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子與小姨子(14)
太子繃緊了神經。
門外有門,來人動靜不大,可太子因習武多年,耳聰目明,還是感覺到了那遲疑的、小心翼翼的腳步聲。
額上有汗珠滑落,他手掌一翻,自腰帶間抽出了雖是軟刃卻鋒利非常的匕首。
一股甜膩的味道,開始滲透進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事情發展至此,太子幾乎能肯定,容歡給自己下的,是春藥。
一個太子妃卻使出這般下作的手段,讓太子恨的咬牙切齒,不禁後悔自己仍然太過心軟,早看透容歡的本質,卻念在她命不久矣又給自己生了皇太孫的份上而多有容忍,結果沒想到,倒是害得自己陰溝裡翻船。
來人一步一步走近。
這不是男人,也不是會武之人的腳步聲。
然而太子卻不敢掉以輕心。
既然容歡自己都不怕丟臉,那麼,他也沒有必要給她臉面了。
如此念頭閃過,太子在心裡默默數著“三、二、一……”
手腕一揚,眼看手中的匕首就要往前射出,卻突然聽得一聲嬌軟的“姊姊?”。
太子頓時瞠大了眼睛。
來人的聲音,他死也不會認錯。
太子突然收手,已經蓄滿的勁道突然卸掉,於習武之人來說是大忌。
喉間一嘔,鮮血上湧。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
容喜停下虛浮的腳步。
她又朝裡頭喊了聲。“姐姐?”
賬目之中,有人影竄動。
此時,她的意識早已混沌,還叫著“姐姐”,不過出於潛意識中殘存的印象,印像中,她來這兒,就是為了找姐姐容歡的。
素手一伸,絲質的布幃,明黃鑲紫的顏色,容喜並沒有費上太多力氣,便將之扯了開來。
錦被凌亂,男女交纏。
太子在得知來人是容歡的妹妹,也是自己的小姨子後,理智就如那斷了線的琴絃一般,腦中紊亂不堪。
所有身分,都抵不過容喜二字。
熬了一整晚的情緒,如迸發的火山。
原本還能藉著內功勉強抵擋藥力的發散,可在嘔血過後,嘴中那又腥又鮮的味道卻是直接衝破了體內的障璧,掩去意識最後一絲清明。
當容喜的手出現在眼簾,如蔥般細嫩的指節與瑩瑩如玉的雪膚讓男人眸色一沉,如天上那抹再次被烏雲給遮去的明月,黑黝黝的沒有一點光亮。
“姐……啊……”
容喜只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還沒會意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背脊一撞,腰間一麻,男人的身軀已是覆了上來。
如豹般瘦而有勁,力量內斂卻不單薄,男人強健的身體就如一座山般,將容喜給牢牢壓制住,動彈不得。
水眸對上男人猩紅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痛意讓人恢復些許神智。
讓她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
一國的儲君,她姐姐的夫婿。
容喜的瞳孔中浮現驚惶。
“不……”
她開始掙扎。
奈何那一道始終如影隨行的香味此時就如一條看不見的繩索,禁錮住了她的動作,讓所有反抗都顯得是如此綿軟無力,調情一樣。
“別動。”
男人開口,聲音不復平時溫潤,粗嘎的不可思議。
可容喜哪裡可能乖乖聽話?
就在她不停地折騰下,衣裳已經被褪掉大半,露出裡頭月牙色的抹胸,幾乎要束不住發育良好的豐盈。
同時,長腿不免蹭到男人胯間沉睡的巨物。
太子發出一陣低吼。
盈滿慾望的沙啞,如野獸一樣又低又沉的聲音,讓容喜一瞬間僵住了身子。
然而,此時一切都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