光芒，讓他整個人也柔和了幾分。
「給我。」葉準霸道地搶了林蠢蛋的手機，埋著頭，自顧麻利地幫忙玩起來。
「……」林森雨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片刻才回過神。
手機被搶，林森雨又打不過葉準，只好嘟嚕了一聲：「你也太霸道啦。」
「就是。」隔了一個位，曹潤也在怒瞪葉準。
這時候，胖胖的老闆娘端著一隻大盆子走過來。
爆炒的小龍蝦，又辣又香，光是聞著味道就饞得人口水直流。
「哇啊！」林森雨見了小龍蝦眉開眼笑，搓搓手，取了桌上的一次性手套就往手上套：「小葉子你繼續玩，別急。」
老闆娘把裝小龍蝦的盆子放桌上，說：「你們慢慢兒吃。」
「好好好。」林森雨抓了一隻蝦扔自己盤子裡，明星的形像也是不要了。老闆娘這才注意到什麼不對，她仔細往林森雨臉上一看，哎喲，這位白白生生的小哥不就是那個林森雨嘛！
「哎老公——」老闆娘扭著肉肉的屁股，興奮地跑去叫老闆了。
林森雨最愛吃小龍蝦，一個人一口氣吃兩斤才剛夠他墊底。
少年剝小龍蝦也是好手，他速度快，動作卻並不粗魯，反而有些擋不住的優雅。很快他就剝開一隻蝦鉗子，沒想到剝出的爪子肉也是完完整整的，看起來乾淨又美味。
葉準還在玩林森雨的手機，林森雨疑惑地說：「你真不吃嗎？」
「別管他。」對面的人說：「他少吃你多吃。」
林森雨覺得有道理，就在這時候，葉準突然抬起頭，他的眼睛還盯著手機，斜斜地掃了林森雨的手一眼，突然就朝林森雨捏著肉的手張開了嘴。
等林森雨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空了。
「……」
林森雨哭喪著臉，傷心地重新去剝新的蝦肉，他護著自己的盤子，這回再也不敢拿著肉隨便招搖。
葉準很快就把林森雨的遊戲過了兩關。他把手機塞回林森雨的口袋裡，假裝不在意地去拿手套戴，等他慢吞吞戴好手套林森雨也把蝦尾巴肉剝了出來。
這時候，偷蝦賊的眼睛溜溜轉了一番，賊手伺機出動。
那隻賊手行動如閃電，一伸，一夾，一收，再仰頭一扔，肥肥的蝦肉就被葉準丟進了嘴裡。
林森雨瞪大眼。
「——」
「啊啊啊啊！！！」這回林森雨終於爆發了，他的小龍蝦，他的小龍蝦！！
「還給我我的肉！混蛋！」
「吃進嘴了還給毛啊，」葉準飛快嚼了幾口，生怕眼裡冒火的林森雨要到他嘴裡奪。把小龍蝦吞下肚，葉準咂咂嘴，說：「還行。」
林森雨氣得只差沒去摳葉準的嘴。
很快燒烤的菜都上了桌，眾人津津有味地橫掃全桌，等吃得差不多，各個酒足飯飽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
其他人還在進行最後的戰鬥，林贊站起來去老闆那邊結賬，結果老闆說已經有人買過單了。
「林森雨？」林贊疑惑地皺了皺眉，往正在擦著嘴的林森雨那邊看。
「不是林森雨，是旁邊那個黑黑的小哥啦。」老闆喜笑顏開地：「跟林森雨合了照，我給你們打了個九折。」
「哦，」林贊回頭笑笑， 「那謝謝您了。」
剛才吃到興頭上的時候有人開玩笑要林森雨請客，林森雨爽快地答應了這頓他付。
林贊原本想搶在林森雨之前付錢的，但他沒想到有人比他還要快，偷偷摸摸地就跑來給了錢。
林贊收回錢包，看了葉準一眼。
葉準正在和林森雨說話，兩名少年在燈光下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些什麼，都瞇著眼睛在竊笑。
林贊往那邊走回去，走了兩步，路邊慢慢地開過來一輛紅色的GT-R，並沖他按了一下喇叭。
於是林贊停了下來，回頭，那輛拉風的跑車停止了「轟轟」聲，停在了他的背後。
而後，一名二十來歲的高大青年從裡邊走了出來。
其他人當然也注意到了那輛車，他們循著喇叭聲回過頭，看到了裡邊走出來的人，有人驚呼了一聲：「那不是吳學長嗎？！」
林森雨不知所以，卻見葉準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吳雲川？！」葉準瞪著眼睛說。
「？？」林森雨依舊一臉莫名。
就連葉準也在那當中。
林森雨和曹潤也只好跟著他們走過去，離了兩米的距離看他們熱鬧地問：「吳學長你怎麼在這裡？」
「好久不見了學長，你真的不打球了嗎？！」
「挖槽你的車好酷好帶勁！」
「……」之類的。
這樣的場景吳雲川很顯然習以為常。被幾人團團圍住他也沒覺得不妥，應對起來從容自若，很是有偶像劇裡學長的派頭。
吳雲川手插著褲子口袋說：「我來接林贊的。我聽說世界當隊長了？不錯嘛小夥子。」
韓世界衝上去跟吳雲川抱了一下，分開的時候說了聲：「謝謝。 」
而後吳雲川挨個把人都點了一遍，最後望向了一邊的葉準。吳雲川朝葉準一笑，而後抬起右手，屈起四指，食指一點，在葉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哇——」林森雨叫。
有人竟然敢戳葉準這個惡霸的額頭！！而且小葉子不但沒生氣，反而還很……很……享受？
吳雲川聽到林森雨的叫聲，往他這邊看了一眼笑笑，而後收回視線看著葉準道：「之前省上的戰績不錯，你沒辜負我的囑託。」
「嗯。」葉準沒像其他人那樣笑，但就眼下這態度已經好得不可思議，他和吳雲川面對面，說道：「我說過我會超越你。」
「你當然行的。」吳雲川撥了一下葉準的頭：「你不止超越我，你還會打敗更多的人，攀越更高的山峰。我早已經不再是你的目標了，小朋友。」
葉準鎖緊眉頭想說什麼，但最終他也沒說出來。
最後吳雲川撥開人群朝林森雨這邊走了過來，這人往林森雨眼前一站，他才發現對方比自己高了幾公分，應該和林學長差不多高，逼近一米九了吧。
「林森雨，」吳雲川伸出手：「你好。」
「你好。」林森雨趕緊伸出手，逮著吳雲川的手，吳雲川跟他握了握。他雖然不知道吳雲川是個什麼傳奇人物，但這個男人不單單是長得帥，還有氣勢，不是那種裝出來的13氣，而是真正的由裡而外的壓迫感，壓迫感裡又有著一種親和與優雅，讓人分外想要接近。
「我是高你們兩屆的吳雲川，以前也是校隊的。」
林森雨恍然大悟，「吳學長，久仰大名。」他說。
吳雲川放開林森雨的手，突然側頭，在林森雨耳邊低聲道：「我是之前的十三號。」
說完他直起身離開了林森雨的臉，只留下一縷飄忽的熱氣縈繞林森雨耳旁。林森雨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了人群後方的葉準。
葉準也看著他。一臉惑然。
「一會兒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啊。下次我找時間過來找你們，大家一起聚聚。」吳雲川回頭找到林贊，林贊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於是他點了點頭。
林贊說：「我們去順德區麗晶花園那邊，哪些人順路？一起送走。」
「沒啦，我們都是反方向。」
葉準走過來推了林森雨一把：「你跟林贊一起走。」
「誒？不用，我打車就可以。」林森雨剛搬來這邊還沒多久，根本分不清楚什麼街什麼區。但看樣子吳雲川和林贊還在趕時間，他怎麼好意思麻煩別人。反正打個車回家也不遠。
林贊朝林森雨勾了勾手指頭，溫和地笑著說：「過來吧，反正順路，捎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