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19鮮幣)第68章 畫欲

「那有時間把小曼約到家裡來我見見,幫了冰這麼大的忙,我得出面謝謝她才好。」路平藍說。

「媽……」白子冰剛要說話,哪知白子湄已經沒心沒肺地拍手叫好了:「好啊,好啊,冰獲了獎,小曼一定特別高興。」

「是嗎?」路平藍笑得意味深長。而白子冰看著興奮的白子湄,俊臉浮上淡淡的冷意,整個用餐時間他都沒有再做聲,飯吃到一半他就自顧自上樓去了。

白子冰平日就我行我素慣了,所以誰都沒有太在意。第二天放學,白子湄就把小曼帶了過來,沒想到路平藍和小曼聊的頗為熱絡,白子湄在一邊插不上嘴,就跑去做自己的事了。

好半天,小曼才從路平藍的房間裡走出來,她臉上帶著笑意,和白子湄不停誇讚路平藍的和藹可親,還說羨慕她有這麼一個乾媽。白子湄只是笑而不語,她從來不會在背後議論別人。

當晚小曼留在白家晚餐,白子湄第一次發現原來小曼這樣落落大方,她贏得了白家一致的喜愛,從此也成了白家的常客。小曼和冰是頗有共同話題的,他們都喜歡藝術和設計,在一起很聊得來,遲鈍的白子湄這次反倒看出了路平藍的用心,路平藍別的事她不過爾爾,這次卻和她站在一條戰線上了。

白子冰從小腿就殘疾,所以性子也古怪,雖然出身名門,又頗有才華,但想找真心真意對他、出身好又優秀的女孩兒也不容易,所以路平藍未雨綢繆,早早就為白子冰物色好女孩兒,白子湄也不禁為路平藍的苦心感歎,她早發現了小曼的心思,真心覺得小曼和冰是最般配的了。

一個月後,白子冰的工作室「紫」開業,「紫」實行會員制,有固定消費群,設計師會為每一個會員量身定作屬於她們自己的服飾。白子冰是典型的牆外開花牆內香,上流社會的貴婦名媛無不以能穿上他設計的服裝而引以為傲,『紫』也因此在上流社會流傳,成為引領時尚的風向標。

小曼在白子湄和路平藍極力推薦下,成為「紫」的「僱員」,她只要有時間就往「紫」跑,幫助白子冰打理店鋪,三個死黨中反而落下白子湄和林星星常綁在一起,偶爾兩人還假惺惺地感歎小曼居然是最重色輕友的那個,白子湄有時晚上想起這一對來就會偷笑,她樂見他們日久生情。

白子冰的才情噴發式地展現在人們眼前,沒過多久,他又在自己的工作室舉行了名為「高貴的花朵」的畫展,展出自己部分私藏的畫作,很多外籍設計師和畫家都慕名而來。

展覽室佈置的非常典雅,畫作錯落有致地擺放在牆面上,大廳裡很安靜,偶爾傳來人們由衷的讚歎聲,讚歎這個才十八歲的少年居然有這樣的才華,那些帶有後現代感和衝擊力又極度抽象的畫作,從第一眼就給人驚豔之感,你從每一個角度欣賞都又有不同的感覺,相信這次畫展之後,媒體上又將濃墨重彩地大肆渲染這位富有才情的早慧少年了。

易子抱手插在兜裡欣賞著眼前的畫,他是不請自來,因為白子湄,他和白子洌已經鬧僵,所以沒接到請帖。不過他想見見白子湄,況且確實也想看看這個被媒體吹的神乎其神的少年到底有什麼本事。

當第一眼看到畫的時候他沒有失望,心裡想白子冰果然有被神化的資本,但當看他一幅幅看下去,看第二眼第三眼的時候,他的臉色慢慢的變了。

大廳裡人並不少,所有人的目光裡都充滿讚歎,易子抱相信他們都像他剛看第一眼的時候一樣被這些畫迷人的表像所迷惑了,現在只有他發現了這些畫裡的奧祕,那些各式各樣奇異的花朵原來都只是在描繪一個少女的性器官,剛開始時是幼嫩的嬰兒一般的性器,慢慢地發生著一點一點的變化,就像一個少女的成長一樣,它們也在經歷著一點點的褪變,在這個少年筆下,它是那樣美麗、神祕、甚至淫糜……易子抱越看越覺得自己快透不過氣來了,這個女孩兒的性器他已經深深刻入腦海,他忘不了,她曾給過他的刻骨體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這個少年竟從很多年前開始畫自己的妹妹最隱密的部位,而且會這樣明目張膽地拿它們辦畫展!

當看到最後一幅,他的心情簡直無以言表,那樣吃驚、酸澀,甚至忌恨。最後一幅畫的名字叫「海之花」,那是一朵藍色而飄渺的花,看到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大海,會產生一種慢慢飛升起來的清新感受,很多人都停留在這幅畫前嘖嘖稱奇,可是此刻,易子抱恨不能跑上去把那幅畫撕下來,或者用巨大的黑布將它們完完全全的遮蓋住,再也不許它們見到天日。

他胸口起伏,瞪著那幅畫,好像它是個怪物一般。在他眼裡那完完全全是少女的性器,而且剛剛經歷過性高潮,扭曲頹靡的花瓣,被男人碩大陽具撐大的洞口,汩汩流淌著淫糜的液汁,他忘不了,在他從她身體裡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這樣一幅情形,他不保證自己會立刻撲過去,把這幅畫撕個給碎……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女孩好聽的聲音:「哇,冰畫的實在太美了……」,他轉過頭,看到了白子湄,她穿著霧一般的紫紗裙,仰著下頦看著其中的一幅畫,她的眼睛忽閃著,紅潤的小嘴微微張著。她居然在誇這些畫畫得完美,完全是一幅懵懂純真的樣子,難道她不知道這些畫畫的是她嗎,她不知道這裡所有人的人都在盯著她的私處看嗎?

「湄湄。」易子抱叫了一聲,衝著白子湄走過去。

白子湄這才發現了他,眼睛裡掠過一絲驚謊,然後她很快從他身邊溜過去,消失在一扇門內。

「湄湄。」他追過去,卻被白子洌擋在門口。

白子洌抱著手臂斜靠在門邊:「這誰呀,易大公子,我記得沒發給你請帖吧?你看看畫展就算了,幹嘛又纏著我妹妹?」

「我來看畫展也不是看你的面子。」易子抱反脣相譏,「誰是你妹妹,人家根本不承認你這個哥好不好?」

易子抱的話瞬間把白子洌激怒了:「我和我妹逗嘴關你什麼事,別登鼻子上臉,當初她選你是故意在氣我,現在我照樣是她二哥,你算什麼東西?她連正眼都沒瞧你。」白子洌最後還嗤了一聲。

「你喜歡白子湄吧?」易子抱怪異地笑,「我可以不是東西,不過在我眼裡你頂多是條可憐蟲,你弟弟畫的畫很漂亮吧?你知道這些人都在看什麼嗎?你瞭解你妹妹現在是什麼樣子嗎?我可憐你……」易子抱說完轉身走出畫廓。

「他說什麼?」白子洌問。

「他……他說老大是條可憐蟲……」小白聲音越來越小。

「可憐蟲,媽的……」白子洌咒道,剛要動身立刻被小白拉住,「老大,息怒,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白子湄把身子貼在牆上,閉上眼撫著胸口,從那件事開始她幾乎有點怕見到易子抱了。突然而來的氣息把她嚇了一跳,她張開眼,看到白子況站在自己身邊。

「哥……」她驚魂甫定,臉色還有點不自然。

「怎麼了,湄兒,不舒服?」白子況關心地問。

「沒有……沒有啊。」白子湄連聲否認。

「陪我去看看畫展吧。」白子況扣住她的手說。

「我……我不去了……」白子湄縮回身子。白子況轉身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表情嚴肅起來:「怎麼了,你有點不對勁兒。」

「我很好啊。」白子湄露齒笑笑。   「真的沒事?」白子況把她的下巴抬起來。

「嗯。」白子湄乖乖地應聲。

「那跟我去看畫展。」白子況拉住她就往外走,白子湄只得表情痛苦地乖乖跟在他身後走出去。

易子抱和白子洌都不見了蹤影,她舒了口氣,正好她還沒好好看過冰的畫展,樂得和白子況一起欣賞。

「喔,這張好漂亮!」

「啊,那張也不錯!」在白子況面前她就像個嘰喳不停的小麻雀。

白子況並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畫,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轉過臉來看她,面色難看,目光銳利。

白子湄被他的表情嚇到了:「怎、怎麼了,哥?」

「沒事,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回家。」說著白子況就匆匆走了。落單的白子湄抓抓頭髮,不明白白子況到底怎麼回事。

白子況坐上車就撥了個號碼,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冰,你來我辦公室一趟,不要讓別人知道。」

白子冰剛一推開白子況的辦公室,水晶煙灰缸飛過來,離他幾公分處落下,在華麗的聲響後一地粉白碎片。白子冰沒受任何影響地踏過去,站在白子況的面前。

「你對湄兒做了什麼,從她10歲開始……還有那天去海邊?」白子況壓著怒氣問。

白子冰面色依舊輕鬆,他如同講故事一樣娓娓地說:「我承認那些畫的素材都來自湄湄,而且我的確對你撒謊了,在小島上,從傍晚開始我和湄湄一直在做愛,幾乎做了一夜……」

「混蛋。」一向自持的白子況居然會盛怒,「你還敢說……」

「有大哥在前,我有什麼不敢說的?」白子冰反駁,「如果大哥不是從10歲就佔有了湄湄,熟悉她身體的每個細節又怎麼會發現我畫裡的祕密呢?那時她只有十歲啊,表現看上去就像個七八歲的孩子,大哥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把幼果摘下來了,我只是畫一畫都不允許嗎,我等了四年才下手就已經給大哥留面子了,大哥為什麼要生氣呢,難道湄湄只是你一個人的嗎?她也是我的妹妹啊……」

「白子冰你反了,這些年我是怎麼給你瞞著爸媽的……」

「大哥,我裝殘疾的事現在你可以去和爸媽說,反正我也不怕了,我這個年紀再學經營管理似乎已經太晚了,而且在設計方面我已經小有成就,相信媽不會再讓我轉行了。不過我不相信大哥會去告狀,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當初你答應替我隱瞞,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會一直替我瞞到底的。」

白子況閉上眼,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過了好半天他才說:「以後和湄兒斷了那方面的關係,記住,以後你只是她的三哥。」

「憑什麼呢,大哥只想把她據為己有,可是大哥又有什麼權利?你不能給她任何的承諾,也不能給她婚姻,她是我們共同的妹妹,我不會干涉你們的關係,請大哥也不要干涉我,行嗎?」

「她就是我的,是我從10歲養起來的,她是我的小女兒,是隻屬於我的小妖精,冰,你不能再碰她,如果再讓我知道,我會把湄兒帶走,讓你們永遠也見不到她,你不會懷疑我有這個能力吧?」白子況的面孔變得格外冷峻。

白子冰一派輕鬆的表情完全變了,他沒說話,但目光中透出些挫敗來。他還是相信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的,覺得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大哥不同意也沒辦法了,但他完全沒想到,白子況的佔有欲這麼強,他會做出這麼決絕的事。

「你贏了。」白子冰說完,打開門走出去了。