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遺囑
我不記得昨夜和古清做了多少次，換了多少個姿勢，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身體像被車子碾壓過一樣，沉重地抬不起來。
睜著迷濛的眼睛，我看向四周，神智還是有些不太清醒。搖了搖頭，我撐著床，勉強坐了起來。
古清已經離開了，桌子上放著一塊麵包和一杯牛奶。說不清楚，自己對昨晚被古清強迫做的事情是恨還是什麼。
不過看著麵包和牛奶，我心裡還是有絲暖意的。我簡單梳洗一番，吃完早餐，就回了古華仁的病房。在病房的門口，古揚正四處探望著，他轉過頭看到我，一臉的欣喜。
「小點點，你到哪裡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我，我去方便了。」我不敢看古揚，低著頭，掩飾自己撒謊的樣子。
「那時間也太長了吧，都十點了。」古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很疑惑，「小點點，你的腸胃是不是出問題了？」
「沒，沒有啊！」我抓了一下頭髮，有些不自然。
「在厠所待了三個多小時，你能解釋一下在裡面做什麼嗎？」古揚一本正經地問話，卻讓我有些想笑，我反問他，「三哥，你說在厠所能幹什麼？」
「是我在問你，你這三個小時，都是在方便？」古揚沒有停頓，他一鼓作氣，「如果是，就說明你的腸胃有毛病，如果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幹了什麼？」
「我。」我卡住了，卡在這個爛理由上，怎麼絞盡腦汁，都不能很好地圓這個理由，這時古清從房間裡走出來，他立馬接過我的話，「我讓她上樓去給我整理一些醫學上的資料，事關機密，我不讓她說的。」
「二哥，你很信任小點點，讓她做這麼機密的事情？」
「當然，她可是咱們的寶貝妹妹啊！」
「二哥，我也是你的寶貝弟弟哦！」古揚有吃醋的嫌疑。
「寶貝弟弟，如果是你，二哥也會很放心交給你的。」
「嗯，這個理由我喜歡。」古揚開心了，他轉向我，「小點點，你懂醫學方面的知識嗎？」
「我，好像。」我求助地看向古清，古清笑呵呵地對著古揚說，「小弟，只是一些簡單的文件，不需要懂太多。」
見古清這樣說，古揚也就沒有再就這個話題深入探討下去。屋裡的古風僵著臉沉默著，他用奇怪的眼神在我和古清身上來回巡視，眼睛似乎變得很深邃。
「爸爸呢？」我朝屋裡的病床上看，沒見到古華仁的身影，問向古揚。
「他進了化療室，不過不會太久，小點點，我們一起等等吧！」
「嗯。」
等了一小會兒，古華仁從化療室出來了。他看到我們，臉上露著淡淡的笑容。將他放到了床上，他掙扎著要起來，古風拉了他一把，將一個靠枕墊在了他的背後。
「今天乘大家都在，爸爸有話要說！」古華仁強打著精神，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爸，您要不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再說。」古風關心的問話，但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很冷漠。
「不，老大，我現在就要說，我怕來不及了。」古華仁的話語很急切，但神色很淡然，「在你們兄弟三人裡，我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古風。」
被點名的古風，臉色微變，他的手掌由攤開變成了握拳。
「你不是一直對你媽媽的死因存有芥蒂嗎，今天我就告訴你真正的原因，你媽媽她其實是自殺的。」
「不可能。」古風很激動，口氣也很衝。
「當年，她是故意在你面前表演一段精彩的嫁禍，好讓你記恨我一輩子。」
「媽媽不會這樣的，她因為看到你的醜事，受不了刺激，才出車禍的。」
「事情不是表面那樣的，古風，你聽我慢慢說。我和你媽媽的結合是因為家族之間的合作，採用的聯姻方式，我們只是家族事業的犧牲品。我們沒有感情，所以相處得很平淡，在外界看來，卻是相當的幸福，什麼舉案齊眉，什麼和和美美。你媽媽生性好強，婚後她讓我簽訂一份保證不出軌的協議。當時我們古氏情況危急，為了古氏，我順了她的意，但是我天生有些逆反。」古風打斷了古華仁的話，嘲笑地說，「所以後來你違背協議，在外面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是男人的天性使然，我之所以會這樣，有一部分是因為她，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我個人。」古華仁嘆了一口氣，看向我，「我這輩子唯一想成雙入對的人，就只有她一人。」
「就算你違背了協議，但是你也不應該當著她做那種事，讓她受刺激。」
「風兒，你媽媽在生了你之後，得了抑鬱症，幾次偷吃大量安眠藥，被我及時發現。她早就有自殺的打算，只是都沒成功。」
「她有抑鬱症，那也是因為你這個做丈夫的不關心和不體貼。」
「風兒，她這輩子不想生孩子，但是卻生下你，她在精神世界和現實世界裡掙扎痛苦，最終導致了抑鬱。」
「你媽媽是教徒，她信奉一個教派，弘揚那個教派的宗旨，『獨身者，得永生』，這個，你應該知道。」
古華仁說完，古風沉默了，低著頭，周身縈繞著一圈淡淡的憂傷。
「古風，你小的時候，我沒有關心你，給你父愛，真得很對不起。」古華仁悲慟著低了一下頭，表達歉意，他緩和了一下情緒，看向古清，「古清，對你的媽媽，我只能說無奈。」
古清聽完古華仁的話，臉色也變了。
「古清，你的媽媽幷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樣溫柔善良，她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我那次出軌的女人，就是你媽媽介紹給我認識的。只是後來兩人在一些事情上發生了爭執，我想應該是謀奪古家財産劃分上面的爭執。幸好我及時的發現，不然，真是愧對老祖宗了。」
「媽媽，已經去了，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可以？」古清也激動了。
「她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看她們通話的信息記錄或者我保存的她們聯繫的祕密書信。」
古華仁將一把鑰匙遞到古清的面前，古清接了過去。
「古揚，你媽媽的死或許和我有些關係，但導致她真正死亡的人不是我，而是她的青梅竹馬哥哥。那天我之所以和她吵架，就是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在山上的樹林裡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爸爸，你就喜歡騙人。」
「呵呵，揚揚，爸爸這次沒有騙你，那個菟絲子，就是他們在一起的誓言見證。」
「我不相信，媽媽她很愛你的，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揚揚，或許你媽媽愛我，但是同時她還愛著另外一個人。」古華仁淡淡的，嘴角有絲嘲諷的笑意，「自你媽媽出事後，那個男人就出家了，如果有必要，你可以去找他問問，我想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我聽著古華仁闡述的那些事情，看著古氏三兄弟一個個的灰色身影，心中也是亂成一團，大家似乎都被欺騙了，還是被自己的至親至愛的人騙了。
「點點，我想在自己這餘下的時光裡補償你的，但好像時間又不允許了，我想提前給你過生日，可以嗎？」
「嗯。」聽著他的話語裡的憂傷，我也有些難過，不想拂了他的意。
一陣門響，一個中年男人推著一個小車子進來了，車上面放著一盒精美的蛋糕。粉色的奶油上寫著「點點十五歲」的字樣，字的四周撒著一些草莓和獼猴桃的果粒。
「總裁，你要的蛋糕。」中年男人將車子推到古華仁的床邊，古華仁微笑著點點頭，「嗯，謝謝，麻煩你了！」
中年男人又詢問了幾句，見古華仁沒有別的要求，便很自覺得離開了。
古華仁開心地拿出蠟燭，親自給蛋糕插上十五支，然後將它們一一點燃。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古華仁拍著手對我唱著，我淡淡笑了下，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真的很不適宜過生日。
我瞅了一眼古揚他們，他們都在低頭深思，壓根就沒注意我在過生日。我有些難過，但是也能理解他們心靈上遭受的打擊，估計，他們需要很長時間的緩和。
「點點，快吹蠟燭，許個願。」在古華仁催促下，我閉上眼睛，小聲地說，「我希望爸爸能夠快點好起來。」
「點點，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會失靈的。」古華仁說的話，我沒在意，腦子裡忽然想到前面他和古風他們的對話，我怎麼感覺他有種交代身後事的感覺，想到這，我不禁眼淚溢了出來，「爸爸，我不想讓你死。」
「傻孩子，爸爸不是好好的嗎？」古華仁抹了一把我的眼淚，嗔道，「點點，要勇敢一點，爸爸為了生的希望，可比你勇敢千百倍呢。」
「我知道的，但是爸爸，為什麼剛剛你和哥哥們說的話，像是要永遠離開一樣？」
「呵呵，不是離開，我只是在做打算，做未來的打算，也是想讓他們早一點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願未來的時光裡，他們都生活在對我的恨意裡面。」古華仁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三個人，語氣很沉重。
又是一陣門響，剛剛的中年男子開了門，恭敬地說：
「總裁，劉律師他們已經來了。」
「這麼快，讓他們進來吧！」古華仁有些驚訝他們的速度。
劉律師他們向我們簡單打了個照面，便和古華仁交頭接耳了一番。
「我已經擬好了遺囑，下面就讓劉律師當著你們的面宣讀出來。」古華仁示意劉律師開始。
「
……接受古華仁的委託，指派劉月明律師、陳光蘭律師就其訂立《遺囑》進行見證。 ……
茲證：
1、古華仁自願於二零一五年七月五日在……
2、古華仁在該《遺囑》上的簽字是真實的。
……
遺 囑
立遺囑人：古華仁，男，漢族……
我們在立遺囑時精神清醒，由於身患晚期癌症，病情不穩定，可能發生意外，故立遺囑，由於我行動不便，由劉月明律師代我起草本遺囑，由……遺囑內容如下：
1、將古家擁有古氏集團的52%股權，平分給古風，古清，古揚，每人17%，餘下的1%的股權分給呂點點。
2古家擁有的非移動資産（包括房子，車子等）折變成錢，平分給古風，古清和古揚。
3、本遺囑一式六份，我本人、古風、古清、古揚，呂點點和……各保管一份。繼承開始時以該份遺囑為準。
立遺囑人：古華仁……」
遺囑宣讀完畢，沉默的古氏三兄弟像炸開鍋一樣。
「爸，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點點可以擁有1%的股權？」古風首先發話。
「爸，大哥的不明白也是我的困惑。」
古揚沒說話，但是眼睛裡的疑惑很重，他是皺著眉看我的。
「因為欠她們的，所以我要償還。」古華仁嘆了一口，看向劉律師，「劉律師，麻煩你把遺囑文件分發一下。」
「爸，你欠她什麼了，她不過是呂煙找來的假女兒。」古清一臉的氣憤， 「既然你和呂煙離婚了，貌似她也就不再是你法律上的女兒了，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住嘴，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
「爸，我可以給她想要的生活，但是，股權，我是堅決不同意的。」古風的臉色很臭。
「今天，我宣佈遺囑，不是徵求你們的意見，只是通知你們一下。」
「爸爸，點點還小，你是不是要考慮暫時的股權代理問題？」古揚忽然問道，古華仁笑了笑，說，「股權代理，我已經找好人了，這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古氏三兄弟知道改變不了古華仁的決定，氣憤地離開了。古華仁又交代了劉律師一些事情後，劉律師他們也離開了。
「爸爸，我可以不要那個股權？」看著古氏三兄弟為財産而變得很陌生，我有些害怕了。
「不可以。」古華仁的臉板著，見我害怕，和了臉色，「點點啊，有了股權，你以後不會再為生計發愁了，難道還想過那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嗎？」
我沉默了，因為我也在擔憂再回到從前那種行乞的日子。
「點點，我在市中心以你的名義買了一間房子，如果你不想住在古墅，可以到那裡住。」
古華仁似乎能預料到未來的情況，他為我做了周詳的打算，古墅，暫時別回去的好。
我不記得昨夜和古清做了多少次，換了多少個姿勢，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身體像被車子碾壓過一樣，沉重地抬不起來。
睜著迷濛的眼睛，我看向四周，神智還是有些不太清醒。搖了搖頭，我撐著床，勉強坐了起來。
古清已經離開了，桌子上放著一塊麵包和一杯牛奶。說不清楚，自己對昨晚被古清強迫做的事情是恨還是什麼。
不過看著麵包和牛奶，我心裡還是有絲暖意的。我簡單梳洗一番，吃完早餐，就回了古華仁的病房。在病房的門口，古揚正四處探望著，他轉過頭看到我，一臉的欣喜。
「小點點，你到哪裡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我，我去方便了。」我不敢看古揚，低著頭，掩飾自己撒謊的樣子。
「那時間也太長了吧，都十點了。」古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很疑惑，「小點點，你的腸胃是不是出問題了？」
「沒，沒有啊！」我抓了一下頭髮，有些不自然。
「在厠所待了三個多小時，你能解釋一下在裡面做什麼嗎？」古揚一本正經地問話，卻讓我有些想笑，我反問他，「三哥，你說在厠所能幹什麼？」
「是我在問你，你這三個小時，都是在方便？」古揚沒有停頓，他一鼓作氣，「如果是，就說明你的腸胃有毛病，如果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幹了什麼？」
「我。」我卡住了，卡在這個爛理由上，怎麼絞盡腦汁，都不能很好地圓這個理由，這時古清從房間裡走出來，他立馬接過我的話，「我讓她上樓去給我整理一些醫學上的資料，事關機密，我不讓她說的。」
「二哥，你很信任小點點，讓她做這麼機密的事情？」
「當然，她可是咱們的寶貝妹妹啊！」
「二哥，我也是你的寶貝弟弟哦！」古揚有吃醋的嫌疑。
「寶貝弟弟，如果是你，二哥也會很放心交給你的。」
「嗯，這個理由我喜歡。」古揚開心了，他轉向我，「小點點，你懂醫學方面的知識嗎？」
「我，好像。」我求助地看向古清，古清笑呵呵地對著古揚說，「小弟，只是一些簡單的文件，不需要懂太多。」
見古清這樣說，古揚也就沒有再就這個話題深入探討下去。屋裡的古風僵著臉沉默著，他用奇怪的眼神在我和古清身上來回巡視，眼睛似乎變得很深邃。
「爸爸呢？」我朝屋裡的病床上看，沒見到古華仁的身影，問向古揚。
「嗯。」
等了一小會兒，古華仁從化療室出來了。他看到我們，臉上露著淡淡的笑容。將他放到了床上，他掙扎著要起來，古風拉了他一把，將一個靠枕墊在了他的背後。
「今天乘大家都在，爸爸有話要說！」古華仁強打著精神，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爸，您要不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再說。」古風關心的問話，但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很冷漠。
「不，老大，我現在就要說，我怕來不及了。」古華仁的話語很急切，但神色很淡然，「在你們兄弟三人裡，我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古風。」
被點名的古風，臉色微變，他的手掌由攤開變成了握拳。
「你不是一直對你媽媽的死因存有芥蒂嗎，今天我就告訴你真正的原因，你媽媽她其實是自殺的。」
「不可能。」古風很激動，口氣也很衝。
「當年，她是故意在你面前表演一段精彩的嫁禍，好讓你記恨我一輩子。」
「媽媽不會這樣的，她因為看到你的醜事，受不了刺激，才出車禍的。」
「事情不是表面那樣的，古風，你聽我慢慢說。我和你媽媽的結合是因為家族之間的合作，採用的聯姻方式，我們只是家族事業的犧牲品。我們沒有感情，所以相處得很平淡，在外界看來，卻是相當的幸福，什麼舉案齊眉，什麼和和美美。你媽媽生性好強，婚後她讓我簽訂一份保證不出軌的協議。當時我們古氏情況危急，為了古氏，我順了她的意，但是我天生有些逆反。」古風打斷了古華仁的話，嘲笑地說，「所以後來你違背協議，在外面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是男人的天性使然，我之所以會這樣，有一部分是因為她，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我個人。」古華仁嘆了一口氣，看向我，「我這輩子唯一想成雙入對的人，就只有她一人。」
「就算你違背了協議，但是你也不應該當著她做那種事，讓她受刺激。」
「風兒，你媽媽在生了你之後，得了抑鬱症，幾次偷吃大量安眠藥，被我及時發現。她早就有自殺的打算，只是都沒成功。」
「她有抑鬱症，那也是因為你這個做丈夫的不關心和不體貼。」
「風兒，她這輩子不想生孩子，但是卻生下你，她在精神世界和現實世界裡掙扎痛苦，最終導致了抑鬱。」
「你媽媽是教徒，她信奉一個教派，弘揚那個教派的宗旨，『獨身者，得永生』，這個，你應該知道。」
古華仁說完，古風沉默了，低著頭，周身縈繞著一圈淡淡的憂傷。
「古風，你小的時候，我沒有關心你，給你父愛，真得很對不起。」古華仁悲慟著低了一下頭，表達歉意，他緩和了一下情緒，看向古清，「古清，對你的媽媽，我只能說無奈。」
古清聽完古華仁的話，臉色也變了。
「古清，你的媽媽幷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樣溫柔善良，她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我那次出軌的女人，就是你媽媽介紹給我認識的。只是後來兩人在一些事情上發生了爭執，我想應該是謀奪古家財産劃分上面的爭執。幸好我及時的發現，不然，真是愧對老祖宗了。」
「媽媽，已經去了，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可以？」古清也激動了。
「她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看她們通話的信息記錄或者我保存的她們聯繫的祕密書信。」
古華仁將一把鑰匙遞到古清的面前，古清接了過去。
「古揚，你媽媽的死或許和我有些關係，但導致她真正死亡的人不是我，而是她的青梅竹馬哥哥。那天我之所以和她吵架，就是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在山上的樹林裡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爸爸，你就喜歡騙人。」
「呵呵，揚揚，爸爸這次沒有騙你，那個菟絲子，就是他們在一起的誓言見證。」
「我不相信，媽媽她很愛你的，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揚揚，或許你媽媽愛我，但是同時她還愛著另外一個人。」古華仁淡淡的，嘴角有絲嘲諷的笑意，「自你媽媽出事後，那個男人就出家了，如果有必要，你可以去找他問問，我想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我聽著古華仁闡述的那些事情，看著古氏三兄弟一個個的灰色身影，心中也是亂成一團，大家似乎都被欺騙了，還是被自己的至親至愛的人騙了。
「點點，我想在自己這餘下的時光裡補償你的，但好像時間又不允許了，我想提前給你過生日，可以嗎？」
「嗯。」聽著他的話語裡的憂傷，我也有些難過，不想拂了他的意。
一陣門響，一個中年男人推著一個小車子進來了，車上面放著一盒精美的蛋糕。粉色的奶油上寫著「點點十五歲」的字樣，字的四周撒著一些草莓和獼猴桃的果粒。
「總裁，你要的蛋糕。」中年男人將車子推到古華仁的床邊，古華仁微笑著點點頭，「嗯，謝謝，麻煩你了！」
中年男人又詢問了幾句，見古華仁沒有別的要求，便很自覺得離開了。
古華仁開心地拿出蠟燭，親自給蛋糕插上十五支，然後將它們一一點燃。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古華仁拍著手對我唱著，我淡淡笑了下，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真的很不適宜過生日。
我瞅了一眼古揚他們，他們都在低頭深思，壓根就沒注意我在過生日。我有些難過，但是也能理解他們心靈上遭受的打擊，估計，他們需要很長時間的緩和。
「點點，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會失靈的。」古華仁說的話，我沒在意，腦子裡忽然想到前面他和古風他們的對話，我怎麼感覺他有種交代身後事的感覺，想到這，我不禁眼淚溢了出來，「爸爸，我不想讓你死。」
「傻孩子，爸爸不是好好的嗎？」古華仁抹了一把我的眼淚，嗔道，「點點，要勇敢一點，爸爸為了生的希望，可比你勇敢千百倍呢。」
「我知道的，但是爸爸，為什麼剛剛你和哥哥們說的話，像是要永遠離開一樣？」
「呵呵，不是離開，我只是在做打算，做未來的打算，也是想讓他們早一點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願未來的時光裡，他們都生活在對我的恨意裡面。」古華仁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三個人，語氣很沉重。
又是一陣門響，剛剛的中年男子開了門，恭敬地說：
「總裁，劉律師他們已經來了。」
「這麼快，讓他們進來吧！」古華仁有些驚訝他們的速度。
劉律師他們向我們簡單打了個照面，便和古華仁交頭接耳了一番。
「我已經擬好了遺囑，下面就讓劉律師當著你們的面宣讀出來。」古華仁示意劉律師開始。
「
……接受古華仁的委託，指派劉月明律師、陳光蘭律師就其訂立《遺囑》進行見證。 ……
茲證：
1、古華仁自願於二零一五年七月五日在……
2、古華仁在該《遺囑》上的簽字是真實的。
……
遺 囑
立遺囑人：古華仁，男，漢族……
我們在立遺囑時精神清醒，由於身患晚期癌症，病情不穩定，可能發生意外，故立遺囑，由於我行動不便，由劉月明律師代我起草本遺囑，由……遺囑內容如下：
1、將古家擁有古氏集團的52%股權，平分給古風，古清，古揚，每人17%，餘下的1%的股權分給呂點點。
2古家擁有的非移動資産（包括房子，車子等）折變成錢，平分給古風，古清和古揚。
3、本遺囑一式六份，我本人、古風、古清、古揚，呂點點和……各保管一份。繼承開始時以該份遺囑為準。
立遺囑人：古華仁……」
遺囑宣讀完畢，沉默的古氏三兄弟像炸開鍋一樣。
「爸，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點點可以擁有1%的股權？」古風首先發話。
「爸，大哥的不明白也是我的困惑。」
古揚沒說話，但是眼睛裡的疑惑很重，他是皺著眉看我的。
「因為欠她們的，所以我要償還。」古華仁嘆了一口，看向劉律師，「劉律師，麻煩你把遺囑文件分發一下。」
「爸，你欠她什麼了，她不過是呂煙找來的假女兒。」古清一臉的氣憤， 「既然你和呂煙離婚了，貌似她也就不再是你法律上的女兒了，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住嘴，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
「爸，我可以給她想要的生活，但是，股權，我是堅決不同意的。」古風的臉色很臭。
「今天，我宣佈遺囑，不是徵求你們的意見，只是通知你們一下。」
「爸爸，點點還小，你是不是要考慮暫時的股權代理問題？」古揚忽然問道，古華仁笑了笑，說，「股權代理，我已經找好人了，這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古氏三兄弟知道改變不了古華仁的決定，氣憤地離開了。古華仁又交代了劉律師一些事情後，劉律師他們也離開了。
「爸爸，我可以不要那個股權？」看著古氏三兄弟為財産而變得很陌生，我有些害怕了。
「不可以。」古華仁的臉板著，見我害怕，和了臉色，「點點啊，有了股權，你以後不會再為生計發愁了，難道還想過那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嗎？」
我沉默了，因為我也在擔憂再回到從前那種行乞的日子。
「點點，我在市中心以你的名義買了一間房子，如果你不想住在古墅，可以到那裡住。」
古華仁似乎能預料到未來的情況，他為我做了周詳的打算，古墅，暫時別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