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寵逆》21
“別怕,我還沒愛上你呢。”
“嗄?”
唐湘昔轉移話題,“唱點別的吧,我們是來度假的,愉快點。”
談何容易?蘇砌恆被嚇得一首歌想不起,水調歌頭差點給他唱到太平洋,最後硬著頭皮唱:“天亮亮,樹上的鳥兒睜……大眼,啾啾嚷:哎哎一個孩子愛賴床!”
“噗!”唐湘昔一口酒噴出:“這什麼?!”
蘇砌恆掩臉:“我……我唱給我外甥的起床歌……”
“你自己編的?”
“是、是啊……”蘇砌恆很想把自己淹死,怎就唱了這首出來?
唐湘昔瞠目,繼而哈哈大笑,這兔子著實妙哉!兩人貼靠極近,男人笑得胸腔共鳴,擊打蘇砌恆背部。“不錯啊,乾脆專輯裡一首歌就給你寫了?”
蘇砌恆忙驚,他搖頭,晃得泉水蕩漾。“不行的,我、我沒那個能力,我……”
他連連推拒,說不好字句,“蘇砌恆!”唐湘昔陡然高聲喚他名字,仿若軍官,駭得蘇砌恆差點喊:“又!”
可不及喊,噗通一聲,直接栽進水裡。
唐湘昔無語,把人撈出來,給他拍背順氣。
他把人扶好撐住,目光灼灼:“給我振作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這雙眼從沒看走過人,唐藝會簽你,不止你外表好看,而是你這裡──”他一指蘇砌恆左胸。“有我要的東西,崔賀忱說你太陰冷負面,但你唱得進人心,所以我要你。”
我要你。他此話說得斬釘截鐵、毫無懷疑,倘若這是求婚,或許天下沒有女子能夠拒絕,願意為他生兒育女,顧一個家,因相信他能給予最大安全感。可他是男人,再文弱、再無能,一樣是男人。
還養著個孩子。
總不能他這一生,真無自己的成就,僅仰賴一個男人:不論是旁人,甚至於外甥。
唐湘昔離開池邊,拎來酒瓶,再度入水,“想通沒?”
蘇砌恆掀眼。“什麼?”
“喝。”唐湘昔倒杯酒遞到他面前,一副大老闆斟酒你不賞臉試試,蘇砌恆被迫飲下,清酒聽似醇美,實則嗆辣,唐湘昔:“一口嚥下去。”
“咕。”蘇砌恆面露苦色吞下,食道一陣灼熱,可不久有股香氣在口齒間蔓延,他昏昏然,栽倒在男人身上。
唐湘昔抱住他,很珍惜捧起他的臉,動作千萬年難得的溫柔。“證明你值得,給我、給這世人看。”
蘇砌恆略醒神,他……做得到嗎?不對,他該如何做到?
一念之差,差之千里。自我懷疑不是壞事,但不能被絆住了腳步。唐湘昔似乎看出他的領悟,勾脣一笑。“你裡頭的東西,我會替你化作實體,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蘇砌恆:“什麼?”
同樣是“什麼”,但跟剛才茫然的什麼不同,而是渴望改變的“什麼”。
唐湘昔:“相信公司、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相信。在過去對他而言太陌生的名詞,如今卻從不同人嘴裡一再出現。天下多數人蘇砌恆都能相信,而眼前男人……他能信,或他敢信嗎?
可男人姿態如上帝,說相信我吧、追隨我吧,我將給你所需。他捧著醍醐而來,如一甕甘水,問他願否同歡共飲,享受榮耀;泉水太熱,男人目光太熾,加之方才那杯清酒,蘇砌恆渾身熱烘烘,仿若顛飲過了頭。
他心口熱極了,這裡頭……當真有東西?
唐湘昔點到為止,蘇砌恆問他愛過沒?他當然愛過,最少愛過自己,可憐青年,連自己都不愛,若要成為一個成功藝人,旁的不談,必先自戀自愛。
愛了自己,旁人才會愛你。
他親吻青年上在審思透露迷惘的眼角,自他體膚上嘗到淡淡酒香,他下身硬度褪去而後更硬,插在青年柔潤大腿間,而他一向不是吝嗇自己的人。
他開始愛撫懷裡溫熱濕滑的肉體,揉啊摸的,青年悚然一驚,男人的手正大肆張揚地擰捏他乳頭,蘇砌恆連忙按住:“說了……”
“不做是吧?”唐湘昔扳過他的臉,咬了一下青年鼻頭。“我不插進去。”
蘇砌恆:“……”
唐湘昔令他翻了個面,示意他手下探,握住根物。“給我打手槍。”
蘇砌恆不得不為。
噗騰噗騰,溫泉水隨他手部動作擺晃,濺起水花,他分不出是泉水緣故還是別的,只覺手裡東西粗大堅硬、血管脈絡清晰,如一柱火鐵,燒燙炙熱,他撫摸頭端,龜頭那麼脹,皮都被壓薄了。
他斂眸,專心給男人手活,不料下一秒唐湘昔握上他半硬的莖器道:“我發現這種事,還是兩個人互相爽快有意思。”
說罷,換他動起手。
早在前刻遭受撩撥時蘇砌恆便產生了一點感覺,如今直接觸摸,青年同樣硬起,男人示意他挨近了,兩根肉物相貼,莖頭親密貼在一起,唐湘昔大手同時一抓,突來的緊迫感促使蘇砌恆嗚咽,男人的手濕熱滑膩,彷彿進了甬道,雄性本能驅使他不自覺想擺腰,靠了極大意志力才抑制住,不露醜態。
唐湘昔湊他耳邊暗啞道:“別忍,你忍我就不忍了。”
此不忍絕非心疼不忍,男人的警告總是十分奏效,他鮮明地在青年心裡烙下不能輕易反抗的形象,高大巍峨,不容撼搖,蘇砌恆不得不放任本能,晃動腰部,幹著……嗯,男人的手。
他“哈哈”細喘,過程裡摩擦到男人性柱,不忘把手覆上去,隨自我的頻率給男人套弄。
唐湘昔似乎覺得這樣的做法挺新奇、很好玩,青年就連發幹的樣子都誘人。
他一手給青年“操”,一手繞到後頭,用力揉捏他結實又滑潤的臀瓣,捏得近乎變形,而指尖則不時逗弄穴口周圍的皺折,探進一節,按揉腸壁。
蘇砌恆哼哼叫,腰部動作益發賣力,熱水暈散了他的理智,腦袋濕潤得一塌糊塗,只想射精。
“哈啊……”
他眼眸濕漉,嘴巴半張,唾液滲出。唐湘昔舔舔脣,隨後填入舌瓣,在那溫潤口腔裡盡情攪弄,同時指頭已探進兩截。水對潤滑並無特別幫助,初始有微微不適,但被前身的甜頭掩蓋了過去。
唐湘昔見他腰肢擺動幅度,便曉得差不多了,他手指在青年腸道翻攪,終於尋得那稍微堅硬的一點,碾下去──
“啊~~”蘇砌恆龜頭一麻,精液暫態在水中擴散,同時帶動後穴收縮,前列腺不停遭受男人擠壓,又逼他噴出好些液體,快意不散。“嗚……”
唐湘昔把人抱高,舔咬他挺翹乳尖,包含周圍乳暈,一併含進嘴裡,嘖嘖吸吮。
男人沒射,蘇砌恆卻先射了。
這情況罕見得幾乎沒有,蘇砌恆意識恢復清明,思及前才醜態,著實丟人,正無奈今晚逃不過了,不料男人竟自行動手,攬著蘇砌恆的腰,把他當配菜,不一會射了出來。
池水水溫高達四十度,兩人精液皆成黏稠的膠狀物,沾在手上,甩脫不開。唐湘昔似覺新奇,把玩半天,蘇砌恆以他稀薄的科學(?)概念解釋:“應該是因為精液成分中的蛋白質……”
唐湘昔:“聽起來挺補的,嘗一口?”
蘇砌恆立馬閉嘴閉緊緊。
不是沒吃過,但那是建立在不可避免之情況下,眼前這般清楚明確的“吃”,他可辦不到。
唐湘昔當然是鬧他。“這玩意兒還真像濃痰。”
蘇砌恆為他形容表情扭曲:“……”
唐湘昔哈哈笑。
男人的笑一向是好看的,開懷放鬆,亦有別樣風貌。他把那稠物抹在浴衣上,拿毛巾清了清手,捧著蘇砌恆的臉,給了他一個事後吻。
此吻不涉及情慾,僅是單純的親,嘴脣與嘴脣間相互碾壓、輾轉廝磨,竟親密得毫無間隙。
大抵池水太熱,又歷經一場“運動”,蘇砌恆呼吸急速,心跳驟快,怦怦怦的,敲門般擊打心膜,好痛。
而他一向怕痛──
更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