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拖油瓶與繼父(27)
“孟易飛不在?”
“嗯,被他媽帶出去了。”
孟家現在的輩分亂得很,幸好聚在一起的時候不多,魏小魚也不用將尷尬的“祖母”這個稱呼掛在嘴邊。
哪怕孟易揚也不會讓她這麼叫就是了。
“嘖,也好。”將公事包隨手一放,男人鬆了鬆領帶。“省得總黏在妳身邊。”
“噗哧,你吃醋了呀?”魏小魚蹭著蹭著蹭到了孟易揚旁邊,明眸微微瞇起,小聲叫了句。“爸爸……”
少女的聲音跟鉤子似的。
孟易揚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最近忙著準備各種考試的少女壓根兒就不讓男人親近,最多也就是給親親抱抱做個安慰,若想進一步,魏小魚就會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蹦的老遠。
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到嘴邊的肉卻不能吃。
不過孟易揚還是忍了。
他不想強迫魏小魚。
只是正值如狼似虎,精力旺盛的壯年,又在與少女的歡愛中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美妙滋味,讓孟易揚就跟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似的,一閒下來腦子裡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那檔子事,到最後興致來了又宣洩不了便只能用萬能的雙手來解決。
不過解決後更形空虛。
短暫的被滿足,不是真正的滿足。
解鈴還須繫鈴人。
被孟易揚目光灼灼的眼神盯著,魏小魚頗不自在的咳了兩聲。
“不可以。”
聲音出乎意料的嬌軟,聽在孟易揚耳中更像是春藥一樣。
他的手不安分的撫上魏小魚不盈一握的細腰。
“真的不行。”
拍掉男人意圖往上游走的手,魏小魚瞪人的眼神毫無半分殺傷力。
“小魚兒,我忍好久了。”孟易揚的聲音喑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壓低了嗓子說話的關係,聽來別有一番可憐兮兮的味道。“再忍下去可能就要憋出病來了。”
“妳捨得嗎?”
對著孟易揚濕潤的像塗了層水在上頭的黑瞳,魏小魚總算沒將到口的“忍心”兩個字說出來。
似乎是從那場顛倒日夜的歡愛作為轉捩點,兩人的關係也有了從根本開始的改變。
其中最明顯的變化發生在魏小魚對待孟易揚的態度上。
過去,兩人雖然掛著父女這個乍看親暱的名頭,實際上的距離也是肉眼可見的清楚,孟易揚的疼愛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魏小魚的順從中帶著幾絲小心翼翼,誰在主導昭然若揭。
然而現在兩人的相處模式卻更接近於情人。
與年齡、身分背景無關,而是男人與女人間的平等交往。
魏小魚無疑是極為聰明的。
就算本意不是如此,可在無形間她卻是一直在測試著孟易揚對自己的底線,頗有幾分軟土深掘的味道。
反觀孟易揚也不是笨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敏銳,自然也發現了魏小魚與自己的互動越來越率性,率性到了或許令人覺得隨意的程度。
這對孟易揚來說是非常稀罕的體驗,畢竟在男女關係中他一貫是主導的一方,和秦可柔那幾年的戀愛過程就是最好的例證。
為了擁有他的愛情,為了鞏固自己作為孟易揚女友的身分,秦可柔在對待孟易揚時總是多了幾分小意討好,這也是後來孟易揚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淡的原因。
說愛或許太過沉重,但他對秦可柔的確是有好感的。
且這好感還不是普普通通的好感,而是願意嘗試著和對方更進一步的好感。
只是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流逝,秦可柔當初吸引到孟易揚的那些特質也漸漸的消失,就像褪了色的畫作,再如何也找不回最初的模樣。
後來秦可柔和孟洲的那一夜意外,對孟易揚來說與其是因為被背叛而感到憤怒,倒不如說是覺得噁心。
女人噁心的手段和男人噁心的心思,意外激發出他少有的叛逆。
所以才有了和魏鳳枝的一段婚姻。
只是孟易揚自己也清楚,就算秦可柔沒有和孟洲發生關係,他們也在一起不了多久了。
孟易揚煩了,膩了,倦了。
他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維持這段已經失去意義的男女關係上,分手是遲早的事。
當這個念頭從帶著祕書出差正在飛機上小憩的孟易揚腦海中閃過後,他同時也覺得無趣極了。
關於戀愛這件事。
如果戀愛那麼無趣,那他寧願一輩子單身得了。
橫豎孟家子弟那麼多,大不了最後從兄弟的孩子中挑個出息的來接班。
這是孟易揚內心真實的想法,也是或許到最後會落實到現實中的想法。
如果沒有魏小魚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