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吃完了東西，站了幾分鐘，葉真開始不停地往葉準的大腿上靠。
「累了？」葉準低頭問。
葉真沒回答，卻抬起頭問：「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小林啊？我想他啦。」
「快了。」葉準彎下腰，兩手架著葉真的胳膊，輕而易舉地把人抱了起來。
葉準單手抱著他妹妹，葉真就抱著哥哥的頭，趴在他頭頂上望著前方的人群，而後小聲地問哥哥：「小林今晚可以住我們家嗎？」
「……不可以，他很忙。」今天林森雨鐵定累成了狗，待會兒散場都未必能私下見到人，更不用說讓他去家裡……再說他幹嘛要邀請林蠢蛋去家裡住？
葉準身後的女生冷不防聽到二人的對話，頗為驚訝地把葉準的背影看了又看，而後轉回身，找同伴的耳朵去了。
兩人並沒有在外邊等多久，很快就開始檢票入場。
葉準這才想起，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入場票——林森雨沒給過他，就只告訴了他地點和時間而已！葉準趕緊打電話給林森雨，那邊很快接通了。
「喂，你沒有給我——咦——沒事了！！」沒給林森雨說話的機會葉準已經掛斷了電話。
「哪來的？」葉準盯著葉真手上的票。
「小林給我的。」葉真把票拿著在葉準眼前晃了晃。
「……什麼時候？」
「就是前幾天，有一天晚上我去接哥哥回家的時候，小林說怕哥哥不要，所以他就把票給我啦。他說如果哥哥不來，就讓我帶你來。」
搞什麼鬼，是故意讓他急的嗎？他什麼時候說了不要，明明他有好好答應林蠢蛋會來。也不知道林森雨在擔心個什麼鬼。
入了場，葉準才發現他們在第一排的正中間位置。果然也不是什麼電視裡的那種高級宴會什麼的，更像是綜藝節目裡的粉絲見面會。
背景牆上都是林森雨的畫面，邊角上還打上了贊助商之類的名字。舞臺不是特別大，而且不高，只有兩道臺階的高度，邊緣也沒有過多的攝影機擋住觀眾視線，和下邊的觀眾席有一種超級的親近感。
不一會兒，林森雨從舞臺側邊的位置走了上來，並沒有什麼主持人，也沒有綜藝節目慣有的一系列前奏，穿著白色T卹黑馬甲的少年瀟灑利落地走到了舞臺中央。
他把手裡的話筒舉到脣邊，眼神在兩百多號人裡過了一圈，而後掃過了葉準。
他的眼神準確捕捉到葉準的眼神，匆匆而過，而後，葉準聽到林森雨帶著笑說：「嗨，今天我成年啦。」
葉準在下面好好地坐著，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想衝上去打他。
林森雨緊接著說：「謝謝你們前來陪我過生日，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成人禮。」
底下，兩三百號人頓時尖叫起來。
「森雨我愛你！」
「生日快樂~~~」
女孩子的各種叫聲淹沒了葉準的耳朵。
這傢伙挺行的啊，全靠甜言蜜語來坑蒙拐騙。
旁邊，就連葉真也在熱情高昂的氣氛裡揮起了雙手，還脆生生地喊著：「小林小林~」像極了一個追星的狂熱分子。
葉準望瞭望天。天啊，女人喜歡上誰的時候，天生就是這麼恐怖？
「我也愛你們~超~級愛！」林森雨把手掌放在下巴上方，從最左邊開始一路放送飛吻，還把嘴都嘟了起來，真的超級不要臉。
很快他就到了葉準和葉真的正前方。對上葉準的眼神，他眼色一閃，一隻手握著話筒，另一隻手突然改了動作。原本攤開的手掌捏了起來，餘下修長骨感的食指與中指，只見那兩隻手指輕輕地在他脣上一按，而後手一翻轉，自然而然地轉向了葉準的方向。
葉準見那貼著林森雨粉色心心的手指朝自己的方向送了過來，很快又收了回去。看似那麼的不經意。
但一瞬之間林森雨確然地望著葉準，他從脣上移開的溫度，在那個準確的方位，順手貼上的……卻難道不是葉準嘴脣的位置。
「……」
葉準差點爆炸。
什麼隔空什麼間接親吻的他才不知道！林森雨這算什麼，逗他嗎？好蠢。
無聲接受了林森雨送過來的吻，少年一巴掌按著自己的臉，把頭埋進了膝蓋。他無聲地吼了一嗓子，再也不想去看臺上那個已轉到別處的蠢貨。
然而，為了一個男人的、根本不算親親的親親而臉紅心跳的自己才真是蠢畢了。再說他又不是沒親過林森雨的嘴，幹嘛要胡亂地砰砰砰心跳啊？！
不……重點，好像不太對。
但又是哪裡不對呢？葉準完全沒法去想，他的臉在發燒，腦袋在攪拌著漿糊。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蠢過。
片刻後，此起彼伏的叫聲漸漸平息，葉準臉上的燥熱漸漸拂去，他深呼一口氣，重新直起身子。這時林森雨已經退回了舞臺中央。
葉真抱住葉準的手臂，專注地看著舞臺。葉準很艱難地才讓自己的目光重新落在林森雨身上，而這時候，舞臺上的燈剎然一暗，緊接著，幾盞並不過於明亮的聚光燈從不同的方位打向了臺上。
燈光效果讓場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屏息凝神地望著舞臺，那裡，燈光之下，站著一名巋然不動的少年。少年背對著舞臺，他的身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群舞者。
音樂聲悄悄響起，葉準聽到背後有人小聲地說：「啊，這音樂是他前陣子推出的單曲。」
曲調逐漸明朗，輕緩的畫風驟變，瞬時便灌入了強烈的節奏。就在這一刻，燈光聚焦的那處，少年像機械一樣地動了起來。
葉準都不知道林森雨跳舞跳得那麼好，他一直以為他是一個靠臉（還有一張甜嘴）吃飯的蠢蛋。
但顯然，自己是猜錯了。
葉準驚訝地看著在舞臺上散發出強悍而熱辣的氣勢的人，有那麼一刻他突然發現，其實他一點都不瞭解林森雨。雖然那個人在他面前總是看起來毫無保留，但是他真的認識真真正正、全然的林森雨嗎？
林森雨靠一支熱舞嗨翻了全場，跳完舞，燈光大作。林森雨走到臺側，從工作人員手裡接了一條毛巾，一邊擦著汗一邊回到了舞臺中央。
而後還進行了不少的環節，包括粉絲上臺表白、和林森雨互送禮物、一起做小遊戲等互動。兩個小時不知不覺便在熱熱鬧鬧的氣氛裡溜走，逐漸到了□□的環節，林森雨對著臺下說道：「公司有準備大蛋糕，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一起來跳果凍操好不好？」
「好——」下面的人聲勢壯闊地齊聲回答。
一晚下來，除了中間有兩次有人助場外，林森雨幾乎就沒休息過。燈下的少年額頭上冒著晶瑩的汗珠，汗水浸濕了他剛換不久的衣服，但他還是很有精神地在召喚下方蠢蠢欲動的人群：「上來一些人和我一起跳，我要十來個人，願意來的趕快，名額有限啦。」
很快就有不少的女孩子奔上舞臺。
「差不多了，不過全是女生誒。」林森雨回望了一眼身後的人群，在話筒邊輕笑道：「我還要一名男伴，嗯……這位很帥的帥哥？跟我一起來？」
葉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指著他幹嘛啦！他根本就不會那個蠢到無邊無際的什麼果凍操，林森雨明明就知道吧。而且就算他會他也不會上去的，這麼丟臉的事打死他都不會做。
草了，還笑得那麼奸詐，真以為我不會找你算賬？葉準在心裡冷哼。
周圍的目光都射在了葉準身上，這分外讓他如坐針氈。就是在籃球場上，比這更多的觀眾從四面八方看過來他也沒這麼緊張過。
不過是一隻林森雨，不過這個蠢蛋的生日會而已……
「你去。」葉準臉紅筋漲地抓起身邊的葉真的衣領，拎小雞一樣地把她送了出去： 「你會跳你去。」
然後拍了拍葉真的屁股，把她往林森雨那邊送。
葉準沒給面子上臺，但林森雨一點也沒有露出失望之色，相反，葉準看到他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異常滿足的神采，就像在誇耀「我贏了你一次」那樣的得意。
草。他就知道林蠢蛋在玩他。
林森雨笑嘻嘻地走下來，他牽住了葉真的手，像迎接公主一樣把葉真接到了臺上。
「會跳嗎？」林森雨蹲下來，把話筒湊到葉真嘴前。
「嗯。」葉真甜甜地回答：「我全部會！」
「哇，你好棒哦，親親。」說著，林森雨的脣就印在了葉真的臉蛋上。此時此刻，全場的女性無一不嫉妒地尖叫，她們也要跟林森雨親！！
不過，當可愛的小葉真也抱著林森雨的脖子，一點也不害羞地回親了林森雨的臉的時候，看不過去的就不再是那些女粉絲。
葉準差點沒跳起來分開那兩個人。他們家的寶貝怎麼可以隨便去親一個男人？！
但他忍住了，好歹他還記得這裡是什麼場合。回頭他一定要好好地修理林森雨一頓，葉準把拳頭捏得「咯咯」響。
林森雨在廣告裡跳來跳去的那段操在一群人參差不齊的姿勢裡跳完，葉真回到臺下的時候開心得不得了。
「好玩？」葉準挑挑眉，拿了紙巾給葉真擦臉上的汗水。
葉真靠在葉準身上：「好玩，哥哥我好喜歡小林呀。」
馬勒個草。「回去再說這事。」煩死人了，雖然很想問你喜歡我更多還是喜歡林森雨更多，但是這種問題他問不出口。作為一名二十四孝老哥，他一直不曾為人撼動的地位，現在面臨深深的危機。
接下來，工作人員推上來了一個方形的超級大蛋糕。
林森雨拿起一旁的蛋糕刀，把它當成刀槍棍棒，虎虎生風地在手裡耍了幾下，耍完了還問下邊的人自己帥不帥，葉準在原地坐著都為他感到臉紅。
不過粉絲們的回答不是「帥」就是「帥死啦！」，或者「超級帥」什麼的，葉準的內心表情完全就很多餘。
林森雨聽到了想聽的答案，開心地回過頭，蠟燭已經點好。
少年放下刀，默默地站在蠟燭前許下了生日願望。
他求的不是事業，與名利無關，當然更不可能關於學習。但他的願望並不平常，他希望能和某個人一起，轟轟烈烈地來一場有關於籃球的回憶，能和那人一起拿下全國高校決賽的名次。能和那人一起，度過一生一次的一年，從此他就能沒有遺憾地專心於自己娛樂圈的道路，勇敢地、一如既往地前行。
少年睜開眼睛，吹熄了蠟燭。
青煙飄散於眼底。
「該切蛋糕啦，」林森雨重新拿起刀，突然笑了一聲說：「我想找個人上來和我一切誒，有人願意嗎？」
下面的人紛紛叫著願意。
林森雨歪了一下頭，拿著話筒看著人群，他看了一圈之後，突然把手指對準了下邊的某人。
「嗨，你，剛才沒有上來跟我們一起跳果凍操的這位騷年。這次可以賞臉跟我一起切蛋糕嗎？」
吃完了東西，站了幾分鐘，葉真開始不停地往葉準的大腿上靠。
「累了？」葉準低頭問。
葉真沒回答，卻抬起頭問：「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小林啊？我想他啦。」
「快了。」葉準彎下腰，兩手架著葉真的胳膊，輕而易舉地把人抱了起來。
葉準單手抱著他妹妹，葉真就抱著哥哥的頭，趴在他頭頂上望著前方的人群，而後小聲地問哥哥：「小林今晚可以住我們家嗎？」
「……不可以，他很忙。」今天林森雨鐵定累成了狗，待會兒散場都未必能私下見到人，更不用說讓他去家裡……再說他幹嘛要邀請林蠢蛋去家裡住？
葉準身後的女生冷不防聽到二人的對話，頗為驚訝地把葉準的背影看了又看，而後轉回身，找同伴的耳朵去了。
兩人並沒有在外邊等多久，很快就開始檢票入場。
葉準這才想起，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入場票——林森雨沒給過他，就只告訴了他地點和時間而已！葉準趕緊打電話給林森雨，那邊很快接通了。
「喂，你沒有給我——咦——沒事了！！」沒給林森雨說話的機會葉準已經掛斷了電話。
「哪來的？」葉準盯著葉真手上的票。
「小林給我的。」葉真把票拿著在葉準眼前晃了晃。
「……什麼時候？」
「就是前幾天，有一天晚上我去接哥哥回家的時候，小林說怕哥哥不要，所以他就把票給我啦。他說如果哥哥不來，就讓我帶你來。」
搞什麼鬼，是故意讓他急的嗎？他什麼時候說了不要，明明他有好好答應林蠢蛋會來。也不知道林森雨在擔心個什麼鬼。
入了場，葉準才發現他們在第一排的正中間位置。果然也不是什麼電視裡的那種高級宴會什麼的，更像是綜藝節目裡的粉絲見面會。
背景牆上都是林森雨的畫面，邊角上還打上了贊助商之類的名字。舞臺不是特別大，而且不高，只有兩道臺階的高度，邊緣也沒有過多的攝影機擋住觀眾視線，和下邊的觀眾席有一種超級的親近感。
不一會兒，林森雨從舞臺側邊的位置走了上來，並沒有什麼主持人，也沒有綜藝節目慣有的一系列前奏，穿著白色T卹黑馬甲的少年瀟灑利落地走到了舞臺中央。
他把手裡的話筒舉到脣邊，眼神在兩百多號人裡過了一圈，而後掃過了葉準。
葉準在下面好好地坐著，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想衝上去打他。
林森雨緊接著說：「謝謝你們前來陪我過生日，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成人禮。」
底下，兩三百號人頓時尖叫起來。
「森雨我愛你！」
「生日快樂~~~」
女孩子的各種叫聲淹沒了葉準的耳朵。
這傢伙挺行的啊，全靠甜言蜜語來坑蒙拐騙。
旁邊，就連葉真也在熱情高昂的氣氛裡揮起了雙手，還脆生生地喊著：「小林小林~」像極了一個追星的狂熱分子。
葉準望瞭望天。天啊，女人喜歡上誰的時候，天生就是這麼恐怖？
「我也愛你們~超~級愛！」林森雨把手掌放在下巴上方，從最左邊開始一路放送飛吻，還把嘴都嘟了起來，真的超級不要臉。
很快他就到了葉準和葉真的正前方。對上葉準的眼神，他眼色一閃，一隻手握著話筒，另一隻手突然改了動作。原本攤開的手掌捏了起來，餘下修長骨感的食指與中指，只見那兩隻手指輕輕地在他脣上一按，而後手一翻轉，自然而然地轉向了葉準的方向。
葉準見那貼著林森雨粉色心心的手指朝自己的方向送了過來，很快又收了回去。看似那麼的不經意。
但一瞬之間林森雨確然地望著葉準，他從脣上移開的溫度，在那個準確的方位，順手貼上的……卻難道不是葉準嘴脣的位置。
「……」
葉準差點爆炸。
什麼隔空什麼間接親吻的他才不知道！林森雨這算什麼，逗他嗎？好蠢。
無聲接受了林森雨送過來的吻，少年一巴掌按著自己的臉，把頭埋進了膝蓋。他無聲地吼了一嗓子，再也不想去看臺上那個已轉到別處的蠢貨。
然而，為了一個男人的、根本不算親親的親親而臉紅心跳的自己才真是蠢畢了。再說他又不是沒親過林森雨的嘴，幹嘛要胡亂地砰砰砰心跳啊？！
不……重點，好像不太對。
但又是哪裡不對呢？葉準完全沒法去想，他的臉在發燒，腦袋在攪拌著漿糊。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蠢過。
片刻後，此起彼伏的叫聲漸漸平息，葉準臉上的燥熱漸漸拂去，他深呼一口氣，重新直起身子。這時林森雨已經退回了舞臺中央。
葉真抱住葉準的手臂，專注地看著舞臺。葉準很艱難地才讓自己的目光重新落在林森雨身上，而這時候，舞臺上的燈剎然一暗，緊接著，幾盞並不過於明亮的聚光燈從不同的方位打向了臺上。
燈光效果讓場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屏息凝神地望著舞臺，那裡，燈光之下，站著一名巋然不動的少年。少年背對著舞臺，他的身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群舞者。
音樂聲悄悄響起，葉準聽到背後有人小聲地說：「啊，這音樂是他前陣子推出的單曲。」
曲調逐漸明朗，輕緩的畫風驟變，瞬時便灌入了強烈的節奏。就在這一刻，燈光聚焦的那處，少年像機械一樣地動了起來。
葉準都不知道林森雨跳舞跳得那麼好，他一直以為他是一個靠臉（還有一張甜嘴）吃飯的蠢蛋。
但顯然，自己是猜錯了。
葉準驚訝地看著在舞臺上散發出強悍而熱辣的氣勢的人，有那麼一刻他突然發現，其實他一點都不瞭解林森雨。雖然那個人在他面前總是看起來毫無保留，但是他真的認識真真正正、全然的林森雨嗎？
林森雨靠一支熱舞嗨翻了全場，跳完舞，燈光大作。林森雨走到臺側，從工作人員手裡接了一條毛巾，一邊擦著汗一邊回到了舞臺中央。
而後還進行了不少的環節，包括粉絲上臺表白、和林森雨互送禮物、一起做小遊戲等互動。兩個小時不知不覺便在熱熱鬧鬧的氣氛裡溜走，逐漸到了□□的環節，林森雨對著臺下說道：「公司有準備大蛋糕，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一起來跳果凍操好不好？」
「好——」下面的人聲勢壯闊地齊聲回答。
一晚下來，除了中間有兩次有人助場外，林森雨幾乎就沒休息過。燈下的少年額頭上冒著晶瑩的汗珠，汗水浸濕了他剛換不久的衣服，但他還是很有精神地在召喚下方蠢蠢欲動的人群：「上來一些人和我一起跳，我要十來個人，願意來的趕快，名額有限啦。」
很快就有不少的女孩子奔上舞臺。
「差不多了，不過全是女生誒。」林森雨回望了一眼身後的人群，在話筒邊輕笑道：「我還要一名男伴，嗯……這位很帥的帥哥？跟我一起來？」
葉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指著他幹嘛啦！他根本就不會那個蠢到無邊無際的什麼果凍操，林森雨明明就知道吧。而且就算他會他也不會上去的，這麼丟臉的事打死他都不會做。
草了，還笑得那麼奸詐，真以為我不會找你算賬？葉準在心裡冷哼。
周圍的目光都射在了葉準身上，這分外讓他如坐針氈。就是在籃球場上，比這更多的觀眾從四面八方看過來他也沒這麼緊張過。
不過是一隻林森雨，不過這個蠢蛋的生日會而已……
然後拍了拍葉真的屁股，把她往林森雨那邊送。
葉準沒給面子上臺，但林森雨一點也沒有露出失望之色，相反，葉準看到他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異常滿足的神采，就像在誇耀「我贏了你一次」那樣的得意。
草。他就知道林蠢蛋在玩他。
林森雨笑嘻嘻地走下來，他牽住了葉真的手，像迎接公主一樣把葉真接到了臺上。
「會跳嗎？」林森雨蹲下來，把話筒湊到葉真嘴前。
「嗯。」葉真甜甜地回答：「我全部會！」
「哇，你好棒哦，親親。」說著，林森雨的脣就印在了葉真的臉蛋上。此時此刻，全場的女性無一不嫉妒地尖叫，她們也要跟林森雨親！！
不過，當可愛的小葉真也抱著林森雨的脖子，一點也不害羞地回親了林森雨的臉的時候，看不過去的就不再是那些女粉絲。
葉準差點沒跳起來分開那兩個人。他們家的寶貝怎麼可以隨便去親一個男人？！
但他忍住了，好歹他還記得這裡是什麼場合。回頭他一定要好好地修理林森雨一頓，葉準把拳頭捏得「咯咯」響。
林森雨在廣告裡跳來跳去的那段操在一群人參差不齊的姿勢裡跳完，葉真回到臺下的時候開心得不得了。
「好玩？」葉準挑挑眉，拿了紙巾給葉真擦臉上的汗水。
葉真靠在葉準身上：「好玩，哥哥我好喜歡小林呀。」
馬勒個草。「回去再說這事。」煩死人了，雖然很想問你喜歡我更多還是喜歡林森雨更多，但是這種問題他問不出口。作為一名二十四孝老哥，他一直不曾為人撼動的地位，現在面臨深深的危機。
接下來，工作人員推上來了一個方形的超級大蛋糕。
林森雨拿起一旁的蛋糕刀，把它當成刀槍棍棒，虎虎生風地在手裡耍了幾下，耍完了還問下邊的人自己帥不帥，葉準在原地坐著都為他感到臉紅。
不過粉絲們的回答不是「帥」就是「帥死啦！」，或者「超級帥」什麼的，葉準的內心表情完全就很多餘。
林森雨聽到了想聽的答案，開心地回過頭，蠟燭已經點好。
少年放下刀，默默地站在蠟燭前許下了生日願望。
他求的不是事業，與名利無關，當然更不可能關於學習。但他的願望並不平常，他希望能和某個人一起，轟轟烈烈地來一場有關於籃球的回憶，能和那人一起拿下全國高校決賽的名次。能和那人一起，度過一生一次的一年，從此他就能沒有遺憾地專心於自己娛樂圈的道路，勇敢地、一如既往地前行。
少年睜開眼睛，吹熄了蠟燭。
青煙飄散於眼底。
「該切蛋糕啦，」林森雨重新拿起刀，突然笑了一聲說：「我想找個人上來和我一切誒，有人願意嗎？」
下面的人紛紛叫著願意。
林森雨歪了一下頭，拿著話筒看著人群，他看了一圈之後，突然把手指對準了下邊的某人。
「嗨，你，剛才沒有上來跟我們一起跳果凍操的這位騷年。這次可以賞臉跟我一起切蛋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