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綫番外·美好孕期+雙胞胎趣事
藍色海岸的六月極熱,在衛生間的洗手檯前,季卿只穿了一條內褲和一個小吊帶,正盯著上面的驗孕棒發呆。
兩人已經備孕半年了,可以前不想懷的時候隨隨便便就能懷上,現在每個月季卿都會驗孕,卻總是一條槓。
所以今天按例測孕看到兩條槓的時候季卿忍不住楞了一下,她把驗孕棒看了又看,最後起身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嗯,還很平。
想到這她的嘴角止不住笑容,眼裡也全是期待的光芒,接著她扒著浴室門往外看了看,周見深仍然躺在床上,被子隻蓋到腰部,精壯的上半身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性感。
她拿著驗孕棒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剛一上床就被周見深拉著胳膊倒在了他懷裡。
他將她的頭緊緊抱住,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醒了?」
季卿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接著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腹肌,周見深睜開雙眼低頭看向她,正好看到一雙興奮明亮的小眼睛。
他有些忍不住笑意,剛想發問就見季卿伸手指了指他的背後。
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兩條槓的驗孕棒。
昨夜他開會回來的晚,但這兩條槓卻讓他的疲憊和睡意瞬間散去。
他瞬間撐起上半身拿起驗孕棒查看,季卿也順勢撐起身子靠在床頭看著他。
片刻後他確認完畢,回頭看著季卿帶著笑意的目光,一下就把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還用手輕輕撫摸著。
「有了?」
季卿嗔怒似的推開他。
「你幹嘛,才10天,什麼都聽不到呢!」
周見深眼裡全是驚喜,他再次撫摸了一下她的肚子,接著蹭得一下從床上下來,又給Chrétien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安排保鏢和醫院,再多請兩個家庭醫生過來。
季卿看著他在原地亂轉的樣子,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都快40歲的人了,怎麼跟個孩子一樣緊張。
「見深哥……」
聽見她叫自己,周見深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又走到床邊半跪著握住她的手。
「怎麼了?」
季卿抿嘴。
「見深哥,不用這麼緊張,沒事的,前天不是剛讓醫生看過嗎。」
周見深起身坐到床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叫我什麼?嗯?」
季卿的耳根一下紅了,腦子裡回想起上次兩人的時候,他在她快要高潮時突然停下,要她叫老公才肯繼續,而季卿也只能紅著臉叫了聲老公我要,然後才被他一通猛插大叫的潮吹出來。
「老公………」
想到這季卿細細的叫了一聲,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說完之後她還是覺得害羞,乾脆拿起枕頭往周見深身上砸,周見深笑著任她打,最後在她憋笑別過頭的時候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
總之季卿的養胎之旅就這麼開始了,約莫到孕期45天的時候,季卿的孕吐反應特別嚴重,每天除了一點水果什麼也不吃,一看到飯點就跑去浴室裡吐,一張小臉吐得慘白,好幾次晚上都起來吐。
周見深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家裡的廚子換了十來個,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季卿能稍微吃得下的。
月末的時候兩人去醫院檢查,結果孕酮很高,再一查,兩個孕囊,雙胞胎。
這下可把周見深高興壞了,一手叉腰一手捂下巴,在醫生的辦公室裡來回走了好幾圈,醫生連著說了幾句Félicitationsàtous(恭喜你們)。
一般來說懷孕要到三四個月才顯懷,但季卿是頭胎,一下又是兩個,所以兩個月就有肚子了,周見深每天回來都要貼在她肚子上聽,雖然什麼都沒聽到,可還是樂此不彼。
到了10周的時候,那就更誇張了,買了胎心儀天天聽,一有點動靜就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話,季卿除了扶額還是扶額。
就這樣到了來年春天,預産期是3月12日,季卿大著肚子被送進了醫院,除了原有的住院區,整個醫院一個月不接待其他病人,就為了迎接這對寶寶。
生産的過程沒什麼可怕的,就是季卿想順産,可又怕疼,最後還是周見深說直接剖腹産,一下就過去了。
於是季卿省去了生前大喊「見深哥,我不生了,不生了」這個環節,帶著忐忑的心情進了産房,又滿頭大汗的被推出來。
雖說期待這對寶寶,可週見深最擔心的還是季卿,一出産房就跟著醫護人員把季卿送進特護病房,倒是季卿,剛好些了就嚷著要看寶寶,那嘴嘟的,嘴脣都白了還不忘撒嬌。
怕胎兒太大了對母親不好,所以周見深一直讓醫生注意季卿的體重,兩個寶寶生下來都沒到5斤,放在保溫箱裡,小小的醜醜的一團,手和腳都卷在一起,季卿戳了戳都怕給戳壞了。
伴隨著輕鬆破腹産的是生産以後傷口的疼痛,這裡沒有什麼坐月子的說法,但周見深依然把她照顧無微不至。
金錢堆砌起來的強大醫療護理資源和上百人的隨時看顧讓季卿幷沒有吃什麼苦,但等這兩個小混蛋長大了季卿才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
一兩歲的時候還好,寶寶什麼也不懂,兩個小人幷排放在搖籃裡,戳一戳可愛極了。
但到了三歲的時候可就不得了了,這是一對男雙胞胎,哥哥叫,弟弟叫周澤,雖然差了幾分鐘,但性子完全不同。
哥哥沉穩,不愛說話,季卿經常捏他臉都沒反應,弟弟倒是愛說話,卻活潑過了頭。
前些天周又平送來一張賽馬邀請函,季卿帶著兩個小傢伙一起去了,一家六口本來看得好好的,周澤卻突然扒著護欄往外爬,嘴裡還一直喊著cheval cheval(馬,馬),季卿廢了老大勁才給扯回來,周見深還在那捂著嘴笑,季卿差點想踹他,看看他的好兒子!
由於周澤想要馬的願望太強烈,後來周見深就帶著季卿去詢問了賽馬訓練師,訓練師看了看周澤,說還太小,有個四歲再開始騎馬比較好。
於是周澤一路扁著嘴回來,周奕一副我弟弟是個傻子的表情,季卿看不下去了,就讓人選了一匹矮種馬送過來,純白色,很是可愛,不過只能牽著玩,為此周見深還特意在家裡修了馬場。
周澤看到後高興的抱著季卿啵了好幾口,季卿特意叮囑他只能牽,他點頭點的跟小鶏啄米似的,季卿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好在不用她等太久,第二天她就被周澤氣了半死。
周見深和東歐那邊的子公司徹夜開會,季卿早上起來揉著頭髮打開浴室的門,人來沒醒呢,就被裡面正在甩尾巴的小矮馬甩了一身的水。
她往前一看,周澤站在小凳子上,手裡拿著一個小刷子,身上全是泡沫,馬身上也全是泡沫,整個浴室都在冒泡泡!
看見季卿,周澤還咯咯咯的笑。
「Maman!」
(媽媽!)
季卿氣的上前瞪他。
「Qu』est-ce que tu fAIs là?」
(你在做什麼?)
「Maman,je lave les chevaux.」
(媽媽,我在給馬洗澡。)
季卿努力笑了笑,可手已經伸到他臉上了。
「Alors pourquoi pas dans ta salle de bAIns?」
(那為什麼不在你的浴室裡洗?)
周澤扶著馬肚子從凳子上下來,頭一下低了下來。
「A cau色 de la puanteur……」
(因為臭臭……)
這下給季卿氣的,立馬就準備抱他起來給他一頓打,哪知道他跑的更快,蹭得一下竄出浴室,還往剛從會議室裡出來的周見深懷裡鑽。
「Papa!」
(爸爸!)
他抱著周見深的腿,周見深架著他的胳膊把他抱起來,剛抬頭就看到氣鼓鼓的季卿。
「卿卿,怎——」
「周見深!把他給我!」
聽到這話周澤對著周見深吐了吐舌頭,勞累了一夜的周見深把周澤放到地上,對著他做了一個快跑的手勢,他蹭得一下就跑了。
季卿還欲追上去,周見深看了一眼浴室裡,然後走過去抱住了季卿。
「好了,讓傭人去收拾,我累了一晚上,陪我睡會兒好不好?」
說著他把季卿一把打橫抱起來往臥室裡走,季卿勾著他的脖子埋怨似的看著他,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就是溺愛孩子!上次她還看到周澤背地說她好凶,周見深一直在那點頭!
這兩父子,要她的命!
周見深被她一系列的表情逗得直笑,進到臥室後他把門關上,很快裡面就傳來了打鬧聲。
「周見深,你不是說睡覺嗎!」
「對啊……睡覺……卿卿……」
「唔……別……別舔那裡……嗯……」
漸漸的裡面的聲音沒了,而周奕的最後一塊積木也搭好了,他拍拍手站起來,剛一回頭就看到了拿著蛋糕在吃的周澤。
兩人一坐在地上吃蛋糕,周澤的聲音帶著好奇。
「Frère,que fAIt papa et maman?」
(哥哥,爸爸媽媽在做什麼?)
周奕面不改色。
「Aucune idée.」
(不知道。)
周澤點點頭,金色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兩兄弟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蛋糕,而在臥室的季卿和周見深也在床上滿頭大汗的貼合在一起。
歲月靜好,大約也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