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良少年與小啞巴(36)
少年的精力似乎沒有耗盡的一刻。
餘恬到最後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反抗不得。
後來,她嗓子喊啞了,身子做累了,實在是再也撐不下去,只能順從身體的意思昏昏沉沉的闔上眼皮時,少年仍舊像是最勤勞的農夫在辛勤耕耘著好不容易得來的土地一樣,沒有歇息。
隔天,當餘恬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
陽光透過沒有完全拉攏的窗簾透了進來,在室內灑下一片燦燦金光。
身體仍舊酸軟,但感覺卻是從頭到腳都被好好清理過了,除了下身輕微的刺痛感,昨天暈過去前那種黏膩濕滑的不適感彷彿不過一場錯覺。
餘恬沒想太多,準備起身。
這時,房間門被從外往內推開。
“恬恬妳醒了?”
來者是傅奕年,因為穿著陳惠惠的粉色小熊圍裙而顯得有幾分滑稽的傅奕年。
在看到他手裡的託盤前,餘恬就先聞到一陣香味,是雞蛋、奶油和麵粉和在一起加上蔥花煎過後會有的香味。
咕嚕咕嚕。
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餘恬俏臉一紅。
傅奕年挑脣一笑。
“肚子餓了吧?恬恬想在房間吃還是到廚房吃?”
餘恬想了想,用脣語答道。
“廚房。”
少年準備的早餐是蔥花蛋餅和一杯溫牛奶。
簡單卻經典的搭配。
餅皮微焦,軟中帶著筋性,十分有嚼勁,蔥花蛋更是煎的恰到好處,香嫩可口,滑順清甜,兩者結合在一起後再淋點醬油膏,當真是脣齒留香的美味。
一口牛奶一口蛋餅,飢腸轆轆的少女很快就將盤子裡的食物給吃得一干二淨。
然後,滿足的拍拍肚子,打了個嗝。
這可愛的模樣,讓傅奕年眼中的柔情快要滿溢出來了。
也是在這時,尚且沉浸在舌尖縈繞的美妙滋味中的餘恬才回過神來,意識到餐桌上不只有自己一個人。
還有傅奕年。
餘恬為自己毫無掩飾的反應感到害羞。
白白的臉皮上,兩酡淺淺的紅。
美色當前,秀時可餐。
傅奕年覺得自己又餓了,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昨天當一切平靜下來,傅奕年在給餘恬清洗善後的時候才發現,因為他的不知節制,少女本來小小的穴口被撐成了個圓圓的黑洞不說,嫩肉外翻,紅腫摩擦,模樣好不淒慘可憐。
幸好傅奕年早有準備,讓餘恬給泡了個暖呼呼的熱水澡後,細心又小心的給她上藥,本來就折騰到半夜,再這樣一番收拾下來,傅奕年整晚沒睡。
可他精神卻好得很。
是餘恬讓他體會到了另一種人生。
曾經,傅奕年的世界只有一片死氣沉沉的濛濛灰色,混濁的看不到丁點希望,只能獨自在社會中掙扎。
直到遇到餘恬。
遇到餘恬那天,傅奕年得罪了一個大哥。
或者更精確點說,他的“姐夫”。
沒有人知道,傅奕年有一個姐姐,親姐姐。
他們的母親是個妓女,一個靠出賣肉體維生的女人。
事實上,傅奕年對母親這兩個字並沒有太多印象,只知道她早年為扛家計淪落風塵,後愛上一個從國外派駐來拓展業務的有婦之夫,被其包養在外,傅奕馨和傅奕年就是在那段時間出生的。
在傅奕馨的描述中,母親與父親彼此度過了一段很是恩愛,同普通家庭一樣的日子,直到傅奕年出生後不久,這段無名無分的感情,才意外曝光。
父親元配為此找上門來,狠狠羞辱了母親一頓,而父親因為放不下妻家帶來的權勢與財富,選擇與他們這邊斷了聯繫。
原本以為事情到此會告一段落,沒想到那元配是個心狠的,離開前買通地方,找了好幾個男人來羞辱母親,最後母親求救無門,不堪折磨,選擇以自殺結束自己的性命。
那年,傅奕年不過是個才兩歲的孩子。
從此成了無父無母,與姐姐相依為命的孤兒。
後來,傅奕馨靠著父親偷偷留下的一筆救命錢,半工半讀扶養他長大,姐弟間雖然相處時間不多,感情卻很好,傅奕年曾經在心中暗自發誓,自己一定要用功努力,報答姐姐,保護姐姐。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彷彿宿命。
傅奕馨和母親一樣,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